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萬勝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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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藏傳佛教盛行的地方,人們信仰神佛。為了贖罪希望得到寬恕,有一種叫“磕長頭”的儀式。”
沈青禾心中一震,隱隱覺得不安。阿姐自從走丟回來後,好像一眼就能看出她的想法。
她好像一夜之間成長了很多。
“先皇后待臣女如己出,一直是臣女最敬重之人。若是家妹不願贖罪,臣女便從這裡跪到積雲寺,求皇后娘娘原諒。”
沈青禾,你以為只有你演技好,博可憐裝同情。
不給你點顏色瞧瞧,還真忘了尊卑禮法!
“來人,請沈二小姐給先皇后賠罪。”江逾白負手而立,目光冰冷無情,絲毫沒有理會沈青禾的哀求。
沈青禾顫著手抓進江逾白的袖口被他冷冷甩開,蔑視開口道:“一個庶出,心懷叵測,敢損毀先皇后遺物!”
沈青禾被錦衣衛壓在地下,將頭上的釵鳳交還給沈知意,誰料沈知意剛接過簪子就開始嚎啕大哭。
“我……我想皇后娘娘了。”
靖帝看著眼前的鳳簪,關於先皇后的記憶在他腦海裡炸開。
她是世上最美好的存在。
沈知意一直記得皇后娘娘將她摟在懷裡,給她講述宮牆外面的故事。
在山河流水間行走,在大漠草原馳騁。江南的習俗神秘浪漫,古老的藏區埋藏著神話,蜀中地帶的人們多喜辣……
皇后娘娘說她嚮往書裡這些地方,還沒等出去看看,就嫁進了皇宮。
靖帝垂眸,他逃避了太久,久到以為自己快要忘記了,卻沒想法記憶一直存在,當某個點被開啟,那些回憶便再也擋不住。
好久……都沒有見到淵兒和瑜兒了。
皇后心地善良,此般折磨一個弱女子,朕怕她看到了責怪朕。
“罷了,就罰你去積雲寺抄誦經文一年為先皇后祈福吧。”
沈青禾在眾人矚目下被錦衣衛壓到了積雲寺,不出半日她這些事情便會傳遍大街小巷,唾沫星子都能淹死她。
這段日子,沈軒和沈青禾都是京城紅人。
沈軒受了氣躺在床上,藥碗摔在地上,把送藥的婢女下人全罵了個便,下人齊刷刷跪了一排,顫抖著身子不敢窺探。
隨手又砸了件床邊的東西。
“你們這些賤人,是來看我笑話的嗎?滾!”
“叫你們滾!聽不見嗎?”
腳步聲越來越近,沈軒正要準備收拾,抬眼一看,來人是自己大哥。
“大哥,你怎麼過來了?”
“我來關心你。”
沈鶴之給他的傷口敷藥,讓下人們先離開,“這些傷口不敷藥的話會感染的,一會我給你上藥會有些疼,你且忍著。”
遭受這樣侮辱,沈軒恨不得現在去找江逾白算賬卻被沈鶴之一口駁回。
你打得過人家嗎?
“打不過他我還打不過沈知意那個廢物,跟在江逾白身邊連一句求情的話都不幫自己說。連對自己親妹妹也那麼狠。”
沈鶴之上藥的手驟然停下,腦海裡在覆盤今日的事。
沈知意什麼時候和江都督走得那麼近,江都督雖說事奸黨佞臣做什麼出格的事都不會讓人意外,可今天明顯是在護著沈知意。
“是啊,近期意兒妹妹是有些無理取鬧,待我去好好勸勸,讓她給你賠個不是。”
我是她最親近的堂哥,她向來聽自己的話。
最重要的是,沈知意現在和江逾白交好,若是能和他打好關係,那他的仕途......
“她沈知意膽敢在聖殿上這樣對青禾妹妹,指不定在府裡怎麼欺負她。”
也不知道沈青禾在府裡過的是什麼苦日子,沈知意那個毒婦就該天打雷劈。
阿啾——
沈知意開啟梳妝檯暗格,兩層格子裡裝滿了銀票,盤算著自己的財產,府裡不差錢,但她差錢。
沈青禾那些贓款是罪證,她不能動。
之前沈青禾賒賬都是她付的錢,前段時間在宋老闆那支付的銀錢早就花光了,還欠著江逾白那麼一大筆錢和人情。
怕是一時難以還清。
父親將陛下的賞賜將近一半搬進了祖母府上,沈知意腦仁生疼,沈家雖然功績大,但是個清官,每年的俸祿也只夠勉強打點府中的下人。
趁著沈青禾不在府裡的清淨日子,她總算能放鬆一些。
她故意支開曦兒,自己偷偷潛入她的房間,蒐羅下來她不該擁有的首飾銀錢,還有一堆廢稿。
甚至這些年還在刻意模仿她的字跡。
究竟是什麼時候,身邊出現這樣一個奸佞小人,她竟然一點都沒有察覺。
還是說她從來都是謝少恆的眼線。
沈知意殺心肆起,想害我,那就看你有沒有這個命了。
茯苓替她找來一件大小合身的男裝,這是母親思念遠方的兄長,每年按照想象做出來的,可惜,還沒來得及穿上,已經不合身了。
“小姐,沈府最近被很多雙眼睛盯著,還是不要惹事了。”茯苓擔心小姐又做出什麼出格的事來,拉住小姐的手不讓她走。
沈知意扶好她的胳膊,“這個給你,千萬要收好了,我不會闖禍的你放心。”
茯苓看著手裡的自己的賣身契,以為是小姐討厭自己話多,要趕她走,“求小姐不要趕我走,茯苓對小姐是真心的。”
跪在沈知意麵前,“奴婢無家可歸,求小姐不要趕我走。”
她神情惶恐語句間還能聽到明顯的抽泣聲,“求小姐......可憐我。”
沈知意哪裡捨得趕茯苓走。
“快起來,”替她擦拭眼角的淚痕,“我給你賣身契不是要趕你走,是把你自己的去留交還給你手上。”
若是自己保不住她,至少不要受牽連。
“不,我不要走,我要一輩子跟著小姐。”收回起哭腔,賣身契推搡著要交到小姐手裡。
沈知意不收下恐怕她得哭上三天三夜,她將曦兒的賣身契抄在腰包裡,打扮成男子混出府外。
天色漸晚,街上的店鋪陸續關門,只有青樓和賭場在夜晚的街上,點燃燈火。
沈知意不想過於張揚,這一路都是徒腳走過去的,但她高估了自己的體力,才走到一半就已經氣喘吁吁。
這副身子......等她回去後,一定找兄長好好習武。
終於,她走到了萬勝堂門口,不愧是最大的賭場,門口迎客的賭妓都嬌容絕色,臉上脂粉味濃烈,卻是個難得的美人。
萬勝堂表面是個賭場,實際上是京中最大的黑市交易所,不僅能走私各類奇珍異寶,還能打聽江湖上所有的訊息。
只要你有錢。
沈知意摸著口袋裡為數不多的銀票,感嘆有錢能使鬼推磨,這句話用在哪裡都合適。
這裡的人眼光毒辣,見沈知意穿著價格不菲,判斷他是哪個富貴人家的小公子,招呼著他進去,看人下菜碟是這些賭妓的基本功。
見沈小公子有些害羞,便撤去了坐在她腿上想要和她鶯鶯燕燕的女子,沈知意強裝鎮定,這裡不是青樓勝似青樓。
夜晚房間點燃油燈,光影交錯間摻雜著叫嚷輸贏的聲音,贏了的乘勝追擊,自以天神庇佑,輸了的,又不甘心,雙方都不肯離開,一局接著一局。
之前在軍營裡常聽京中的將士提起過萬勝堂,他在軍營裡除開研習兵法時間極其充裕,裴將軍曾教過她賭博之術。
她剛到軍營,因為是個女的,所有人都看不起她,武功也不行,所有人都覺得她是個瘋子,不好好在京城待著,非得上趕著送死。
那會兒只有裴尚願意跟她說話,他不管男的女的,只要能賭能喝酒吃肉就是兄弟,她身上的銀錢銅板都輸了個乾淨。
連帶來的小玩意兒都輸了個乾淨。
裴將軍是山匪出身,雖然之後被招安,還是改不了身上的匪氣。一手賭博玩得比誰都好,曾經和他打賭的弟兄後來都賭怕了。
邊塞物資稀少,將士們賭也不會賭錢財,頂多是一些饃饃、饅頭,再就是輸了的洗碗洗衣服,加上邊關艱辛,娛樂幾乎沒有,所以沈知意也沒怎麼管過。
牌九、象棋、鬥草、鬥雞……
甚至還有圍棋?
她還是低估了這群賭徒,實在沒想到圍棋也能進賭坊。
“小子,你給我讓開。”體態臃腫,穿戴一身金銀,非富則貴,沈知意正好擋在了她面前。
這位爺是萬寧王,是萬勝堂的貴客,眾人不由得紛紛看過來,“又有人不知死活得罪了萬寧王。”
“嘖嘖嘖,慘啊。”
萬寧王抓住沈知意的衣領,“知道我是誰嗎?就敢擋在我面前。”
沈知意連連應下,之前在皇宮她可吃了不少虧,知道這人喜歡什麼,連哄帶騙好一陣才將他穩定下來。
“你喜歡玩哪一個,自己挑吧。本王先看著,要是你有本事,本王勉強和你賭一局。”
沈知意站在這些五花八門的賭法面前賭大小是最簡單的,不會的人也可以靠運氣贏上兩成。
有人嘲笑道:“看你也是富貴人家的小公子,頭一回來賭坊,不會玩就下去吧,咱們這兒不需要小白臉,哈哈哈哈哈——”
來萬勝堂的基本上都是老賭徒了,有一些運氣好,憑藉幾兩銀子在萬勝堂翻了好幾番,偏是要貪心,最後連妻兒老小都輸了進去,自己也缺胳膊少腿。
這裡的雜役和賭妓有一半都是這樣來的。
“無礙,體驗一下。”
啪——
聽到這話,萬寧王坐在一旁鼓起掌來,今日有些無趣,正好可以來看出笑話解解悶。
他甚至想到了最後沈知意哭著鼻子,跪在他的腳邊求他放過自己。
光是想想那狼狽模樣就止不住笑出聲來。
骰子入碗,倒扣過來,目光跟隨莊家在控制轉動的手,眾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寂靜的深巷裡顯得格外吵鬧。
每個人都瞪大了眼睛,放聲呼喝,面色漲紅。她身前的男子更是激動地將手按在賭桌上,雙眼充血,彷彿要將骰子瞪出一個答案。
“大,”沈知意道。
開——
莊家一鬆手,骰子便在碗裡滴溜溜地轉,眾人眼睛都瞪圓了,死死盯著看。
諸般叫嚷聲中,骰子終於停下來,露出一面,碗中骰子兩個六,一個五,的確是大。
“小子,你運氣挺好啊,我勸你見好就收。”
老賭徒見過太多悲劇,看他面色清秀想必也是頭回來這萬勝堂,好言相勸了一番。
“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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