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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
兩人開車去了火車站，很順利地就接上了魏濤和夏柔，緊接著邵樂就開車往京師大去了。
魏濤好奇道：“這是去哪啊？”
馬遠笑道：“去接霍大小姐，她今天跟邵樂一起回來的，約好了晚上一起吃飯。”
“哦。”
霍思燕中午十一點多吃了外賣，這會兒已經八點多了，早就餓的肚子咕咕叫，看邵樂一直沒過來，心裡已經咒罵了邵樂好幾十遍，終於接到邵樂的電話，霍思燕一開口便氣沖沖道：“你知道現在幾點了嗎？！”
邵樂可沒慣著她，把手機挪開耳朵說道：“我已經在樓下了，我就等你五分鐘，五分鐘不下來，我就走了。”
說完，邵樂就把手機掛了。
霍思燕氣得連話都說不出來，直接拿上包包，氣勢洶洶地從樓上跑了下來，然後走到副駕駛旁邊，一把拉開車門，對馬遠說道：“下來！”
邵樂惹得起霍思燕，馬遠可惹不起，他乖乖從副駕駛下來，把位置讓給了霍思燕。
霍思燕上車之後，便對著邵樂使出一套‘降龍十八掌’，邵樂都沒吱聲，任由她發瘋似得拍打在自己身上。
“跟你說了我晚上要去火車站接你，我接完人第一時間就往你這來了，你跟我生什麼氣？”
“閉嘴，我不想和你說話。”
邵樂真不說話了，霍思燕也漸漸冷靜下來，車裡一時間落針可聞，特別安靜。
“咕嚕嚕嚕~”
沒多久，車裡就響起了一連串肚子裡發出的聲音。
邵樂和馬遠在宿舍吃了好幾塊牛肉乾，自然不是他們，魏濤和夏柔坐火車也都帶了零食在身上，發出這個聲音的只能是霍思燕。
她從家裡出發的時候什麼吃的都沒帶，身邊唯一的一瓶礦泉水還是飛機上帶下來的，從中午十一點多到晚上八點多，早就餓的是前胸貼後背了。
霍思燕也覺得有些難為情，她裝作什麼都沒發生，不想讓他們看出剛才的聲音是在自己發出來的。
可邵樂卻第一時間轉過頭道：“魏濤，身上還有什麼吃的沒有，快給霍大小姐墊墊肚子。”
“有啊。”
霍思燕咬著牙倔強道：“我不餓！”
邵樂從魏濤手裡接過一塊麵包，強行塞到霍思燕手裡：“裝什麼裝，讓你吃你就吃。”
霍思燕猶豫了好幾秒，終於還是把手裡的麵包拆開吃了。
邵樂道：“餓了不知道自己去買點東西墊墊肚子嗎？”
“學校超市都沒開門，我上哪買！”
“你不會點外賣嗎？”
“誰知道你這麼晚過來！”
邵樂無言以對，最後只能道：“那待會兒你多吃點。”
車子停在商場樓下，五個人跟著邵樂走進了一家火鍋烤肉的自助店裡，邵樂下午吃了幾塊牛肉乾，到現在都不太餓。
五個人裡面，就只有夏柔和霍思燕吃的比較香，夏柔吃完自己剛才的東西，小心翼翼地在餐廳裡看了一圈，然後弱弱問道：“老闆，這裡什麼東西都可以拿嗎？”
“對，你想吃什麼就拿什麼，今天晚上就指望著你吃夠本了。”
馬遠哭笑不得道：“你別聽他的，自助餐哪有能吃夠本的，別撐壞了肚子。”
夏柔笑道：“那我就拿自己沒吃過的。”
“去吧，那邊的海鮮比較貴，你可以拿來嚐嚐味道。”
“哦。”
邵樂看時間也不早了，拿起手機說道：“我打個電話，你們安靜一下。”
說著話，邵樂撥通了牛雋教授的電話。
這會，牛雋剛吃完晚飯，正坐在家裡陪著老伴看鄉村題材的電視連續劇，聽到手機響了，老夫妻倆都看了一眼手機。
“誰打來的？”
“不知道。”
“你接吧，我把電視聲音關了。”
牛雋這才接通了電話。
“喂。”
“喂，是牛教授嗎？”
“是我，你是？”
邵樂笑道：“牛教授肯定不認識我，我是樂學網的老闆邵樂，牛教授知道百家講壇嗎？”
牛雋眉頭皺得更緊了。
心想：怎麼前又有一個教育公司來找我了，他是怎麼弄到我的電話號碼的？
但還是回了句：“我知道。”
邵樂開門見山道：“那我就不兜圈子了，百家講壇第一系列的明史已經播完了，我想請牛教授擔任我們百家講壇第二期的講師，如果牛教授方便的話，我明天想登門拜訪一下。”
“這……”
“見面聊的話會方便一些，就算牛教授不願意合作，也是沒關係的。”
牛雋想了一會兒，最終還是實話實說道：“之前已經有一個老闆跟我聊過這件事。”
“這說明牛教授在我們這個市場很吃香啊，那牛教授你答應他了嗎？”
“這倒沒有。”
“那就還有的聊，百家講壇這個模式是我先提出來的，後面的都是抄襲我的，我們第一個節目已經取得了重大的成功，牛教授要是願意跟我合作，肯定會像之前的石教授一樣受到網友的喜歡。”
牛雋猶豫了。
他思慮良久，終究還是答應道：“那好吧。”
“行，那我明天上午去和您當面聊，再見。”
“嘟嘟嘟。”
電話結束通話了。
牛雋心裡納悶：我還沒說我住在哪裡啊？
但轉念一想，他連我電話號碼都知道，想必也已經知道我住在哪裡了。
牛雋不免有些疑慮，對方的聲音聽上去就很年輕，自己從來沒和他打過交道，他是怎麼知道我的電話的……只有一個原因，他是透過攀升教育那邊瞭解這些資訊的。
可是他們不是競爭關係嗎，難不成……
牛雋腦海中莫名浮現出那五個字——商場如戰場。
看到邵樂掛了電話，馬遠好奇問道：“你有把握嗎？”
“天下熙攘皆為利往，廟堂蠅營皆為名來，只要我開出的條件比成嘉德的高，他沒理由不跟我們合作。”
見邵樂這麼自信，馬遠笑著問：“那這個牛教授要講哪個朝代的歷史？”
“他對秦史很有研究，直播間的名字我已經想好了，就叫《百家講壇之千古一帝秦始皇》”
魏濤興致勃勃道：“那肯定會有很多人想看。”
“你們兩個明天上午去公司準備一下，另外給公司每個人都準備一個開門紅包，不要太多，一百就好，圖個喜慶，反正年終獎都已經發到位了。”
“好。”
“夏柔，你明天把店裡衛生收拾乾淨，下午我帶你去進貨。”
“好。”
邵樂囑咐兩句，就低頭看著手機。
霍思燕在桌子底下踢了邵樂一腳，問道：“那我呢？”
“你？”
霍思燕抬頭看著他，也不說話。
邵樂聳聳肩道：“你這幾天的任務就是把公司裡的員工資訊匯總成一張表，我到現在都不知道公司裡到底有多少人。”
霍思燕點點頭，這才繼續吃東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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