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各懷鬼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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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煩走入野豬林後自言自語著：“哎，方才那小修的功法著實不錯啊，我居然起了貪念，哎算了，若是直接搶奪一個才入修仙界的新人，想必日後我突破時會生心魔啊。這才入修仙界之人，和凡人無異啊。今日暫且放過他，若是日後再遇見，那便就同是修道者，也就怪不得我無情了。”

很顯然，林星燎的話語在小煩面前是沒有起到任何作用的，小煩看著年輕，其實今年已經三十出頭了，林星燎一個十七八歲的小孩子哪裡騙得過啊，但就看微表情就能揣摩一二。

“道友！道友！”

而就在這時候，小煩身後響起一個少年的呼喊，回頭一看，居然是林星燎。

小煩不由得心中暗想：這孩子過來幹什麼？

只見林星燎大步跑來，有些微微喘氣顯然是一路跑過來的，他抱拳行禮後說著：“這位道友先前可是對我的功法可感興趣？”

小煩一聽會心一笑，她只覺得這後生可愛無比：“是啊？怎麼了？”

“我如今有一事相求，若是道友願意相助，此功法可給道友借閱。”

“說說看。”

“野豬林內險惡無比，可我必須要進去做一件事情，請道友與我同行。”

“可以啊，正好我要穿過這野豬林，與你同行護你周全就當是歷練一番吧。”

小煩很爽快就答應了，這不是送上門來的嗎？

野豬林乃是妖獸森林，有大能給予其禁制，使得其中妖獸無法出來，自然，裡面就成了人跡罕至之地，是殺人越貨的好地方啊。小煩還想著為了念頭通達些不去濫殺才入玄的林星燎，誰知這少年非要送上門來，還過來談條件，著實可笑。

要知道，只有雙方實力對等時，才配去談條件。

“還不知道友要去何處，野豬林那麼大，總得說個地方吧。”

小煩雖是這樣詢問，可無論林星燎說他要去哪裡，小煩都無所謂，她想的是隨便找個地方把林星燎滅了便是。

林星燎則是搖了搖頭：“貧道不知那處具體何在，還希望道友多陪我尋找一二。”

小煩一聽，面露難色，當然這是故意的：“那豈不是要耽誤好些時日？哎也罷，正好我來野豬林就是單純的歷練一番而已，想試試新學的術法。”

“術法？這是什麼？”

小煩略微有些驚訝，他原本以為林星燎是個入修仙界不久的修士，可能就幾年吧，從練習吐納到入玄小煩可是用了三四年呢。三四年足夠知道很多東西了，可這個小子居然是什麼都不懂。看來不是被人帶入修仙界的，那他肯定就沒什麼師父。

如此這般，殺人越貨不更暢快？連尋仇的都沒有了。

但在深入野豬林之前可不能暴露了殺機，不然那小子察覺到不就跑了嗎？

於是小煩便解釋道：“術法啊，先給你說說功法吧。功法你倒是知道，無論是練炁還是煉體的功法都是要長久修煉的，功法作用於自身，幾乎是伴隨一生的東西，很難更換。而術法是在所修煉的功法基礎上衍生出的小道，多用於外放，作用於外界，想用便用，不想用便不用。簡單的說，功法是被動生效的手段，無法關閉，而術法是需要主動掐訣使用的手段。”

說完，小煩一攤手，手中嗡鳴響起，只見一團火光出現在小煩手中。

林星燎看著小煩手中的火焰，他盯著那火焰，突然就回憶起來那日隨那少年仙人乘白鶴去往野豬林深處的場景。

那如小山一般巨大的火焰飛來，就是那團火光，打散了林星燎的家庭……

那熟悉的嗡鳴，那同樣炙熱的火焰。

突然，林星燎腦海中一股恨意湧出，林星燎體內的靈炁開始紊亂，九轉玄天功開始運轉，一股淡藍色的霧氣在林星燎周身奔騰著，好似無法熄滅的怒火。

“道兄！道兄！張嘴！”

這兩聲道兄將林星燎喚醒，隨後林星燎只感覺他口中有一股苦澀襲來，他正想將其吐出，誰知道一隻玉手卻是將他嘴巴死死捂住。

“吞下去！”

林星燎被迫將那股苦澀吞下，隨後，他的意識清晰了不少，再看眼前，是小煩，小煩一臉焦急地看著林星燎，她在確認林星燎的意識回來以後這才鬆了口氣。

林星燎不解，他不知道他自己方才是個什麼情況：“道友，我剛才，剛才怎麼了？”

小煩擦了擦頭上的汗水，這才道：“你方才氣息紊亂，險些走火入魔，若是走火入魔，便會引來域外天魔，雖然你才是個入玄境的小修，可若是被域外天魔霸佔了心神也不是我能對付的。”

“謝，謝謝。”

“無所謂，救你也是救我自己，若是你被天魔霸佔心神，瞬間就會提升一個大境界，實力直接達到驅靈境，並且會殺光所有看見的生靈。不死不休，我也沒想到你走火入魔地那麼突然，若是不救你，我不也得死嗎？況且，能救者不救，我道心何安？到時候我又怎麼去突破驅靈境呢？”

“哎，好吧，還是謝謝仙子救命之恩。不過，道友口中的驅靈境是什麼意思？”

“恩，走吧，邊走邊聊。

首先呢，像是你我這般便是入玄境，才通玄，會一些小門小道，最多就是延年益壽，不易衰老，可活一兩百年，不過也都還算不得真正的修士。

等到我二人能隨心所欲驅使體內靈炁便就可以嘗試突破驅靈境了，屆時，不但多得一百壽元更可容顏永駐！

若是更上一層，靈炁完全內斂，不散發任何氣息之後，便可嘗試突破逆施境界。

屆時，靈炁便就不再消耗反而內沉於心，也就不需要吐納，使用過的術法消散後又可回到體內，屆時為逆施境，壽元萬載！

再往上，就是天靈境，化神境，至於那些大能，我倒是沒什麼概念。不過也不必去奢求了，修士若是能成就逆施境就已經足夠。大多數修士都是以此為目標的。”

“受教了。”

“哎，無妨無妨，走吧，你我二人快些去尋你牽掛之地吧，早些了卻牽掛也好。”

之後，小煩還真就認認真真幫助林星燎去尋覓林星燎說闡述的地方，當時林星燎確實在空中看見一洞府，可那洞府在山腳，而野豬林裡雖沒幾座山，可要二人在幾座小山山腳挨個走一遭那也得好幾百里路啊，若是沒個十天半個月哪裡走得完啊。

可林星燎突然想到，那仙人當年似乎是在藏匿玄天宗的聖子，既然需要藏匿那什麼地方最安全？那麼什麼地方人最少？

於是，林星燎看向了野豬林中央的那一座小山，肯定是那裡！

小煩自然是樂意去的，野豬林中央？那不是有很多機會動手？

而林星燎和小煩同行的目的也是不太單純的。林星燎其實看出來了小煩的貪念，而且，小煩知道林星燎家居何處，若是日後有什麼變故，小煩拿村裡人威脅，林星燎還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林星燎早就想好了，小煩不除，他念頭不通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