萌某人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99章 醉裡挑燈看劍!,大盛儒商,萌某人,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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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公子小心!”
房間內傳來一聲驚呼,是靈玉,
原來她躲在屋子裡,一直偷偷觀察著院子裡的二人。
溫陳稍一分神,躲避的速度在一瞬間慢了半拍,側身之時,只見一把利劍貼著胸口,刺啦一聲,直接穿過身上薄衫!
長劍與面板微微接觸,冰涼異常!
當看到來者面容時,溫陳吃了一驚,正是之前陪同敬仁帝前去為鎮南王溫鬱離授勳的老大哥墨先生!
他真的回來了?!
“我靠!你瘋了?稍微刺偏一點,我就見閻王了!”
老頭握著劍柄的手微微顫抖,另一手握著酒壺,眼神略顯迷離,看來是有些上頭。
仰起脖子痛飲一口,看著溫陳淡淡道,“聽紅袖說,你想學劍?”
溫陳訕笑一聲,“不是學賤,是學劍法……”
墨先生微微點頭,“看好了,老夫只教一遍。”
說罷,緩緩抽出夾在溫陳衣服裡的長劍,站立如松,長長吐出一口濁氣,長劍背與後肩,呈起劍式。
溫陳臉色一正,平日裡沒少聽紅袖吹噓這老頭的劍法如何厲害,今日有機會,可得仔細觀摩觀摩。
可不知為何,心中總感覺有些忐忑,似乎二人的這次相逢,顯得略微倉促。
墨先生好像很趕一般。
身前的人影驀然閃動,手中長劍宛如石墨身體的一部分,與其完全融合!
呼呼呼——
破空聲不斷傳來!
溫陳瞳孔一縮,眼前之人身法精妙,劍光如電,看他舞劍之姿,縱橫捭闔,氣勢如虎,比之紅袖的陰柔刁鑽,更多的則是大開大合的摧枯拉朽,即便身前並無對手,也給人一種無可匹敵的震撼!
一個向來沒有正形的老叫花子,竟有如此身手,總讓人有種違和的感覺。
每一劍斬下,宛如萬軍從中取敵將首級之英勇!
宛如縱橫沙場,率領千軍萬馬踏破敵營之澎湃!
更宛如一江湖老劍客將心中幾十年的不平與曲折肆意發洩!
溫陳看到的不只是招式本身,他彷彿望到了墨先生生平所有的過往,是他所有的故事。
心中愈發感慨,不由高聲吟道:
“醉裡挑燈看劍,夢迴吹角連營。
八百里分麾下炙,五十弦翻塞外聲,沙場秋點兵!
馬作的盧飛快,弓如霹靂弦驚。
了卻君王天下事,贏得生前身後名。
可憐白髮生!”
紅袖身軀微顫,眼神複雜的看向身旁意氣風發的少年,默默搖頭。
他可能還不知道,殺氣是裝不出來的吧……
劍式收,人影靜。
石墨手臂一揮,將手中寶劍一甩,插入溫陳腳下的石磚中。
他呼吸有些輕喘,大概是年紀大了,體力也隨之減退。
耳畔那句‘了卻君王天下事,贏得生前身後名,可憐白髮生……’愈發響亮,恍惚間,心生悲涼。
“學會了嗎?”
溫陳攤手撇了撇嘴,“並沒有。”
墨先生也不生氣,從袖筒裡摸出一冊殘了半部的破書拋了過去。
“送你了,祝由術的精髓都在裡面。”
溫陳拿起破書左右翻看,後半本留下的紙茬明顯是不久前剛撕下來的。
“為什麼只有半本?”
“後半部分你用不著。”
“是什麼?雙修之術?”溫陳好奇道。
墨先生深深看了他一眼,“兵法。”
“哦……”溫陳微微點了點頭,“那確實不用你教。”
孫子兵法不過短短几千字,可比什麼紅樓夢之類好記多了。
不過墨先生領會的卻是另外一層意思,從地上拿起酒壺,掃了眼身旁的石桌。
“喝會兒?”
溫陳眉頭一挑,“好啊!”
二人圍桌而坐,沒有下酒菜,只是一人一壺老酒,硬是幹喝。
紅袖默默站在一旁,很是恭敬。
“陛下也跟著回來了?”
墨先生輕輕敲了敲桌面,更正道,“是老夫跟著陛下回來了。”
“那不一樣的嘛!”溫陳笑了一聲,拿起身邊的小罈子喝了一口。
老頭微微嘆了口氣,忽然岔開話題,“老夫三十年前,在兗州一帶做過木工,手藝精湛,口碑極好……”
“哦……”
溫陳隨口應了一聲,只當閒聊,並不在意。
墨先生閱歷豐富,和尚,道士,甚至是乞丐都做過,這也並不稀奇。
“但是老夫從來只做木匠活,做好傢俱,不上漆,要把營生留給做漆的匠人。”
“打好大門,也不裝門釘,剩下的活留給專門裝門釘的小工。”
“有一次幫別人打櫃子,打好之後,主人家問老夫,為何不將把手一併裝上,這對於老夫來講不是舉手之勞嗎?你覺得老夫是怎麼回答他的?”
溫陳笑了兩聲,“大哥這是在考我?”
“你說便是。”
“凡事不可做盡,得給別人留條活路,做木匠如此,做生意也是如此,我說的對嗎?”
石墨欣慰點頭,“與君初相識,猶如故人歸,老夫沒看錯你。”
白天在譚府看到情形,其實就已經回答了他的問題,只是老頭還是有所不放心,專門又問了一遍。
“我倒是不好奇大哥做木匠的時候是什麼想法,只奇怪大哥你既然號稱一年睡一個姑娘,為什麼當初要看破紅塵,去當和尚?”
“師父不是看破紅塵,是看上了廟裡的尼姑。”紅袖掩嘴笑道。
墨先生老臉一紅,“別瞎說,那叫仰慕佛法!”
溫陳嘴角抽搐,你還真讓小弟我大開眼界呀!
“那後來呢?成了沒有?”
老頭不置可否的斜了他一眼,“不可說!”
“哦,明白了,那就是成了!”
墨先生輕輕揉了揉眉心,忽然一本正經的看向溫陳,問出了與之前紅袖同樣的問題。
“你以後有什麼打算?”
溫陳一愣,這老頭今天怎麼像是來告別的?
“咋的,大哥你得絕症了?”
“呸!你死了老夫都不會死!”石墨眼睛一瞪,怒罵道。
“我就是說說嘛,你要是得了絕症,咱兩得趕緊把那同生共死的誓言解了,要不然我多吃虧!”溫陳嬉皮笑臉道。
“好好回答老夫的問題!”石墨表情嚴肅道。
溫陳摸了摸下巴,掃了一眼這師徒二人,反問一句,“大哥想讓我做什麼?”
二人肯定是有備而來,不然不會總是重複相同的問題。
只見墨先生眼睛一眯,沉聲道,“得天獨厚者,當替天行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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