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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連他的名字都不曉得,所以就使出了江湖人的拿手本事:取外號。
他們認為他是打鐵的,所以第一個字是“鐵”,因為不知他是少年或老人,便乾脆“郎”和“公”兩字撇在一起用了。
鐵郎公。
那些神通廣大的人,果真也有找到鐵郎公的。
本著自我挑戰的求勝心,羊舌鐵離接下了生意。
久而久之,他打造的兵器越來越多,人們發明的招式也越來越狠,所以他又再“避”。
他要避免犯下的殺孽越來越重,但他避不了。
處於江湖,他無法避開江湖。
神通廣大的人還是存在。
於是,他定下了條件。
要他打造兵器的人,除了酬金,必須還要有東西和他交換,他所能夠滿意的東西。不過有時碰上他很有興趣的武功,他甚至不理這些條件。
由於他不停地逃避,能找到他的人越來越少了。
而且除了要找他打造兵器的人外,還多了一批人。
想要殺他的人。
有人正義凜然,認為鐵郎公的存在,會使武林的殺戮加重。
也有曾經找他打造兵器的人,為了不想讓別人得到能夠與他匹敵的兵器,所以要把鐵郎公在江湖上剷除。
所以當赤成子提到神算張鐵橋的命書時。他馬上答應。
他需要知道自己的命運。
※※※
這幾年,雲空常在北方雲遊。
小時候聽師兄巖空說京城開封府有多豪華,他才作思遊方到北方來的。而今倦鳥知歸,想回南方看看,或往西邊去拜訪一下天師道正一派的祖庭龍虎山,在躊躇不決中,他便來到嶽州了,想說先拜訪一下岳陽樓等諸名勝,再決定方向。
嶽州果然熱鬧,風雅之士尤其多,全衝著岳陽樓和詩人騷客遺蹟而來。
人多的地方就有生意。
雲空在市集中找到一個空位,便在地上鋪了張布,將竹竿靠上街牆,然後盤膝趺坐,等候生意上門。
許多經過的人只瞟了一眼白布條上的“占卜算命.奇難雜症”八字,便毫不理會地經過了,雲空也只閉著眼,等待有緣人上門。
雲空閉上雙目後,依然可以感覺到街上行人的氣色,大多數的人都是平穩中帶有焦慮的,正是一般市井小民的寫照。
但在來去匆匆的行人中,有一股異常濃烈的氣,在行人中分外突出,而且還混淆著幾道強烈的氣,一道是極度的怨恨,一道是極度的瘋狂,一道是極度的哀傷,問題是,全出自同一人身上。
雲空被那股氣憋得喘不過氣,不得不睜開眼睛。
他看見的是一位書生。
雲空更加疑惑了,一個書生怎會有那麼駭人的氣勢!
那隻不過是一名白白潔潔的書生,模樣普普通通,走起路來也是悠哉遊哉的樣子,可是在他身上絕對有著三道驚人的猛烈氣勢。
雲空忍不住,走上前去叫著他:“公子!請留步!”
書生停下腳步,回頭看著他,臉色有些厭煩。
“公子,可否到我的攤子一會?讓我贊你兩句?”
“不了,”書生表情不屑:“我不信這一門的。”
“我不收錢,”雲空擺擺手:“我只想看看你的臉,能否借我學習面相?你的情況實在是太奇特了。”
書生對道士的說法深感好奇,說話也有些保留了:“抱歉,我正忙著……”
“不很久的,”雲空忙道:“只一會便行了。”
書生於是跟著雲空到他的攤子,站在雲空面前,等待雲空的下一步行動。
雲空端詳了好一陣,也借他的兩手研究了一下掌紋,心裡不禁冷了起來。
“公子,你曾遭遇過很大的劫數……”雲空嚥了咽口水:“恕我直言,此劫牽連甚大,甚至令你家毀人亡。”
書生也有些動容了。
“你心中似乎有很大的怨恨,眉間有濃厚的紫氣,臉上顯露強烈的殺氣……”雲空搖頭嘆氣:“心病終須心藥醫,一天不放下此重負,你一天都活得不快活啊。”
“我已經這樣活著很多年了,”書生語氣冷冷的:“從來沒有不快活。”
“公子,當知道強暴之人,必死於強暴,你還是得放下心事,以免積怨日久,他日禍患來時,暴死他鄉。”
雲空見書生態度冷淡,便不再說話,書生見他說完了,便告辭回到街上的人群裡去,很快就失去了蹤影。
雲空望著書生離去的背影,見他走遠了,心裡嘀咕:“此人究竟是何來歷呢?”
但他每天看見的人太多了,形形色色,各式各樣,方才忽起的好奇心也就這樣在不經意中消散了,於是又再閉目養神。
突然,他感到有人在前面站定不動,知道有客人上門了,於是抬頭道:“客人慾問何事?”雲空仍舊閉著眼。
“沒事,找你聊天。”
雲空好奇的睜眼一瞧,只見面前那人瘦如骷髏,臉上竟沒一根毛髮,於是笑著說:“原來是赤成子。”
赤成子也笑了笑,但他還是不笑比笑好,他笑起來的樣子太噁心了:“自從平安樓一別,倒有好幾年了。”
“閒話少說,來來,”雲空招呼他坐下:“我想問你一件事。”
赤成子蹲下,表示恭聽。
“看見你,令我想起一個人,我一直想找你來問問。”雲空道。
“唔。”赤成子示意他繼續說。
“替你打造『摳心指』的鐵郎公。”
赤成子神色不變,只是眼睜睜地看著雲空,半晌才呼口氣說:“我有好些年沒見過他了。”
“好些年前他長得什麼樣子?”雲空立刻介面問道。
赤成子再盯著他,原本已差不多看不清楚是否存在的小眼似乎大了不少。又隔了一些時間,他才再說話:“你知不知道江湖上的人都不喜歡提起他?”
“為什麼呢?”
“第一,很少人知道他的出身,人們也不太想知道,以免流傳廣了,他便躲起來不替人鑄造兵器,這是大家所不願的。”也就是說,江湖中人明爭暗鬥,人人都想超越他人,一旦少了鐵郎公這類人物,人們也就少了個戰勝他人的勝算了。
“第二,聽聞他脾氣甚怪,人們不敢隨便得罪他;第三,沒人知道他的武功有多高,不敢惹他;第四,人們擔心一些自認『正派』之士將他殺了……是以他的樣貌並不多人知曉。”
雲空聽了第四條,心裡震了一下。
“你想知道他幹什麼?”赤成子問道。
“什麼?”
“你為何要問他的事?”
雲空正了臉色,道:“我也不清楚……但製造如此多的毒辣武器流傳世上,這種人不會為患江湖嗎?”他看了看赤成子,發現赤成子的臉色並沒變化。
“哼,”赤成子歪嘴笑了笑:“人生而偏好自相殘殺,多一個少一個鐵郎公,世道也不由你我左右。”
“我明白你的意思,但我不相信你的說法。”雲空道。
“隨你說,”赤成子道:“不過我可以告訴你,我感到他在附近。”
“什麼?”雲空大為振奮。
“這裡有他殘留的氣息,”赤成子作勢仰首嗅了嗅:“很濃很濃的怨氣。”
雲空猛地想起那位書生:“我知道了!”
赤成子見雲空臉色微喜,心下有些明白,於是便說:“我不打擾你做生意了,來日有機會再見,告辭了。”說著一揖手,便大踏步走開了,雲空連手也來不及抬起來,只好目瞪口呆的看著他離開。
“那書生往哪裡去了?”心念一起,便很快地提起竹竿,用竹竿挑起鋪在地上的布,另一手一抓,將薄薄的一塊布抓成一團塞入布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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