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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空從聯想中回神:“師父剛才說的奇肱國人,就是他們嗎?”
“嗯……”破履沉吟道,“我本以為『奇肱』是指只有一隻手臂,《山海經》就是這麼說的,”奇就是奇數,肱就是手臂,“事實不然……或許古人並沒流傳奇肱國人樣貌,反而望文生義,妄加一臂三目的說法。”
“如此說來,奇肱國人如果跟我們一樣二臂二目,為何仍稱奇肱?”
“或許不叫奇肱,應該叫切孔。”
“切孔?”
“不,不是這樣唸的,非我中原念法,是切──孔──”破履費盡心思,也無法完全複製原本的發音,“切……孔……哎,算了。”破履用抹荼潤了潤喉,眨眨浮腫的雙眼,吩咐巖空在火盆裡添柴。
當時,那位銀人脫下臉盔,引破履到一面牆壁去,牆上視窗忽然換了一張畫面,顯出一張同樣是蛇一般的扁臉。
“梭!”銀人指著視窗的那張臉,重複了好幾次,“梭,梭,見過梭沒有?”破履實在分辨不出這張臉和他們的臉有什麼差別。
那銀人見破履歪頭擺腦的困惑模樣,便用手在視窗掃了一下,換了一張圖畫,是一群發光的白衣人,分成三排整齊並列。
破履驚奇的揚眉張口,他認得,是夜遊神,不過圖中的人數比較多。
銀人見他有反應,又換了一張圖,是夜遊神在空中連成一串飛行的樣子。
破履發出啊啊聲。
“知道?知道?”銀人問他。
破履點點頭。
“在何處?”
銀人要問他夜遊神現在在何處嗎?他怎麼知道?上次見過夜遊神也是二十餘年前的事,況且他也不知對方的目的是什麼?
破履正在支支吾吾時,一名銀人忽然從後面抓住他雙臂,力氣之大,破履完全無法反抗,另一名銀人將手放在他頭上,破履只覺腦子暈眩了一剎那,很快又恢復了。
“師父沒受傷吧?”巖空和雲空聽了大驚。
破履搖頭:“他們不像要傷害我,不過感覺很奇怪,當時,各種跟夜遊神有關的記憶一個個閃過,覆天印、黑林子、仙人村、孔廟等等都像夢境般現在眼前,然後……好像有十分細微的東西不斷從我的頭流去他的手掌心。”他望著兩位徒弟:“聽起來像什麼?”
“他心通!”雲空率先叫了出來。
“是,為師也認為是他心通,他們看遍我的心了,所以,他們也知道你們的事了。”
三人沉默了一陣,巖空才說:“所以,他們是來找人的。”
“顯然是,想必是很重要的人。”
破履也問他們問題:“如果不是神仙,那你們是什麼人?”
三名銀人商量了片刻,他們試圖跟破履溝通,但口齒不清,破履雖極力想要了解,依然皺著眉沒聽懂。
一名銀人又將手掌輕放在他頭上。
然後破履看到了。
他們來自很遠很遠的地方,何止玉門關西方四萬裡?而是飛過群星、穿越虛空,無法以人間尺寸度量的路程。
他們住在某個星星上。
“切孔人來自星星?”巖空不敢相信:“星星那麼小,又是天穹中之虛氣,能住人嗎?”
“咱們在隱山寺時,燈心燈火曾告訴我,佛門中有三千大千世界的說法,有一部叫華什麼的佛經還說此世界之外的他方世界,此世界的十方皆有不同的世界,有世界之人以琉璃為體,有世界之人以香氣為食,有世界之人以水為堅固大地,比神仙還離奇。”破履嘆了口氣:“我聽了還笑他,說:『釋氏打妄語,把世人當小兒唬弄。』”
燈心燈火是雲空的半個師父,他對他們知之甚詳:“他們只是一笑置之吧?”
“沒錯,說起來是為師淺見了,果然天外有天。”破履轉向巖空:“由此看來,星星並非虛氣呀。”
他們讓破履知道,他們來尋找一個人,此人從切孔逃來,有一群侍從在護衛他,他們找到侍從,就能找到那人。
他們很久以前就來了,當時考慮了很久,決定直接找上中原的統治者,沒想到派遣的使者才一下飛車就被捉了起來,飛車也被拆解了。
他們聯絡那名使者,叮嚀他切莫慌張,靜觀變化。
那位統治者下令研究拆解的飛車,試圖複製,好做為開拓疆土的工具,但他的臣下根本沒人能弄懂飛車的結構,試了十年,那名使者因不適應而生病,病得奄奄一息時,才被叫去把飛車重新組裝。
那位統治者派了巫史記錄下使者組裝的過程,並派了衛兵執著武器監視,一旦瞭解飛車的組裝法,便殺了使者。
但兩個文化實在相差太遠了,他們還沒弄清楚發生什麼事時,使者已經把飛車啟動,攻擊衛兵,銷燬巫史手上的紀錄,毫髮無損的逃脫了。
回來的使者報告了許多珍貴的資料。
這是兩個世界的第一次正式接觸。
破履相當驚奇,他們說的這件事就是晉人張華在《博物志》上提到的商湯事蹟,算起來也有兩千年了。
兩千年是個什麼概念?根本差點就把歷史走完一遍了。
切孔人見破履再也提供不了什麼資訊,仍舊帶他登上飛車,從原來的入口飛出去。
置身於滿天星斗之下,感受著高空的夜風,破履只覺滿肺沁涼。
他回望浮於空中的扁圓形光碟,難以置信,不久前他仍身處於那巨大的圓光之中。說真的,除了曉得他們來自切孔,並可能是古書記載的奇肱國人之外,他對他們仍然一無所知。
此時此刻,他的身體仍感覺到絲微興奮,一如完成大事後的餘熱。
“可以飛久一點嗎?”他問帶他回去的切孔人。
切孔人不解的望著他。
“很美,我從未從高空瞰望地面,我想多看一會兒。”這種機會,說不定此生不再。
月色皎潔,清冷的月光把大地照得像鬼斧神工的雕像,泛著銀光的河流,像靜止不動的凝脂,看起來十分落寞。遠方的揚州城燈火通明,燈光投照上雲層,令空中浮著一片薄薄的黃光。
破履陶醉於夜色之中。
“斯托──!”切孔人忽然作喊。
破履嚇了一跳,他不明白那人在喊什麼。
那人從飛車裡面拿起不知什麼,朝著那東西喊話,說了一大堆話。破履只聽那人手上的東西也發出說話聲,心裡正在訝異,那切孔人則轉首向他說:“你……不要動……”
話還沒說完,飛車忽地往前一衝,直直往下方的林子衝去。
破履看到了。
有一個光環在林子上空打轉,看起來悠哉悠哉,宛如孩童在快樂嬉戲。
跟圓光或飛車一樣,此光環並非世間之物。
切孔人看起來很緊張,他不知按了什麼,一道耀目的強光自飛車射出,林中的光環立刻起了變化,拉成一條直線,避開那道強光,往天空逃竄。
強光投入樹林,立刻冒起一團火焰,破履遠遠望見幾根樹幹飛上半空。
那條光帶子在空中蛇行,忽在空中拐彎,竟向飛車直直衝來。
破履終於明白,他已經陷入危險了。
光帶子急速逼近,只不過瞬間便迫到了面前。
是人!是一串人!
十六個人手連著手在空中飛舞,如同一串華麗的夜明珠,發出奪目光華,與明月爭輝。
這十六個人面無表情,像玩偶的臉孔一般冷峻,只是冷冷的望著破履。
他們在破履眼前一掠而過,飛車頓時大大的震動,冒出陣陣火花。
破履嗅到嗆鼻的濃煙,伴有從未聞過的酸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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