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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天的土崖上,漫山遍野的開滿了野李子花。李子樹很矮,也就一尺多高,但不耽誤純白色的花朵一嘟嚕,一嘟嚕的綴滿了枝條。到處都瀰漫著花的香氣,蜜蜂、蝴蝶還有花大姐也都來湊熱鬧。
石可看見一隻碩大的蝴蝶正繞著花枝翩翩起舞,她從來沒有見過那麼大的蝴蝶,足足有她吃飯的碗口大小,它的翅膀是淡粉色的,上面金色的花紋在陽光的照射下閃閃發光。
“真漂亮呀!”石可感嘆著,她想把它抓住養起來,於是追逐著蝴蝶跑了很久,跑的滿頭大汗,可是蝴蝶好聰明的,每每眼看著就要抓住了,它總是能在最後一刻逃離石可的小魔掌,眼看著蝴蝶越飛越遠,石可急得眼淚都快出來了。
正在這時,媽媽的聲音響起來:“可可,你又去哪裡皮了,快回家吃飯了。”
媽媽喊了,石可一愣神的功夫,蝴蝶不見了,石可只好回家,媽媽見石可滿頭大汗,手指一點她的額頭,埋怨著說:“你看看你,小閨女孩家家的,誰像你,又跑一身汗,趕緊去擦乾淨,不然一會涼汗,又得打針吃藥。”
可不能生病,太難受!打針石可倒是不怕,咬牙一忍就過去了,可她就怕吃藥,尤其是土黴素和甘草片,那個味呦,實在是讓人受不了,就是嚥到肚子裡,胃都能給你再頂出來。
可毛巾剛拿到手裡,還沒來得及擦汗呢,就感覺渾身發冷,這麼快就涼汗了?壞了!又得吃藥。石可可憐巴巴的看看媽媽說:“媽媽,我冷。”剛說到冷,石可就覺得身上更冷了,竟然開始打起哆嗦來,她朝媽媽走過去,媽媽身上的溫暖吸引她把自己整個窩到媽媽懷裡,可她還是冷,石可邊抱緊媽媽邊說:“媽媽,我好冷。”
沒想到媽媽卻把她推開了,還熊她:“叫你不聽話,看又生病了吧,你這麼不聽話媽媽不要你了。”
石可嚇壞了,像八爪魚一樣纏住媽媽的胳膊,急得哭喊:“媽媽!媽媽!我聽話,我聽話,你別不要我!”
嚴思勤做了一個夢,她夢見自己想吃烤地瓜,趙良生把冬裡取暖用的鐵爐子拉出來生著火,火苗呼呼的,一會兒就把整個爐子燒的通紅,她守著爐子熱的渾身是汗,嫌棄的拿著爐鉤子往後站了站,可她往後撤多遠,鐵爐子跟長了腿似的,就跟她走多遠,她急了,揚著爐鉤子就扒拉,可不扒拉還好,這一扒拉,爐子竟伸出四條胳膊把她緊緊纏住了。嚴思勤嚇得使勁掙脫,這通紅的鐵爐子,要是貼到她身上,不比肥豬禿嚕毛還厲害?那誰能受得了!可她怎麼掙都掙不開,正急得不知道怎麼辦才好呢,就聽見耳朵邊有人喊:“媽媽,我聽話,你別不要我!”
嚴思勤醒了,感覺到小閨女緊緊抱著她的胳膊,正在喊:“媽媽,媽媽。”她趕緊把燈拉開,就看見閨女眼睛閉的緊緊的,臉卻是通紅。
壞了!孩子發燒了。嚴思勤自己有兩個孩子,照顧孩子早已照顧出經驗來,一看石可這個樣子,她就知道孩子肯定是發燒了。
一路上,石可緊張害怕,又在廁所裡窩了那麼長時間,由著窗縫吹進來的風吹了大半天,還在角落裡睡了大半晚,風邪早已入體,這個時候才發病,也是得功於小女娃平時運動量大,身體素質不錯。
嚴思勤“撲稜”一下坐起來,將石可抱在懷裡,右手放在石可的額頭上試了試,感知到從掌心傳過來的溫度不低,她有些著急,用腳踢踢摟著大壯睡的正香的趙良生:“他爹,快醒醒。”
冷不防被人踢一腳,趙良生一激靈醒了過來:“咋的了?”
“孩子發燒了,你趕緊的把家裡的溫度計找出來我給試試。”
趙良生翻身下床,拉開抽屜邊翻邊說:“肯定是晚上洗澡著涼了,你看你一點數都沒有,就由著孩子在水裡撲騰,這不,發燒了吧。”
趙良生找到溫度計,甩了甩,就著燈光見度數已經降到35度以下,才將溫度計遞給嚴思勤。
嚴思勤將溫度計放到石可腋下夾好:“你先倒杯水,再把撲熱息痛片和土黴素找出來,看孩子這個小臉,溫度肯定低不了,再說了昨晚上我注意了呀,一直試著水溫呢,涼一點我就趕緊兌上熱水,按理說不該著涼。”說道這裡,又擔心趙晨是不是也發燒了,忙又對趙良生說道:“他爹,你嘛把二晨抱過來,試試他熱不熱。”
不用嚴思勤交代,趙良生早就把手貼到了趙晨的額間,天氣熱,小男孩的火力大,趙晨睡的渾身汗津津的,趙良生手掌剛觸到趙晨額頭,入手微涼、濡溼的感覺讓趙良生放心不少:“二晨沒事。”說著走到桌子旁倒了一杯水,又把家裡的退燒藥、消炎藥找出來,放到嚴思勤身邊,順手拿起蒲扇輕輕的給二個兒子扇了起來。
估摸著時間差不多了,嚴思勤把體溫計拿出來,一看,頓時唬了一跳:“俺娘來,都39.2了!我就說溫度肯定低不了,他爹你試試水涼了沒有,趕緊的給孩子吃藥!”
趙良生忙放下手中的蒲扇:“咱家暖壺不太保溫,我倒的時候水溫就正好。”他左手捏起藥片,右手端起茶杯,示意嚴思勤將孩子抱起來。
嚴思勤捏開石可的小嘴,試圖將藥片放到石可的嘴裡,可是小女娃緊咬著牙關就是不張嘴,急得嚴思勤直說:“閨女,張張嘴,咱吃藥了,乖。”
又要吃藥了。夢中的石可看著媽媽遞過來的藥片子,還沒到嘴裡呢,彷彿那令人噁心的苦澀就已經傳到了腦子裡:“我不吃藥,不吃藥。”石可皺著眉拒絕張嘴,哀求的看著媽媽:“要不我去打一針吧。”
嚴思勤哄了半天,石可就是不張嘴,她看了看趙良生:“這不吃藥可不行,他爹,你就拿一把勺子來,把藥片研成末,摻點水給她灌下去。”
研成末就是好灌。趙良生用勺尖將石可小牙撬開一條縫,勺頭猛的往上一揚,一整勺藥水直接灌到石可嘴裡。
石可的小臉瞬間皺成了苦瓜樣,舌頭開始往外頂,趙良生哪能讓她如意,這些年的灌藥經驗早就知道該怎麼處理孩子的喝藥難題,趙良生用勺子壓著石可的小舌頭阻止她把藥水頂出來,待孩子本能的把藥水吞下大半後, 這才緊舀了幾勺清水讓孩子清清嘴,減輕口中苦澀的味道。
清水甘甜,比起藥水可好喝多了,石可貪婪的一連喝了半杯,這才滿意的咂咂嘴,繼續沉沉睡去。
“藥喝了,看看吧,要是一會不能退燒,咱就去鄉衛生院一趟。”趙良生將水杯放到桌子上:“一會兒再喂孩子喝杯水,這發燒了就得多喝水。”(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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