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莫凡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一百六十二章:破,青梅煮酒為誰斟,戴莫凡,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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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英思量的半天,這大師的意思她明白了,說的是她家裡又有當官又發財的,還越過越興旺,“大師。”王英問道:“既然我們家那麼好,還需要破嗎?”
丁二麻子一噎,咋把那個事給忘了,掙錢才是正本呀,忘形了,說的太好了,得把自相矛盾的話再圓回來。他繼續捻子鬍鬚搖頭晃腦,“差亦、差亦,老朽是說日子越過越好,但是目前的坎還是得破一破,不然以後的好日子會受其影響,大打折扣。”
“那麻煩大師趕緊給俺們破一破吧。”這是孫秀芳最關心的事。
“破可不是那麼簡單說一說就行的。”丁二麻子從褡褳裡摸出一個羅盤,高深莫測的在屋裡屋外走了一圈,“嗯,嗯。”他頻頻點頭, 看的石大勇等人一頭霧水。
“咋樣?大師,到底是哪裡犯衝了?”孫秀芳亦步亦趨陪著丁二麻子轉了一圈,大師剛一站定,她急忙問出口。
丁二麻子雙眼微閉,喃喃自語,掐指算了好一會兒,這才睜開已經耷拉的三角眼,“我算出來了,家裡這是衝了煞了。”
“什麼什麼啥!”王英滿眼問號。
“我這麼跟你們講吧,煞是無處不在,不衝撞它,它就是和我們共存的好煞,如果衝撞了,它就會反噬,就像人與人吵架一樣,你罵我一句,我就得還你一句,如果人比它弱,壓不住它,它就會時不時的出來搗亂。”
這麼講還真是比較通俗易懂,幾人都明白了,王英說道:“大師,那有什麼法子把這個什麼煞給壓下去不?”
“法子是有,我這裡首選五帝錢。”丁二麻子開啟褡褳,將羅盤放進去,順便抓了一把銅錢出來。
“五地錢是什麼?”石大勇手抱石念,斜著身子去看丁兒麻子掌心的銅錢,恍然大悟道:“原來是銅錢呀。”
“這可不是一般的銅錢。”丁二麻子不滿石大勇語氣的輕視,他挑出五枚不一樣的銅錢說道:“不是隨便五個銅錢都能稱作五帝錢,五帝錢必須收齊了清朝順治、康熙、雍正、乾隆、嘉慶五個時期的銅錢,這樣的錢才可以可擋煞、辟邪。”他攤開手掌往石大勇眼前遞過去,“你看看,是不一樣吧。”
石大勇就著丁二麻子的手仔細看看,“是不一樣。”
“誒~”丁二麻子滿意了,他收回手,“你們都知道皇上都叫真龍天子,九五之尊吧。”
“知道。”一家人都點頭,連小小的石念也學著大人的樣子點了點小腦袋。
“五帝錢就是借真龍天子的運道來壓制煞氣。”丁二麻子邊說邊從褡褳裡拿出一張黃紙,一隻毛筆和一盒硃砂,他將黃紙鋪平展,筆沾硃砂龍飛鳳舞的在上面畫了一個符,五帝錢放到紙中間,將紙疊成一個三角形。
丁二麻子將一切都做完,起身走到屋門口,把五帝錢放到門檻內,解釋道:“五帝錢放到這裡可擋尖角衝射,開口煞、反弓煞,可以辟邪,不被邪靈騷擾。”
儀式很莊重,就連石大勇這個無神論者都不敢做聲,一直到丁二麻子拍拍手上的灰塵,這才說話,“大師,這樣就行了嗎?”
“哪有那麼簡單!”丁二麻子又開始翻褡褳,翻了半天卻什麼都沒有翻出來,“哦”他拍了一下自己的額頭,“看我這腦子,東西用完了,一直沒來得及補上,不過也不要緊。”他看向石大勇,“你自己去尋棵桃樹,將東南方迎著太陽的那一枝砍下來,枝幹你削成桃木劍掛在門框上面,劍你會削吧?”
石念在父親懷裡只老實了一會兒又不願意了,非要下來自己走,石大勇無奈,只好把兒子放下來,石念腳一著地,擰著小身子就往院外跑,石大勇一把將兒子拽回來,看孩子之餘,還不忘回答,“我會,我會,小時候經常削著玩。”
“那就好,剩下的桃枝子先不用著急扔,你用桃枝子將床鋪和傢俱都掃一遍,把濁氣掃一掃。”丁二麻子將該交待的都交待了,這才長舒一口氣,“好了,就這些。”
孫秀芳明白這就是到了收錢的階段了,“大師,多少錢?”
丁二麻子捻著鬍鬚思忖著收多少錢合適,“大姐,給人破煞這樣的事一個不好會影響做法人壽限的,再說我還給你們用了五帝錢,這五帝錢現在可不好配,我看你們都是實誠人,這樣我收你們個良心價,八塊錢,八塊錢就行。”
“什麼?八塊錢!”丁二麻子話音剛落,石大勇就炸了,八塊錢可等於王英小半個月工資了,他可好,幾個銅板,動動嘴就敢要八塊錢!“師傅,就那幾個銅板哪值八塊錢,那東西在我老家裡到處都是,孩子們都用來扎毽子。”
孫秀芳和王英也沒想到有那麼貴,她們不可思議的瞪大了眼,“大師,你這也太貴了吧。”
“帳不能這樣算啊。”丁二麻子一點都不急,穩如磐石的笑著,到了鬥智鬥勇的攻堅階段,能不能賺到錢,賺到多少錢就看他的本事了。
“且不說難得可貴的五帝錢,上面還有我畫的符 ,裡面可有我幾十年的功底,這些都不能單純以錢來衡量,我保證做過法後你們家以後都平平安安,越過越興旺。”
你就是說的再好聽也不能值八塊錢吧,王英面帶難色,她是真心捨不得掏這八塊錢,“大師,你也看見了,我家裡也不富裕 ,八塊錢我們是真的拿不出來,您看,桃木劍什麼的你也沒給配上,還得我們自己去做,要不這樣,你就給少算點,五塊錢好吧?”
從剛才的觀察中,丁二麻子看出來這家人確實不像是有錢人,看來今天這筆生意要想做成,確實需要得稍微降點價,“小大姐。”丁二麻子說道:“我理解你們,你們也理解理解我,我光是配齊這五帝錢就好幾塊了,我一家人全靠著我吃飯呢,咱也別五塊錢,六塊好了,六六大順,你順我也順。”
說到錢,丁二麻子哪有大師的樣子,倒是和街邊的小販差不多了。
王英去看石大勇,想讓他給拿主意,石大勇本來就不信丁二麻子的話,還說他沒福,有的也是幫媳婦的福,那不是廢話嗎,哪家的老爺們掙錢不交給老婆管理,他是當玩兒似的參與進來,以為破一破能花幾個錢,可現在師傅法事也做了,你不能因為嫌貴就讓人收回去吧,但是家裡的錢也不是大水飄來的,光看王英的腳就知道了,那是受累又受罪的。
“師傅,就五塊,多了我們真承受不了。”石大勇牽著石念,在院子裡面走來走去。
看來也就是五塊錢了,丁二麻子答應著,“那好吧,就當我交了你這個朋友。”
五塊錢,王英還是有些肉疼,她依依不捨的看石大勇將一張花花綠綠的鈔票遞給丁二麻子,五斤多肉沒有了。
孫秀芳也捨不得,五十根麻花沒有了。
王英一直惦記著可可的事,上回在老家算命說是三年裡有一個機會,這回她想讓大師算算,是個什麼機會,“大師,還有個事麻煩你給算一算。”
“什麼事?你說。”丁二麻子坐下來,又端起茶缸想喝口水,發現茶缸已經空了,他將被子遞向孫秀芳,“大姐,還得麻煩你再給倒杯水。”
孫秀芳倒水的空,王英將可可丟失的事又複述一遍,“大師,你給算算,孩子什麼時候能找回來。”
還有這麼大的事在後面?那這一家子可夠不順的!丁二麻子看看王英的腳,又打量了一下王英的臉,眼神裡滿是同情,孩子丟了,可是了不得的事,當孃的那是摘心挖肝的痛,丁二麻子掐著手指說:“你把孩子的生辰八字告訴我,我給你好好算一算。”
孩子的出生年月一直刻在當孃的心裡,王英是張口就來,“陽曆七五年五月十二早上六點三十七。”
按照王英提供的資料,丁大師在心中將陽曆換算成農曆,片刻,他抬起頭,“人一出生,命裡該經歷什麼事遇到什麼人都是註定的,所以老話說的命裡註定就是這個意思,你孩子命中註定有此劫難,嗯,你也別太擔心,孩子命中又有貴人相幫,孩子此番遭遇是福是禍現在還不能做定論。”
丁大師的一番長篇大論在王英的耳朵裡都是安慰人的話,她想知道的是什麼時候才能見到孩子,“大師,我就想知道俺閨女什麼時候能找回來。”
什麼時候找回來,這個可不好說,你要是說了具體日子了,在這個日子內找不到人,那不是砸自己招牌嗎?丁二麻子沉吟半響,說出一句模稜兩可的話,“應該是快了,緣到自回。”
花錢買平安呀,錢花了,心裡也就安穩了,送走丁二麻子,石大勇似笑非笑的看著孫秀芳婆媳兩個,“這會好受了吧?”
王英展現出如釋重負的笑容,“好受了,好受了,你沒聽大師說嗎,以後的日子咱一定越過越紅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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