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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澤凱葬禮也是遊子明幫著操辦的,這種事情他駕輕就熟,完全沒什麼意外。
只是在選墳地的時候出現了一些分歧,按照規矩姚澤凱的骨灰是不能葬在祖墳的,也就是說不能和祖輩一起安葬。
因為橫死之人命薄福淺,加上他還沒結婚,沒有後人,這種情況葬在祖墳一定會壞掉祖墳的風水,姚川這些年事業有成其實有一部分的原因就是因為他的祖墳風水。
最後遊子明好一通勸說,姚川才同意找一處其他地方下葬。
處理完姚澤凱的事後,姚川特意拿了兩萬塊錢做為感謝,畢竟當初他已經出到一萬五也沒人敢撈屍,遊子明雖然沒下水,但不管他用什麼辦法也算是讓姚澤凱入土為安了。
姚川對此也是非常感激,算是償了他一樁心事了。遊子明當然不會拒絕,甚至連裝一下都沒有,心安理得的收下了。
張喬年本以為這事就算是處理完遊子明他們就能回去了,然而遊子明卻和張喬年說要帶他去看一位老朋友。
張喬年對於他這個朋友也挺好奇的,於是也就跟著去了。
遊子明把他帶到了開魯縣的北關村,說是北關村,但其實這裡也算是開魯縣城的邊關地帶。
北關村與縣城一橋相連,據遊子明說,因為這裡離醫院近,加上這裡是從縣城去殯儀館最近的一條路,所以這裡逐漸就成了殯葬用品大全一條街。
整條街放眼望去全都是賣祭祀用品和壽衣棺材的店鋪。
遊子明把他帶到了一家名叫“紙紮劉殯葬用品大全”的店鋪。
剛進門,遊子明就叫嚷道“老劉頭,我來了,你還不趕緊出來迎接?”
“你這老犢子每次來都吵吵叭火的,我都說了別叫我老劉頭,我就比你大兩歲,都讓你叫老了。”
一個禿頂的羅鍋從後邊的小屋裡走了出來。
遊子明說道“這次是給你介紹一個小兄弟,喬年,他是個紙紮匠,姓劉,外人都叫他紙紮劉。你叫他劉大哥就行。”
張喬年禮貌的說道“劉大哥你好,我叫張喬年。”
“老遊,這小兄弟是?”
紙紮劉對張喬年也很好奇,畢竟這可是遊子明第一次帶其他人來他這裡。
遊子明說道“喬年是我在瀋陽時候認識的陰陽先生。因為一點事堂口被封了,現在就跟著我出去給人看事。”
紙紮劉好奇的打量著他,疑惑的問道“你幹啥事了?堂口咋還被封了呢?”
張喬年把堂口被封的事講了一遍。
紙紮劉聽見張喬年是因為搞毀了一個供奉日本鬼的堂口才被封后,當即氣憤地表示“這事真他媽的憋屈,小兄弟,你信我的,以後出馬弟子咱不幹了,這他媽叫什麼事啊。以後你就跟著老遊和我混,我倆會的手藝全都交給你,咱不受那窩囊氣。”
張喬年好奇道“劉大哥,你這麼激動幹啥?”
紙紮劉說道“當初我沒學這門手藝的時候當過幾年兵。建國前的事情我很瞭解,對於那些小鬼子也沒啥好印象,我要是你我也得幹廢他那個堂口。”
張喬年笑道“沒事,都過去了。事情有點複雜,我一句兩句也說不清楚,就這樣吧。”
遊子明也在一旁說道“是啊,他自己都已經習慣了,也想開了,一切都是註定的。你也算是半個陰陽圈子的人了,這點事還看不開嗎?”
紙紮劉看樣子還有些憤憤不平,但他也忙不了啥,只能開解道“今天你們就別走了,一會咱們一起喝點。”
說著紙紮劉就告訴他們隨便找地方坐會,他則是出去買菜了。
然而張喬年對這種殯葬用品的地方還是很好奇的,尤其是在知道了之前姚澤凱的紙人替身就是紙紮劉的傑作時,他的興趣更濃了。
他很好奇紙紮劉是怎麼把紙人做的那麼形象的。
然而張喬年看了一圈之後,只能默默地說一句“天才”。
不錯,紙紮劉就是這方面的天才。
他能把一切事主需要的紙貨按照事主的要求做出來。不只是紙人,包括紙房子,紙車,基本能做到與現實中車和房子等比例縮小,完美復刻。
就在張喬年看的入神時,一個圓形的銅鏡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這塊銅鏡約有湯碗大小,可能年代比較久遠,上邊長了一些藍色的銅鏽。
剛看到這個銅鏡的第一眼,張喬年就覺得有些熟悉,似乎這個銅鏡他在哪見過一樣。
“菜買回來了,喬年啊,你去裡邊那屋把床底下的酒幫我拿過來。”
然而張喬年已經被那個銅鏡吸引了全部的注意力,紙紮劉說的話他完全沒聽進去。
“喬年,你看什麼呢,你劉大哥和你說話呢。”
遊子明推了推發呆的張喬年。
張喬年這才反應過來“啊?怎麼了?”
張喬年指了指那個銅鏡說道“沒事,我就感覺這個銅鏡挺熟悉的,一下子愣神了。劉大哥你剛才說什麼?”
紙紮劉若有所思的對他說道“我說你去裡邊那屋床底下幫我把酒拿出來,咱們喝點,你要是喜歡那個護心鏡等你走的時候就送給你了,放到我這也沒什麼用。”
張喬年連忙擺手說道“不用了,我就是好奇想看看,沒有想要的意思,我這就去拿酒。”
說完他就進裡邊那屋去拿酒了。
剛進到屋裡就被屋裡的擺設嚇了一跳。
屋裡只有一個電視和一張床,這倒是正常,不過床頭擺著的那個紙人著實嚇了他一跳。
那個紙人高約一米三左右,看服裝應該是個小孩子的樣子。臉上兩個小紅臉蛋紅撲撲的,看上去異常真實,而且殯葬行業有一個規矩,就是不管紙人到底是什麼樣的,一律不能點睛。
因為一旦點睛,這個紙人就容易招惹不乾淨的東西或者產生靈智。
招惹不乾淨的東西還好,不管怎麼說紙紮劉能把紙貨扎的這麼逼真,多多少少也是會一些道術的,尋常的幽魂也會對他來說不會產生任何威脅。
但靈卻不一樣,因為靈不會被看出來,就連陰陽眼也看不到靈的存在,只有靈想讓你看到的時候你才能看到。
而且那個紙人的眼睛看上去炯炯有神,絕對不是一般的紙人能比的。
張喬年想著一會有機會問問紙紮劉這是怎麼一回事,然後走到床前,彎腰看向床底下。
床底下放了幾雙散發汗腳專屬味道的軍板鞋,看樣都是紙紮劉的。
床頭下邊確實放了兩個小罈子,看樣罈子裡裝的應該就是酒了。
張喬年抱著兩個罈子酒出去了。
“劉大哥,你那屋裡怎麼還放著一個紙人啊?”
還不等紙紮劉解釋,遊子明就搶先說道“那個啊,那可不是一般的紙人,那是他的寶貝兒子。”
紙紮劉啐了一口說道“呸!那是你兒子。喬年,你別聽他瞎說,你先過來坐,咱們邊喝我邊和你解釋。”
紙紮劉剛才出去是在飯店買的菜,拿回來的時候就是做好的,所以也不用他們做。
三人圍坐在一張桌前,紙紮劉說道“我這個地方吧,本來就紙人紙馬的多,容易招惹一些髒東西。所以我就做了一個靈,讓他幫我盯著點。要是來了不乾淨的東西他就提醒我了。”
張喬年點了點頭“原來是這樣啊,可我要是沒記錯的話,靈一般都不好掌控吧?你是怎麼控制他的?”
紙紮劉說道“屁,那都是謠傳。這靈就好比剛出生的小孩,他很純潔,純潔的就像一張白紙,你怎麼教導他,他就會成為什麼樣的靈。但靈也有本能,你說人家剛出生,做的一切事情都是按照自己的喜好做事,他們可沒有善惡的概念,但你非得說人家是邪物,非要乾死他。那他能不反擊嗎?一般出手的都是道士或者陰陽先生,但靈卻不知道你是誰,反正就知道長成這樣的傢伙要害我,那我就得反抗,我就得趁他沒弄死我之前弄死他。所以這產生了靈會害人的說法,這麼說你明白了吧?”
聽他說完張喬年有一種恍然大悟的感覺,原來這靈也並不是天生就是壞的。而是受到了人的威脅,導致對人失去了信任,這才會出手傷人。
遊子明在一旁說道“像紙貨出現的一些問題,你劉大哥可是絕對的行家,你不知道,他這門手藝可是祖上傳下來的。你讓他給你好好講講。”
紙紮劉喝了一口酒說道“反正今天也沒事,你要是感興趣我就給你講講。”
張喬年說道“好啊,我也有些好奇。”
紙紮劉原名劉濟,老家是遼寧那邊的,祖輩就是以紙紮手藝為生,但紙紮劉卻不想成天和紙牛紙馬待在一起,然後在他十八歲的那年就偷摸的報名參軍了。
紙紮劉他父親因為這事可是氣得夠嗆,但他已經到部隊上了,也不能讓他回來了,逃兵可是大罪,而且說出去也不好聽啊。
他父親就想著等以後他轉業回來的時候再好好和他談談。
這一等五六年的時間就過去了。
紙紮劉轉業回來後,以為有部隊給自己安排的工作,父親就不能讓他接班了。
可讓他沒想到的是,他回家後父親的第一句話就是“現在你也回來了,我這套活計你就接下來吧。”
紙紮劉當場就拒絕了。
本以為他父親會生氣甚至掀桌子,但令他沒想到的是她父親並沒有生氣,只是淡淡的看了他一眼說道“以後你就明白了,這是命,你躲不過去的。”
說完他父親就沒在搭理他。
他以為父親只是說說嚇唬他的,沒想到這事還真就被他父親說對了。
紙紮劉在轉業單位幹了兩年多,突然就得了一場重病。
躺在床上癱了兩年,那時候的紙紮劉想要自殺都做不到,因為他全身上下就沒有能動的地方。
到醫院查大夫也查不出什麼問題,也許是當時醫院的能力有限,其實按照現在的說法,就是高位截癱。有點像脊椎側彎壓迫中樞神經,當然這也只是猜測。當時可沒這麼先進的說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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