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返回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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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吹雨打，淅淅瀝瀝的雨水敲打在殘枝落葉上，重工業煙囪飄出的煙霧凝成雲，正值午後，秋來風下一場暴雨，地面之上呈現的景色美如畫，而地面之下，角鬥場內，火焰沖天，有些燒成片，有些燒成群，潛沙怪身上不小心沾上火星就會冒出大火，慾火焚身。

拉弓射箭，李元高喊著一支接一支箭的射出，騰沙身上懸掛著不少，後折斷拔出舉刀衝向兩人，快速分開，往前兩側跑，陳慧拿出飛刀擲出。見兩人分開，騰沙暴怒集結四隻潛沙怪追殺陳慧，自己則去追李元，展開追逐戰。李元大腿傷口慢慢裂開，疼痛襲來，步伐明顯放慢，騰沙舉著刀快到身後，兩人均是繞圈跑狀態，陳慧見狀跳躍去，飛刀兩把，飛向騰沙，擊中手臂，為李元掙得一些時間，騰沙暴怒命令潛沙怪擊殺陳慧。

兩人為繞圈跑狀態，陳慧躍過大塊石磚掉落物，拖減潛沙怪追擊，不久兩人再次聚合“怎麼辦，沒有鄭明的身影。”李元沉聲道。“沒有找到鄭明，我們不會離開。”陳慧怒視著追兵道。

這時沙塵龍捲處，居然分來一束沙子，彷彿像一條巨蛇，把潛沙怪包捲住，沙子來回穿透身體，無數的孔口裂開，接著倒地失去生命。接著砰一聲，龍捲沙爆開，揚起沙塵，遮天蔽日，沙子並沒有落下，而是奇怪的在半空集合，彷彿有目標和接到命令般全部衝向騰沙，形成一個月牙形刀狀，騰沙後退幾步，望著來物抽起刀橫著砍去，這招居然奏效，月牙刀鋒被砍落，後用手擋住，剩餘沙子撞向它，這一擊雖然沒有造成很大的傷害，但騰沙露出痛苦夾帶憤怒的表情捂著腹部。

煙霧群繞慢慢星散，中間赫然站立的是鄭明，風沙涅槃，開始衝向騰沙，沙子再次聚合在浮空在鄭明腦後化作一團，手臂上一圈圈繞著沙子，雙腿、腰間均有沙子環繞，剎那間高高躍起，雙腿沙子凝成臺階，彷彿就是給他助力，不等騰沙反應，揮起右拳對著它打去，右臂凝成拳頭狠狠砸中騰沙身體上，被打飛撞到牆上，落下不少石磚，雖然自身拳頭是擊空狀態，主要打擊的是沙子。“鄭明！”李元陳慧同時高呼，眼角泛著淚光，鄭明望向平安無事的兩人，相視一笑，隨扭頭望向騰沙，表情聚變，“隨我殺！”鄭明高喊道，陳慧李元跑向鄭明。

見鄭明再次跑動躍起，鞭腿，沙子擊中騰沙，亂拳招呼，“啪啦啪啦，砰砰砰”沙子掉落後又回到身邊，彷彿是無限使用一樣，陳慧跑著抽起揹包的長矛喊道：“接著！”。鄭明接過後雙手持矛，轉身奮力橫切而去，沙子形成沙矛攻擊騰沙，而騰沙不含糊揮刀反防禦，雙方纏鬥五五開，針鋒相對，不可開交，騰沙揮刀從頭劈下，鄭明頭後團沙凝成一盾牌，擋住攻擊。

陳慧李元在鄭明身後，形成一掎角之勢，各自面對來犯，鄭明的出現讓兩人充滿鬥志，搭弓射箭，飛刀劃過，這時，騰沙身處下風明顯喘不過氣招架不住，暴露弱點，鄭明見狀，發現旁邊一團火正在燃燒，蔓延到大石磚上，長矛伸去舉起石磚，矛頭包裹著也隨之燃燒了起來，鄭明躍起一腳踢飛手中刀，狠狠橫砸向騰沙，瞬間被及擊飛，癱倒在地，鄭明跑動起來，口中怒吼，高舉長矛，轉瞬間身上沙子居然全部凝聚，彷彿知曉鄭明的想法，矛頭向下，沙子形成一口巨大的矛鋒，刺向騰沙腹部，但整個矛頭仍然橫跨擊穿整個身體，鄭明的長矛在地上發出“釘”的一聲，騰沙掙扎幾秒，手握著沙子隨後雙手無力放開，停止跳動。

沙子掉落在騰沙身上，要全部掩蓋屍體，鄭明單膝跪地喘著粗氣，陳慧李元跑來兩側，眼神對視，無話，兩人伸出手，鄭明抓住陳慧的手，抓武器的右手握著拳頭放在李元的掌心上，拉起後鄭明在中，三人站立在角鬥場內，這一幕彷彿在說他們都長大了。

“戰鬥還沒完！”鄭明厲色道，見潛沙怪圍了上來，手裡哆嗦，顫顫巍巍，好像懼怕三人一樣，鄭明眼神犀利掃過，衝著它們大喊一聲，潛沙怪紛紛後退，叩拜新主，正因為在角鬥場內擊殺洞主，成為新洞主，鄭明見狀高舉長矛呼喊。

見行刑官還在與聞風獸纏鬥，而聽風獸四處跳竄潛沙怪根本圍堵不住，不時擊殺幾隻潛沙怪。“我們離開這裡吧。”李元開口道，鄭明思考半刻道：“現在不能走。”好不容易相聚，現在離開也是最好的機會，而鄭明卻主張留下，或者是有別的想法，李元看出鄭明心裡的波動，順著眼神看去對準的是行刑官，隨即衝向前方，潛沙怪默契的讓出一條道，兩人跟上後，往後看潛沙怪居然也跟上來，“鄭明，你做到了。”陳慧略帶欣慰道。這時見行刑官已被聞風獸獠牙插進心間後懟飛幾米，敗跡出現，鄭明舉起長矛，奮力一擲，潛沙怪學著鄭明模樣也對著擲出，幾十根長矛落下，五六根長矛擊中身體，其餘插在地面上，彷彿在一個陣法困住異獸，這時扭頭見聽風獸往這方向竄跳而來。

陳慧見狀，思考幾秒，揮手招呼潛沙怪隨自己來，果然奏效，有數十隻潛沙怪跟隨陳慧，見鄭明撩起一杆長矛，揮動，在騰沙身上的沙子鼓動而來，纏繞一起，鄭明又一次與漠人重合，潛沙怪迅速拿回長矛包圍厲風獸，其身上插著長矛，橫豎不齊，嘴裡噴出白霧，鄭明高喊一聲刺捅而去，沙子直接穿透，厲風獸身體攔腰折斷，收回長矛，沙子也回捲一起。隨後扭頭望著倒地的行刑官，眼神極其銳利，彷彿在說：“來，我們再來打。”隨後左手控制沙子，飄去在龍捲處掉落的雙彎刀，拾起回來行刑官身旁落下。李元在身後看的目瞪口呆，眼前的鄭明還是我認識的嗎？

潛沙怪群識趣的站在鄭明身後，這一副架勢感覺跟著新的老大去打架，模仿著鄭明一舉一動，行刑官見狀抽起雙刀，站立緩緩向我走來，鄭明握緊長矛，形狀依然是剛和漠人重合一樣，“撲通”行刑官單膝碰地，低頭拱手作揖，一副服從模樣，鄭明往前走向眼前的高個子潛沙怪，李元依舊是看呆模樣，愣在原地。鄭明輕抬起行刑官，雙方眼神交匯，雖然話語不通，鄭明明白這是服從的姿態，做點頭示意，行刑官站立在鄭明身後，“李元，你得去滅火，帶領著它們去。”鄭明緩緩道，李元臉部想笑還是想哭的表情，逐漸扭曲張大口，“不是，我的哥，咋還幫起來了呢？”李元撓腮不解，“你先滅火，你做動作它們會跟著來，相信我。”

鄭明示意潛沙怪跟著李元，自己帶著行刑官邊跑起來道。

見陳慧一方已經包圍聽風獸，用柵欄團團圍住，圈子越來越小，聽風獸擺出異常兇猛的表情，低聲吼叫，一躍而起想越過柵欄，一隻潛沙怪甩起一根藤蔓，見頂部一段帶著尖刺，一下套住聽風獸，尖刺扎進身體，發出痛苦的聲音，狠狠摔在地上掙扎著。陳慧見其眼神極其無助，泛起一點漣漪，自己開啟柵欄，試圖靠近，鄭明趕到大喊著：“陳慧，危險！”陳慧舉手示意沒事，一步步靠近聽風獸，見其掙扎的動作幅度變小，漸漸安靜下來，鄭明和潛沙怪看在眼裡均不解她想要做什麼，陳慧蹲下，緩緩用手去撫摸它的頭部，這時鄭明捏了一把汗，回頭見李元跟其他潛沙怪在忙著，來回跑著滅火，搬磚，清理現場，跟自己家一樣，也放下心來看著陳慧。來回撫摸著頭部，陳慧露出笑容，想著感化眼前的異獸，隨後輕輕拔出尖刺，慢慢解開藤蔓，聽風獸發出憤怒低吼，鄭明控制沙子圍繞柵欄，如果異獸突然襲擊，沙子就在陳慧身後，可以立馬拉回來。

這時聽風獸彷彿也感知到眼前的人類想救自己，也漸漸沒有掙扎抵抗，解開後，肚子一圈均是尖刺傷口，流出血，陳慧在口袋掏出紗布，這個是給李元包紮的，那時直接揣口袋裡面，一圈圈幫它包紮傷口，隨後聽風獸站立後居然擺出一副溫順的模樣，彷彿在感謝，一把跳上陳慧的脖子處，舔了幾口臉蛋，陳慧則輕輕撫摸它的頭，就這樣，陳慧破天荒馴服了異獸。

鄭明鬆口氣緩緩道：“你可真大膽。”陳慧走向鄭明笑著沒有回應。這時鄭明示意全部潛沙怪去清理角鬥場，行刑官則示意跟我來，鄭明看向陳慧，好像雙方一切已經不用明言就知道對方的意思，經歷一場大戰後，三人都從潛意識下已然覺醒，邁步離開角鬥場，而李元在評委處找回鄭明的揹包，招呼其跟上，通往洞主臺。

三人踏上階梯，這一次身份不一樣，再也不是囚犯，再也不是被押著走上著該死的臺階，鄭明有一種如願以償的滋味，進入室內，三人赫然站立在中間，陳慧李元開始觀察四周，“這就是老大住的地方啊，那麼簡陋，你要待在這裡嗎？”李元打趣著道，“我覺得李元坐那位置比較合適。”陳慧回應李元指著騰沙椅子道。這時鄭明抓住行刑官的手臂，帶往椅子處，示意它坐下，行刑官彷彿受寵若驚，匆忙跪下，示意不敢坐那位置，鄭明這一招實屬高，本身以武力收服於它，這一次用打破心理防線更近一步收服行刑官，我再次指著椅子示意它坐下，統領潛沙怪，後指向天花，意思想離開此處，而行刑官立馬明白鄭明意思，指向自己又指向鄭明和陳慧李元，好像在說：“我願意追隨你們。”

三人對視半刻，陳慧的聽風獸已經睡著模樣安靜的棲息在脖子處，鄭明走到中間，舉起手臂控制沙子落下緩緩道：“你是誰，為什麼幫助我們？”沙子在地上擺出幾字為：漠人。鄭明思考一會再問道：“你可以帶我們進入神族之地嗎？”沙子在地上擺出一個√形，就像剛進來教我們擊殺潛沙怪那樣子一模一樣。鄭明控制沙子纏繞在手，狠狠劈向騰沙的椅子，砰分成兩半，“以後此處無主！”鄭明緩緩朗聲道，後指向椅子擺手表示給行刑官看。

走出洞主臺，外面已然圍住全城的潛沙怪，只等新洞主出來，行刑官咿呀咿呀吶喊道在說：“以後這裡沒有洞主，按照之前生活共處，我跟隨他出地面！”隨後指向鄭明，全場一片安靜，剛擁護賢明的新洞主就要離去，好像都在不捨，隨後一隻潛沙怪高呼，咿呀咿呀彷彿在說：“我們在這裡等你命令。”隨後歡呼聲、歡慶聲一片，行刑官示意走下臺階，通往來時的通道，離開洞窟部落。

這時天擦擦亮，人工太陽剛剛升起，地上茂盛綠葉代表著春意盎然，這時地上被挖出一個洞，先跳出一隻潛沙怪，兩隻，開始觀察四周，隨後沙子飄出來，包裹著三人，行刑官在後。聽風獸見跳下地，到處聞嗅，時而抬頭彷彿真的在聽風的聲音，四人邊踏上了進入樓蘭神國的道路，沙子把鄭明的雙魚玉佩捲起，漂浮在前，指引著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