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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澗道兄,”雲空走過來,想向松澗解釋,“請聽小弟一言……”
“這是妖狐!”松澗不由分說,叫嚷起來。
“可是……”
“雲空!身為我道中人,怎麼可以是非不分?”松澗氣得脖子也粗了起來。
巖空突然站了起來,喝道:“怎麼是非不分了?”
“它……”松澗連臉也脹紅了,“它是妖狐!”
“你怎麼知道它是妖狐?”巖空咄咄逼人。
“它會說人話!”
“會說人話何足為奇?它是修行千年萬年的道狐,你我都比不上它的精進,我們理應敬它是前輩才是。”巖空把松澗拉過黑狐那邊,要他仔細看清楚,“你看它渾身上下,哪來一絲妖氣?”
松澗看不出黑狐有沒有妖氣,他可沒有這種道行。
“總而言之,”松澗氣得跳腳,“我不容許它在這裡出現!”
“無知小道!”巖空年紀比松澗大上許多,雖是舊識,也不輕易妥協。
雲空素知他師兄的硬脾氣,巖空只在師父面前才會恭恭敬敬的,雲空想化干戈為玉帛,正想上前調解,黑狐倒先開口了。
“兩位道長……”
松澗喝道:“妖孽!此處沒你說話餘地!”
“是嗎?”黑狐冷笑一聲,徐徐步向松澗,“你們說人乃『三才』之一,虧我苦心修成人形,你生為人身,卻如井蛙一般呱呱吵鬧,也不傾聽他人之言。”
“不需跟他多說!”巖空一旁插嘴。
雲空嘆了口氣,道:“這位狐先生……”
黑狐恭謙地回道:“叫我的道號素青子好了。”
“呃,素青子,”雲空道,“敢問為何受傷?”
“是洪浩逸傷了我的。”
“這……”這雲空早就知道了,“為何北神……洪浩逸會傷你呢?”
松澗此時大喜道:“那就沒錯了!北神叟專殺妖物!洪先生會射殺的,必是妖怪無疑!”
“噤聲!”巖空向松澗怒喝。
黑狐正待說出經過,道觀外忽然一片人聲鼎沸,令它皺起了眉頭。
外面的人狂拍大門,嚷道:“松澗道長!松澗道長!”
“什麼人?”松澗回應道。
“我們是洪莊主門下!正在追逐一隻妖狐……”
松澗不待他說完,忙叫道:“它在這裡!在這裡!”
巖空低咒一聲,忙叫黑狐躲去內堂。
大門“砰”一聲撞了開來,一大堆人持著火把湧入。
“妖狐呢?”人們到處走動,尋覓黑狐。
“咦?”松澗沒注意到黑狐已遁入內堂,一時不知所措。
人群忽然往兩旁閃開,一名老者手執神臂弩,揹負箭囊,神氣的大步走了進來,遊目四顧了一番,把眼神定在雲空臉上。
“年輕人,我好像見過你?”洪浩逸傲慢的說。
“是的,洪老先生。”
“你當時被山魈迷惑了。”
“你記性好,不過不是的,洪老先生。”
“嗯?”
“其實是我正在和山魈聊天,而你很無禮的把它給殺了。”
北神叟的弟子、莊客們立即起了一陣騷動。他們對雲空的回答十分的不滿。
“這麼說,我是不該殺那隻山魈了?”
“洪老先生高見。”雲空拱了拱手。
“呸!”北神叟的弟子中有人不屑地大叫,“師父,不必和那牛鼻子扯淡!”
“臭道士!快把那妖狐交出!”
“松澗道長!快叫他把那妖狐交出!否則燒了你這道觀!”
松澗這下可慌了,連忙上前打躬作揖:“有話好說,有話好說。”
巖空慢慢的由後堂走出,沉著氣向北神叟作個揖:“貧道巖空。”
北神叟把眼神慢慢的轉向巖空,對他打量了一下:“你是何人?”
“我是把素青子道長帶來這白泉觀的人。”
“素青子是何人?”北神叟顯出不耐煩了,“那隻妖狐到底在什麼地方?”
“素青子是一隻修行趨千年的老狐,它被閣下流矢所傷。”
“流矢所傷?”北神叟大吼一聲,眉頭立時現出血紅的光芒。
“若非流矢,難道是洪老先生刻意傷它?”
北神叟臉上的皺紋全向眉心擠成了一團,口中卻發出陰冷的笑聲:“哼,你想拖延我的時間麼?”
巖空不語,只是用兩眼盯著北神叟,跟他對瞪。
“臭道士,我跟你說明白,”北神叟冷冷的說:“這狐狸乃修行萬年之狐,所謂修行,其實是專門吸取男人的陽氣,方才那廝傷了吾兒,我乃堂堂神射手,專以除妖為己任,這妖狐竟敢來我莊院傷害吾兒,不把我放在眼裡,我必殺之方為快意!”
“莊主!”一名莊客走上前說,“我們追出來時,已見少爺他氣若游絲了。”
北神叟眉間的紅光更烈了:“如此欺我!豈可不殺?”說著,向巖空逼近了幾步。
巖空仍是一副氣定神閒的樣子,兩眼也還是不放鬆的緊瞪北神叟,他慢條斯理的說:“你怎知那是隻萬年而不是千年老狐呢?”
“虧你是名道士,”北神叟的一名弟子道,“狐狸千年白、萬年黑,是眾所周知的事!”
“萬年之前,即使神農氏猶未出現,你又怎麼知道它活了萬年?”巖空淡淡的說,“莫非您老比神農老朽,也修行了萬年不成?”
北神叟的弟子頓時為之語塞。
雲空心想:“師兄說得是,萬年老狐之說,恐怕是子虛烏有。”
“你別扯開話題,”北神叟道,“快將妖狐交出!”
松澗也在一旁說:“巖空兄!看在多年相識,看在小弟份上,你快把那妖狐交出,免多滋事吧。”
“好!”巖空說。
雲空吃了一驚,他知道師兄絕非如此容易妥協之人,不知為何這麼幹脆就答應了。
“洪老先生,不送了,”巖空仍是淡淡的語氣,“你還是趕緊回家看看令郎吧,否則恐怕連最後一眼都看不到了。”
北神叟臉色大變。
一時之間,眾人還未明白過來。
只見北神叟回身拔腿就跑,施展出一身輕功,飛快的離開白泉觀。
“莊主走了!”
“趕快回去!”
北神叟的莊客、家丁、弟子們頓時亂成一團,尾隨北神叟跑回莊院去。
黑夜中,只見一隊火光在不規律的跳動著,漸漸的遠離了白泉觀。
“師兄!”雲空困惑的說,“到底怎麼一回事?”
“素青子真的走了。”
“它又去北神叟家了?”雲空有些吃驚,他沒想到那黑狐如此膽大。
“正是,”巖空道,“我看也該去湊湊熱鬧了。”
松澗呆呆的站在一旁,不知所措。
雲空和巖空似乎忘了他的存在了。
※※※
黑狐身上的寒氣還未盡除,時而覺得手腳會突而冰凍起來,不過大致上已能行動自如,跳躍起來也比較自在了。
他很感激巖空的相救,但它不得不再回去洪家莊。
因為它一定要了結一件事。
※※※
北神叟年已老邁,腳下輕功卻絲毫沒荒廢,他的“八步趕蟬”輕功一旦施展出來,年輕的家丁、莊客、弟子們,竟沒一個追趕得上。
北神叟跑得太快了,腳尖幾乎沒觸及地面,地上的草絲毫沒受損。
他心急如焚。
他擔心自己唯一的兒子。
當他知道自己為殺黑狐而誤中兒子時,心中的慘痛絕非他人能夠想象,他的妻子無子,於是在許多年來陸續納了幾個妾,試過無數偏方,妻妾們依然個個肚皮安靜,由此看來,問題是在他身上。
沒想到,那年他納了個少女為妾,竟有了身孕,還一舉得男。
這兒子是他半老方得,但是一生下來就非常羸弱,而後該妾也再沒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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