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能屈能伸和意外收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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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雲宗內，太上大長老蘇九沐正在將一張不知從哪裡搞來的皮用水清洗乾淨，她手中嗡鳴響起，噴射出高壓水花。

可就在這時候，她感知到有人在白雲宗不遠處使用三階陣法。

蘇九沐是陣法宗師，陣法相對於其他手段算是比較新的東西了，蘇九沐雖然不是陣法的開山老祖，可她天賦異稟，十分擅長創作，現如今天下陣法十有八九出自蘇九沐之手。

一般的天靈境強者最多就感知有陣法波動，可蘇九沐卻是可以感知遠方陣法的大概強度。她天生就對陣法波動機器敏感，天賦這個東西，羨慕不來的。

蘇九沐眉頭微微皺起：“七星六芒陣？那臭小子在山腳下釋放陣法幹嘛？我給他的保命玩意兒就這樣展露出來？我得去看看，萬一這是個得意忘形的臭小子，我可得讓妹妹離他遠點。”

——

山腳下，散修坊市外面，林星燎一出城就讓墨桂瑜帶著一群在散修坊市僱傭的人圍堵了。

林星燎與歐陽玉二人和墨桂瑜那群人對視著，氣氛有些劍拔弩張。

墨桂瑜帶著的人，都是散修坊市裡面僱傭的打手，足足有三十多人，皆都境界不低，最差的一個人都是入玄境後期，驅靈境的人都有五六個。

而林星燎這邊就他們兩個人……

墨桂瑜其實沒打算真把林星燎和歐陽玉弄死弄殘，這裡是白雲宗山腳下，他一個藥王谷的人可沒那膽子，哪怕墨桂瑜是藥王谷一位長老的孫子。

當然也正是因為墨桂瑜的身份在那，他更是不好下狠手，藥王谷和白雲宗、玄天宗、軒轅派、烈焰神教、萬寶樓東洲總舵幾大勢力齊名。

藥王谷和白雲宗關係友好，墨桂瑜在白雲宗山腳不可能去殺了或者廢了白雲宗的弟子，更何況這林星燎還是吳塵的愛徒。

林星燎與墨桂瑜之間，相隔五米。

這五米的距離，仿若天塹。

兩人對視著，空氣彷彿凝固。

片刻之後，林星燎開口詢問：“墨道友，這是何意？我未曾記得我有招惹你。”

墨桂瑜冷笑一聲：“你把我當傻子嘲弄還想我就這樣放你走不成！磕三個響頭，今日我就放了你們兩個狗男女。”

這不是林星燎第一次被罵，林星燎因為那先天疾病的原因，很容易惹其他人生氣，林星燎的父親在林家村裡雖然很受待見，可林星燎在小孩堆裡卻是一點都不討人喜歡。

很多似乎，他總是會莫名其妙惹別人生氣，林星燎當然不知道怎麼回事，他一點都不理解別人為什麼會生氣。但大多數時候，林父都會來主持公道讓林星燎道歉。

林星燎面不改色：“我磕三個頭，你就會讓我走？”

墨桂瑜被這個話語問傻了，他嘴角一抽，笑著點了點頭，他指著地面：“磕啊。”

林星燎倒是也沒猶豫，直接就是跪下磕了三個響頭。

然後就和沒事兒人一樣站了起來，他拍了拍身上灰塵，擦了擦額頭，然後很淡然道：“磕了。讓開吧。”

此話一出，那一群打手有些想笑，可又笑不出來，他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時間居然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墨桂瑜氣得肝疼，心頭憤怒，他指著林星燎喝道：“再磕三個頭！”墨桂瑜臉色鐵青，彷彿要吃人一般。

林星燎臉色平靜，他抬起頭來，直視著墨桂瑜：“我已經磕過頭了，讓開。”

“磕五個！”

林星燎也不廢話，又跪下磕了五個頭。他磕完頭後，又站了起來，拍了拍身上的灰塵，擦了擦額頭，淡然說道：“磕完了，讓開吧。”

墨桂瑜惱怒無比，他看著林星燎磕頭居然一點都不出氣，反而越來越生氣：“再來十個！”

“放肆！”

林星燎又要下跪磕頭，天空一聲喝斥傳來。‘

隨後，一道猛烈威壓自上而下猛然降臨，那些打手被威壓直接壓到在地上動彈不得。

歐陽玉也直接被這威壓壓制，變回了本來模樣，歐陽玉是墩族的修士，墩族修士精神力強大，可肉體卻比人族修士脆弱太多了，同樣的威壓，人族能承受，可墩族可能會被傷到。

林星燎見狀立刻跑過去將歐陽玉護住，很明顯，威壓對林星燎沒有作用，林星燎抱著歐陽玉，威壓就壓不到歐陽玉身上了。

墨桂瑜臉色難看，他的頭抬不起來，根本就無法仰視天空。

“膽敢在我白雲宗山腳下公然侮辱我白雲宗弟子！成何體統！”

聲音落下後，一個絕美身影從空中落下，她停在低空，那威壓依然沒減弱。

“天靈境強者！東洲最強據說只有二十四人……”

“完了，完了，就不該貪那三百靈石過來撐場面。”

“別說話了，現在求饒可能還來得及，我們又沒動手。”

……

一道道驚呼聲響起，那些打手如同一隻只被拔了毛的雞一般，醜態盡出。

來著當然是蘇九沐，她感知到林星燎使用七星六芒陣之後以為是林星燎用著玩兒，沒想到是真遇見麻煩了。

蘇九沐沒想過白雲宗山腳下會有什麼危險，所以就是看著畫冊慢悠悠飛過來的，她自然沒看見之前發生了什麼，她走下山腳才感知到散修坊市門口有一大群人，這才加速飛遁過來。

結果她一過來就看見林星燎在給一群人磕頭，她以為林星燎開啟七星六芒陣就是為了抵禦這群人的攻擊。

七星六芒陣是三階上等陣法，是要逆施境才能完美把控的東西，一個入玄境中期的小輩驅動七星六芒陣最多能用出半成威力，哪怕用靈石輔助驅動也只能多出一層威力，靈炁再多，濃度不夠，也是無法完美驅動的。

當然，就入玄境的小修，七八個人是完全奈何不了林星燎的，但這三十多個人，打破林星燎驅動的七星六芒陣也屬實正常。

於是蘇九沐便急忙過來給林星燎解圍。

蘇九沐道：“罷了，你們小輩的事情我也不好多參合，這樣，你們兩撥人車輪戰，也就當是將此怨恨了解，你們可有異議？”

墨桂瑜一聽居然是三十多個人和兩個人打車輪戰，眉目瞬間就舒展了，帶頭喊道：“謝白雲宗太上大長老主持公道。”

墨桂瑜當然知道蘇九沐，白雲宗和藥王谷十分要好，兩宗人常來往，墨桂瑜以為蘇九沐是在給他面子，於是趕緊道謝。

蘇九沐面不改色手一揮，設定了一個大陣法將三十餘人籠罩其中，而後將林星燎單獨用一個客房大小的陣法籠罩：“說一下規則，你們隨意施展神通，放開了打，有什麼招數就用什麼招數，不必拘謹，我自有分寸，可保你們不死不殘。哦對了，白雲宗的弟子站出來給那姓林的小子打個照面。”

說完，那群打手中有五六個人走了出來。

而後蘇九沐叮囑林星燎道：“這幾個打輕點，都是同門。”

林星燎當然明白了蘇九沐是什麼意思，入玄境和驅靈境的體修是很霸道的，那些法修一旦被近身，術法都放不出來。而在這種狹小的空間中作戰，體修可以說是無敵的。

籠罩林星燎的罩子從頭到尾只有三十步的距離，要知道修士鬥法少說都要兩百步大小的臺子。一對三十個人的車輪戰又如何？這分明就是蘇九沐將這三十個人送給林星燎挨個打一遍！

蘇九沐道：“誰先進去？”

墨桂瑜是個煉丹師，法修境界雖然是入玄境圓滿，但他和李有田一樣都不太擅長鬥法。他不知道林星燎幾斤幾兩，所以墨桂瑜肯定是不會自己先上的，於是，墨桂瑜拿出一個裝滿靈石的儲物袋遞給一個魁梧大漢道：“給我狠狠揍他！”

墨桂瑜見場地小，就直接叫這三十個打手中唯一一個體修過去打，墨桂瑜怕林星燎也是個體修，讓這個大漢上很是保險。

語落，那魁梧大漢便走上前來，抱拳道：“晚輩斗膽一試。”

蘇九沐探查到魁梧大漢也是體修，於是便提起了興趣，她本想讓林星燎出口惡氣，但對方居然也有體修，體修少見，百有二三，那群打手都有三十個人了，似乎有體修也說得過去。

蘇九沐正好也看看林星燎幾斤幾兩。

於是蘇九沐點了點頭，意念一動，覆蓋林星燎的罩子開啟了一個豁口。

那大漢走了進去，先是抱拳道：“江湖人稱奔雷龍爪手，前來請教。”

林星燎也抱拳行禮道：“請賜教。”

隨後，二人身形同時一動，魁梧大漢暴喝一聲，只見他手中嗡鳴響起，那靈炁凝聚在手中真就如同兩隻龍爪一般。

在靈炁的加持下，他的身形也變得輕靈，如同猛虎一般躍起，朝著林星燎衝去。

林星燎認得出來大漢用的是鷹爪功，這大漢居然是習武之人！

不對！那大漢撲過來的氣勢如同猛虎！而下落之勢又如同野鶴撲殺，看來這大漢在入玄之前是形意門的人！

林星燎不敢怠慢，這個大漢是他入玄以來遇見過的最強的敵人，沒有之一。

哪怕這個大漢的境界只有入玄境中期林星燎也不敢怠慢。

而且，這個大漢和林星燎一樣也是體法雙休！大漢附著於手中的靈炁凝聚成爪，鋒利無比，上面還隱約附帶了一些雷電，那些雷電噼啪作響，隱約有龍吟之聲。

林星燎不敢怠慢，他立刻在掌中和手臂聚集靈炁，隨時準備用出紅閃格擋，也隨時準備用星太爆掌還擊。

蘇九沐說過，放心打，不用留手，她自有神通保眾人不死不殘。

林星燎並未退縮，同樣暴喝一聲，可他並沒有使用星太爆掌，而是揮出一條火龍直直朝著大漢臉部轟去。

火龍術！

林星燎練習了一晚上的火龍術唯一的作用就是佯攻，他知道，火龍術威力不大，但其綿長無比又不易消散，用來遮擋視野是很不錯的術法。

而且林星燎還掌握了將他的藍色火焰蛻變成紅色的辦法——少發點力就行了。

因此，那威力本就不大的火龍術真就成了一點威力都沒有的障眼法，其作用和流氓打架的時候撿起地上沙子扔對方臉上差不多。

隨後，林星燎在火龍術的掩護下以一個極為刁鑽的角度出手，瞬間便抓住了魁梧大漢的破綻。

魁梧大漢臉色一變，著道了！

不過他也是老練，立刻微微扭轉了身子，避開了腰部要害，林星燎的那一拳也只是蹭到了大漢的皮肉而已，沒有傷筋動骨。

魁梧大漢自然也明白了林星燎的強橫，也看出來了林星燎也是個練家子，而且習武至少有十年。

這一招碰撞之後，二人都謹慎了許多，便開始擺起架勢互相試探著對方的攻擊習慣，再沒有真正地接觸在一起。

蘇九沐有些感嘆：大多數體修都覺得以力破萬法，卻從未想過若對方也是體修又怎麼辦。可偏偏又在入玄境和驅靈境橫行霸道，自認清高，看不上凡人武學。因此都走不長久，很少有能活到逆施境的。

如今這二人倒是對武學都頗有造詣，又沒捨棄法修的道路，不說前途無量，至少能在同輩中大放異彩。

“你二人停下！”

蘇九沐喊道，林星燎和那大漢聞聲，立刻收斂靈炁停止博弈，轉身對著蘇九沐抱拳。

看來二人都是正統師父教出來的，一叫停止就立刻行禮。

蘇九沐詢問那魁梧大漢：“你是哪個宗門的弟子？”

大漢搖了搖頭：“回前輩，小輩只是散修，由於資質略差，只有一條殘破雷靈根。入不了宗門。”

蘇九沐道：“無妨，他們只是不願意花大代價給你修復靈根罷了。修士有三靈脈，天靈脈，地靈脈，五行靈脈。你的雷靈根不再五行靈脈之中，乃是天靈脈的靈根。天靈根雖次於五行靈脈，但你畢竟只有一條靈根，乃是天資卓越之輩，若是修復好，也是不弱於那些五行靈脈的。”

大漢有些疑惑：“可是我的雷靈根連正常的法寶、符籙都驅動不了，幾乎所有的手段都用不了……”

蘇九沐正色道：“用不了就不用，你大可將武道修煉至極致，這便是你的武器，這便是你的法寶！”

大漢一聽，念頭一下就通達了，他恍然開悟，彷彿悟出了什麼大道一般，他也卻是悟出了大道，那條屬於他的修行大道。

於是乎，大漢立刻躬身行禮：“謝前輩指點！”

蘇九沐笑了笑：“你以後就是我白雲宗的弟子了，待會兒等林星燎把這群人打一頓之後就跟著他一起回來吧。以後有什麼疑惑都可以來問我，只要我沒閉關，你隨時可以找我。你叫什麼？”

大漢很是激動：“弟子趙泰，謝過太上大長老！”

蘇九沐說有疑惑可以來問她，就相當於是收了趙泰當記名弟子了！假以時日，若是趙泰沒讓蘇九沐失望說不定會被收為親傳弟子！

雖然蘇九沐沒辦法教趙泰陣法，但蘇九沐怎麼說也是個天靈境強者啊，在修行上的法門也足夠趙泰學的了。

蘇九沐也算是不虛此行了，她本像來看看林星燎為何要亂用陣法，結果居然為白雲宗收了一個資質極佳的弟子，也算是個意外收穫了。

林星燎如何揍那一群打手也就不必描述了，總之有些兇殘，歐陽玉在一旁拍手叫好。

先前林星燎對眾人磕頭的時候歐陽玉很是憤恨，雖然墩族沒有磕頭就很恥辱這一說，但她在人族混跡多年，還是知道磕頭是很沒面子的事情。

她當是也很感動，她甚至在覺得林星燎為了保護她在給這些人磕頭。

但那可是三十多個人啊，哪怕林星燎很能打，可雙拳難敵四手，若被那群修道者用各種陣法法寶束縛，哪怕對方不想殺他，估計也會免不了要受些皮肉之苦。

林星燎能屈能伸，用磕頭當作緩兵之計也是無奈。歐陽玉當時都感動得想哭了。

可歐陽玉哪裡知道，林星燎只是單純覺得磕頭沒什麼，墨桂瑜說磕了頭就可以走，林星燎磕了便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可若是那些人正要打，林星燎那便就打，打不打得過再說，林星燎的字典裡面是沒有慫這個字的。

只是他那先天的病症讓他沒有絲毫的廉恥之心，就像是他在三樓煉丹的時候絲毫沒有怯場一樣，人再多他都不會不好意思，哪怕他在這些人面前炸爐他都不會覺得羞愧。

但歐陽玉可是正常倉鼠，哦不對，正常修士，歐陽玉只覺得林星燎磕頭的時候是很恥辱的，相對的，林星燎打這些人的時候歐陽玉也覺得很是解氣，她替林星燎覺得解氣。

林星燎將那群修士教育了一頓，也算是積累了一些對敵經驗了。

比如面對傀儡師應該直接攻擊本體，面對擅長使用符籙的不能打消耗戰，面對劍修要保持高速移動……

林星燎只覺得，這算是升格秘境之前的一次實戰練習吧。

據說升格秘境每年都會死一兩個人，林星燎當然不希望死的人是他。

他不害怕死亡，只是他還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去做——烈焰神教！

……

待到林星燎將那些人教育完，林星燎便就和趙泰一起坐上了蘇九沐的飛行法寶準備回白雲宗了。

歐陽玉爬到林星燎的腦袋上趴著，蘇九沐自然是注意到了她。

蘇九沐將歐陽玉拎起來，她看著歐陽玉，打量了好久：“林星燎，你在哪裡找到的這麼大的倉鼠，好可愛啊，我也想要一隻。要不你把這隻送給我吧。你想要什麼我都可以給你換的。”

歐陽玉道：“我是修道者，不是倉鼠，前輩能不能別罵我倉鼠，說我們墩族是倉鼠就和說人族是猴子一樣，很侮辱墩的。”

蘇九沐笑了笑：“還會說話啊，林星燎，快開個價。”

林星燎道：“這個我可做不了主，我得問問歐陽玉才行。”

蘇九沐道：“那你問問吧。”蘇九沐其實在和歐陽玉開玩笑，她當然知道林星燎把歐陽玉帶回來是什麼意思，無非就是想帶入宗門嘛。

林星燎點了點頭，還真就很認真地詢問歐陽玉：“兄弟，太上大長老說想買下你，你要賣身給她嗎？”

歐陽玉愣住了，她沒想到林星燎真問啊。

趙泰在旁邊有些想笑，但他忍住了，他捂著嘴巴，表情有些扭曲不自然。

蘇九沐倒是爽快，直接開懷大笑起來：“你這人還真有趣啊，怪不得我妹妹那麼喜歡你，要不是你修為太低，要不是我妹妹先遇見你，說不定我這個老妖精也淪陷了啊。”

林星燎一聽，有些疑惑：“老妖精？可是你看起來只比歐陽玉年長一兩歲啊，你是怎麼在這麼短的時間內修行到這般境界的？可以傳授我兩招嗎？”

蘇九沐一聽這話，笑得花枝亂顫：“你嘴還真甜啊，那好，我就收你當記名弟子，以後你有什麼疑惑來找我就行了。”

蘇九沐以為林星燎想要個弟子的席位，她哪裡知道林星燎是真以為蘇九沐年齡很小。

林星燎不是傻，他是對修行還沒太多概念，他哪裡知道修行到天靈境需要多久，這些可從未有人和他說過啊。

蘇九沐笑了一會兒後把歐陽玉抱在懷中，然後道：“林星燎，過些日子你要去參加升格秘境？”

林星燎點了點頭。

蘇九沐囑咐道：“切記利益面前切勿輕信他人。升格秘境最危險的不是秘境中的種種，而是其他弟子，包括我們白雲宗的弟子。可偏偏裡面無人可以探查，哪怕我也不行。

但好處確實是實打實的。好些弟子出來後直接比進去之前高了兩三個小境界，還得了不少機緣。而且這麼多年以來，也沒人出現快速破境所導致的境界不穩。

你師父吳塵當年也去過升格秘境，據說那年最為輕鬆，只是比誰採藥多。但還是有不少弟子在裡面大打出手搶奪藥草。哪怕是那樣沒有危險的考驗還是死了幾個弟子。總之，大的好處肯定伴隨著大的危險，一定要小心。

我雖然是蘇九月的姐姐，但蘇九月其實是我帶大的，母上生下她就和父親雙雙閉關，我又忙於宗門事務，對她照顧沒太周到，若是她有什麼脾氣你多讓著點兒。待到她年滿二十，我便組織你二人洞房花燭結合成真正的道侶。

年紀大，話多。你可別覺得我煩啊。”

林星燎當然明白，這蘇九沐雖然是蘇九月的親姐姐，但實際上的身份和一個母親差不多。這些話語，也是一個母親對女兒未來的丈夫所叮囑的話語。

林星燎是幸運的。

林星燎也沒抱拳，而是很鄭重地看著蘇九沐道：“姐姐放心。我以我的道心起誓，若是今生負了蘇九月，道心破碎，再不得半點精進。”

林星燎話語落下，天空瞬間降下一道金色光芒，沒等林星燎反應過來，金色光芒已穿透林星燎的眉心。

林星燎只覺大腦轟鳴，渾身如泡在溫水中，暖洋洋的，舒適至極。

蘇九沐見狀，笑了笑：“小子有種，天道誓言，這可不是開玩笑的。若是辜負了蘇九月，你真就再不得半點精進了。”

林星燎倒是無所謂：“我爹孃早就教過我，不勞這天道費心。”

三人一墩到了白雲宗，蘇九沐便就將林星燎放在了煉丹坊：“這些日子你好生修行，為升格秘境多做些準備，歐陽玉我就帶走了，我怕她影響你修行。”

蘇九沐說完，便將歐陽玉放在自己頭上，然後帶著趙泰去了百礦坊。百礦坊是白雲宗弟子交易礦石與靈鐵的地方，蘇九沐準備將趙泰送去百礦坊挖礦，沒辦法雷靈根在其他需要技巧的作坊是沒有任何用武之地的。

趙泰跟在蘇九沐身後，滿臉的敬仰與崇拜。他看著蘇九沐專注的神情，心中感嘆不已。這個女子，實力高強，美貌無雙。

蘇九沐的一舉一動都充滿了魅力，趙泰感到無比的心動……

但趙泰很快就壓制了他的衝動，他一條偽靈根，又怎能如此高攀呢？

——

林星燎那邊去交完宗門任務後就準備去找一下蘇九月，他想著將紫闕紅衫給蘇九月之後就好好閉關修煉，也當是用這不到一個月的時間為升格秘境臨陣磨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