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裡的雲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三十七章 血色的古堡(十四),我在詭樓當包租婆,湖裡的雲,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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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音到此為止,再沒有動靜。夏其妙單指豎在唇前示意噤聲,她亮起了手電,目前光照正常。
林絳丹走了出來,她指了指那黑不見底的閣樓通口,見樓主點了頭,便原地起跳飛了上去。
……是不是該找個繩子之類的裝一裝樣子,這簡直就是攤牌了。
夏其妙看向油炸冰淇淋,發現他並不對一個人能做出這種動作感到驚詫。
她反應過來,是自己敏感了,這裡又不是現實世界,是詭異遊戲,人能有各種能力是十分正常的事情。
原地跳個兩米半而已,不值得大驚小怪的。
夏其妙等著林絳丹的回應,但是什麼聲音都沒有,好像她根本來不及發出訊號就被黑暗一口拖進了肚子裡。
等了差不多有五分鐘後,油炸冰淇淋用眼神詢問她的意思。
她想了想,讓他留在這裡守著,選擇自己上去看看。
這倒不是因為她想身先士卒,而是因為她不想一個人留在那裡面對未知。
消解恐懼的方法之一是直面恐懼。
夏其妙往通口裡甩進了藤蔓,噬詭玫瑰輕駕熟路地自動往外伸展。
它一頭纏住結實的東西,一頭繞上主人的腰,將她拉了上去。
夏其妙用手電照著,腦袋剛進通口,就正面迎上了一個倒吊的女人的臉。
她們之間的距離近極了,夏其妙彷彿能感受到女人的呼吸噴在她的臉上。
她的驚呼卡在喉嚨裡。
好在藤蔓很快就把她整個人拉了進來,將她拉遠了。
手電以極慢的頻率閃動著,夏其妙覺得這個場景似曾相識,好像曾經在哪裡遇見過。
她想起來了,當初跟林絳丹的初遇也是這樣。明明前面有人進了房間,而她再進去後,裡面空無一人。
只有一個不知來路的詭物。
她打量著這個女人,是之前在二樓嚇過她的那隻詭,她枯黃的頭髮垂落著,眼睛緊閉。
忽然,她睜開了眼睛,那雙突出來的眼球死死盯著她。
夏其妙的視野猛然亮起,變成了小鎮的廣場,她被倒吊在原來那根系過林絳丹畫作的木柱之上。
她望向高臺之下,是一張張人臉。
他們沒有五官,臉上只有接近於膚色的皮,他們明明沒有嘴,卻在發聲。
“燒死她!”
“燒死她!”
“燒死她!”
“不,我真的不是吸血鬼,別燒我。”旁邊還倒吊著一個美麗的女人,她有一頭金色頭髮,面色紅潤。
她向夏其妙求救:“沙拉,你說話呀,快跟他們解釋啊。”
……假如她不提這個名字,那夏其妙還能有點危機感,現在只能說這個詭物實力一般,連這是個假名都分辨不出。
也是,手電筒都閃得那麼慢了。
不對,她手電筒呢?
夏其妙忽然發現,自己召喚不出狀態列和道具了。
她有點慌,但還是穩住了。
她問金髮女人:“我們為什麼會被吊起來?”
“他們說,我們是吸血鬼,所以要把我們倒吊起來燒死。”
這說了跟沒說一樣。
底下的人群情激憤,但是還沒人來點火的,她暫時不急。
夏其妙轉頭看向旁邊的女人:“有沒有劇情介紹啊,來一段。”
“你在說什麼啊,你瘋了嗎?”金髮女人眼眶溼潤,但是倒吊著沒流下淚來。
“我主願最後再給你們一次機會,如果你們堅持說謊、執迷不悟,那麼將被處以火刑。”一個穿著神父樣式服裝的男人站了出來。
明明這人臉上沒有眼睛,但是她卻能感受到實質般的視線。
他拿著熊熊燃燒的火把,周圍的畫面都被熱氣扭曲了。
那赤色火舌貼近了兩人,夏其妙這才知道,地下沒有鋪木柴的原因,是要用這點火慢慢把人烤死。
金髮女人明顯是被嚇到了,她瑟瑟發抖不斷驚叫,懇求的目光望向神父,但沒收穫到丁點憐惜。
最後,她看向了同樣是被綁著的人,出聲道:“我,我說。”
“她,她是吸血鬼的追隨者。”
她一開始還有些猶豫,話說得斷斷續續,但後面越說越順暢。
“是她,要帶我去見吸血鬼的首領的,是她說能讓我的家人重獲健康,我才跟著她去的。”
“但是我沒有接受,我想起了我真實的信仰,想起來神的慈愛,在神的保佑下回來了。”
“她見不能拖我下水,害怕我透露出她的秘密,所以大肆宣揚我是吸血鬼,想要讓人殺了我。”
“……”雖然不知道前因後果,但夏其妙也知道這是被栽贓陷害了。
“你呢,你有什麼話說?”那神父沒有五官的臉上竟然也能表現出看好戲的神情。
“我不是吸血鬼。”她說道。
“你不是吸血鬼,為什麼會知道那麼多和吸血鬼有關的秘辛,為什麼會說自己從血色的古堡裡出來?”神父逼問道,他把火把貼近她的頭髮。
出現了燃燒蛋白質的味道,這場景很逼真,像是真實還原了某人的經歷。
“我聽到了神諭。”
金髮女人一臉震驚地看著她。
夏其妙從來不信神,她自然沒有對神有敬畏之心,她不信有神存在,覺得所謂神父不過是裝神弄鬼之徒,借用信仰來欺騙人民罷了。
這不存在的東西,別人能裝,她自然也能裝。
對付這種用莫須有罪名冤枉她的人,自然是用同樣的方法還回去。
“你在說什麼謊話,竟然敢以神的名義進行欺騙!”那神父氣急,就要將火把懟到夏其妙的臉上。
她不慌不忙:“你有向神祈禱過嗎,你問過神嗎,得到過神的迴音嗎?”
“從你這麼快的反應來看,你什麼都沒有做吧,只是憑藉自己狹隘的認知輕易下了判斷,你這是瀆神!”
一頂大帽子扣了下來,那神父氣急敗壞,正要用火把堵住她的嘴時,被人攔了下來。
那是一名穿著紅色祭披,戴著金色彎月架式徽章的老人,臉上的皮都皺了起來,看樣子地位比這位神父要高。
“這位小姐,你如何證明,你聽見了神諭?”
“自然是,只有神能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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