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鎮南王府,天王殿。
溫鬱離端坐殿中,看著桌面上的卷宗,微微皺起了眉頭。
下座右側,一名俊朗青年眉目若星,氣宇軒昂,名叫彭追,是東南三州今年施行小春闈,博得三甲頭名的狀元郎!
同時也是鎮南王大王子溫關的至交好友。
溫鬱離對此人頗為看重,有意栽培,在陸有知離開的這一個多月中,一直將彭追帶在身邊。
“父王,這是兒臣從天府守藏史那邊調出的卷宗,上面清晰記載,陸先生在出發前,審問城中不法行商的過程。”
溫關站在下方抱拳道。
據兩名行商交代,他們高價拍賣的琉璃寶器,乃是來源於河口城,同時帶來的還有名叫橡膠雨衣的怪異服飾。
因為被人識破,二人高價販賣的琉璃寶器,乃是別的地方爛大街的貨色,於是便被扭送的官府發落。
“河口……”
溫鬱離用手指輕輕敲擊著桌面,莫名說了句,“你三弟就在河口。”
溫關點頭,“這也是兒臣覺得奇怪的地方,陸先生既然發現河口城中流落出大批琉璃寶器,卻沒有第一時間稟報父王,反而以回鄉探親為由,帶著韓將軍一路西行,著實令人不解!”
溫鬱離深吸口氣,“先前衙門繳獲的贓物呢?”
“回稟父王,贓物被收繳後,都被陸先生藏於暗室,兒臣只查明具體地點,卻也不敢私自開門驗證!”
陸有知怎麼說也是父王帳下第一軍士,論重要程度,絕非他一個年輕王子若能比得,就算如今溫關有意將自己的親信安排到父親身邊,為日後鋪路,可陸有知的面子,他不敢不給。
而且這種事情,一定要順水推舟,絕不能做得太過刻意。
鎮南王微微點頭,看向右座青年,“彭追,你覺得如何?”
青年欠了欠身,“臣覺得,陸先生所為此事,必有深意,且陸先生對王爺的忠心,自然不用懷疑,一切還是等先生迴歸,當面把話說開了比較好。”
雖然年紀輕輕,但一招以退為進用得卻是爐火純青。
故意將話題引到陸有知的忠誠度上面,既讓溫鬱離起了疑心,也沒有讓自己顯得過於冒失,表露出想要取而代之心思。
鎮南王沉思片刻,看向兒子,“溫關,叫人開啟暗室房門,將裡面的東西呈上來,記住,切不可隨意毀壞陸先生放在裡面的任何物件!”
溫關眼中閃過一抹喜色,事已至此,自己的目的就已經達成了大半。
“兒臣領命!”
半個時辰後,隨著府中銀甲將數十件琉璃寶器搬上大殿,溫鬱離的表情逐漸從疑惑轉變為震驚!
就連身旁自以為見過不少世面的彭追,都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
彭追高中之日,曾得到鎮南王賞識,帶他見識過王府中存放寶物的私庫,他本人對那件青琉璃梅花樽更是記憶猶新!
可眼前的這些個琉璃寶器,無論是從質地還是造型新穎程度上,都遠遠超過溫鬱離私藏的那隻梅花樽!
過了許久,溫鬱離才從驚愕中回過神來,皺著眉問道,“這些琉璃寶器,在那兩名行商手裡,賣多少銀子?”
溫關躬身回覆道,“回稟父王,每件從五百到一千兩不等,那套十二生肖琉璃樽,標價超過一萬兩白銀!”
“可是兒臣派人打聽到,這些東西在別的城池,一件也不過幾十枚銅錢,很多百姓家,甚至連水杯盤碗都是用琉璃製作而成,且都是從河口城運送過來的!”
砰——
溫鬱離重重拍了一下桌子,臉上浮現怒意,“想當初本王的青琉璃梅花樽可是千金難求,被本王視為珍寶,什麼時候卻成了人人都用得起的賤貨?!”
他現在的心情,就好像得知多年前被自己娶回家當寶貝疙瘩供著的妻子,以前卻是人盡可夫的窯姐,就連最低賤的地痞流氓,都能與其共度良宵!
而最受他信賴的陸有知,明知道事情真相,還故意隱瞞不報,反而不知懷了什麼心思,偷偷去了窯姐的故鄉!
“父王息怒!”
溫關恭敬道,“陸先生或許有難言之隱,不便表達,並非故意看輕父王!”
溫鬱離冷哼一聲,“不便表達?”
“本王也不知道他看上溫陳那臭小子什麼了,處處暗中幫襯,難道本王的家事,還輪得到一個外人替本王操心?!”
一旁彭追緩緩起身,有些擔憂道,“王爺,其實我們現在最應該關心的,不是這些琉璃寶器價值幾何,它們的出處才讓臣有些擔心……”
“說來聽聽!”溫鬱離收回怒容,又坐了回去。
“王爺可還記得,年後河口來信,向臨城討要補助的事情?”
“有點印象……”
“如果臣沒記錯的話,具體數量應該是十二萬兩白銀,後經眾臣商榷後,縮減為八萬兩。”
彭追一本正經道。
“但河口城既然能以如此低廉的價格出售琉璃寶器,就說明他們大機率熟練掌握了製造琉璃的具體方法,且用此賺取了不少銀子,本應該不缺錢才是,那為何還要寫信來臨城討要補助呢?”
溫鬱離眼睛一瞪,望向下方還在發愣的兒子,“問你呢,為什麼?”
溫關訕笑一聲,“荷……荷香他們傳回來的訊息,一直都很……很正常啊……”
“糊塗!”
鎮南王恨鐵不成鋼的瞥了他一眼,自己終歸還是小看這個溫陳了,沒想到大兒子手下培養了那麼多年的親信,卻早已經投靠他人!
最讓人擔心的是,溫陳似乎早已察覺到臨城對他的態度,從一開始便決定藏拙,天知道這小子還藏了多少秘密沒被發現!
正當溫鬱離思索該如何處理此事時,門外忽然響起一陣驚呼!
“父王!不好了不好了!”
只見二兒子溫嶽火急火燎的跑了進來,神色慌亂,進門時還不慎摔了一跤。
“何事如此慌張?”溫鬱離不悅道。
“天京城……天京城那邊來信了!”
“來就來唄,瞧二弟那沒見過世面的樣!”
溫關隨口來了一句玩笑。
“唉!”溫嶽急得直跺腳,“那位提前傳來密信,聖上得知父王半年前大破南齊,龍顏大悅,派櫟陽公主帶領使臣,前來慰問!”
另外三人聽到這話,臉上全都露出茫然的神色。
這小子八成是喝多了,昨夜的酒還沒醒吧?
“二弟,你怕是睡迷糊了,父王何曾派兵征討過南齊?況且你當孫無咎是吃乾飯的嗎?父王若是不率軍親征,何人還能破得了孫無咎的鐵桶鹿城?”
“不是父王!”
“是溫陳!半年前那小子帶人攻下鹿城,設圈套屠了南齊三萬赤翎軍,孫無咎飲恨自刎,御駕親征的南齊新帝趙倫,如今早就成了溫陳的階下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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