第九十章 沈知意阻止公主和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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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雲姝看著她故作深沉的模樣,忍不住翻了個白眼,“不過,你既然不喜歡恆遠王了,本小姐勉強將你認作我的朋友。”
沈知意愣住了,看著姜雲姝得意的模樣,心中五味雜陳。她本以為自己可以擺脫那個冷酷無情的恆遠王,卻不曾想,自己竟然被這個看似嬌俏的小姐給纏上了。
“要我說恆遠王還不如你哥哥沈知筠,翩翩君子少年將軍,你是不知道你哥哥在京中女眷中有多受歡迎。”
項錦竹瞧著他們這邊瞧過來,姜雲姝從來和意兒不對付這會兒怎麼還將她纏上了,她暗中觀察她的動作,殊不知這一切都被上座的江逾白看在眼裡。
“禮部侍郎姜傲遠贈大皇子翡翠白玉一盞,珍珠珊瑚一對,祝大皇子回京。”
謝瑜坐在上面看著這些送給自己的奇珍異寶,倒是和皇陵他那群老祖宗帶入地下的東西沒什麼兩樣,“多謝姜大人。”
大殿內一片安靜,只有謝瑜的聲音迴盪在眾人耳邊。這些奇珍異寶,與他皇陵中的寶藏相比,的確是小巫見大巫。
姜傲遠站在禮部侍郎的位置上,微微低著頭,臉上的表情不卑不亢。
“江督主贈金尊白馬一盞、茄楠木嵌珠金手鐲、象骨芭蕉扇......”
知道江逾白有錢但沒想到江逾白這麼有錢,江逾白坐在上座,面容沉靜如水,彷彿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沈家二小姐贈黑狐丘一件。”
沈青禾肚子隱隱作痛但看見自己備的狐裘被乘上去後,強忍不適看向坐在上方的大皇子謝瑜,眼神閃爍正對上謝少恆的目光。
春桃湊到小姐身邊:“小姐你身子不適,我們一會兒趁人不注意先回去吧。”
這麼重要的宴席她怎能擅自離場,更何況她絕不能輸給沈知意這個賤人。
沈青禾強撐著身子:“不必,這點腹疼,微不足道。”
沈鴻坐在下面,膝蓋受潮後還隱隱作疼,若不是大皇子回朝,天樞國六皇子來訪,皇帝為了顏面將自己給放了出來,只怕他現在還在牢獄中。
刑部雖是睿王的人,沒有受多少皮肉之苦,再加上他裡裡外外打點,刑部的人把他當財神爺供著,反觀洛氏便沒有那麼好運了。
但牢房畢竟陰暗潮溼,人在裡面呆久了身子都會有些羸弱,更何況沈鴻長這麼大就沒這樣吃過苦!
自己的兒子沈軒坐在睿王后方,給睿王遞茶時眼神閃爍不定,左手微微顫抖,脖頸上還有些鮮紅的傷疤,顯然是最近才留下的。
反觀他的嫡子沈鶴之卻是平步青雲,雖說自己進牢獄的事情對他多少有些影響,好在他自己爭氣,寄給盛氏的信多少有了迴音,儘管只是寥寥幾個字。
盛氏再怎麼也和他當了那麼久的夫妻,兩人之間哪能那麼容易就說分開,更何況沈鶴之留在自己身邊,盛氏這個人最捨不得的就是自己的兒子。
自己不過打她時下手重了些,可這個婦人竟然三番五次組織自己背地裡的生意,還拿全家老小的性命威脅自己。
她懂什麼,他現在是和睿王是一條繩上的螞蚱,更何況自己還有睿王的把柄,他更不敢拿咱們怎麼樣。
男眷席上,眾人的目光在沈鴻、沈鶴之和沈軒之間來回流轉。睿王眼神深邃,看不出他在想什麼,而他的下屬們則各自心思不同。
有人嫉妒沈鶴之的晉升,有人在幸災樂禍沈鴻的倒黴,也有人擔憂自己的前程。
沈鶴之挺直腰背,心中忐忑,他知道父親的事情定會影響自己的前途。而沈軒則是心神不定,男眷席上的氣氛緊張而微妙。
江家兩個庶子江破曉和江玉喚,看著江逾白坐在那忍不住嘖一聲,明明都是江家的兒子,江逾白卻能上座。
江逾白常年不回江家,一回來必會鬧得雞犬不寧。
“大哥真是厲害,明明都是江家的兒子,他怎麼就能如此出類拔萃呢?”江破曉忍不住感慨道。
江玉喚微微皺眉,心中有些不服氣,“誰知道他搞什麼鬼,說不定是暗地裡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交易。”
看著旁邊的江銜青生出不滿,江逾白撿來的一個垃圾,竟然敢與他們同坐,真是猖狂,等找機會必定把這人打個半死不活。
就憑他也配進江氏族譜,父親真是太驕縱江逾白了!
江逾白坐在上座,耳邊傳來了兩個庶弟的議論聲。他並未回頭,只是微微側目,眼角餘光瞥向了那兩個身影。江破曉一身錦衣華服,面容俊美,卻掩不住那一絲紈絝子弟的輕浮;而江玉喚則眉清目秀,看似溫文爾雅,但眼中卻透著一股難以掩飾的嫉妒與不甘。
江逾白心中暗笑,這兩個弟弟若是能將心思放在正道上,也許還有出人頭地的機會。可惜啊,他們只會在背後議論他人,卻看不到自己的不足。
江家掌管翰林院,歷代以來都是書香門第,可偏偏生出了江玉喚這樣的蠢貨,真是讓人啼笑皆非。
家裡的老頭子年紀大了放任這兩人不管,遲早惹出禍事。
“天樞國六皇子司念參見陛下,本侯此次來還有一件事相求。”
天樞國的使臣早就將帖子交到了靖帝手上,儘管早就知道天樞國要搞什麼名堂,他早就做好了要將自己女兒嫁過去的打算,可今日是大皇子的回朝宴。
再過兩日便是先皇后的忌日,靖帝特意將回朝宴舉辦在今日,就是為了將玄武營的兵權交到謝瑜的手上,他曾答應過先皇后日後這儲君之位只能是他們的孩子。
就算今日有朝中大臣不服,看在先皇后的面子上也絕不敢多說什麼,如今皇后守皇陵回來整日瘋瘋癲癲,靖帝下令將其關在後宮,這後宮之權暫時交到九皇子的母妃端貴妃的身上,靖帝不過是看在九皇子年幼掀不起什麼風浪,這才放心交給端貴妃。
大皇子面色一沉,他知道天樞國並非善茬,面前這個六皇子更是個難纏的貨色,從天樞國來只帶了一位使臣稍信,身邊也只有三位侍從。
六皇子司念因為是面首之子在天樞並不受待見,這麼多年才勉強封了個侯爺。
“天樞願與東陵共創太平盛世喜結良緣,本侯來的目的格外早就清楚,懇請陛下將永安公主賜婚本侯。”
靖帝坐在龍椅上,面色沉靜,他看著司念,心中早已有了定論。他並不想將女兒嫁到天樞國,但他也不能輕易得罪天樞。
“六皇子來我東陵國,是想與我國結親?”靖帝開口問道。
謝瑜面色一沉,她才剛回來哪能看著自己妹妹就這樣當作禮物被送給天樞,更何況天樞若真想與東陵結親,怎會派一個面首之子前來?
反觀公主謝淵正坐在一旁,面色沉穩只微微露出些蒼白麵色,她早就知道自己要嫁到天樞國,至於是哪位皇子她不得知。
如今要她嫁給一個面首之子,公主就算是心有不甘也絕不能在宴會上表現出一點不悅,她埋下頭苦笑一聲。
原本以為父親接她回宮是看在她孃親的面子上,出於愧疚,想好好待自己,如今謝淵才發現,靖帝不過將她當作是可以和天樞交易的工具。
司念微微一笑,“正是。天樞國願與東陵國結為秦晉之好,共創太平盛世。”
此言一出,大殿中頓時一片譁然。所有人都明白,這是天樞國在向東陵國示好,同時也想借此機會鞏固兩國之間的關係。
但誰知道他們背地裡在搞什麼鬼。
沈知意看著司念在臺上這般面色一驚,這根本不是天樞國的六皇子!她現在恨不得衝上去將這人揭發。
靖帝:“不知六皇子想娶朕的哪位公主。”
靖帝的話讓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整個大殿安靜得只能聽到呼吸聲。
永安公主謝淵坐在一旁,掐著手中的玉佩,面色蒼白。她心中五味雜陳,既憤怒又無奈。
“本侯願娶永安公主謝淵。”司念聲音清冷,卻響徹整個大殿。
謝淵猛地抬頭看向司念,眼中閃過一絲驚愕。她沒想到這個面首之子竟然知道自己的名字,更沒想到他會向靖帝提出要娶自己。
“請陛下三思!”
沈知意看著靖帝,她清楚天樞國的野心。她不能眼睜睜地看著謝淵被送入虎口。
“陛下,永安公主乃是東陵國最寶貴的明珠,不能輕易許配給天樞國的六皇子。”沈知意跪在殿前,雙手緊握著拳頭,眼中滿是堅定。
靖帝看著沈知意,眼中閃過一絲讚賞。他知道沈知意是為了謝淵好,但是他也有自己的苦衷。
沈鴻看著沈知意,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意。他心中暗道,這個侄女真是愚蠢,竟然以為自己能夠左右公主的婚事。他悠然地拿起酒杯,輕抿一口,眼神中滿是嘲諷。
大殿中的氣氛瞬間變得緊張起來。沈知意抬頭看向靖帝,眼中滿是堅定與懇求。她知道,現在只有她能夠救下謝淵。
她深吸一口氣,準備再次為公主爭取一線生機。
江逾白也在這時站了出來,謝淵是他的師妹他不能坐著不管,任憑公主去送死,
江逾白也在這時站了出來,他直視著靖帝,聲音堅定地說:“陛下,和親之事牽扯眾多,不可輕舉妄動。”
江督主開口阻攔,就算是既定的事也能緩上幾日。
“請陛下三思。”
原本在戚琛旁邊的沈知筠聽到這個訊息再也按捺不住站了出來,戚琛還來不及反應轉眼間人就在中間跪著了。
沈將軍的兩位嫡出還有掌管五軍的江督主,還有剛回朝的大皇子都出言制止這場婚事。
這時,大殿中的氣氛變得更加緊張,所有人都在等待著靖帝的決定。
靖帝看著殿中的眾人,他不能輕易得罪天樞國,不能動搖自己的地位。
他猶豫了片刻,眼中閃過一絲無奈,然後緩緩開口:“此事重大,容後再議。”
他的話讓所有人都鬆了一口氣,睿王看著靖帝眼底閃過一絲不悅。
沈家那小丫頭,就這麼輕易壞了他的好事,睿王心中暗自咬牙,眼神中閃過一絲狠戾。
睿王看著手中的信件,眼中閃爍著寒光。他的心腹侍衛在一旁等候著他的命令,準備隨時行動。
謝淵坐在一旁,心中五味雜陳。她不知道自己的未來會如何,但她知道,自己已經成為了東陵國和天樞國之間的籌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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