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老闆這生意做得夠黑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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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人最喜歡的還是這碗江湖的酒,喝一口百般滋味都在裡面了。
今年七月,我生意虧輸,不得已碾轉江淮,結算了堂口營盤上的賬目後,孤身來到了鶴州。
家族,事業、那即將步入殿堂的門當戶對的婚姻……
往昔崢嶸……
在懷化站下了火車,走出火車站的那一瞬間,我整個人都是一種遊離不知該怎麼辦的狀態。
有那麼一瞬間,我甚至想找個地方蜷腳算了,青山沅水,何處不是埋骨之地?
“休息嗎,老鄉?”
在我渾渾噩噩出站來到車站廣場上的時間,一個三十左右歲的女人就迎了上來。
我帶著茫然和顛沛的心境四處張望著,同時朝著他擺手示意不需要。
“帥哥,休息下,四十塊不貴的,有小妹,給你找個小妹放鬆一下!”
女人見我擺手拒絕並沒有離開,而是狗皮膏藥一般的黏了上來。
我再次擺手拒絕了她,不是不喜歡玩,只是一分錢難倒英雄漢,我兜裡現在僅餘十三塊錢。
往昔在京都的時候,香車美女,出入快活自在,只不過現在,處境著實有些窘迫艱難。
我快走幾步,和她拉開了距離,朝著道路對面的懷化古商城門店走去。
古玩行裡有一個職業叫做掌堂,或者掌眼夥計,我現在急需一份工作解決生活問題,然後再考慮淘貨走貨,若能東山再起,那自然是好,若不能……
“您好老鄉,看貨嗎?”
門店裡掌堂的是一個三十多歲的大哥,圓臉大耳,油光背頭,我一進門店他就親和的招呼我。
我點了點頭,沒有直接告訴他我是來找工作的,而是對他說道:“看看。”
我在商城裡逛了一圈,商城裡東西不少,舞水沅江,自是人傑地峻之處,千百年文化沉澱,歷史巨浪,鎏金淘沙,自然留下不少好東西。
逛了一圈後我在貨架前站下來裝模做樣的指著貨架上的一隻鳳紋青花瓶對大哥說道。
“這隻風紋青花瓶倒是有些風韻。”
大哥一聽我這話立馬就來了精神,目光抖擻,口吐蓮花的開始對我說道:“老鄉好眼光啊,這隻鳳紋青花乃是正宗宋汝窯天青瓷,胎衣純明,工畫精絕,據傳微宗皇帝大夢天青下了一道旨意,雨過天青雲破處,這般顏色做將來……這隻鳳紋瓶可以說是我商城鎮店之寶……”
我認真的聽大哥說完,才指著貨架上的鳳紋青花瓶說道:“取下來過過眼。”
大哥點頭應了一聲,找了個凳子取貨,而我又回到櫃檯前來。有人說古玩一行的初始門檻是明史識古,但我覺得首先還是要先學會吹牛逼。
一塊矛坑裡挖出來的破鐵塊,能說成商湯時代的青銅片,還讓玩家心甘情願的付款買單,高高興興的倒手,拿著東面走出這個門店,那才叫江湖本事。
“老鄉,您掌眼。”
大哥取下鳳紋青花瓶之後走到櫃檯後,直接將東西遞到了我面前。
我笑了笑,大哥這是考驗我呢?
我在古玩行裡打滾多年,雖說如今男兒末路,但規矩我還沒丟。
我敲了敲櫃檯上的紅布,沒有說話。
大哥臉色稍微變了變,將鳳紋青花瓶放在了櫃檯上的紅布上。
古玩行裡,一般看物件都有一個不成文的規矩,叫做“器不過手。”
這個規矩與玉行裡的“玉不過手”差不多講究,都是為了更好的明確、劃分責任究紛。
大哥能在商城裡掌堂,不可能不懂這個規矩,他將鳳紋青花瓶直接遞到我面前就是明顯的江胡人看人下菜碟。
畢竟火車站附近,人來人住,天南地北,四海他鄉的客人很多,大多都是單純喜歡,買一件做個留念的主。
這些客人都是一手的生意,談不上什麼一回生,二回熟,能拿下多少全憑這雙洞若觀火的眼睛和能吃四方的嘴。
我望了大哥一眠,拿起櫃檯紅布上的鳳紋青花瓶又裝模作樣的看了起來。
明萬曆青花,且非官窖瓷,工衣鳳絞做得雖然精緻,但在我眼裡真算不上精品。
“這鳳紋青花瓶真是宋汝窖天青?”
我拿著鳳紋青花瓶看向大哥,語氣深沉了些的問道。
大哥瞅了我一眼,語氣洩怯了些,他斜著眼睛說道:“據走貨的說的的確確是宋汝窖天青,而且你看這胎衣沒得說的,你誠心要這個數。”
大哥說著朝著我直接比劃了三根手指。
我笑了笑看著他道:“三塊?”
大哥臉色噌一下就變了,望向我道:“你這個……哪有你這麼做生意的,三塊,你去對面吃根腸啦。”
我望了他一眼繼續笑著張臉道:“那你這是啥意思嘛,三十?”
大哥有些生氣了,望向我道:“三十後面加個萬,你說你也知道器不過手的規矩,怎麼就不知道袖袍子裡論乾坤呢?”
“袖袍子裡論乾坤”,我當然知道,那是古玩行老一輩兒傳下的規矩,買家對貨物滿意之後,就來到了交易環節,這個時候直接像菜市場上買菜一樣的討價還價叫辱沒了祖宗,辱沒了器物的靈性。
老一輩的在這個時候大多都是伸出五根手指在袖袍子裡比劃價錢,後來有蘸著茶水在茶桌上論買賣的,買賣雙方蘸著茶水添減,最後妥了錢貨倒手,再後來時代發展,下沉市場就不論這些了,漫天要價,漫天還價,但真正上流的市場還是很注重這些規矩的。
我望了望大哥開口道:“三十萬,你怎麼不去搶,不過要是真如你說的是汝窖瓷的話,這個價錢就是撿大漏,只是可惜這是件水貨啊。”
大哥聽了我的話後臉色徹底的黑了,望著我生氣的道:“看你也不像買得起的,別亂說話,趕緊走,別影響我做生意。”
我看了一眼大哥,忽然高高揚起了手中的鳳紋青花瓶,然後往地上狠狠一砸!
哐啷!
瓷片碎得滿地!
大哥一看整個人瞬間傻眼了,即而指著我恕喝道:“你他媽瘋了,神經病啊!賠吧三十萬,少一分別想走出門店。”
我雙手一攤看向他道:“你說得對,得賠,但不是我賠你們而是你們賠我,假一賠三,九十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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