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9章 靠山不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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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眼前頓時亮了，大表姐說到他們心坎裡去了。

“表哥，我們懂了！”

第二天早晨吃完朝食。

王浩南從鄰居家借來一臺車架子。

他帶著天南和天北，還有做好的糕點，駕車隨顧雲霄一起往興隆鎮趕去。

他沒讓天佑去，因為長子要考科舉，讓他拋頭露面，以後被人認出來有辱斯文。

長子在家也閒不住，可以繼續烤糕點。

還有一個理由是：外甥女說的話有道理。

近親結婚會發生那樣可怕的事，兩個孩子以後可能做不成夫妻。

既然這樣，彼此還是少接觸，免得產生感情。

天南和天北坐在車廂裡。

顧雲霄就坐在舅舅身旁，認真看他怎麼駕車，一會接過鞭子親自駕車。

棗紅馬知道是主人，聽話的順路繼續往前跑去。

顧雲霄驚喜地說：“大舅，我會趕車了！”

王浩南眉頭皺起來說：“雲霄，這馬當然聽你話，就怕在路上遇到什麼事。我不放心你帶老人走，明天還是讓你大表哥幫著趕車回去吧，下午他再坐車回來。”

顧雲霄心裡沒底，外婆年紀大了，有什麼事發生後悔莫及。

點頭說：“好吧，那就辛苦大表哥了，”

馬車很快來到太平鎮的十字路口。

昨天顧雲霄在找地中海黑衣人的時候，把太平鎮走遍了，發現這裡有幾家攤位，最適合擺糕點攤。

“就在這吧！”

她幫忙把攤位支上，糕點拿出來擺放好，很快香味飄散出去，有人湊過來詢問糕點的價格。

天南和天北脆生生回答。

顧雲霄把糕點開啟切成小塊，削了不少竹棍對眾人喊：“免費品嚐新糕點，吃好了再買。”

眾人看到他的穿著打扮，這位是捕頭大人，怎麼當街做起生意來了？

他們不敢說什麼，品嚐以後很快發現糕點確實好吃。

更讓他們吃驚的是，這樣的糕點從沒吃過。更沒見過。

不少人掏錢買了。

王浩南和兩個兒子用油紙事先把糕點包好，其中有半斤和一斤包裝的，要什麼拿什麼，很快就賣出了十幾包糕點。

父子三人看見了希望，滿臉笑意地繼續和客人搭訕。

鎮子裡的幾個衙門捕快走過來一看，其中一個人他們認識。

他們滿臉堆笑，拱手恭敬地說：“顧捕頭過來了？這幾位是？”

六扇門裡不是看年紀，而是看官職，看能力。

捕快和捕頭就像是楚河漢界，地位差距在這擺著。

況且縣裡的捕頭和鎮上的捕快更差了一大截。

好像吃官糧的上司和本地土著，差距不小。

再說，昨天顧捕頭做的事可圈可點，一刀就把人腦袋砍下來的壯舉誰敢惹。

沒人因為顧捕頭年紀小而看輕對方。

一個個要多乖有多乖。

顧雲霄報喜不報憂，當然不會把砍人的事對自家親人說出來。

她心中好笑，知道自己昨天做的事鎮住了這些人。

大刺刺地說：“給你們介紹下，這是我舅舅，做點小買賣，以後還要你們哥幾個多照顧。”

眾人恭敬地說：“好說，舅舅以後有事儘管找我們。”

王浩南看到這些人一個個態度極好，想起平時這些捕快都是眼高於頂，對普通人吆五喝六的。

現在這些人不管年紀大小，紛紛稱他為舅舅，心中暗暗稱奇。

這些捕快是看在外甥女面子上，自己可不能託大。

他急忙惶恐地回禮道：“不敢當，能得各位大人這句話，王某感激不盡，請嚐嚐我家糕點。”

說話間，他立即把品嚐的糕點分給眾人，又把半斤裝的糕點給每人塞一袋。

幾個捕快目光看向顧捕頭。

顧雲霄微笑著說：“我舅舅給你們，你們拿著吧，以後護著他就是。”

眾人頓時明白了，這半斤糕點收下，以後就要罩著這攤位，這筆買賣顧捕頭算得門清。

眾人互相看了眼，紛紛表示：“好說，舅舅的事就是我們的事。”

大家寒暄幾句離開。

客人們看到這家糕點攤靠山不小，誰也不敢惹是生非。

這時，趙百萬的管家過來買東西，看到大家圍在一起。

有人拎著糕點離開，他正想轉身走。

發現昨天的恩人，那位縣裡的捕頭大人在幫忙賣貨。

他心中猜想，這個街邊糕點攤肯定和捕頭大人有關係。

昨天員外為了搭上關係，還賞了他們幾個銀元寶。

花不了多少錢，就能拉近關係的機會當然要抓住。

他立即擠進去，示好地對顧雲霄笑著說：“顧大人，這是你家的糕點攤？”

“我舅舅的！”

管家笑了笑，拿出一塊銀子，討好的語氣說：“給我來十斤糕點，家裡人多。”

顧雲霄知道管家是看她面子，來照顧買賣了。

她讓大舅給拿了十斤糕點。

王浩南照做，把剩下的錢找給對方。

顧雲霄突然想到什麼說：“對了管家，你主人家養的兩頭奶牛，每天牛奶能喝完嗎？”

管家聽出來了，這位顧捕頭話裡有話。

他老老實實地說：“幾個老主子都不愛喝牛奶，只有幾個孩子喝，剩下的奶不是讓我們下人喝，就是懶得擠了。”

顧雲霄心中感慨：貧窮限制了自己的想象，有錢人家竟然如此浪費。

她試探地說：“我舅舅做糕點加一點牛奶質量更好，每天用糕點換點牛奶成不？不敢勞煩你們，讓他自己去擠，行不行？”

管家大方地說：“換什麼？老爺知道這事肯定說我。我回去就和老爺說聲，送你一頭奶牛怎麼樣？”

“這？”顧雲霄頓時猶豫了。

昨天趙老爺給賞錢自己收了。

今天，自己怎麼像是在索要一頭奶牛？

做人不能貪心，更不能讓人詬病。

她急忙問：“管家，這樣吧，一頭奶牛多少錢？我花錢買！”

管家善解人意地說：“買什麼，這事讓我們老爺知道，肯定說我，奶牛不要錢。”

“不要錢，那這事就算了！”顧雲霄搖頭。

旁邊聽到兩人說話的王浩南低聲說：“雲霄，現在一頭奶牛三十兩左右銀子。”

顧雲霄為難了，她手裡只有兩個銀元寶，還是趙百萬給的。

用對方的賞錢去買東西，錢還不夠終究丟人。

她用意識看了眼空間，很快發現空間裡還有不少金條。

不但有二十，五十克的，也有一兩、二兩和十兩重的。

不知道從空間裡拿出來，金條會不會變樣？

她用意念把金條拿出來一根，放在布包裡，開啟包探頭看了看。

還是金條，質量沒變，只是上面印的字跡消失了。

她心中大喜，在她的記憶中金銀兌換比例是1：10，這筆錢自己掏得起。

還以為穿來以後要過苦日子，原來自己早就實現了財富自由。

當捕頭不單是為了掙錢，重要的是掌握權力，才能護住家和親人。

她頗有底氣地說：“管家，等會我們回去就去貴府。”

“好，我這就回去。”

他心裡嘀咕：這小子說是給錢，還不是說給別人聽的，這事得回去和老爺說聲。

他拎著糕點一大堆走了。

王浩南沒想到外甥女三言兩語把事情搞定，心中忐忑不安。

他根本沒有三十兩銀子，外甥女是不是想把人家的奶牛先牽走？

看管家還滿臉討好的語氣，心中佩服。

“雲霄，他是誰家的管家？”

“大舅，他是趙百萬家的管家。”

王浩南倒抽了口氣，不是說趙百萬家的人都牛烘烘的嗎？怎麼趙家的大管家在雲霄面前百般討好。

想起外甥女說過，昨天救了趙家人的命，加上捕頭的身份，趙家管家才會有這樣的態度吧？

很快想到外甥女的職業，自己不能貪小便宜，免得影響不好。

趁周圍沒人時，王浩南低聲說：“雲霄，我手裡沒那麼多錢。”

“大舅放心，我有。”

王浩南心裡嘀咕：姐姐家的情況他清楚，外甥女怎麼可能有三十兩銀子？

剛想詢問，又來了幾個買糕點的，他沒時間詢問。

幾個人再次忙起來，糕點眼看就賣光了。

顧雲霄不但幫忙張羅買賣，還關注著大街上的眾人，沒發現有禿頭，更沒發現可疑的黑衣人。

“大舅，我去衙門看看，你們等我一會，我們一起回家。”

“好！”

半個時辰以後，顧雲霄回來了。

他們來到趙百萬家，管家回去就把這事告訴了趙百萬。

趙百萬想起今天打聽到的訊息，那位顧捕頭看起來年紀小，做事卻極其狠辣。

乾脆利落地把黑衣人首領的頭砍下來了。

這樣的人得罪不起，他很快做出了決定說：“就按你說的，送顧捕頭一頭奶牛吧。”

管家點頭說：“好！”

聽到幾個人來了，管家熱情地迎出來了。

顧雲霄把一個一兩，一個二兩的小金條遞過去說：“管家，這是奶牛錢，請你轉交你們老爺，隨便給我牽一頭奶牛來，我們著急回去。”

管家吃驚不小，他以為顧捕頭就是說說，實際上就是白要。

沒想到給了成色這麼好的金條。

他急忙說：“顧大人，我們老爺說了，奶牛不值幾個錢，送給你了。”

顧雲霄語氣堅定地說：“管家，我不能白要，這事如果傳出去，對我名聲不好。如果不收錢，這事就算了。”

管家這才接過兩根金條。

讓人把奶牛牽出來。

趙百萬聞訊走出來，看到顧雲霄恭敬地說：“顧大人高風亮節，讓趙某佩服，趙某想請大人吃完夕食再回去？”

顧雲霄急忙擺手說：“趙員外誇獎了，顧某一個副捕頭當不起大人的稱呼，今天還有事，改天再說。顧某還是那句話，小心身邊人，多注意自己和家人的安全。”

趙百萬拱手恭敬地說：“多謝！”

管家看人走了低聲說：“老爺，你看看金條？”

趙百萬接過金條看了又看，很快發現金條的純度極高。

誰有本事把黃金提煉到這樣高的純度？當然是皇城官家。

也就是說，顧捕頭靠山不小。

發現對方高深莫測，他倒抽了口涼氣。

顧雲霄絲毫不知道，從空間裡拿出來的金條惹事了。

因為這個純度這個世界有，空間規則順利透過，讓趙百萬想歪了。

顧雲霄帶著舅舅又去買了一臺車架。

讓那頭奶牛拉著，王浩南趕牛車，顧雲霄趕著馬車，眾人興高采烈回家了。

看路上沒人，王浩南關心地問：“雲霄，你手裡怎麼會有金條？”

顧雲霄已經想好了說辭，笑嘻嘻地說：“大舅，昨天趙百萬賞給我們的銀元寶，我去錢莊換成了金條，沒想到今天就用上了。”

王浩南信以為真，不由地勾唇淺笑。

心說：趙百萬做夢都想不到，賞的銀元寶又回去了，只是變成了金條。

他滿臉認真地說：“雲霄，這筆錢算是舅舅借你的，等以後掙了錢，一定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