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努力說服父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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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義道這回也不再兜彎子,索性以通知的口吻道:“我給你定了門親事,女子無論是家世樣貌都不錯,於你很是相配,等成了親,你就安下心來好好過日子,等我死後,對你母親也算有個交代。”
傅今安忍不住笑了:“怎麼,連商量都懶得商量了?若是我不同意呢,你是不是直接把人都抬進府了?”
傅義皺眉,想了想也笑道:“你若是不同意,或許我真的會這麼做。到時候婚書一下,由不得你不同意。”
真是多一句話都不想再說的樣子,起身離開,臨出門前還回頭道:“你放心,不需要你做什麼,只成親那日你露個面就行。人娶進來以後你若是真的不喜歡,擺著也行,總不會耽誤你什麼。”
傅今安搖頭,真是不知道說什麼才好。
傅義:“你這是什麼意思?難道你敢違抗父命?”
傅今安起身走到他跟前,比傅義足足高了半個頭,微微彎腰道:“在你眼裡,我看起來就這麼像個乞丐?你那廢物兒子不要的玩意兒順手就推給我?”
“你,你這是什麼意思?”傅義愣住。
傅今安清扯嘴角,抬手拍拍傅義的老臉,語氣囂張無禮:“老子是廢物,兒子也出息不到哪裡去。有本事倒是睡個有用的啊?睡那麼個破爛東西,也不嫌髒!”
傅義被他陰鶩的眼神嚇到,半晌說不出來一句話。
傅今安卻沒了耐心:“你是自己走,還是我叫人把你抬出去?”
“你,你……”
傅義指著他的手不停地抖。
傅今安輕輕揮開:“等你確定自己是不是我老子的時候再來管我。否則,我不介意讓傅世恆那個廢物斷子絕孫。”
傅世恆可謂是傅義的命根子,他哪裡還敢惹這個活閻王,連怕帶怒地走了。
傅今安黑著臉站在門口,半晌道:“長影。”
長影:“屬下在。”
傅今安:“去查查洛德運父女。從洛染出生查起,所有有關的人和事,一樣不準落下。”
長影沒敢問為什麼,只答道:“是。”
傅今安轉身回了書房。
看來還是他想得簡單了。
之前在洛家,他看清了傅義與傅世恆說的話。他以為,傅義千方百計要娶洛德運的女兒,是為了跟洛德運搭上關係。
可現在看來,似乎沒這麼簡單。
如果他只是想借洛德運的勢,等洛染進了傅家,就算不像祖宗似的供著,起碼不能怠慢了。可他剛剛的話,明明是隻要人進了傅家的門就行,是死是活都無所謂,這就耐人尋味了。
洛染還不知道自己已經被人惦記上了,此時還在苦口婆心地說服父親。
洛德運被女兒說得一張老臉通紅:“你這孩子,怎麼又提起這事?哪有女兒整日張羅給父親續絃的。”
洛染也不說話,就站在洛德運面前,手裡揪著帕子,眼眶紅紅的,死死抿著小嘴,一副受了委屈極力忍耐的樣子。
洛德運並沒有像從前一樣,立馬過去哄。而是走到書案旁,提筆在紙上刷刷寫著。可還沒堅持到小半盞茶的功夫,洛德運就堅持不下去了。
放下筆,無奈又寵溺地看著洛染:“你啊,你真是知道怎麼拿捏你爹!”
洛染也沒忍住笑出來。上前挽上父親的胳膊,臉頰撒嬌地在他肩膀上蹭蹭:“因為我知道,天底下只有爹爹最疼愛染兒啊。”
洛德運看著女兒的頭頂,滿眼都是柔情,哪還有白日在寧福院的兇狠。
“你知道爹爹最疼愛你,捨不得讓你受一點委屈,還讓我續絃?你可知,繼母最是黑心,尤其是對待前夫人留下來的孩子!”
洛德運故意板著臉,說得駭人。
洛染卻是不怕,抬起頭嗔怪地瞪了一眼:“爹爹!你怎麼也學那些婆子們,竟說唬小孩的話。”
洛德運真是拿這個女兒沒辦法,一句重話都捨不得說,只能好言好語相勸:“你看爹爹今年都多大歲數了,還娶什麼妻子啊。等過兩年你出嫁了,爹爹還去江南,你放心,只要爹爹還有用,夫家就不會欺負你。到時候等你生了孩子,爹爹也打不動仗的時候,就教你的孩子習武,總比外面請的武師傅好不是。”
洛染的眼睛有些酸澀,漸漸視線開始模糊。
是不是上輩子爹爹也是這麼計劃的,所以不顧勸阻,一身傷還堅持去戰場,卻沒等在沙場上馳騁,就遭了小人暗算。
她用力將眼淚忍了回去,笑靨如花地看著父親,道:“爹爹,你可知今日後院都發生了什麼嗎?”
提起那事,洛德運從始至終都沒說過一個字。
他不想髒了女兒的耳朵,哪怕他知道,傅世恆和洛如雪姦情敗露,其中少不了女兒的參與。但那又如何,如果不是他們有錯在先,也不會被人發現。
他哽了一下,低聲道:“染兒,今日讓你受委屈了。”
洛染笑著搖頭:“爹爹你誤會了,我並沒有因為二妹的事生氣,也不感到委屈。相反,我倒要謝謝他們,幫我退了這門親事。爹爹你想,萬一我被矇在鼓裡仍嫁去傅家,那後果該是如何?”
這也是洛德運最感到後怕的事情。
他都不敢想,他嬌嬌弱弱的女兒,隻身一人被圈在深宅大院,丈夫不喜,還與堂妹苟且,若換成是他,屠了傅家的心都有。
洛染便將有人故意想潑自己熱水,又被二嬸不分青紅皂白數落的事情說了。
當然,袁書宜救自己那段,她故意說得更加兇險一些,把袁書宜表現得更加臨危不懼,善良可親。
洛德運沒注意到什麼袁書宜,只聽到女兒差點被熱水燙傷,還當眾被教訓的事。
忙抓起洛染的胳膊,緊張地問:“傷到哪沒有?你說說你,怎麼回京之後總是受傷呢!”
雖是埋怨的話,可也看出來是真的生氣了。
洛染搖頭:“爹爹,我沒事,可是這回沒事,不代表下一次也沒事。”
洛德運的手僵住:“你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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