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仿偽做舊,我就是個天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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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偽造舊不是等閒的手藝。
有些人十年八年的學下來,也不見得能成為行家裡手。
更有甚者,連門檻都邁不進去。
尤其是字畫這一行,更難!
它難就難在筆意,氣韻。
而陳鋒,本身就掌握各大名家的創作手法特性,只要透過不斷的練習臨摹,就能掌握其精髓。
“終於像點樣了~”
看著桌上那副成品,陳鋒臉上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
經過一夜的臨摹練習,陳鋒總算是摸到了居廉作畫的一些精髓。
此刻,他面前這幅《黃鸝繞梅》,不敢說百分百神韻相似,但也達到了99.9%。
尤其是那隻用手指繪畫的黃鸝,粗糙中帶著靈動。
恐怕就是居廉自己看,都得豎起大拇指——太他媽像了!
“趁熱打鐵,用老法紙畫一張!”
當下,陳鋒決定趁著心中感悟明鏡,念頭通達之際,用老法紙再臨摹一張。
算是最終定稿。
於是乎,就看陳鋒小心翼翼的從木盒裡取出一張老法紙,平鋪在桌面上。
緊接著,準備好筆墨顏料。
一切就緒後,陳鋒便開始著手臨摹——
只見他拿起毛筆,舔墨,簡單的幾筆後,一棵傲骨梅花便躍然紙上。
這一刻,如果有人在一旁觀察的話,就會發現和一開始動筆相比,此刻的陳鋒顯得更加自然,遊刃有餘!
就好像……他已經化作居廉本人。
每一筆,都帶著居廉的神韻,情感,特性。
而在梅花之後,陳鋒再次以手為筆。
經過無數次的練習,陳鋒已經不再像一開始那樣手指僵硬,而是如毛筆一樣,在畫紙上不斷遊走。
很快,一幅黃鸝繞梅,便栩栩如生的展現在陳鋒眼前。
而這時,陳鋒拿起細支毛筆,在畫的右邊靠下位置,筆走龍蛇的寫下——
會笑三分梅
香氣為誰開
自漢建安來
唯吾黃鸝飛
辛卯冬居廉
一氣呵成!
“不錯,不錯~”
陳鋒直起腰,手捻著毛筆,臉上止不住的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乍一看~
整幅畫渾然天成,氣韻十足!
一番欣賞下來,陳鋒目光最後落到題字下方,暗道:“現在就差一幅印泥,這個不難,刻一個就成。”
相較於作畫,復刻印泥明顯簡單不少。
你只需要買來合適的玉石,按照名人大家的印泥復刻就行。
像什麼居廉的,乾隆的,唐伯虎的。
只要陳鋒願意,開一家印章店都不成問題。
而且,保真!
至於說刻印的玉石,這倒是沒有講究。
畢竟人家看的是印對不對,而不是看石頭好不好。
於是乎,陳鋒取出從古玩街買的幾塊適合雕刻的石頭。
將石頭固定好,咔咔咔咔~刻刀橫推,乾脆利索的刻出四方天地。
不消半刻鐘,一枚居廉的印章就做成了。
接下來,陳鋒按照印象中居廉印章的細節處,用刻刀在上面一陣雕雕啄啄。
最後更是一刀下去,將印章右上角砍下5、6毫米的角來。
這時,陳鋒將印章拿在手裡,左右仔細端詳了幾眼,不禁嘖嘖稱奇起來:
“他孃的,不試不知道,小爺真是幹這行的天才!”
太尼瑪像了!
簡直就是一模一樣啊!
這一刻,陳鋒不免有些飄飄然。
不過好在他也沒少幹這種“刀口舔血”的事情,拍了拍胸口:“不能驕傲,不能驕傲~”
激動的心情,很快就平復了下來。
再次將目光投向印章,陳鋒取來一張宣紙:“先試試好不好用吧~”
沾上印泥,蓋上。
一個缺角的【居廉】二字躍然紙上。
陳鋒滿意的點點頭,也不浪費時間。
只見他拿來老法紙做的偽畫,找準位置後,毫不猶豫的蓋了下去。
到了這一步,你可別以為就萬事大吉了!
下面才是重頭戲——
只見陳鋒不慌不忙的拿起一把木質梳子,用其把握的背部從下往上,輕輕地橫推印章。
這麼做的目的也很簡單,加速印章和紙的的融合。
讓印章多餘的水分、痕跡能快速滲透到紙張內部。
“嘿,光看這印,起碼加了二十年歲月!”
做完這些,陳鋒滿意的點點頭。
隨即又搖了搖頭:“不過這還只是【仿偽】,就算畫的再真,懂行的人也能看出不是那個時代的東西。”
如果是現代作品,做到仿偽這一步,自然沒話說。
所有東西都對得上,就是本人看了,也挑不出毛病。
但如果仿古時候的東西,除了仿偽之外,還有至關重要的一環——做舊。
顧名思義,就是將一件東西做的破舊,讓人一眼看去,就是那個時代的東西。
做舊不成,你就是仿的再真,也無濟於事!
這一刻,陳鋒一遍遍的打量著眼前這幅畫,不禁感慨一聲:
“缺少點日月精氣啊。”
不過,這可難不倒他——
“我得準備些東西才行。”
嘴上嘀咕一聲,陳鋒將畫就這麼平展在桌面上。
隨後,又將桌子搬到有陽光的地方,照射。
做完這些,陳鋒本打算一鼓作氣,將這幅畫做出來。
但奈何一宿沒睡,此刻實在是困得不行了。
最終,為了不影響後期質量,陳鋒決定先睡一覺。
直到下午兩點多,陳鋒這才從睡夢中醒來。
“真他孃的舒服!”
一覺醒來,陳鋒只覺得神清氣爽,昨晚熬夜帶來的疲憊亦是不復存在。
隨即陳鋒走出房間,來到門口晾曬的畫前。
和早上相比,這幅畫明顯乾燥了許多。
用手摩挲幾下,甚至能聽到刷刷的清脆聲。
“還不錯。”
陳鋒滿意的點點頭,隨後將畫拿回到屋裡。
沒錯,他要開始做舊了——
只見陳鋒將一塊平整的木板架在房屋中間,之後找來一個火盆。
緊接著,陳鋒將事先準備好的松柏樹枝放到火盆裡,點燃。
然後,將吞吐著火苗的火盆,放置在木板下面。
這個過程中,陳鋒控制著火苗,即不要燒到木板,又要確保能將木板加熱。
而等火苗正常後,陳鋒方才將畫平鋪在木板上。
到這裡,看似程式繁雜,其實非常簡單。
而且,只是做舊前的一些準備工作。
接下來,才是真正的重頭戲!
這一刻,陳鋒看這在木板上炙烤的畫,腦海裡想著接下來的步驟,竟是情不自禁的搓了搓手:
“孃的,怎麼還有些激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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