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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頂戴著野豬頭骨的豕氏巫長應龍,派手下牽著野豬,用長長的鼻子搜尋殘留在地面的氣味。
對方留下的每一步,都會將腳底的氣味壓進泥土,為死神帶路。
野豬的鼻子十分靈敏,應龍追了一個小時,就看見前方的逃難人群了。
應龍馬上叫兩個部下回去通知熊人,自己帶著幾個部下繼續追蹤。
前頭的人也發現他們了,立刻有幾個人拿著兵器,朝著應龍奔來。
應龍一看,對方手上拿的東西果真特別!是他見所未見的兵器。
他握緊手上的石斧,幾個部下也握緊了手上的石刃、石錘。
應龍將手放在野豬頭上,口中唸了個咒,輕輕一拍野豬頭,野豬瞬間眼神狂亂,竟口中嚎叫流涎,衝向蚩尤的隊伍!
蚩尤的部下跑向野豬,手中握了前方有尖刃的長棍,他閃過野豬,瞄準它的肚子猛插進去,野豬一邊奔跑,一邊拉裂肚子,邊跑邊掉下一大串腸子,馬上失血倒地。
“好個殺人的傢伙!”應龍不禁心裡讚歎,難怪熊人大巫會渴望得到!
蚩尤兩手各握一長一短的兵器,他認定了這個頭上帶著豬頭骨的壯漢,就是小時候看過的那位西方巫者,他果然是來打探訊息的間諜!
“蚩氏歷代大巫,九黎歷代大巫,護佑我!”蚩尤口中呢喃著,長兵直插應龍喉頭,應龍忙以石斧抵擋,兩人年紀相差七、八歲,一人年輕勇猛,一人雄壯老成,兩位巫者交手起來,竟然不相上下。
應龍見對手勇猛,興奮得很:“不枉我損失一隻豬!”
應龍臂力強健,力大無比,他的石斧一擊,蚩尤用青銅刀面擋住,也被石斧震得差點脫手!
數番交手之後,蚩尤劃了應龍手臂一刀,應龍頓覺皮肉熱辣,心中直呼:“原來是這種感覺!”更快、更細、更深,跟石制兵器粗重的撞擊力、爆裂的創口完全不同。
應龍跟蚩尤戰得大汗淋漓,眼睜睜看著他追上的隊伍漸逃漸遠,此時又聽見部下慘叫一聲,被斬殺在地,喉頭破裂,鮮血噴得滿臉滿身,教他觸目驚心。
好漢不吃眼前虧,應龍呼喝一聲:“退!”立刻與部下且戰且走。
一旦有了退意,就無法心無旁騖的作戰,應龍一個不慎,被蚩尤的短刀刺中肩膀,在刺中的當兒,還聽刻蚩尤口中不知在唸些什麼,傷口裡頭脹了一下。
應龍正準備就死,蚩尤竟把他踢倒在地,跑去跟他的另一個部下打了起來,一刀就斬傷他部下的腿,他部下剛剛倒地,蚩尤已經坐在他身上,拿著短刀活生生割他的脖子。
應龍拔腿就跑,耳中猶聽著部下的淒厲的慘叫聲,聽得他肝膽俱裂!
他覺得他們惹到不好惹的物件了。
應龍回到蚩氏大寨,熊人見只有他一人回來,不禁變了臉色。
“你受傷重嗎?”熊人馬上叫左右手取來藥草袋,親自為應龍療傷。
“他的刀很利,你瞧瞧。”應龍出示手臂上的刀痕,以及肩膀上的傷口,“你覺得怎樣?”
熊人一面揉碎藥草,將藥草敷在傷口上,一面期待還有人逃回來,但等了許久,都不見有人回來,熊人也開始擔心了。
“咱們離開吧。”熊人站起來,“帶走女人和糧食。”這是他們掠奪的慣例,女人再不聽話,只要讓她們生下孩子就聽話了。蚩氏大部分的女人都逃跑了,只有幾位在有熊氏攻入時就被俘獲了。
“男人呢?”有熊氏巫長問道。
“這麼強悍的男人,用來當奴隸的話,日後也是麻煩。”熊人轉頭問眾人,“諸位巫長認為如何?”他問隨同前來的豕氏、有熊氏、隼氏三氏巫長。
三氏巫長面面相覷,每個人心裡各有盤算,要在倉促間達成協議,委實不易。
“諸位不反對的話,我帶回去吧!”應龍道。
沒人反對,但熊人提醒他:“你馴服得了野豬,未必馴服得了人哦。”
應龍哈哈一笑,但傷口一笑就痛,痛得他冷汗直冒,他趕緊壓住肩膀的傷口。
傷口內似乎有東西在跳動,哦,隨著脈搏在抖動,“應該是傷口太深了吧?”他想。
※※※
白蒲感到有些困惑,他不知道他正在對雲空說話,還是在對蚩尤說話。
蚩尤是雲空久遠以前的過去生,雲空不是蚩尤,不是朱彥,不是清虛,未來雲空也不會再是雲空。
不管是蚩尤、朱彥、清虛、雲空等過去未來的名稱,都只是暫時使用的假名。
但是,蚩尤那一世的強烈經歷,令蚩尤的主觀意識一直留存,甚至變成堅固的元神,這是白蒲出家多年來深深瞭解到的。
從根解結,需先從蚩尤下手。
“無生對你發生興趣,是因為你在蚩尤之後的幾世,都同樣在四十三歲去世。”白蒲說,“當年他不明白,但現在我可以告訴他,那是執念造成的,前世強烈的記憶,尤其是極大的哀傷、疼痛或驚嚇,就有如深壓在神識中的印痕……不如由你自己告訴我,你有哪些印痕吧。”
雲空雙目半合,讓紛亂的心識變得純淨,讓思考停止,以直心回應。
“四十三。”他說。
“為何執著四十三?”
“因為不甘心。”
“還有嗎?”
“辛……”雲空搖搖頭,“就是紅葉。”
“為何執著於她?”
“因為……有些事,被打斷了,還沒完成。”
“還有嗎?”
“孩子們……奇怪,我對失去的孩子,反而沒太大感覺。”
“你忘了他們?”
“想不起。”說著,雲空忽然流下淚水,“為何會想不起?他們明明如此重要。”
紅葉見狀,忙抱起嬰兒跑過來,先把嬰兒交到白蒲手中,然後轉身替雲空拭淚。
白蒲低頭打量手中的嬰兒,嬰兒也呆愣的回望他,白蒲對他微笑:“我們見過面嗎?”
嬰兒兩腿踢著白蒲的手臂,嘟起嘴巴,發出咕嚕咕嚕聲。
“原來如此,”白蒲揚起眉頭,“原來如此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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