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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時把車停在隧道下方的岩石旁邊,如果李風真按他清單把貨給送過來,就得需要這輛車。車開起來雖然叮噹作響一步三晃,動力還是很強勁的,是他們拉屍體用的大馬力貨車。
不過這車平地跑還行,要想開到隧道口,那是絕對不可能的,只有內城的運輸車才行,比如一會兒給他送貨過來的那輛,但人家不會下來。
得他自己上上下下一趟趟搬。
本來這種事兒隨便叫個人過來就行,但他跟李風打交道不完全都是為了“工作”,還有不少私人交易,誰也不知道哪些會是雷。
隧道里傳出了引擎的聲音,送貨的車到了。
邱時開始往上走,今天有難民過來,碎石道上邊往上跑邊往下滑的痕跡都還在。這條道他倒是走得很輕鬆,每隔幾步都有一塊稍大些的岩石,這是趙旅他們專門清理出來的,如果第一塊踩對了腳,就可以一路蹬著上來。
正常的車速,在他走到一半的時候,就能看到車開出這邊隧道口了,但這次他都快到頂了,車也沒出來。
在他加快速度往上想看看怎麼回事的時候,隧道里的引擎聲突然停了。
居然連隧道都不打算出。
邱時頓時火就有些往上竄,保障署這幫人,送個貨還這麼大架子。
猶豫了兩秒種,他加速衝了上去,果然看到送貨的車停在了隧道靠近出口的這邊,已經熄了火。
保障署的車前後左右上下都有防護,從外面除了能隱約看到一個人影,別的全都看不清。
一人一車對峙了一會兒之後他只能問了一句:“是哪個雜碎!”
車門開啟了,但沒人下車。
邱時也沒再出聲,快步走了過去,一腳把車門踹了回去。
“哐”的一聲巨響。
準備往後面走過去拿貨,但剛走了一步他就停下了。
轉身的時候已經把插在腿側的匕首握在了手裡,車窗是開著的。
從後視鏡裡能看到駕駛室裡沒有人,他剛看到的只是一件搭在靠背上的外套。
邱時沒有猶豫,先是迅速伏身看了一眼車底,接著起身時同時躍起,翻上了車頂。
車頂看上去很正常,沒人,灰都沒有,保養得不錯。
他半跪在車頂上聽了聽,沒聽到任何異常,慢慢起身在車頂上繞了一圈,都沒看到人。
司機不見了。
他往隧道那頭看了看,也沒看到人。
從車熄火到現在的這點時間裡,一個保障署倉庫的普通司機,就算是被人拿槍指著也不可能從那頭跑出隧道。
失蹤的事居然讓他親自碰上一回。
腰上的對講機沙沙輕響了兩聲,趙旅的聲音傳了出來:“時哥,大巖出事了。”
大巖就是他們常去的那家酒館的名字,老闆對收屍人各種優待,除了死了之後想火葬之外,就是為了平時碰上難民鬧事什麼的他們能過去幫個忙。
但現在司機失蹤,這裡距離大巖酒館走過去也用不了十分鐘……
“我在隧道,你和小嶺過來。”邱時從車頂跳到車後,抬手一肘砸在車廂的鎖上,金屬的護肘和鎖撞擊出一聲脆響,鎖掉在了地上。
“你什麼情況?”趙旅問。
“拿貨,”邱時拉開車廂門的同時猛地往後躍開,確定了裡面沒有異常之後跳上了後廂,“其他人留下,兩人一組,帶槍,檢查掩體和城外五百米範圍異常,再來兩個人把隧道的貨帶走。”
“知道了。”趙旅回答。
邱時快速地從一堆貨裡翻出了武器箱子,拿出了一把電|擊槍。
箱子最下面是他要的槍,但酒館那邊的情況他不清楚,他不能帶著李風違規給他的武器去現場。
把箱子鎖好扔下車,邱時跳進了駕駛室,把車掉了個頭,往酒館方向開過去。
酒館的燈是亮著的,但遠遠就能看到門口有人倒在地上。
邱時跳下車就看清了這人是酒館打雜的小夥子,以他的經驗,一眼就已經能判斷小夥子已經死了。
從窗戶往裡看進去的時候,屋裡橫三豎四的倒著七個人,包括趴在吧檯外面的老闆。
邱時吸了一口氣,靜下心聽了聽,確定裡面一片死寂之後衝了進去。
沒有一個活人了。
全死了。
邱時伸手往老闆身上摸了一把,還是溫熱的。
他沒有時間再去檢查死因,殺死這些人的東西應該還在,而且很可能就在樓上。
而樓上老頭兒不知生死,他心裡猛地揪了一下。
“趙旅小嶺不要來大巖,讓肖磊去找李風,”邱時拿過對講機說了一句,掏出自己的小寵,給出指令,“開放信源,遠距跟拍。”
然後一揚手把小寵扔出了窗外,拿著電|擊槍快速上了二樓。
二樓同樣安靜,但收屍人多年在城外的經驗還是讓他感受到了危險,如果是別人,他可能不會再往裡走。
但偏偏老頭兒不是別人。
他轉進了二樓的屋裡。
老頭兒還在,並且活著。
但被人抓著雙腳離地舉在空中,無法發出任何聲音。
抓著他的人一身黑色,臉都隱在黑暗裡看不清,但這明顯不是平時他們偶爾會碰到那些感染者。
感染者沒有這樣的力量。
看到他進來時,老頭兒眼睛猛地瞪圓,眼神裡全是“傻逼滾出去”。
“放開他。”邱時用槍指著那個人,但沒給那人思考的時間,說話的同時直接開了槍。
藍色的電流擊中了那人的頸部。
似乎沒有造成絲毫損傷。
兩種可能,李風拿了個假貨騙他,對面不是人。
老頭兒眼睛再次瞪圓。
邱時猛地弓下身,躲過了身後掃過來的一胳膊,手裡的匕首順勢往後,扎進了身後不知道什麼人的大腿裡。
但大腿的主人沒有任何反應。
果然不是人。
邱時只感覺後背一陣巨痛,整個人就被拽得騰空而起,從二樓的天窗撞了出去。
李風靠著椅子,腿搭在桌子上一個不知道幹什麼用的儀器上,看著張署長:“沒有時間再磨蹭了,能用十分鐘都行,再拖就追不上了。”
“你別太發瘋,”張署長冷著臉,“我能同意你拿兩個三級潛衛出去找他就已經很離譜了!保障署管好內部就行,外防的事你最好少發表意見。”
李風看上去比張署長平靜得多,只有在胳膊上輕輕敲擊的手指透露了些許內心,他不急不慢地堅持繼續發表意見:“用不著,也不需要浪費兩個三級,邱時給了準確定位,只需要把……”
他轉頭看了一眼玻璃罩:“邢必送到地方,放出去,找到人,帶回來,就行了,跟把大象放進冰箱差不多。”
張署長轉頭看向吳館長:“老吳?”
“我沒有什麼可說的,”吳館長說,“我只負責技術。”
“行,你倆是一頭的,”張署長走到桌子旁邊,把李風的腿一把推開,“這不可能。”
“邱時不是個傻子,他手裡還有一份影片備份,放在誰那兒沒人知道,”李風站了起來,跟張署長鼻尖對著鼻尖,一字一句,“前腳找了我,後腳就出事,拿著備份的人會把這事兒算在我們頭上。”
張署長沒說話。
“這個影片曝光的後果是什麼,大家都清楚,”李風說,“不說你兒子會怎麼樣,也不說你這個署長會怎麼樣,就說以不允許生化體存在為原則的雲城,不僅保證不了人類的安全,甚至擁有潛衛,你覺得那些激進分子有沒有在盼著有這麼一個機會?”
“潛衛的存在也是為了這個城市的安全。”張署長說。
“還重要嗎?”李風說,“當初的人也是這麼想的,但現在呢?來這裡的人要的就是一個沒有生化體的世界,一個只有人類的世界,無論你的理由是什麼,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人都是很容易被煽動的,一旦發現這裡不是他們想要的那個桃花源,一旦有人煽風點火,一旦局面控制不住……”
“你想說什麼。”張署長盯著他。
“將軍第一個弄死的就是你,”李風說,“你就是罪人。”
“真會扣帽子啊李風,”張署長沉默了很長時間,感嘆了一句,“不愧是雲城史上最年輕的署長。”
“小意思,”李風倒回椅子裡,“都是逼出來的潛能。”
“如果現在放邢必出去找人,跟你說的又有什麼區別?”張署長身體已經往門的方向微傾,門外有個保密專線電話,但他的話卻沒有鬆動。
“邢必不會被人看到,更不會被人拍到,”李風簡單地回答,“速度和命中,效率就是區別。”
張署長沒說話,走出了門外。
“這事兒出了任何岔子,我們三個一塊兒完蛋。”吳館長說。
“所以現在壓力就在你身上了,”李風說,“不能出岔子,保證一小時內他只是一個沒有思想的工具,帶回邱時的工具。”
“我和老張壓力都不小,”吳館長站了起來,“倒是你,你有什麼壓力嗎?”
“我沒有,”李風說,“我連死都有你倆陪著,我有什麼壓力。”
吳館長笑著搖了搖頭,拿起手邊的電話:“一組過來,保密級別紅色。”
“不等等看將軍會不會批准嗎?”李風問。
“老張已經被你逼得沒有退路了,”吳館長說,“他必須要讓將軍批准。”
李風笑笑,沒再說話,吳館長準備的時候,他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抖得厲害。
他吸了口氣,閉上眼睛慢慢吐出來,起身慢慢走到了玻璃罩子前。
裡面坐在椅子上的邢必還是低著頭,他在這裡待了幾個小時了,邢必跟他們打過招呼之後,就一直是這個狀態。
李風覺得如果這是自己,不知道多少年就這樣被控制著關在這裡,一旦出來,第一件事就會是殺光這裡所有的人,絕對不會讓百分百可控出現。
可這是他作為一個人類的想法,邢必不是人類。
那又為什麼會那麼不可控呢?
一直低著頭的邢必慢慢抬起了頭,視線依舊是李風的方向。
“老吳,”李風看著邢必的眼睛,說實話,跟他感受到的強烈壓迫感完全不同,邢必從眼神到語氣,都沒有殺氣,“他能聽到我們說話嗎?”
“不能,”吳館長說,“聽不到聲音,看不到外面。”
“真的嗎?”李風問。
“潛衛是生化體,不是外星人,沒有異能。”吳館長說,“別忘了,他們最早可是被人類造出來的。”
“那他怎麼會知道現在是晚上,”李風說,“又怎麼會知道外面不止你一個人?”
“他們對時間有精密的判斷,再關他一百年,他也能分清早晚,他甚至能知道現在是幾點幾分,”吳館長說,“至於知道我們不止一個人,只能說你低估了他的智商。”
一個能清楚知道自己在這裡被關了多久,能精確到幾點幾分的潛衛……也只有潛衛才能忍受這樣的痛苦了吧。
“我去處理一下酒館那邊的事,”李風轉身,“收屍人還在等我訊息,不安撫好了一會兒怕會壞事。”
“嗯。”吳館長點點頭,“那個……邱時。”
“嗯?”李風看他。
“不死就行吧?”吳館長問,“儘量快的話,未必能保證他不受傷。”
邱時很聰明,小寵開放了信源,從他獲取的跟拍片段能看到,三級生化體對邱時做不到秒殺,邱時甚至能反擊。
“不死就行,”李風說,“他能扛得很。”
“你就告訴我,”趙旅腿上腰上掛了七八把槍,跟個槍販子似的攔在眼前,“邱時現在,眼下,我跟你說話的這一秒,還活著嗎?”
“活著,”李風看了看四周,選擇在棄屍洞這裡見面是對的,就趙旅這個不管不顧的架式,他又補充了一句,“他的小寵一直跟著他,有生命檢測。”
“我們……”趙旅摸了摸槍。
“不用,”李風馬上指著他摸槍的手,“不要有任何動作,不要去任何地方,就在這裡,我說了會把他弄回來就一定做到,別給我添亂。”
“行,”趙旅咬牙應了一聲,“就衝你這麼大個官親自過來。”
“告訴肖磊就是大巖酒館的事,”李風說,“邱時被帶走調查了。”
“知道了。”
一旦受到威脅,人的行動就會變得很高效,不知道張署長用了什麼辦法,讓將軍在十五分鐘之內批准了邢必的臨時啟用。
而吳館長用了最直接的方式,封閉了邢必一小時之前的所有記憶,強制執行唯一指令,四十分鐘之內追蹤並帶回目標邱時,保證目標有生命體徵即可,任務失敗也必須四十分鐘之內返回。
這種粗暴的方式起碼對二級以下的潛衛是會有損傷的,而且生化體的自我意識也能衝破封閉束縛,而對邢必的控制計劃還沒有最後完成,因此無論成功與否,如果規定時間裡他因為任何原因沒有返回……
時間精準到分。
李風到達出發地點的時候,城防署的人已經做好了封鎖工作,看上去像是一次正常的重點清查安防行動。
這裡正常情況下是不會有人來的,難民到不了這裡,外城的居民不會過來。
邱時的訊號在隧道以東的密林裡,因為帶走他的生化體級別不高,林中密佈的雲城防禦系統能大大拖慢速度。
不過邱時為了防止小寵被發現,設定的是遠距跟隨,密林裡小寵已經沒辦法拍到他和那個生化體了。
一輛黑色的沒有任何標誌的大型貨車被三輛城防署的車包圍著,車門開啟,李風看到了裡面排列閃著光的各種裝置,還有一身城防署制服的邢必。
離開了那個隔絕一切的罩子,換了衣服的邢必,狀態依舊像是在罩子裡,對身邊的一切動靜都彷彿沒有感知。
“確定任務內容。”一個實驗室工作人員站到他面前。
“四十分鐘內帶回目標,保證生命體徵,”邢必開口,“如果任務失敗,四十分鐘內返回。”
“核對目標位置。”吳館長在一邊說。
工作人看了看邢必手腕上的座標:“核對無誤。”
吳館長轉頭看了一眼坐在旁邊車裡的張署長。
“出發吧。”張署長臉色陰沉。
“出發。”
邢必下車,在所有人都等著他出發的時候,他突然抬起頭,看了看天空。
李風迅速看向吳館長,吳館長明顯也不能確定這是不是正常反應,只是跟他對視了一眼,資訊量為零。
但沒等他們再多想,邢必已經躍下巖壁,在空中劃出一道弧線,隱進了密林之中,沒有發出任何聲響。
邱時醒過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被塞在一個箱子裡,塞這個字一點也不誇張,他但凡再高兩公分這箱子都裝不下他。
團成一團,除了五官,哪兒都動不了。
帶走他的人是生化體,是不是潛衛他並不能確定,因為說實話,對方的戰鬥力並不算太強,除此之外,他就再也猜不出什麼來了。
他甚至不敢去猜李風收到訊息會不會來救他。
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聽著外面的動靜,計算一下時間。
但外面沒有人說話,除了知道自己應該是在密林裡,知道拖著他的人碰到了兩次防禦攻擊,知道箱子在岩石和泥地上交替磕撞之外,時間他都沒能計算下去,頭暈眼花,呼吸困難。
但應該時間不長,拖著箱子的人突然鬆了手。
接著是兩聲沉悶的什麼東西撞到樹上的聲音。
有人來了。
李風還算當了一回人!
“開啟箱子!”邱時吼了一聲。
為了確保聲音能傳到箱子外被人聽到,他努力吸了口氣,準備再吼一聲的時候,箱子被猛地掀開了,邱時甚至看到了箱子外面被生生拉斷彈飛的鎖。
接著一隻手從他眼前掠過,按在了他頸側。
“活著呢!”邱時掙扎著從箱子裡滾了出來,順手撥出了靴子裡藏著的刀之後才回頭掃了一眼。
一個個子跟他差不多的人正背對著他,穿著城防署的白色制服。
手無寸鐵。
來送死的嗎!
李風的仇人吧。
邱時不知道背上傷哪兒了,現在疼得厲害,但他還是一躍而起,準備試著跟這人一塊兒搏一把。
但看清四周的穿著黑衣的生化體還有五個的時候,他改了主意。
“打個屁,”他轉身撥腿就跑,“跑啊!”
一個黑衣人衝過來,攔在了他前方。
邱時想都沒想,藉著慣性躍起,對著那人就踹了過去。
但一道白色的影子同時已經繞到了黑衣人身後,一掌劈在了黑衣人後頸上。
黑衣人像是被什麼東西掄起,迎著邱時的腿就飛了過來,接著就跟他撞在了一起。
強大得超出了邱時想象的衝擊力讓他被這個黑衣人當場砸回了地面上。
重重摔下的同時,邱時感覺胸口一陣疼痛,他甚至聽到了咔嚓一聲。
他肋骨好像斷了。
這他媽……什麼力道。
痛苦地偏過頭的時候,他看到了不遠處還倒著兩個黑衣人,跟自己身上這個一樣,已經一動不動了。
邱時反應過來,這應該是一開始那兩聲撞樹的人。
一招一個。
這人不是城防署的。
這是個潛衛。
雲城真的有潛衛。
他咬牙忍著胸口和背後的劇痛,掀開了自己身上的黑衣人,想要看清這個潛衛的樣子。
剛撐起一半身體,又一個黑衣人飛了過來,撞在了他身上。
“我……”邱時只感覺自己眼前發黑,呼吸都差點兒跟不上了。
“別跑。”那人說。
“你叫……”邱時感覺自己怒火中燒,他第一次知道還有人會用這樣的方式阻止別人逃跑,“你有名字嗎?”
“邢必。”邢必這會兒已經結束了戰鬥,走到了他前面,用腳尖把壓在他身上的人挑開了。
“邢必,”邱時重複了一遍,閉上眼睛吸了一口氣,咬著牙罵了一句,“操|你祖宗。”
邢必對這句話沒有什麼反應,表情都沒有任何變化,只是踩在了旁邊這個生化體的後頸位置,邱時聽到了什麼東西碎裂的聲音。
接著邢必彎腰捏過他的手腕,同時再次按了按他頸側。
“沒死!”邱時一陣不耐煩,顧不上胸口的劇痛,抬手也按在了邢必頸側。
……沒有脈搏。
那是自然,生化體哪來的脈搏。
邢必看著他。
邱時收回了手,躺平了,這會兒他才發現自己前胸後背疼得幾乎喘不過氣來:“怎麼走?我本來能走,你給我砸廢了。”
邢必轉頭看了一眼之前的那個箱子。
“那不可能。”邱時說。
沒等他再說話,邢必已經抓著他衣領把他從地上拽了起來。
邱時被疼得暈過去之前甚至沒能再罵出一個字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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