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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
萊夫鋼鐵面罩下的生物面部露出笑容。暴徒們絕對不會一個人進城,以免在享受服務的時候被人剁了。剛才,他的同夥用內功侵入了街道的監控路線,施展天視地聽的手段,發現了以諾。萊夫記得以諾和他今天打聽到的一個情報有關係,所以才追了上來。
“萊夫先生呢,進城是為了收集情報的。你知道吧?荒野上的大家都不敢用網,唯恐上面某些‘大大老爺’一發‘上帝之杖’扔基地裡。”萊夫語氣很斯文:“我就是為我們老大收集訊息的,是公幹啊。然後,今天,我聽說了一則很有趣的訊息——你們回收站鎮,出了個武者?擊敗了稅務官的貼身武士?我聽說這可損害了稅務官老爺的榮譽,讓稅務官老爺很不開心,基因稅都沒收全咧!”
“不是!‘約格’那個混賬只是運氣好!他……”
“轟”的一聲,萊夫一槍打爆了以諾的車胎。炸裂的金屬跳動,讓輪輻整個變形。
“萊夫先生問什麼,你就要說什麼呀!親愛的以諾兄弟。”
以諾看不到這一幕。但平衡器卻發出警報。他知道自己的輪胎爆了。以諾驚恐萬分,急忙將整個過程轉述了一遍。
“哦豁,原來是這麼一回事啊……”萊夫點了點頭。
這個時候,地面上突然傳來一陣驚天動地的慘叫:“好痛啊!以諾!好痛啊!我現在在幹什麼啊!”
以諾引擎一個轟鳴。他這才想起維利剛剛被甩了出去,還躺在地上。但就在這個時候,萊夫突然出手,一槍打碎了維利的大腦。
銀灰色的漿液爆了出來。
以諾嚇壞了:“你在幹什麼!”
“以諾兄弟,我呢,不希望我和你談話的訊息走漏了,知道嗎?”萊夫語氣依舊文質彬彬。
“你殺了維利!你殺了維利!你殺人了!你殺了……”
以諾強行掐斷了發聲器。
因為槍管再次指向了他生物腦的部分。
“喲,喲,這就對了嘛!”萊夫很滿意的點了點頭。
以諾惶恐的問:“那我怎麼解釋……”
“就說讓暴徒殺了嘛,哈哈哈哈哈,實話呀!”萊夫似乎聽到了什麼笑話一般,大聲笑了出來。
以諾的離合器不斷緊上有鬆開。他開始後悔招惹這個暴徒了。
“告訴你一個好訊息吧,以諾兄弟。”萊夫如此說道:“由於你們上交的基因稅不足,所以領主可能會宣佈在接下來的一年裡,取消你們鎮子的文明庇護半個月到一個月……”
以諾啟動了引擎,他想要逃了。
“當然,我們也不是什麼惡鬼啊。我們不打算殺光回收站鎮的人的,這一點你放心。我們只是會拿一些物資——而且這也和你沒關係。你仔細想想,鎮長那一家子手裡的物資,是不是比你手裡多多了?他們憑什麼用那麼好的東西?憑我們之間的關係,我們組織會拿你什麼嗎?你看,平時萊夫先生短過什麼?要你的東西?”萊夫手中的吸盤若無其事的附在以諾的車頭上:“我呢,就是想要知道一點東西——比如說,那個‘約格’,到底經歷了什麼事情啦,之類的。有影象資料呢,自然是更好!”
——約格……
想到這個名字,以諾突然就不害怕了。他問:“約格也是你們的目標?”
“武士的義體可是好東西呀!”萊夫語氣更加親切了:“看起來你和那個約格有矛盾?那不是正好嗎?”
以諾踟躕了一下:“約格是一個小孩子從垃圾場救出來的——啊,對了,你們能不能不要殺那個小孩……”
幾分鐘後,萊夫揮了揮手,送走了小心翼翼緩慢行駛的以諾。
萊夫的視野正中間出現一行透明的綠色小字。
【你真的將那個人當做朋友了?】
【蠻有意思的一個人,對睪酮素,他儼然是個詩人哩。】萊夫如此回應道。
【那玩意到底有什麼好玩的?】勁爆奎不是很懂。往大腦裡注射各種人類早就不需要的激素,讓那些原始的情緒激盪,到底哪裡有趣了?
萊夫:【不親自嘗試一下激素,你是不會懂的……】
【免了。我的內功還在‘語言境’。我這輩子還想著要染指‘數學境’咧。我不打算往腦子裡注射任何東西——話說回來,你對那個‘約格’,或者說情報裡的‘山’,怎麼看?】
萊夫【失去了一切武道演算法之後,還能擊敗威爾·格蘭德道格。不錯。如果願意接受組織的記憶,說不定能夠當個領隊。】
【威爾那個廢物,又不是他老子,“狂獵犬”格蘭德道格。我這個內功強於外門的都能擊敗他。】
萊夫:【沒有武道演算法,你怎麼打?好了,情報基本得手,回頭派一組人盯著,就等領主老爺宣佈了。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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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公里外,一間密室裡,秘書官睜開眼睛,對身邊的亞平寧說道:“少爺,已經好了。”
亞平寧也看到了平路上不斷重新整理的文字,點了點頭。
他們是文明的中堅力量,論內功自然是強過大多數稱不上“俠客”的暴徒的。
那個ID是“勁爆奎”的傢伙,在檢索以諾形象的時候,就被秘書官盯上了。
戴森原則是絕對的。偉大的萬機之父,平等的注視著每一個個體。就算是領主,也不能隨意違背戴森原則。
這也就是暴徒們一定程度上被默許的原因了。沒有法律強制規定,一個人在什麼時候該死。
一旦超過了某一條界限,讓領主覺得“應該殺了”,那麼這些暴徒的逍遙日子也就盡了。
人類終究是自由的。
秘書官搖了搖頭:“少爺,我還是不大明白。你不管是想要那個‘山’的忠誠,還是想要他的腦葉,都有更好的辦法,為什麼非要……”
“不管是忠誠還是腦葉,都不錯,但是那個向山,真的太沒勁了,缺乏打磨啊。”亞平寧搖了搖頭:“我是故意的。我要他和廢土的匪徒戰鬥,我要他打磨自己。如果他成長了,我會要他的忠誠。如果他落敗身死……我就會看他的表現,再決定要不要腦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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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是工作,向山就越是覺得疑惑。
他以前到底是什麼人啊?為什麼什麼都會啊?
他直接從裸機開始,重新編寫一切底層程式碼。最開始的時候,他尚且需要思考自己在幹什麼。但越到後來,這個過程就越是流暢,程式碼彷彿直接從思維的“內側”流出,甚至無需經過表層意識。
這顆大腦、這些神經迴路,彷彿全都是為了造就無窮的程式碼而存在的。
他彷彿很早的時候就做過這類訓練一樣。
就算他被奪去了一切記憶儲存裝置,也仍舊可以發揮出來。
彷彿他很早就做好了這樣的準備。
——為什麼?
如果說“圖靈停機問題”以及觀想停機問題的方法,是斬破虛擬現實的手段,用生物腦死死記住是必然,那麼,其他的東西,為什麼也要用生物腦記住?
被奪走了記憶儲存裝置,就意味著你的生物腦本身就不設防了吧?
這種情況下,敵人隨便做點什麼,他都會死。
向山只記得他自己輸過一場重要的戰鬥……那麼,為什麼他在輸了之後,仍舊可以倖存下來?
無法理解。
但手上的活卻不會因此停下來。
在重新編碼了終端之後,他又小心翼翼的將一塊驅動晶片內的東西備份到終端裡,然後,保持終端、驅動晶片與犬型義體單純連線。他不斷的輸入指令,測試每一組功能模組在硬體層面的執行。
狗的腿不斷的移動,收縮,看起來好像在撲騰一樣。
“好厲害。”尤基看得入迷了。他以前就幻想過這種事情,據說強大的醫生就可以控制他人的義體做事。這讓很多人對舒爾茨醫生有一種本能的敬畏。
現在,師父也可以!
“師父!這個能不能教教我?”
向山放下了手裡的活計,問道:“你真的想學?”
尤基點了點頭。
向山想了想。程式設計其實沒什麼難的。如果只要求做最簡單的東西,初高中的知識差不多就夠了。
別看尤基這些小孩,平時沒什麼功夫上學,但基本的知識還是有的。按照尤基自己的介紹,每一個小孩在大概三歲、金屬蛋白質覆蓋腦血屏障、形成腦機屏障雛形的時候,就會接受第一次頭部改造。這個過程當中,他們會被植入一枚晶片。這枚晶片裡面就可以提供很多數理化的智商。
向山不知道這個晶片的極限在哪裡。但他之前考過尤基一些問題。從“函式”上來看,高中的程度多半是有的。
最基礎的東西其實是夠了。
掌握一門普通的高階語言,難度遠小於掌握一門外語。對於速成班碼農來說,這甚至都不能算“語言學”範疇的問題。剩下的,就是“寫機器能夠理解的句子”。練就夠了。
但是,這樣是成不了偉大的程式設計師的。
放在今天來說,僅僅達到這種程度的人,是不可能修習上乘內功的。
對於程式設計師來說,數學既沒用,也有用。如果你只是想要寫出能夠執行的程式,那麼一門高階語言多半就夠了,只要反覆練習就行。但更強的程式設計師,不能停留在這裡。
“很好,尤基。不過第一課是非常枯燥的。”向山努力回憶。
記憶之中,自己的那位程式設計師朋友說過什麼……
——還沒見到“龍”,怎麼就能斷定“屠龍之技”無用?你們必須要熟悉機器啊!熟悉圖靈機!熟悉數學!
“其實,人類現在還造不出什麼人工智慧,只有人工智障。”向山模仿著記憶中的語氣,向自己的弟子講述:“計算機能夠做的事情,人花費巨量的時間與資源之後,都可以做到。而計算機不能做的事情,人也可以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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