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能活下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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投之亡地而後存，陷之死地然後生。在沒有任何退路下，只能殊死一搏別無他法，幽暗的洞窟，從來沒有接觸過陽光，環境冰冷刺骨，滲透下來的水珠滴答在岩石上，一滴滴彷彿像心跳般催促人們陷入死亡。這時鄭明三人面對眼前倒塌的通道，轉身朝著城寨望去，城門緩緩開啟。

見城內排列兩側有序湧出的潛沙怪，這些怪物感覺是重燃鬥志一樣，步步有力邁出城門。“老夥計，看來這回啊，我們在劫難逃。”李元上前拿出雙魚玉佩還給鄭明裝作鎮定道，“現在我們食物、飲用水已耗盡.....”陳慧話還未說完，只見城門走出一個騎著一隻蜘蛛的大型潛沙怪，蜘蛛全身烏黑，脖子、腳都有黑鬃毛，七目，兩顆大獠牙在口中，相當於一中型貨車大小，極其可怕，壓迫感迎面而來，腳橫跨城門，彷彿是撐出來一樣，在上面的大型潛沙怪，比普通潛沙怪大幾餘倍，身體肥胖，一圈圈贅肉盤與腰間，下巴肉甩來甩去，這隻潛沙怪彷彿更有文化，其餘都是衣不遮體，它有一獸毛從肩膀包裹到大腿，略顯寬鬆。

這潛沙怪喚作“騰沙”是部落首領，坐騎沙狼、沙蜘蛛都是在野生物，被打敗馴服，而潛沙怪比它們更有智慧，更高一階。見騰沙手持一短刀，類似殺豬刀，刀鋒處裂開，上面沾滿血液，嘶吼一聲，指向鄭明三人，周圍潛沙怪好像接到命令般，開始包圍他們，烽火臺上的也開始響應起來。

很快三人便被包圍，潛沙怪手上長戟向著他們，口中咿呀咿呀，恐懼感從腳踝順著直上大腦。身上揹包被奪走，陳慧的銀斧被長戟一把挑飛，落在一潛沙怪手中，李元的弓弩被奪走。隨著包圍圈越來越小，三人彷彿快抱在一起，緊緊貼著，豆大的汗珠從額頭滑落，長戟輕戳在背上，推著他們向城門方向走，慢慢抬起腳掌，落下。

“它們想幹嘛啊...”李元顫顫巍巍的小聲道。不知是這聲音惹怒了它們還是嫌走的慢，一隻潛沙怪手中長戟突然刺進李元大腿，見刀鋒處扎進足有5厘米，瞬間鮮血崩出，“啊啊~！”李元慘叫一聲，長戟又被狠狠拔出，彷彿掀出一塊肉，肉眼可見極其痛苦，李元用手捂住傷口半跪下來，咬牙忍住聲音哆嗦抽泣起來。

鄭明見狀半蹲扶著李元，陳慧也隨著觀察傷勢，鄭明心裡瞬間憤怒，好像忍不住心中燃燒的怒火即將爆發，怒氣沖天，欲起身反抗，忽然陳慧一把抱住鄭明，摁住了肩膀，奈何鄭明力氣很大，陳慧也被拉扯起來。陳慧快貼臉對鄭明冷靜道：“寡不敵眾啊，現在它們沒殺我們，可能別有用途，我們忍住，再找方法幹掉它們。”

鄭明忍住怒火，這時潛沙怪突然抬起長戟用面一處，狠狠拍在陳慧背上，應聲倒地，鄭明睜大眼睛看著陳慧，前方一隻潛沙怪反過長戟柄處刺向鄭明肚子。

三人都半俯臥地上，遭受了兇狠的擊打，“陳慧，沒事吧？李元！”鄭明小聲喊著，潛沙怪依舊輕戳身體催促前進，隨後緩緩起身，往後跨過他們，抱住腰部，攙扶起來後艱難的向前小步走著，李元捂著傷口，已經滲出血，染紅了褲子，一瘸一拐。

“我必殺死這幫怪物！”鄭明面部猙獰兇狠小聲道。緩緩走出潛沙怪群，前方正是騰沙，見它口中尖牙流出口水，試著想吞掉眼前的三人。但沙蛛先手一步，吐出蜘蛛網，見這網成淡黃色，感覺要鋪滿整個地下洞窟，一下纏住了三人，層層包裹，感覺到惡臭難聞，直到空氣稀薄呼吸困難暈死過去。

畫面中，鄭明身處黑暗，伸手不見五指，耳朵傳來陣陣鬼魂的呻吟摻雜著哀嚎，異常刺耳，聽上去很痛苦和想獲救般，鄭明試著逃跑這裡，腳步越來越快，周圍依然是黑暗，腳下的地板很硬，越往前越柔軟，突然前方出現一絲火光，是鄭明爺爺，我愣在了原地，遠遠看著，想著跑過去，但是腳下彷彿給東西綁住一般根本不受控制，鄭明爺爺拿著火把，身前出現一個模糊人形，仔細望去，根本看不清那人長什麼樣，只見那人一手抓住爺爺的腦袋，砰，整個身體變成粉碎，變成沙塵飛揚飄散，那人轉過身來看著我，突然化作一團黑煙瞬間向我襲來。

鄭明被驚醒，坐了起來，捂著心間，大口大口吸著空氣，環顧著四周，發現自己身處的是古老的監獄般，身上除了自己的衣服就沒有別的東西，帶來的都被拿走，冰冷的地面讓人不寒而慄，在一側發現李元和陳慧還在昏迷當中，鄭明爬向兩人，一股飢餓感無力感停留在身體上，不知自己昏迷了多久，看著已經染紅鮮血的褲子，鄭明突然意識到李元會不會因為失血過多而死亡，開始用盡所有力氣，奮力爬向李元處。

鄭明低聲喊著李元，搖晃他身體，一直見李元沒反應，鄭明開始慌亂了，走到頭部，檢查氣息，萬幸的是還有氣，但是非常薄弱，攬起手臂的手心感知溫度，極其冰冷，洞窟的溫度很低，加上大量流血，已經非常虛弱，望向陳慧，也是如此，身體冰冷，氣息微弱，鄭明想著拖著李元靠近陳慧，三人抱團取暖，奈何李元太胖，根本無法動彈，無奈之下把陳慧拖動過來，鄭明脫下自己的外套，蓋在他們上半身，愧疚的都攏在懷裡，再也忍不住眼淚遺憾的留下，自責自己把朋友帶到這是非之地甚至丟掉生命。

鄭明想起那夢，爺爺的被殺，望著朋友們在身邊還沒有半點甦醒的模樣，心裡思緒萬千，開始靜下心深思：是不是爺爺暗示我什麼，我們是真的進入神域，才有這個夢，還有這些怪物。鄭明低聲吶喊著，連連的事件讓鄭明已經接近崩潰。“不行，我必須要振作，你們是跟著我來的，犧牲我自己也不能犧牲你們啊！最少....最少也要讓我們擺脫困境。”鄭明試著走出低谷低吼道。

觸控起兩人手臂溫度，有回暖不少，氣息變的幽若有力起來，或許是三個人的命都很硬吧。鄭明見狀兩人嘴唇很乾，甚至快爆裂了，需要水源，坐著力氣回覆了不少，開始尋找水源。起身走向牢門，看著外面，四周都是沙牆砌成，長長的通道，一間間牢房，空無一人。鄭明心想：這些怪物也無法溝通，叫過來要水喝的話，愚蠢之舉，給扎幾槍都不知道。回到兩人身邊坐下，用手撐著往後靠，發現地上是潮溼的，抓起一把沙子，溼潤，但沙子比普通的沙子尤為堅硬，腦在思考著，脫下上衣，身上只剩一件背心，鋪在地上，捲起一大把沙子，包裹起來，顧不上被沙子扎的刺痛，開始擠水，果然，衣服被浸溼，水珠慢慢凝固，鄭明貪心舔吮，得到一絲緩解，鄭明開始把水珠滴到兩人口中，冰冷骯髒的水好過沒有。雖然這個水髒細菌多很容易導致腹瀉嘔吐，眼下也無法灌腸，只得一博。

撕開李元的褲子，慢慢清理擦拭著傷口上的沙子，已經血肉模糊，傷的是真的不輕，眼下也沒有藥物治療，如果傷口惡化，造成休克的話後果將不堪設想，鄭明思來想去，沒有好的辦法，只能自己先逃出去，獲得藥物幫助兩人。鄭明對著外面開始呼喊，喊累了就用力敲打著門，發出聲響，不一會衝來四五隻潛沙怪來到門前，兩眼圓睜，嘴裡發出滋滋的聲音，不知在說什麼，鄭明無可奈何，只能用手比劃著喝水模樣，嘴裡說著水一字，見潛沙怪愣頭愣腦看著好像不解樣，鄭明走到李元腿部指著傷口說藥一字，自己抱住腿部露出痛苦的表情，然後像撒藥般試著治療傷口，表情也隨之變化。

潛沙怪彷彿懂了，開啟了牢門，一隻潛沙怪向鄭明衝了過來，爬上背部，抱住脖子，拿著匕首架在脖子上，隨後兩隻潛沙怪用長戟指向他令其走出牢房。原來潛沙怪處有一條不成文的規矩，所有的物品、糧食及地位都需要透過角鬥場獲得，殺死對方獲得想要的物品，也可出洞窟自行獵殺怪物，帶回獵物大小決定地位，物品交換等等，每一段時間需上繳食物到首領處，如在食物短缺下，首領會領導潛沙怪獵殺大型怪物。

鄭明被架著走出牢房，通往首領處，鄭明沿途觀察地形，臺階往上，不一會後經過民房，一些潛沙怪走了出來，都滋滋的發出聲音，惡狠狠的看著鄭明，有的爬上在房頂，有的在門口，像極了押運著犯人穿街過巷。走到一處大房子面前，這個房子沒什麼特別之處，唯一就是高，比普通潛沙怪的房子都要高，一步步踏上臺階，進入大門後，發現這就是騰沙的住所，也只能侷限於首領居住。

來到騰沙面前，潛沙怪慢慢放開鄭明，立在一側，鄭明站著面無表情的望著它，騰沙開口說話：“滋滋沙沙....”根本聽不懂，隨後啞然失笑，接著又說話好像略帶嘲諷，彷彿在說：哪裡來的東西，敢在我的地盤殺我的人。鄭明發覺又有一絲進入了土匪窩子被質問話的意思，

沒有回答，只是做動作，要水，要藥物。騰沙望著鄭明好像也是沒有理解的意思，鄭明無奈只能反覆做著動作希望對方能明白，眼下之際只能是這樣子，兩人昏迷，無法逃出去，逃出牢房去也不知道路，誤打誤撞只會讓自己喪命，看潛沙怪沒有殺我們的意思，只能屈服另尋他路。

這時騰沙好像反應過來，開始坐在椅子上，繼續著滋渣滋渣的講話，彷彿在告訴鄭明如果需要某樣東西就要自己奪取，隨後傳喚了潛沙怪，對語了一陣，架著鄭明走出了首領處，通往角鬥場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