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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似乎下得更大了,景州地處南越國的南部,氣候宜人,一年四季都難得下雪,已經很多年沒有下過雪了,何況是這樣大的雪,整個世界似乎都變得安靜了許多,只有那簌簌的落雪聲。
似乎這場有些意外的雪也在訴說著什麼。
在黃府大鬧一番之後,陳麗華拖著殘破不堪的身體來到了郊外一處山崗上。
那裡有一棵大樹,樹下有一個揹著長刀的黑衣少年依偎著,正是陳昭。
陳昭瞥了一眼陳麗華一眼:“事情辦完了?”
陳麗華點了點,此刻她那張原本看起來有些可怖的瓷器臉龐看起來有些疲憊和虛弱,但更多的則是一種無慾無求的釋懷。
“你是誅妖使,你本可以直接在山神廟的時候就可以一刀殺了我,為何還要幫我做完這件事?甚至不惜浪費自己的靈力讓我能夠繼續行動自如!”
“我是誅妖使,但同時我也是個人。這種事沒遇上也就罷了,但遇上了那種傢伙還讓他毫無愧疚地活在世上,我對不起自己的良心。”
陳麗華的眼睛亮了一下,抬起眉眼看著眼前年紀輕輕就已是銅牌誅妖使的少年。
“良心?這世道還有人講良心嗎?”
“別人可以不講,但我講。師父讓我下山歷練就是讓我鋤強扶弱,誅殺妖邪。如今你的心願已了,但你已放棄輪迴往生。你是妖,我是誅妖使,這是不可爭辯的事實。”
“我根基不穩,受了你的一擊,本就是強弩之末。我的妖丹你就拿去完成懸賞吧,就算死,我也了無牽掛了。”
“最後問你一個問題。”
“你說!”
“你不過是個普通人,不懂任何修行之法,是誰告訴你轉入妖修的辦法?”
“我不能告訴你是誰,他和你一樣也只是想幫助我而已。”
陳昭點了點頭,他只是好奇並不想追問到底。說到底,懲治林燁和拿到賞金才是他的目的。
……
陳昭獨自一人來到東陽縣城,即使是在這種偏遠的小縣城裡,也設有誅妖司的分部,只是規模大小的不同。
陳昭把從陳麗華那裡獲得的妖丹以及誅妖懸賞令放置在櫃檯上。
“伶妖妖丹,消賞結賬!”
誅妖司的櫃檯小哥似乎已經認識陳昭了,很是熱情:“好嘞,大人您稍等,小的馬上就為你查驗。”
小哥對陳昭很尊敬,或者說他對每一個來到這裡的誅妖使都很尊敬。畢竟誅妖使都是修士,可不是他能夠得罪的。
尤其是陳昭還是這麼年輕的一位銅牌誅妖使,這肯定是某個大家族的年輕天才出來歷練的。只是讓他有些疑惑的是,一般這種天才歷練要麼是直接去睥睨山刷戰功,要麼就是去南巫森林這種妖修比較聚集的地方,怎麼都不會選擇來到東陽縣這種窮鄉僻壤。
想來想去也只有為了傳說中那成仙的機緣吸引到此。畢竟風胡子曾預言過南越國會有成仙機緣降臨,如今算算時間,也是不足一年的時間了。最近整個南越國的確湧入了不少的修士。
不過他也不去多想,畢竟這種地方能夠見到幾個誅妖使都不錯了,平日裡這誅妖司的生意冷清得緊。自從這少年來了之後,便成為了這裡的常客。也是多虧了陳昭,這個誅妖司的分部算是有點生意了。
“的確是伶妖的妖丹,大人,這是您應得的賞金,一共二十枚仙金幣,您清點清點數量。”
“不用。最近還有什麼誅妖懸賞令嗎?”
“哦……這個……”
櫃員小哥面色有些尷尬。
“怎麼了?”
“我們這小地方原本妖就不多,自從大人您來了之後,短短半月之內就把積壓了許多年的誅妖懸賞令給清空了。眼下暫時還未上架最新的誅妖懸賞令。”
陳昭有些尷尬地撓了撓頭,沒想到不知不覺間自己居然已經清完了東陽縣的誅妖懸賞令。
“好,那我先回去,如果有新的誅妖懸賞令你在大門口放一塊牌子,我看到之後自然就知道了。”
“好嘞,沒問題的大人。”
陳昭拿回仙金幣之後回到了自己的家,說是家也不過是陳昭花費了五枚仙金幣租的臨時住所。位置很偏僻,在東陽縣的最西南的小角落裡。周圍的環境可以說是髒亂差集齊了所有,就這陳昭還覺得五枚仙金幣有些肉疼,畢竟掙錢不容易,都是他辛辛苦苦獵殺妖怪得來的。
陳昭回到住所,簡單喝了兩碗粥和五個饅頭之後便開始打坐修行了。
與尋常的盤腿打坐不同,陳昭是整個人倒立起來。隨著打坐時間的深入,陳昭的體內開始散發出一種黑色的光芒。
這團黑光縈繞在陳昭的身邊,自下而上升騰,隨後又墜落,如此迴圈往復幾個周天。
冬日的天氣黑的比較早,剛過了酉時一刻天就已經徹底黑了。
突然間,這裡從未光顧過人的院子裡突然傳來了敲門聲。
陳昭睜開緊閉的雙眼,身上的黑光瞬間消散,一個鯉魚打挺下床然後拿過床邊的黑刀走出院子。
“門外何人?”
門外傳來的是一箇中年男人的聲音:“屋內可是陳昭誅妖使?”
陳昭眉頭一皺,他並沒有朋友,在這東陽縣也沒有認識的人,可是來者很明顯知道他的名字。並且從他的聲音裡蘊含的氣機來看,只怕這人還是個修行者。
臨走之前,師父曾對他說過,在完成目標以前儘量低調,不要和任何人打交道,非到生死關頭不要向人展示自己全部的實力,尤其起是這世間的修行者,無論兵修武修還是練氣士。
“屋外是誰?”
“外面風雪大,關門不見只怕也不是待客之道吧!”
這人說話的語氣有些孤傲,給人一種要是不開門就要闖門而入的感覺。
“對不起,我不認識你,你們要是投宿的往前走再左轉就是一家客棧。”
“你這人——”
“王伯,你退下吧!”
後面說話的是一個女人的聲音,很溫柔也很年輕,但卻不帶任何情感波動,就如同這天上飄落的雪一樣,本該就那樣。
隨後那女子繼續說道:“陳誅妖使,我乃景州宗陽城宋歸荑,我有一事拜託陳誅妖使。”
“何事?”
“此事只怕三言兩語說不清楚,不過有一點可以肯定。若是事成,陳誅妖使你可以得到豐厚的賞金。”
聽到“賞金”二字陳昭立刻眼前一亮,他眼下的確需要錢,而且是很多的很多的錢。
不過,最令人詭異的是,這個人不僅知道自己的名字還清楚地知道自己需要很多錢。
吱呀一聲,門開啟了,映入眼簾的是一張雪白無瑕的臉,一身白色華麗裘服,雍容華麗。頭上那隻鳳凰金色簪子尤其亮眼,即使是在這黑夜裡也散發著金色的光芒。
陳昭下山這麼久,還是第一次見到這麼美的少女,尤其是年紀看起來似乎與自己也差不多。只是,這個少女透露出一股與她年紀不相符的成熟與冰冷的氣質。
在年輕少女的身後則站著一個魁梧的中年男人,大雪紛飛的天氣裡男人只穿著一件單薄的練功服,露出結實的肌肉。中年男人的背後揹著一杆銀色長槍,槍尖閃爍著寒光。
可以很確定的是,陳昭並不認識這兩人。
“多少錢?”
“一共五百仙金幣!”
陳昭一度以為自己聽錯了,要知道他下山這麼久,瘋狂接誅妖懸賞令也才攢下兩百多仙金幣,這個少女開口就出五百仙金幣。仙金幣可不是尋常貨幣,是極其珍貴的上等貨幣,在修士之間尤其受歡迎。看她的一身打扮與氣質,倒像是能夠出得起這麼多錢的人。
陳昭在打量宋歸荑,而宋歸荑也在打量著他。
“如何?”
“咳咳,我還不知道你所託何事?”
“很簡單,護送我到順京即可!”
見陳昭遲遲沒有回覆,宋歸荑問道:“陳誅妖使是覺得有困難還是嫌少了?”
“那個——順京在哪裡?”
這下輪到宋歸荑和被喚作王伯的男人疑惑了。順京乃是天順朝的都城,這是人盡皆知的事情,可眼前這個少年居然不知道。
不過宋歸荑倒也沒生氣,耐心的說:“無妨,我知曉前往順京的路。我知道這是鏢師的活,讓你這位誅妖使來做確實有些大材小用。但此去路途遙遠,眼下天下四處又妖物肆虐,非尋常鏢師可以接手。”
陳昭點了點頭表示同意,妖修的活鏢師還真接不了。
“最後一個疑問,這東陽縣也不僅僅我一個誅妖使,姑娘為何選擇我?”
宋歸荑似乎早就料到陳昭有此一問,很快就回答道:“東陽縣誅妖使本就寥寥無幾,不過兩手之數。這其中,銅牌誅妖使更是僅此你一人。你來到這裡半月有餘,一共接了二十三個誅妖懸賞令,幾乎以一人之力清空了東陽縣誅妖司全部的誅妖懸賞令。再加上你私下誅殺的妖,只怕已不下百隻,這等實力不找你還能找誰?而且如此勤奮,想來閣下定是短時間內需要錢,不知我猜的對不對?”
陳昭聽完內心震驚無比,更是覺得背脊發涼。這人不僅知道自己的名字,更是把自己調查得清清楚楚,但自己卻對她一無所知。
陳昭很討厭這樣的感覺,有一種在別人面前被扒光了沒穿衣服的感覺。
“陳誅妖使還有疑問?”
“你這種情況——得加錢!”
“……”
“加多少?”
陳昭伸出右手食指。
“加一百?”
“加一千!”
王伯氣的鬍子都吹歪了:“我家小姐出五百仙金幣已經是很高了,你居然還坐地起價,你可知你是在跟誰……”
“王伯,不要打斷我的話!”
“是,小姐!”
少女的話一瞬間就讓這個魁梧的中年男人洩了氣,再也不敢多說一句,她似乎對這個看起來手無縛雞之力的少女很是敬畏。
“好,一千仙金幣,成交!”
“等等!”
“還有問題?”
“為避免不必要的麻煩,先付定金一百枚仙金幣。師父說過見到錢才行動,我鄉下來的見識少怕被騙。”
王伯實在是受不了這個少年了:“你領取誅妖懸賞令的時候不也是先殺妖再領錢嗎?”
“那不一樣,誅妖司那是遍佈大陸的大機構,我又是註冊在籍的誅妖使,他們是斷不會少我錢的,更不會騙我。但你們不一樣了,我又不認識你們,空口無憑的我很容易白乾一場。”
宋歸荑莞爾一笑:“好,我就先付你一百枚仙金幣,明日下午申時我們在北郊城門出發。”
“我還有兩個要求!”
宋歸荑的教養很好,面對陳昭一而再再而三的提要求並沒有生氣,反而很有耐心。
“說來聽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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