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天的浪漫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277章 鱷魚記(1),兇命鎮魔師,秋天的浪漫,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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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啊,我們到了什麼地方啊?”
大河前方的河面,橫陳著無數浮木,一根根黑壓壓的堵住了去路。
雲空仔細瞧看,那些不是浮木!是鱷魚!
鱷魚的體型果然比長江上的大,幾乎跟舢舨等長,如果集體游過來,肯定將小船翻覆。
“巴蘭,我們該停船嗎?”
巴蘭撐著船槳,也兀自猶豫著。
如果把舢舨停泊岸邊,蘆葦中也可能會有鱷魚藏身。
巴蘭問站在船首的紋身人:“龍貢庫賽,你怎麼看?”
紋身人一足踩在船首,眺望河面上的鱷魚群,它們安靜得很,看不出有什麼動作,但看久一些,便會發現它們正在非常緩慢的移動。
“水裡的事,我不太清楚,”紋身人坦承道,“我得上岸,找人交涉交涉。”
“你要上岸嗎?”巴蘭將舢舨靠近岸邊,用木槳試了試水深,才向紋身人點個頭。
紋身人口中唸唸有詞,伸出兩指,在身上劃過一道咒文,便伸腿踏入水中,撥開蘆葦,踩過爛泥地,才走到乾燥的草地上。
他不進入林子,口中只不停唸咒,站立著等待了一會,果然樹林裡有一個身影搖搖晃晃的現身了。
那是個紅色長毛披身的龍貢,背部高高隆起,跟雲空以往看過的龍貢不一樣。
焦腳虎本來躺在雲空腿邊,一見到紅色的龍貢,立刻拱起背部,警戒的盯住他。
紋身人跟紅毛龍貢打了個招呼,隨即比手畫腳的對談,不時指指舢舨,不久紋身人才走回船上,而那名龍貢仍在岸邊等待。
雲空心想,龍貢就象是中國的土地神,各有管轄的區域,在山就是山神。這個紅毛龍貢長得很像猩猩,本地人喚之為“叢林人”(orangutan),說不定龍貢也不是某種特定的生物,而是像中國的土地神一般,是受更高階的神靈委派的。
紋身人曾告訴他,那個更高階的神靈,就是住在聖山的“龍貢蓋約”(RogonGaiyoh)。
紋身人上船告訴雲空:“龍貢管地不管水,但是河分割了土地,有時候我們必須跨過河,尤其是這麼大的河,就必須跟水神交涉。”
“那位龍貢能處理嗎?”
“不,他要幫我們找這區的水神問問看。”
“我們出發前祭祀過龍神了,也沒用嗎?”
紋身人搖搖頭:“這是突發事件,他也覺得不尋常。”
枯木似的鱷魚群橫擋著河面,似乎有所企圖,但他們猜不透。
他們一行三人已經去拜訪過深在密林的飛頭村,跟巴蘭的父母見過面了,如今欲更深入內陸,卻在這兒遇上阻礙。
“莫非這趟旅行要在此地停止了嗎?”巴蘭嘆道。
不久,岸上的龍貢向紋身人發出聲音,紋身人趕忙躍過去,兩人談了一下,紋身人又跑回來:“他聯絡不上水神,他覺得很怪。”
“我們應該掉頭嗎?”巴蘭問。
“先弄清楚狀況。”
烈日下的河面,空氣潮溼而悶熱,但云空覺得空氣有些刺刺的,氣氛十分詭異,但那是他熟悉的感覺。他仰首望向天空,果然,在前方河面的上空,有一片灰濛濛的雲團,像波浪般在空中盪漾。
“是怨氣。”雲空忖著。
有怨氣之處,必有殺戮。
岸上的紅毛龍貢跺著腳,像在跳著祭祀舞蹈,口中發出尖銳的叫聲。
他這麼做的時候,鱷魚群中有了動靜。
一隻鱷魚轉頭過來,其他鱷魚紛紛讓開,讓大鱷魚遊離它們,朝雲空等人游過來。
巴蘭緊張的說:“大家看到了嗎?”
三人屏息的盯著鱷魚慢悠悠的游來,它的鼻子和眼睛露出水面,將水推到後方,身體藏於水下,完全看不出它的身體大小。
直到它來到岸邊,將巨大的長吻露出水面時,眾人才驚覺它的身體比舢舨還來得巨大。
岸上的紅毛龍貢絲毫不害怕,竟迎上前去。
紋身人低聲道:“看來,這位就是本區的水神了。”
鱷魚爬出水面,偌大的身體拖過岸邊的蘆葦,把蘆葦壓成了地毯。
紋身人也再度躍上岸,跟紅毛龍貢一同用靈語與鱷魚交談。
雲空見狀,便在舢舨上盤腿趺坐,半合雙目,進入冥想。他呼喚神識深處的蚩尤意識,蚩尤聽得懂靈語,因為靈語就是蚩尤生存年代的古老語言,它在人類之間已演變成其他面貌,或存於大宋境外,或藏於深山僻壤的少數氏族,或已失傳。
雲空在冥想中聆聽他們的對話,語音如在洞穴中迴響,但他聽得明白。
“前方發生戰爭。”
“是誰的戰爭?”
“本來是人類的。”
“現在不是人類的嗎?”
“人類祈求水神幫忙,水神幫忙了。”
“結果變成水神也打起來了嗎?”
“很遺憾,但事實如此。”
“誰先開始的?”
“那是兩村世代以來的仇恨,他們互相獵取對方的人頭,這次是一發不可收拾,非要把對方屠盡不可了。”
紅毛龍貢憂心忡忡的說:“我有耳聞這場戰事,已經快燒到這裡來了嗎?”
“龍貢也有加入。”鱷魚水神說。
“我知道,我知道。”紅毛龍貢苦著一張臉,肥大的雙頰頹喪的下垂。
紋身人不安的說:“慘啊,水神怎麼會蹚這渾水呢?”
“千不該萬不該,有個水神貪求貢品,把大家拖下水了。”
“什麼貢品如此吸引他?”
“十個人類嬰兒。”
雲空倒抽了一口寒氣。
“撒拉薩16
,你呢,你站在哪一方?”
看來撒拉薩是這位鱷魚水神之名了。
“我不站在任何一方!”撒拉薩忿然道,長吻用力的張合,“這是一場沒有正義的戰爭,我看見的只有貪婪。”
“你不幫忙這場戰爭?”
“我蔑視所有參與的水神、龍貢和人類!”
“那麼請問,”紋身人小心翼翼的問,“你堵住河道,是為了什麼?”
“戰事不斷擴大,已經有其他村子加入,”撒拉薩說,“我不允許戰爭進入我所管理的水域!”
“我明白了。”紋身人說著,要走回舢舨跟雲空商量去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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