萌某人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112章 穩住人設,大盛儒商,萌某人,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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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羊鎮人口不多,是常人眼中微不足道的小地方。
但地處豫州邊境,距離鎮南王的地盤也只有不足一百里的距離,往年行軍打仗,雙方互有摩擦的場面也見過不少。
所以鎮中百姓見到兩名騎著高頭大馬衣著光鮮,被軍士護送的男子似乎並不感到稀奇。
只是遠遠躲開,下意識為二人騰開一條道路。
經過交談,溫陳這才得知,原來此次陸有知這名溫鬱離手下的第一軍師不遠千里前來替主上尋親,也是敬仁帝的手筆。
皇帝在溫鬱離面前表現出對其愛將的親近,甚至比前幾天對自己還要多上幾分,多次表現出有挖牆腳的意願。
只是老陸主僕二人相知多年,即便敬仁帝態度曖昧,但用陸有知的話說,王爺給了他充分的信任。
“所以殿下不必擔心,別人怎麼說,陸某不知道,但在我這裡,是不會單憑聖上的一面之詞,就蠢到在主上面前嚼舌根的。”陸有知含笑道。
溫陳輕輕嘆了口氣,主動示好,必有他求。
“陸先生既然都開啟天窗說亮話了,那在下也給陸先生透個底。”
陸有知臉色一正,“洗耳恭聽。”
溫陳目光深邃,輕聲吟道,“但求苟全性命於亂世,不求聞達於諸侯,陸先生能明白我的意思嗎?”
老陸特意找機會與自己談心,不外乎是想知道自己真正的心思,到底像不像別人一樣,君子豹變後便迎來野心膨脹,痴心妄想打王位的主意。
陸有知愣了愣神,隨後緩緩點頭。
溫陳一路上所塑造的人設,與他在青城打聽到的訊息確實大相徑庭,他不相信一個家丁出身,能寫出“問君能有幾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東流”此等佳句,憑藉一己之力將青城太守耍得團團轉的溫陳,本質上卻是一個不識大體的紈絝公子。
再加上在洗浴中心初次見面時的印象分,這位新晉世子這麼做,只有兩種可能。
一來,示敵以弱,像他老子溫鬱離一樣,讓競爭對手放鬆警惕,暗中積蓄力量,最後暴露野心。
這種情況,老陸可是再熟悉不過了,溫鬱離當初在交州韜光養晦,逆來順受的時候,他自己也是全程計劃的參與者。
第二種可能,便是溫陳確實沒有什麼大的理想抱負,但深知一如王室深似海的道理,無非是想扮傻充愣,保全性命而已。
不過聽到溫陳的答覆後,陸有知一方面感嘆此子的文采,一方面也略微放下心來。
倒不是忌憚溫陳日後真能翻起什麼風浪,只是主上父子失散多年,若是溫陳真的心存不軌被識破,王室的面子上終歸是不好看的。
“殿下,陸某看前方便有賣糕點的地方,不如一起去瞧瞧?”
不想溫陳卻搖了搖頭,“沒胃口,陸先生還是陪我到瓷器店店轉轉吧。”
“路上顛簸,世子殿下買瓷器作甚?”陸有知疑惑。
溫陳展顏一笑,“母后說過,父王喜好收藏古玩,第一次見面,我也得帶個禮物不是?”
青衫中年啞然失笑,“這窮鄉僻壤,哪裡會有名貴古董?”
溫陳抬手一揮馬鞭,胯下駿馬頓時腳下生風,“送假的,不才能穩住我無知小人的人設嘛!”
半個時辰後,二人各自拎著一個尺高的青花瓷瓶,出了黃羊鎮,溫陳甚至當著韓闖等一眾銀甲軍的面,從路邊抓了兩捧黃土石子進去搖晃,看樣子是有故意做舊的打算,看得陸有知無奈嘆氣。
行至荊州,由於地處南方,雨水也逐漸充盈,道路泥濘,搞得韓闖不得不下令放緩行軍速度,好在一路上沒有不長眼的山匪流寇上前打劫。
而溫陳則愈發過分,時常帶著兩位女眷在軍營中嬉笑打鬧,談情說愛,搞得一眾銀甲軍眼紅不已,肚子裡滿是怨氣。
半個月後,經過一路曲折顛簸,八千銀甲終於抵達鎮南王位於荊州的大本營——臨城。
遠遠望去,黑色城牆氣派威嚴,足足有三四丈那麼高,佔地更是比青城大了三四倍不止,且看起來更為繁華,往來商販進出城門者絡繹不絕。
兵馬入城。
譚二小姐作為土生土長的青城土著,被眼前的景象驚得連連稱奇,趴在馬車的窗戶上看個不停。
原來王親貴族的馬車還可以掛金子做的鈴鐺!
原來還有整整三條街都是集市的城池!
還有那些金髮碧眼,用生硬語調說著官話的白人,他們也是來這裡做生意的嗎?
倒是靈玉對此見怪不怪,只是說了句,“這臨城比起大盛的天京城,也不遑多讓。”
溫陳則坐在馬車中閉目養神,腳邊放著兩隻已經被泥沙摩擦掉釉的青花瓷瓶。
吱呀——
冗長的隊伍終於在一處宏偉奢華的府宅門口停了下來。
門頭雖掛著“鎮南王府”的匾額,但此處無論是從佔地面積,以及氣派程度上看,都足以與天京城中的皇宮相提並論,貴氣逼人!
片刻以後,王府大門跑出一名身穿軍甲,絡腮鬍子的青年漢子,看著濃眉大眼,憨厚老實。
“孩兒恭迎母妃迴歸!”
“溫嶽見過軍師!”
陳妃挽著兒子的胳膊,微笑介紹道,“陳兒,這是你二哥溫嶽,快叫人。”
溫陳有氣無力的哦了一聲,敷衍抱拳,“我是溫陳,見過哥哥。”
溫嶽玩味看了眼面前略顯單薄的青年,暗暗嗤笑,不過表面上依舊熱情。
“好兄弟,快進府歇著,二哥這就派人去軍營通知父王和大哥,晚上設宴,替你接風洗塵!”
說著,忙招呼府中下人幫忙搬那幾件為數不多的行李。
待眾人進府,溫嶽悄悄攔下青衫中年,附耳問道,“軍師,我那三弟……如何?”
陸有知淡淡看了他一眼,嘴角帶笑,緩緩吐出兩個字,“一般。”
“有多一般?”
“非同尋常的一般。”
溫嶽嘿嘿撓了撓頭,軍師說話向來意味深長,自己一個武將,通常是聽不明白他在說什麼的,不過“一般”二字還是能聽懂的。
進入王府,溫陳四人被分成兩撥,陳妃帶著兩名準兒媳婦去沐浴更衣,而拎著兩個破花瓶的新晉世子則是被一名小宦官帶到了鎮南王的書房。
“殿下稍事休息,二殿下馬上就來。”
溫陳進門便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捶起了腿,叫苦連天,“什麼時候開飯,本宮餓了!”
小太監尷尬笑笑,沒有言語,快步退了出去。
溫陳這才停下手裡的動作,開始打量起書房的陳設。
書桌上滿滿當當堆著奏摺,輕輕翻開,基本都是東南三州各地官員彙報工作的摺子,每一本都有鎮南王用紅筆留下的字跡。
“嘿!老頭兒這字寫的龍飛鳳舞,有點水平!”
往裡走去,便是鎮南王尋常政務之餘休息消遣的臥房,一進門便看到牆上掛著一身金光閃閃的霸氣金甲,十分惹眼,
溫陳忍不住上前摸了摸,此甲從頭盔到靴子,每一個甲片都是由黃金打造,沉甸甸的,實不實用不知道,但肯定很貴!
“三弟喜歡這身金甲嗎?父王特意打來送給你的。”
身後忽然傳來一道爽朗的笑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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