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0章 名泉加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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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楚很好奇的望著妘重明，他很想知道，妘重明究竟用了什麼方式，實現了她所謂的永生。

妘重明沒有等張楚提問，她直接說道：“是和解。”

“和解？”張楚思考這個詞的意思。e

而妘重明則說道：“依舊拿大帝，天尊，聖人三個大境界來比較，其實這三個境界最本質的區別，就是對天地大道的態度問題。”

“聖人，相當於天地大道的親兒子，對天地大道恭恭敬敬，順應天命與大道，而天地大道賜予他們恐怖的力量，讓他們在自己的領域內無敵。”

“無敵？”張楚十分驚訝的望著妘重明：“無敵是什麼概念？”

“簡單來說，就是修煉者一旦成聖，那麼在他成聖的那片地界內，他就是無敵的。”

“就算他剛剛成聖，其他人是聖人大乘，也不能去對方的成聖之地擊殺對方。”

張楚於是問道：“天尊呢？”

妘重明說道：“天尊不一樣，天尊需要創立出媲美天道運轉的法，才能成為天尊，天尊的法，是被天地大道尊重的。”

“所以，天尊可以短暫的‘請’天地大道離開，從而擊殺聖人，但一般來說，天尊不會對聖人出手。”

張楚點頭：“所以，天尊是與大道並列，相互尊重。”

“對，可以這麼理解。”妘重明說道。

“而大帝，則是直接壓制天道，一旦大帝出現，天道的運轉，就會受阻，會被壓制，所有有大帝的時代，天道很多時候，是不靈的。”

張楚恍然：“那前輩所說的和解，又是什麼意思？”

此時妘重明說道：“天尊進一步，便是大帝，便能壓制天道，所以，大部分天尊，都會存有爭帝的想法，當世不能成帝，那麼就隱藏在法中，期待未來某一天，能在法中醒來，成帝。”

張楚點點頭：“理解。”

妘重明則又說道：“但你發現沒發現，大帝只能活一萬年，就算他壓制了天道，也只有一萬年的壽數，但天道卻永恆存在。”

“嗯？”張楚微微一怔，他忽然感覺，妘重明這個女人的想法，還真是與眾不同。

此時妘重明說道：“所以，我就在想，為什麼大帝能壓制天道，卻不能永恆，但天地大道自身，卻能永恆呢？”

“是不是可以說，其實，大帝，從來沒有真正壓制過天地大道。”

“他們只是表面上把天地大道踩在腳下蹂躪，但最終，還是要被天地大道，用世間之力所化？”

“這……”張楚越發覺得，妘重明的理解，非常有意思。

妘重明繼續說道：“既然連大帝都無法抗衡時間，那你說，我們這種天尊，為什麼還要更進一步，去壓制天道呢？”

張楚急忙問道：“所以前輩的理解是？”

妘重明微微一笑：“我選擇，與天道和解，我不要成帝，我要永恆，與大道為伴。”

張楚皺眉：“你想要永恆，就能永恆？如果能隨隨便便和解的話，恐怕不少天尊，都會如此選擇吧。”

妘重明笑道：“當然沒有那麼簡單，但我做到了，代價麼，就是成為了天道的一部分。”

“就像是日升月落，就像是冬來暑往。”

“就像是十字街頭的老店，就算無數年過去，遊蕩多年的遊子，只要見到它，都能依照它的位置，找到回家的路。”

張楚隱約明白了，他開口道：“所以，前輩永遠都無法離開這裡，而無論任何時候，無論過去多少萬年，只要有人能找到這眼名泉，就能見到前輩？”

“沒錯！”妘重明說道。

“原來是這樣。”張楚說道。

但張楚還是不理解：“所以前輩告訴我這些，是為了什麼呢？”

“我是想告訴你，我與大道形成了和解，這日月重明神通，當然也與天地大道形成了和解。”

張楚繼續皺眉。

“簡單來說就是，一旦你選擇了日月重明，將永遠無法成帝。”妘重明終於說出了她的理由。

此刻，妘重明望著張楚：“所以，你還想要學習日月重明嗎？”

“學！”張楚半點都沒有猶豫，甚至都沒有思考。

這一次，倒是輪到妘重明驚訝了，她神色古怪的望著張楚：“難道你從來沒想過成帝？”

張楚微微一笑：“誰能沒想過呢？但是，做人要腳踏實地。”

很簡單的道理，男人，誰沒幻想過成為世界首富？

現在，你手上剛剛有倆錢，吃喝不愁。

但有人拿一百萬擺在你面前，告訴你，如果你拿了這一百萬，以後就失去成為世界首富的機會，你拿不拿？

反正張楚眼睛眨都不眨，直接拿啊，我才築靈境界，才剛剛踏上修行之路，想那麼遠做什麼。

妘重明則稍稍愣了好一會兒，確定張楚答應之後，她這才點頭：“好，那我傳授你部分日月重明的法。”

這一刻，妘重明拍了拍她身邊的老狗。

老狗立刻站了起來，緊接著，老狗渾身發光，仔細看，那些璀璨的光影之中，竟然包含著無數密密麻麻的符號。

此刻，那些符號鋪天蓋地，直接朝著張楚的神魂蔓延過來。

“這都是我的法，吸收吧，能吸收多少，算多少，全看你自己的造化。”妘重明的聲音傳入了張楚的神魂之中。

那些符號太多了，一顆顆符號瘋狂的湧入張楚的神魂，張楚感覺，自己的神魂當場超負荷運轉。

就好像是餓急了眼的人，突然被人撬開嘴，拼命的往肚子裡灌食物，也不管你能不能消化，直接給塞了進去。

那種感覺，差點讓張楚當場去世。

那十八個小惡魔見狀，立刻撲了上來，代替張楚分擔壓力。

但是很快，那十八個小惡魔也被塞滿了。

連半個呼吸都沒堅持到，張楚直接感覺神魂一顫，完全失去了意識……

當張楚再次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的神魂已經離開了那片枯寂之地，他的神魂，回到了自己的識海之中。

“是做了一場奇怪的夢麼？”張楚心中想道。

這時候張楚急忙看向周圍，發現那十八個小惡魔竟然一個個躺在自己身邊，每個小惡魔身上，還隱隱約約有不少符號在運轉。

不過，這十八個小惡魔彷彿吃撐了的小狗，一個個四仰八叉的躺在地上，動都不想動一下。

“不是夢！”張楚心中一跳，立刻感受自身。

很快，張楚便感覺到了，自己體內的一眼命泉，已經化作了名泉，那泉水汩汩而湧，奔流不息，散發著神秘的氣息。

同時，張楚心中感受這次的所獲。

“是殘缺的日月重明，只獲得了一小部分符文之力。”

“無法主動觸發，不受我的控制，與人對戰，我只需要正常出手即可，這種日月重明，是偶爾自動觸發，完全看機率……”

感受到這點，張楚立刻張開了眼睛。

藤素見到張楚醒來，立刻開心的呼喊起來：“怎麼樣怎麼樣？是不是得到了沉日的力量？”

張楚點頭：“是的。”

然後，張楚把沉日的作用一說，藤素立刻喊道：“這麼有意思？那豈不是完全看臉？”

張楚則說道：“也不是完全看臉，其實是個機率問題，只是不知道機率有多大。”

“試試？”藤素問。

張楚點頭：“那就試試。”

這一刻，藤素的身體立刻變大，不一會兒的功夫，整個房間裡，便充滿了各種綠色的葉子。

“你打我的葉子，我就能感受到究竟是觸發了，還是沒觸發。”

“如果觸發，應該可以把我的葉子打碎，如果沒觸發，我的葉子頂多燒焦，冒煙。”藤素說道。

張楚點頭，隨意一拳，打在了藤素的葉子上。

而在揮出這一拳的瞬間，張楚忽然感覺到，虛空中，似乎有某種神秘的法則之力，被自己溝通了。

這一刻，張楚明確的感受到，這一拳，必然觸發了日月重明。

果然，隨著咚一聲巨響，這片葉子瞬間炸開。

藤素同時愣了一下：“這就觸發了？”

張楚點頭：“是，我感覺到了，正常出拳，剛剛虛空中的某種法則，自動給了我一定的助力。”

“至少四倍的加成！”藤素作為捱打一方，非常準確的給出了評估。

棗樹神有些驚訝：“四倍？我聽說，沉日最多是三倍啊。”

“管他呢，沒準張楚天賦異稟，異於常人。”藤素倒是心大，她繼續說道：“再來試試，看看你觸發的機率有多大。”

咚，咚，咚……

連續三拳，只有一拳讓葉子炸開。

但是，藤素和棗樹神卻震驚了。

此刻，藤素不可思議的驚呼：“這不對吧？日月重明的機率，這麼高？”

棗樹神也說道：“確實不對，我聽說，這門神通，每攻擊十次，能有一次觸發就算不錯，怎麼張楚的觸發機率會這麼高。”

張楚則心念一動，仔細觀察自己的識海。

很快張楚就發現了端倪，當自己四拳觸發了兩次之後，十八個小惡魔，其中有兩個小惡魔身上的符號，明顯暗淡了。

“難道說，這些小惡魔身上的符號，可以增加我觸發日月重明的機率？”

想到這裡，張楚立刻對藤素說道：“我打一千拳試試。”

“可以！”很快，藤素直接幻化出無數靶葉，讓張楚擊打。

一開始的四五十拳，幾乎兩次就能觸發一次。

但過了四五十拳之後，那些小惡魔身上的符號消失，張楚再出招，就只能平均十五拳左右觸發一次了。

藤素見狀，這才恍然大悟：“原來是新手保護期！”

而張楚則驚喜的發現，其中一個小惡魔身上，竟然再次浮現出了日月重明的符號！

雖然還沒有完全形成，但張楚相信，只要稍稍給它一點時間，這些符號，還能恢復！

“也就是說，別人獲得日月重明，是自己一個人在碰運氣，但我得到日月重明，是十八個小惡魔一起幫我碰運氣！”

各個名泉之間，似乎在產生奇妙的相互加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