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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髮男子的符甲主要偏向于敏捷型,主要色彩為白、金,當然,金屬覆蓋面積大大超過滄瀾這身紫甲。

畢竟是星級護衛級,如果金髮男子是命師的話,相輔相成下來,實力恐怕能達到不俗的境界!

滄瀾強行撐住金色符甲帶來的威壓,好在這身鎧甲本身是陽級帥甲,底蘊的特點讓滄瀾勉強扛了下來。

他咬牙道:“上來就動手,不符合東道主之誼吧?”

金髮男子隨手一揮,那精緻圓桌便灰飛雲散,他與滄瀾之間再也沒有什麼阻隔。

傑靈期!

滄瀾暗道,在進入命師境界後,就是繼續凝聚命力,強行在命基上刻出命痕,命基位於額頭處,形似面具,承載命力,而命痕,則是隨著命師不斷磨礪強化,分別在左眼、右眼、鼻、口、左耳、右耳、左面頰、右面頰、額頭留下痕跡,稱之為命痕。

像陳紅的命基,就是在雙眼處顯露兩道痕跡,代表其命痕二層的實力,也就是英靈期中期的意思。

但是在命痕修煉至第四層後,在命基,也就是面具的“口”處會凝結出一顆光球,被叫作“命元”,作用是更好的儲存命力,並且在命元的影響下,命師則可以控制周身的元素之力!

壁如方才金髮男子一擊,實際上是將圓桌分解,而不是將其破壞,只要他願意,大可以將其恢復原樣。

只是這番操作,極為消耗命力罷了。

面對這樣的威脅,滄瀾咬牙道:“你說那個地方,是指那裡?”

金髮男子做出一個噤聲的手勢,走到滄瀾身前,掏出一個圓球,摁下上面的機關,冷笑道:“在我歸裳境內,敢穿上國的符甲,如此明目張膽,說明什麼?”

滄瀾正欲回話,突然間全身彷彿被禁錮一般,他不可思議的看向自己的符甲,只見面具內部發出強烈的預警,這難道就是符兵麼?

區別於符甲的道具,是地符界比較罕見的種類,畢竟有製作符兵的條件,大多數人已經做好一套符甲了。

“這是【聖光禁錮】,有什麼話,跟本座走一趟再說。”金髮男子解除了符甲著裝,回過身來,饒有興致的看了約克費迪二人一眼,嘴角帶著輕微上揚的笑容,離開了房間。

隨後進來的便是全副武裝的聖騎士,不光是滄瀾,約克和費迪也被一同擒住。

約克還想召出聖鎧,但訓練有素的聖騎士們根本不給他喘息的機會,臃腫的費迪更不用說,直接給嚇癱在地上,全靠別人拖著他離開的。

而滄瀾此刻情況好不到那裡去,雖然有符甲再身,但是剛剛金髮男子往自己身上放的圓球,干擾了符甲內源符的輸出,導致他現在穿著厚重的鐵甲,動彈不得。

看來歸裳國這情況果然不對勁,難道要用出繪卷的力量麼?

滄瀾艱難的抉擇著,這歸裳國,可真不是善茬啊!

不過……還好自己留有底牌。

就在約克和滄瀾被人架著走出飯店後,街邊的路人此刻炸鍋了。

“這不是約克大隊長嗎?”

“好像是啊,上午不是還和怪物交手,網上那位大英雄嗎?”一個外貌比較年輕的男子回應道。

“為何教會的人把自己人帶走了?”

“這不是下午那帥氣登場的燧嗎?”有一個女子認出滄瀾,訝異到。

都已經坐進車裡的金髮男子聞聲感覺到了不對,自己貌似著了道。

看到新鮮事物的自己忘記還有善後工作這麼一說了。

如果就這麼將約克二人帶走,這些沒有被提前清理走的人…

等等,按道理自己手下應該已經提前清完場了啊!

金髮男子此刻從車窗外看去,那身著紫甲的人,此刻被聖騎士們押著上了車。

難不成,這些人是他安排的?

於是對司機說道:“趕緊走,離開這裡。”

“好的,主教大人。”

徹底不管越湧越多的人群,教會一眾悄聲匿跡的來,又倉促的離開,不出意外,明天的報紙定會刊登這一事件:

聖羅倫索的大英雄被教會主教給抓了…

金髮男子坐著符車行駛過幾個街區後,車便停了下來,正要去問發生什麼情況時,他抬頭看見前方停著一輛典雅風格的符車,攔住了自己的去路。

看清對方車上下來的人的模樣後,金髮男子眉頭微皺。

“別來無恙,大主教。”對面符車上下來一位身著白袍的男人,其外貌與西承人大相庭徑,閒庭信步的走到兩隊人馬中間,怡然說道。

金髮男子表情凝重,有些不情願但還是開啟了車門,向對方迎接過去。

“公羊文達,你不好好在你們畫室待著,跑這裡幹什麼?”

“前日的隕石墜落,我們也想了解一下情況嘛。”被稱作公羊文達的白袍男人一臉笑意的來到金髮男子身邊,拍了拍對方的肩膀,解釋道。

“瞭解歸瞭解,你攔本座符車是有何用意?”

“布萊克,咱們不是第一次見面了,你為什麼要明知故問呢?”公羊文達再次回道。

布萊克冷聲回道:“別拿你們上國字詞來和本座交流,沒這興致!”

公羊文達拍了拍手,笑道:“我也好歹是琳琅畫室的名家,你卻如此對我不敬,不怕違了兩國之誼?”

“一天天這誼那誼的,快給我閃開,本座公務纏身,沒時間跟你糾纏!”布萊克沒時間與其廢話,說罷,便轉身回到車裡,示意司機掉頭離開。

公羊文達自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拍了拍手,整個人向後退去,隨後一排同樣是白袍打扮的畫師將布萊克的車隊圍住。

“上國真是狗改不了吃屎!”布萊克忍無可忍,開啟車門走上前去,看著包圍住自己的畫師隊伍,無比火大。

“我聽聞貴國近日不太平啊,而且你方才帶走的人裡,有我上國人士,你不該給一個合理的解釋嗎?”公羊文達終於說出了自己的目的,並且還說明了自己所掌握的情況。

布萊克咬了咬牙,回道:“這個情況,本座也不能給你直接解釋,該由議會決定。”

“我的要求也不過分,我只保護我上國人士。”公羊文達搖頭晃腦,一副沒把布萊克放在眼裡的樣子。

看向第二輛車內被人摁著無法動彈的滄瀾,布萊克想到什麼,隨即說道:

“這個是我們教會判定的危險分子,需要我們親自監管。”

公羊文達也不是吃素的,開啟自己的符機搜出一條資訊向其展示道:

“外來人士犯事應由其原國處理。”

“你證明不了這人是你們上國的。”布萊克牙都快咬碎了,本來瞎貓碰上死耗子,走大運的時候,突然被這貨給纏上了。

“意思主教大人對他的抓捕是有預謀的咯?”

“……”

沉寂片刻,平靜被一個刺耳的聲音打破,公羊文達隨著聲音看去,原來是布萊克的司機叫嚷道:“你算什麼東西?敢攔我們主教大人的車!”

“面待外賓如此無禮,你們主教品行如此不堪麼?”文達毫不示弱,直接懟了回去。

笑話,連他抱的大腿布萊克都說不過自己,一個小小司機,就敢叨擾礙事。

“你會後悔的。”布萊克最後沒有辦法,還是做出了讓步,這一反應讓文達都有寫發矇,實際上他也是在拖時間,因為以自己的級別,還真的留不住這位大主教,這是拼上自己的臉面,強行創造機會。

難道真讓自己猜中了?這位大主教有些難言之隱?

不過現在顧不上考慮這些了,文達見布萊克不再阻攔後,便立刻派人去車上把還在符甲裡困著的滄瀾接了出來。

滄瀾在車裡不知道外面發生什麼,透過面具的縫隙他看到了上國琳琅畫室的人馬,長吐一口濁氣,看來自己是僥倖撿了一條命啊!

公羊文達也是速戰速決,沒有過多廢話,將滄瀾接上以後,向布萊克道了個別,立馬撤離了現場。

看著來之快去之更快的畫師畫工們,布萊克一拳轟擊在自己的符車上,那被金屬強化加固後的符車完全沒能擋下他的一擊,連同司機一同被打飛出去。

撥通一條號碼,布萊克對符機那頭說道:“我有些太著急了,還得麻煩你給收尾了。”

交代完一些事情後,他轉生向車裡被綁成粽子的費迪約克二人,向手下示意道:“瘦的留下,胖的…解決的乾淨點!”

在車裡的費迪此刻都不明白髮生了什麼事情,自己好歹是聖羅倫索的神父,竟然就這麼草率的被處理掉了!

約克看到滄瀾被上國的人接走,一瞬間倍感淒涼,看來自己是押錯了,背棄了教會,就算能過這一時,剩下的日子還能有幾天呢?

回到住處,布萊克仔細看著手下交上來的審訊材料,陷入了沉思。

“叩,叩叩——”

隨著清脆的敲門聲,屋門被推開,走進一位帥氣的西裝男子,和布萊克不同的是其髮色是顯暗藍,與布萊克的陽光正氣相比,取而代之的是幽邃深沉。

“出師不利?”西裝男子找了一處座位靠下,翹起了二郎腿,一臉狡黠。

“霍爾,以後別用上國腔調跟我說話!最後一次警告。”

布萊克繼續翻閱著手上的材料,頭也沒有抬的說道。

“好的好的,你這吃癟了別在我身上撒氣啊。”霍爾擺正自己的領帶,看向金髮男子手裡的材料,做出不經意的問道:“看的什麼?關於前天的事情麼?”

布萊克點了點頭,回道:“教會如今太過腐朽了,這麼大的事情,上面竟然沒有絲毫作為,還強逼著我去參加什麼明星聯誼會。”

用力一拍桌子,繼續咬牙道:“原本大好的機會,就這麼讓給了萬畫上國!”

霍爾聞言也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從布萊克手中取出螢幕,大致翻看了一番,然後搖了搖頭,說道:

“就算沒有那聯誼會,你也失了先機。”

“他落地就被上國女子給救了,而且這個女子的名字,為什麼感覺那麼熟悉?”霍爾捏著耳垂,陷入沉思。

“你是說那個陳紅?”布萊克聞言,也跟著回憶起來。

幾乎在同一時刻,二人一刻拍案驚呼:

“是她!”

二人聲音之大,驚跑了窗外歇息的鳥兒,是夜時分,二人卻發現了新的線索。

“如果是她的話,那下午那人所穿的符甲,就解釋的過去了。”布萊克說道。

“哎,真後悔沒和你一塊兒去聖羅倫索,錯過這麼好玩的事情。”

霍爾不幹了,繼續向下翻閱著,然後就愣住了。

“這符甲裡的人,意思才十歲?還沒從福利院裡出來?”他一臉不可置信,和當初的約克一般,被其背後的勢力所震驚。

“你一驚一乍什麼,忘記咱們可是知道他是怎麼來的嗎?”布萊克繼續道:

“這也是我敢讓畫室那群人把他接走的原因,因為我敢賭,就是這孩子,百分百不是上國本土的人!”

“何以見得?”

“從天上砸到聖羅倫索,好歹是西承之窗,我不信上國願意一發大炮把一個孩子打上天去,還不偏不倚的落到這裡來。”布萊克走到窗前,看向上方的天空,星空浩瀚,月光皎潔。

但這僅僅是凡人眼中的星空。

霍爾沒有反駁的例子,也就認同了布萊克的話,接著說道:“A7區發生的事情你看了嗎?”

“你都給我拿走了我還看啥?”布萊克一把搶過霍爾手裡的螢幕,說道:“發生什麼事情了?”

“你沒看新聞嗎?就是這個事情,教會禁牢出現了紅色怪物,四個聖騎士都沒攔住,讓其逃跑了,當然啊現在網上輿論還是認為約克比那個燧要強的。”霍爾解釋道。

因為在歸裳國民眾心中,自然還是自家的聖騎士更靠譜點,各方勢力造勢時,也更加偏向約克這一方。

壁如什麼是約克先將怪物消耗成殘血,燧不過是撿人頭的異類罷了,還有甚者,說怪物是燧製造出來的,目的就是自己親手擊敗,吸引別人眼球。

總之輿論鋪天蓋地,孰真孰假,也未曾可知。

“這個事情,的確需要注意,那怪物肯定不是那小子弄出來的,我這些天需要去教皇那裡周旋,你幫我派些人手,盯著他們。”

布萊克說完臨行囑託,隨後看著霍爾認真道:“紅衣主教的位置,我看不久就要空出來一個了,你要好好表現啊。”

“不會讓您失望。”

霍爾看向螢幕上滄瀾的照片,自信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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