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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整一千塊,張喬年也沒客氣就收下了。
由於郝雲飛這幾天一直在守靈,也沒休息好,說了幾句客氣話後就離開了。
看著張喬年手裡的一千塊錢,可是給月見羨慕壞了。
“我這幾天差點沒累死,才收了一千多塊錢。你這幾天當著大爺還不受累就賺了一千七。”
張喬年笑道“我們的工作不同啊,說實話仙家上身的時候我們也是很累的。而且你千萬不要覺得出馬賺得多,因為這樣會讓你誤入歧途,你知道現在有多少人為了賺錢隨便找人立個堂口就給人看事,雖然錢賺到了,但到了最後誤人誤己,錢怎麼來的還要怎麼花出去。”
月見說道“這個道理我倒是也知道,但是現在看你們賺錢我真是太眼紅了。”
張喬年安慰道“放心吧,你賺錢的時候在後邊呢。我看你的面相你以後也是個有錢人。”
月見笑道“就你會說話。這幾天你也熬夜了吧,你快去休息一會,晚上你還要幫我幹活呢。”
話音剛落,張喬年的電話就響了起來。拿起電話一看是遊子明打過來的。
“怎麼了?”
只聽電話那邊遊子明焦急的說道“小兄弟,不好了,我這邊的事主出事了,你有沒有時間來幫幫我?”
“彆著急,你慢慢說,怎麼回事?”
遊子明說道“不急就怪了,我這邊的事主鬧起來了。就在之前咱倆碰面的那個停屍間。你快來吧。你們快點摁住他,再讓他自殘了!”
說完他就結束通話了電話,
遊子明最後一句話顯然不是和張喬年說的,而且聽那邊的聲音很嘈雜,看樣子那邊已經亂成一鍋粥了。
張喬年有些歉意的說道“月見,不好意思。”
月見無奈道“好好好,你不用說了,我知道了,你去忙你的吧。我這個受累的命啊。”
張喬年出門直接打了個車就直奔殯儀館了。
離得老遠張喬年就聽見前邊的停屍間裡亂哄哄的聲音,因為每個停屍間都是有獨立小院的,還有不少人趴在牆頭上看熱鬧。
張喬年一看院子裡一個男人被六七個大老爺們摁在地上,那個被按住的男人還在不斷地掙扎,每動一下都能讓按他的那六七個人踉蹌一下,能看得出那六七個人能按住他也已經是他們的極限了。
旁邊還有幾個女的捂著嘴一點驚恐地看著被按住的那個男人。
遊子明也在一旁不斷地說著“馬上就來幫手了,你們一定要按住他,在撞兩次人都撞死了。”
張喬年走到他們便問道“他這是咋了?”
見張喬年過來,遊子明急忙走過來說道“被死者的魂魄附體了,你讓你家老仙兒幫著勸勸吧,我會的方法都是直接重傷甚至的打散的,你們出馬仙的方法會溫柔一點。放心我已經和事主說好了,不會讓你家老仙兒白受累的。”
張喬年說道“那我試試吧。”說完張喬年就從兜裡拿出一根菸點燃了。
“交給我吧。”
這次是一個名叫黃天風的仙家來的。張喬年一個機靈,黃天風就上了他的身。
“你給我安靜點,今天有黃天風在這,有仇還是有冤我都給你平了。不過你要是不識抬舉還要這麼鬧下去就別怪我對你不客氣了。”
這話是張喬年說的,不過是黃天風控制著張喬年的嘴說的,而且聲音也變成了黃天風的聲音。
聽見了他的話,那個男人也安靜了下來。
他先是看著張喬年一眼,然後“哇”的一聲就哭了出來。
“老仙家明察啊,我有冤也有仇。”
張喬年說道“別哭哭賴賴的,有事說事,你到底有什麼冤,又有什麼仇。”
那人說道“老仙家,我冤啊,被我附身這個人是我的姐夫,我是被他殺得。他殺了我,我家裡的人還不報案,對外說我的意外死亡的,我真是太冤枉了。”
張喬年說道“把事情的經過詳細說出來。”
“我叫蘇家明,我姐夫叫馬順起。這事還要從幾天前說起~”
透過他的講述張喬年才明白這可不是一起簡單的鬧鬼事件,這裡邊還隱藏著一起兇殺案。
這蘇家明的媳婦家裡還有個姐姐,馬順起就是他的姐夫。
前幾天蘇家明的老丈人許世友把他們都叫回了家裡。
許世友還做了滿滿一大桌子豐盛的飯菜,還特意把珍藏多年的好酒拿了出來。
起初他們還以為是自己這麼長時間沒回去了,許世友想女兒了,叫他們回來只是為了看看女兒。
酒過三巡後許世友才說出自己這次叫他們回來的意圖。
許世友前幾天出去散步的時候聽說平時總和他一起下棋的老孫頭死了。
因為平時關係不錯,老孫頭出殯那天許世友也去了。
但讓他沒想到的是那老孫頭的兒女在葬禮上就吵了起來,原因是老孫頭走得急,一句話也沒留下人就沒了。
他的兒女因為分家產就吵起來了,按理說老孫頭還沒出殯呢,而且親朋好友也都在場,即便有什麼事也得等傳送完了再說。但是老孫頭的兒女就這麼當著親戚朋友的面吵了起來。
這原本就是一場兒女分家產的倫理鬧劇,最多也就是在場人茶餘飯後還能議論一下。
但把一切都看在眼裡的許世友卻走心了。
想著自己多年的老友就這麼走了,而且因為家產當著這麼多外人的面就吵起來了,他想想都覺得丟人。
於是他才精心準備了這麼一場家宴,為的就是能在自己活著的時候把自己並不多的家產先分了,省的自己死後兩個女兒因為分家產吵起來丟人。
許世友說出自己的意圖後,馬順起的老婆也就是許世友的大女兒說道“爸,你現在身體這麼硬朗,說這事幹啥,多晦氣啊。”
蘇家明老婆也點頭道“是啊爸,我姐說的對,你現在身體這麼硬朗,別總想那些不開心的事。你是不是以為我們這段時間沒回來看你生氣了?”
許世友的兩個女人說的也沒啥問題,但是許世友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或許收了老友去世的刺激,今天非要把這事安排了。
於是許世友就說道“這有啥不吉利的,誰都有死的那天,我這也沒什麼家底。就現在住的這個小房子還有幾萬塊錢,等我死了之後啊,你們兩家就把這錢平分了就行。這個房子實在不行你們就賣了,錢你們平分。”
許世友這麼安排倒也公平,但是馬順起卻有自己的想法,於是他就說道“爸,我倒不是想獨吞這個房子,只是我兒子你外孫還有一年就小升初了,你這裡正好是七中的學區範圍,我前幾天還想抽空和你商量一下把這房子先過到我的名下,這樣你外孫就能到其中去上學了。”
聽他這麼一說蘇家明就不樂意了。
“姐夫,你這麼說可就不對了,你家孩子要上初中,我家孩子也要上小學啊,要你這麼說我還想借咱爸的房子用用呢。”
馬順起說道“妹夫,這事你可不能和我搶啊,這可是我先提出來的。再說了我把孩子的入學手續辦完了就把房子還給爸了,我又不能要這個房子,你怕啥的,以我的條件如果不是因為學區這房子我還真看不上。”
“你看不上就別說這事,有倆糟錢給你牛逼壞了,這是家宴,別整你那土大款的德行。”
或許是因為喝了酒,也或許是互相之間都有怨氣,反正倆人就這麼夾槍帶棒的吵起來了。
“你瞅瞅你那日子過得,就算你兒子上了好學校,考上了好大學,你能供得起嗎?你還看不上我?”
正所謂罵人不揭短,倆人是親連襟,蘇家明一直因為家裡條件不如馬順起這是心有不甘。現在聽他這麼說蘇家明心裡彷彿有團火在燃燒。
指著馬順起的鼻子罵道“我條件不好咋了,你有錢你就在這買個房子,你和老爺子借什麼啊。你別管我有錢沒錢,我至少行得端走得正,對我媳婦一心一意,沒做過半點對不起他的事。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外邊養娘們的事。我之所以不說是我給你留著臉呢。”
這事其實馬順起的老婆也知道,但是為了孩子她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忍下來了。
但許世友的眼睛裡可揉不得半點沙子,站起來對著馬順起就是一個嘴巴子。
“啪”這一下打的格外用力,不光馬順起愣住了,就連許世友也愣在當場。
“好好好,打我是吧,那就都別過了!”馬順起說完直接把桌子掀了。
蘇家明見他這樣就說道“你自己做了不要臉的事,有啥資格在老爺子這掀桌子!”
說著兩人就往一塊使勁,眼瞅著就要打起來了,他們兩個的老婆趕緊站到他倆的中間,總不能看著他倆打起來吧。
倆人也顧不得什麼親戚不親戚的了,那是啥難聽罵啥。
就連許世友在一旁氣的血壓上來了也沒人發現。還是馬順起的老婆先發現了老爺子已經暈過去了。急忙跑過去檢視老爺子的情況。
馬順起趁著這個空檔拿起一旁茶几上的水果刀朝著蘇家明就扔了過去。
水果刀不偏不倚貼著蘇家明的臉就飛了出去。直接把他身後的玻璃都砸碎了。
玻璃的碎片直接扎進了蘇家明的脖子上。鮮血順著他的脖子往下流,幾秒鐘的時間他的衣服就讓血浸透了。
蘇家明因為失血過多,一頭栽倒在地。
馬順起見狀傻眼了,當即拿手機撥通了120。
當救護車來的時候蘇家明已經失去了生命體徵,死了。
死因是被玻璃碎片炸進了頸動脈,再加上喝酒和劇烈運動導致血流速變快,已經沒救了。
最後急救車只能拉著已經昏迷的許世友回去了,畢竟他還昏迷著呢,馬順起的老婆也跟著急救車去醫院了。
許世友被拉走後,馬順起就對蘇家明老婆說道“妹子,姐夫不是故意的,姐夫就是嚇唬嚇唬他,沒成想他就這麼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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