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解毒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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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會有個人。
安連奚眨了眨乾澀的眼睛,本就蒼白的臉上浮起一絲慌亂。
“你……你是誰?”
少年的嗓音微顫地出聲詢問。
薛時野險些被這問話給氣笑了,他原是想就地準備給手下人發去訊息好叫他們找過來,誰承懸崖上竟然忽地掉下來一人,還好死不死砸在他身上。
但凡換個時間,薛時野只需一道掌風就能把人拍飛。
可惜……
底下的人久久不回話,還有些發懵的安連奚後知後覺憶起自己還壓著對方。
“對、對不起。”他連忙手腳並用地要從男人身上爬起來。
只是他越是想起便越是不得章法,剛不知道碰到了哪裡,忽然就聽到男人一聲悶口亨。
安連奚:……
安連奚頭皮都要炸了,手跟被燙到似的,直接放棄了掙扎,就身一滾,往旁邊滾去,終於從對上身上下來。
“謝謝你救了我。”安連奚對男人道謝,聲音軟軟糯糯的,帶著點南方人的口音。這一般是他面對親近之人的時候才會吐露的口吻,此刻就這麼無意識說了出來。
可能是因為剛才的落崖,心底還在後怕,也興許是因為對方剛剛才救了自己一命。
薛時野撇過去,身側的人年紀看起來不是很大,有種介於少年和青年之間的青澀感,長碎髮略有些凌亂地貼在臉上。此刻對方眼尾飛著一抹薄紅,鼻頭紅紅的,微粉的唇緊抿著,臉頰卻是透著蒼白,正不安地眨動著雙睫。
膽子還挺小。
薛時野正欲開口,身體裡那股先前被他用內力強行鎮壓的邪火,因為剛才他不得不運轉內力護體去接恰好掉在他身上的少年而失去壓制,眼下又有翻騰的徵兆。
許久等不來回應的安連奚也注意到薛時野陡然轉變的面色,這時他也顧不得後怕了,“你怎麼了?”
是這個人救了他,安連奚不可能放著恩人不管,眼看對方額角都滲出細細密密的汗珠,他連忙手腳並用地爬起來。
“你沒事吧?怎麼了?哪裡不舒服?”
安連奚有些著急要去碰對方,說話時聲音裡都帶上了哭腔,“你、你別死啊。”
他還沒報恩呢。
男人嘶啞的嗓音打斷了安連奚的絮絮叨叨,“別吵。”
安連奚瞬間噤聲。
他對上了男人那雙逐漸染上赤紅的眸子。
低沉的聲線徐徐響起。
“怕我死?”
安連奚像只嚇破膽的小鵪鶉一樣,聞言只條件反射般訥訥點頭。
“為什麼?”那人又問。
“你……救了我,”安連奚嚥了咽口水,小聲說,“我要,報恩。”
他還從沒遇到過這樣的陣仗,這種單憑一個眼神他就感覺到了殺氣,原來只以為小說裡全是誇大,言過其實。
哪料居然是真的。
但眼前這個剛剛才救他一命,安連奚只好硬著頭皮回答了。
“報、恩?”男人啟唇,從齒間擠出這樣兩個字,眼神似笑非笑,其中隱隱夾雜著一絲忍耐,最後同他確定道:“你要報恩?”
安連奚下意識點頭,圓溜溜的貓瞳清澈,似呈著一汪春水。
薛時野笑了。
真的是不知天高地厚。
“要報恩是吧。”他緩緩起身。
安連奚這才發現,男人身形比他要高大不少,起身和他面對面時,陰影能夠將他整個籠罩住,他還需要微抬起頭才能和對方視線齊平。
“現在給你個機會報恩,你應是不應?”
安連奚聽著耳邊愈發低啞的嗓音,心裡惴惴的,偏又不敢再去看對方那雙看起來極富侵略田各性的眼眸,末了眼瞼微低,輕輕點了下頭。
下一秒,安連奚只覺一陣天旋地轉,接著整個人瞬間騰空而起。
“誒、誒!”
安連奚手忙腳亂地一陣撲騰,只來得及勾住自己好不容易留下來的小包袱,被人抱著往前。
腳步沉穩,他貼著的地方堅硬、溫熱,強而有力的心跳聲清晰入耳。
安連奚一隻手小心攥在對方胸前的衣襟上,盯著黑色領口處的那抹鑲了金邊的雲紋,頭都不敢抬,聲線有些不穩。
“你要做什麼?”
薛時野垂了垂眸,盯著跟只小奶貓似的窩在他懷裡的少年,喉頭攢動,手無意識加大了些許力道。
“我中了毒。”
安連奚驚愕抬臉,不期然再次對上了那雙墨色眼眸。
薛時野低頭看著他,唇角微不可察地挑起一絲弧度,“現在只有你能救我了。”
話落,一滴汗順著他的下頜線,滑過凸起的喉結,沿著脖頸落入衣領。
“我?”
安連奚眨了眨眼,他抓在薛時野衣服上的手緊了緊,突然有種不祥的預感,“我要怎麼救你。”
薛時野呼吸漸沉,抱著人走近一處洞穴。
這處洞穴很深,長長的甬道,越是往裡便越是昏暗。
比起身懷武藝可以看清洞內情形的薛時野,安連奚兩眼一抹黑,心裡更加不安。
“你要做什麼?”
話落,安連奚感覺到肩膀上微微一涼,是衣物被褪去。
“這樣。”
那人似乎抱著他坐了下來,安連奚就這麼愣愣窩在對方懷裡,石誇坐著,聽他一字一句說道:“你還救我嗎?”
撲通。
心跳聲陡然加劇。
安連奚嗓子也漸漸發乾。
不、不是吧。
這樣報恩的嗎?
在對方下一步動作前,安連奚腦子裡閃過什麼,弱弱問了一句,“那、那你沒病吧?”
聽說這個很重要的,特別是他們還都是男的。
安連奚從來都沒考慮過跟什麼人結婚,也沒有想過自己的性向。
他這樣的身體,不管未來的另一半是什麼樣,大抵都是要守寡的,安連奚不想耽擱別人,何況他才剛成年不久。
更加沒料到的是,他會穿書。
還剛穿書就發生這樣一波三折的事。
迴響在耳邊的是一聲冷笑。
安連奚只覺衣服盡數錄刂落。
那個人生氣了。
意識到對方可能誤會了什麼的安連奚連忙補救。
“那你輕、輕一點。”
“我……怕疼。”
薛時野是看得見安連奚的,也看清楚了少年臉上的害怕,手上不由自主變得小心起來,忍著體/內翻騰的藥性,動作漸柔。
“知道了。”
……
……
安連奚再次醒過來的時候,渾身疼痛。
他沒想到不過是一次報恩而已,差點要了他一條命。
差點忘了,這個身體和他本來的身體不遑多讓。
都是個病秧子。
安連奚差點哭出來。
這個人肯定有病,不然誰一做做了好幾天的。
具體幾天安連奚不清楚,他只知道,中途那個人出去過幾次,餵了他好幾次食。
安連奚撐著身子爬起來,一瘸一拐地朝外走,當然還不忘拿著他的小包袱。
不能繼續就在這裡了,那個男人的毒應該是解了的,今天明顯比前兩天要溫柔了許多,沒有那麼……迫切了。
剛才他就出去了,應該又是去給他找吃的了。
算算時間,大約要有兩刻鐘才會回來。
反正恩他已經報完了,安連奚不打算繼續待在這裡。
此處離京城不遠,安連奚猜測安府現在一定在找他,不想被抓回去走劇情,於是只得硬撐著跑路。
安連奚一邊走,一邊低低啜泣。
他的腰好疼啊。
腿也疼。
哪哪都疼。
安連奚想罵人,話到嘴邊卻只有一句:“大壞蛋。”
嗚嗚,他沒學過罵人。
花了幾分鐘才終於走出洞穴的安連奚看著身上亂糟糟的,衣服前襟有一塊顏色比較深的地方——是他方才哭的時候掉的淚珠子。
比起這個,安連奚衣服袖口、下襬、腹部、腿間到處都有類似的痕跡。
卻是已經乾涸了的。
想到那是什麼的安連奚臉色驟然爆紅,非常想把這身衣服丟掉。
比起他,那個人的衣服卻是墊在身下,應該更多……
安連奚晃了晃腦袋,時間不多了,他得趕緊跑。
洞穴外不遠處是一片林子,安連奚隨便找了個方向往前,想找到之前的懸崖,接著再去看看有什麼地方能夠上去。
然他剛走出去沒幾步,就聽到一陣馬蹄聲。
安連奚不知不覺停下了腳步,而後就看到一個留著山羊鬍帶著高帽的中年男人,身後還跟著兩個侍從,是那日他逃出安府時被帶著一起去‘備嫁妝’的兩人。
此時,他們正滿目恨意地望著安連奚,那眼神像是要吃人。
“大少爺居然跑到這來了,可是讓我等好找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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