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三五章 縮地成寸的野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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頃刻之後,一個人進了屋子,一身破爛的僧衣,是個年輕的和尚。
一看到這個和尚,那女子臉色大變,那和尚一見到著女子,臉色也變了。
“妖女!”
“死禿驢!”
呀呵,這兩位認識啊!看樣子還有過一段恩怨情仇。一旁的王慎望著這兩個人,考慮著是不是要離著遠一點,免得待會被濺一身血。
“趕緊把你偷的經書交出來!”
“你哪隻眼睛看到是我偷?”
“我的兩位師兄看到了!”
“你師兄就可靠嗎,他們說的就是實話嗎,說不定經書被他們兩個人私下偷走了。”女子道。
“阿彌陀佛,女施主休怪小僧無禮了!”
“來呀!”躺在地上的女子把胸膛一挺。
“伱!”那年輕和尚一時間無語以對。
“這和尚江湖經驗有些欠缺呀?看到漂亮的女人就下不了手了,殊不知漂亮的女人最會騙人了!”王慎見狀心道。
“阿彌陀佛,施主我們又見面了,不知道施主為何與這位女子同在此處?”
“哦,我是無意之間遇到了這位姑娘,她當時被兩個人的劫持了,我就把她救下了,來到了此處。”王慎如實道。
“阿彌陀佛,施主你宅心仁厚,卻不知這位女子當真是心腸歹毒的很。”
“和尚休要血口噴人。”那女子聽後不樂意了。
“我那兩位師兄就被你害了。”
“那是因為他們動了色心!”
“你胡說!”
“咳咳,你們先忙著,我先走一步。”王慎說完話起身就準備往外走。
“且慢,還未請教恩公姓名,小女子以後也好報答恩公。”女子見王慎要走急忙喊了一聲。
“不必。”王慎擺擺手。
“可若是恩公一走,這和尚定然對小女子施暴!”女子一副嬌弱不堪模樣。
“妖女,你莫要信口雌黃!”
“你發誓。”
“小僧為什麼要發誓?”
“你果然心思不純!”
王慎繞與興趣的看著兩個人,怎麼感覺像是兩口子吵架呢?
就在此時,他聽到了外面傳來了細碎的響聲,拴在外面的馬兒按不按的挪動著,那不空和尚扭頭望著外面,忽的一步衝了出去。很快就消失在外面的林子裡。
“是剛才那個怪物,可它為什麼不吃馬呢?”
“姑娘珍重,告辭。”王慎轉身就走。
“恩公在救小女子的時候有沒有看到過一張黃紙?”女子直言道。
“黃紙,嗯,不曾見到。”王慎搖了搖頭,然後轉身出了破屋,騎著馬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那女子盯著王慎離開的方向,眼睛微微一眯。
王慎騎著馬連夜趕路,星夜兼程,回到了武陽住處之後,他取出了那一張從女子身上的搜到了的畫,這畫還帶著一絲絲的香氣。
“什麼畫還得貼身收藏?”
王慎看著眼前黃紙上的那一道濃墨,乍一看這張紙上似乎沒什麼東西,可是仔細一看,王慎覺得這幅畫有些刺眼,彷彿有什麼東西要從畫裡出來,攝人心神。
“這畫中有真意!”
當然短時間之內他是看不出來什麼東西的,但是這種事情他已經有經驗了。
就像那無名的功法、山河破,一遍看不懂那就看十遍,十遍看不懂那就看一百遍,一千遍,一萬遍,總歸有能看懂的時候。
在紛紛揚揚的雪中,一年過去。王慎仍舊是孤零零的一個人過年。
新的一年,過了沒幾天,王慎幾開始在水中不斷的消耗自己身體裡的炁。
他體內的炁增加到了一個讓他感覺要撐得慌的程度。
“越來越麻煩了。”
真氣的量足夠多了,他卻還是沒有找到突破的機會。
“老是這麼耗下去嗎?”
王慎從水中出來,看著靜靜流淌的青河,這些日子裡他一直在考慮這個問題,已經考慮了很長的一段時間。
其實也考慮出來了一個法子,但是那只是個法子他卻不知道該如何去實現。
他想著是不是可以讓體內的炁更加的精純一些,在總量不變的情況下透過壓縮體積來實現,就好似將氣態壓縮成液態。
同等的量,密度大了,體積自然就小了,他體內能夠容納的總量自然也就增多了。
可是該怎麼做到這一點呢?
他一直在琢磨著思考著,也沒有合適的人可以諮詢一下,只能不斷的自行參悟。
一直到了春天裡的第一場雨,轟隆隆,雷鳴之後,牛毛一般的小雨淅淅瀝瀝的從天上散落下來,滋潤了萬物。
雨?
王慎盯著天空之中的雲層,這不就就是形態的變化嗎?
蒸汽上升,冷暖氣流交匯,不斷的碰撞,因此變成了雨滴。這個道理他是知道的。
如果讓自己身體裡的“炁”也能變成“水滴”,眼前的問題就迎刃而解了。
眼前兩條路可以走,一個想盡辦法入參玄,炁多了就把它們消耗掉,一個是將自身的炁再次濃縮提煉。
王慎想了幾天,決定走第二條路,這是沈驚聖沒有提到過的路。
於是他開始想辦法試圖讓自己的炁衝撞起來,
在哪裡衝撞呢?自然不能是在一般的經絡之中,要找一個寬闊的地方,他選擇的是氣海,還是以一種獨特的方式碰撞。
讓自己的炁在經絡之中逆流,一道從任脈入氣海,一道從督脈入氣海,這就是兩道氣流碰撞,一為陽脈,一為陰脈,陰陽碰撞,就如冷暖氣流碰撞。
這個想法是不錯來的,可是實施起來卻是很難的,真炁逆行經絡這可是一件很冒險的事情。
因為他體內的炁太多了,經絡之中四處都是。
他需要儘可能的先清空在任脈和督脈之中的炁,將它們送到別的地方去,同時還需要將氣海的氣清一片區域來,好讓兩道真炁進行碰撞。
王慎也不知道自己選擇的辦法是否正確,他只是大膽的假設,小心求證。
這個過程說的容易簡單,但是做起來卻十分的不容易,需要不斷的嘗試,是十分消耗心神的。
雖然一時間王慎還無法讓自己的炁產生質變,但是也不是沒有收穫,在個過程中,隨著不斷的嘗試和練習,他對自己的真炁的掌控程度更加的入微,更加的得心應手。
春日聽雨,夏日聽雨,只要是下雨王慎就靜靜的聽,去感悟。
他每隔一段時間就去一趟寧隆府,看看有沒有書信,順道修葺一下那一棟小破屋。
自從過年之後,一直到夏天,他只收到了董文泊的一封書信,仍舊是沒有沈驚聖的訊息。
山林之中,王慎揹著一方千斤重的巨石,身形忽閃,原地消失不見了,下一刻出現在了幾十步之外的林中。
他看著一旁樹木,一步二十丈,他做到。
這不是忽然做到的,而是日積月累,水滴石穿。
他揹著巨石繼續在山中穿梭,身形不停的忽閃,一下子就出去二十丈,就好似瞬移一般。
若是從遠處朝著這個方向看來,就好似鬼魅一般,剛才人還在山下,似乎只是眨眨眼的功夫人就到了山腰上。
站在山頂上,入目望去,群山連綿,遍地蒼翠,一片生機。
“繼續練,三十丈!”他再次給自己增加了距離。
三十丈,四十丈,一百丈
他以八步趕蟬、追風步為基礎,透過自己的練習和琢磨,愣是練出來了屬於自己的東西。
“這麼練下去會不會練成縮地成寸的神通,一步幾十裡,甚至一步百里?”
不覺間炎炎烈日很快過去,天氣日漸涼爽,當看到滿山的樹葉枯黃的那一刻王慎忽然意識到一年又已經過去了大半。
除了隔一段時間去買些生活必需品之外,他就彷彿過著與世隔離的日子。
此外,他除了自身的修行提升之外還是有所收穫的,那就是黑蛇是越來越聰明瞭,能夠聽懂他的話是越來越多了。
初冬的時候王慎又去了一趟寧隆府,他和董文泊以一種也是的方式書信來往,日期不固定,有些時候是兩個月一封信,有時候是三個月。
王慎來到破屋,拿到了董文泊留下來的信,對方在信上約他見一面,王慎一看時間,在十天之後,他索性就不走了,在寧隆府找了家客棧住了下來。
這一天閒來無事正在城中轉悠,忽然聽到有人喊“砍頭了,砍頭了。”
人們簇擁著朝一個人地方走去。王慎跟著人群來到了菜市口。
不遠處的行刑臺上跪著一排人,男女老少都有,十幾個人,最小的一個孩子看著不過五六歲的樣子。
“這些都是什麼人啊?”
“楊廉和他的家人。”
“楊廉,在京城做官的那個楊廉,不是說是個大清官嗎?”
“狗屁,那都是他裝出來,騙人的,聽說光家裡查出來的銀票就有好幾萬兩呢!”
“這些狗官沒一個好東西。”
王慎聽著下面議論紛紛,看著上面一排囚犯。
這些人的生死不過是別人一句話的事。名利、富貴、風光都是別人給的,別人能給你自然也能奪走。
王慎掃了一眼圍觀的百姓,很多人眼中有一種光,看熱鬧的光,一個個的看熱鬧不嫌事大,反正和他們沒關係。
他還看到人群中幾個人帶著兵器。
“這是要劫法場啊!趕緊走,遠離麻煩。”
王慎在離開的路上看到四周巷子裡有人影攢動,是兵士。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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