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不打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576章 偏要落腳,渣老闆每天都想拿掉我的崽,三天不打,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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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稚訂了後天回程的機票。

罐罐知道要回英國的時候,是很高興的,抱著媽媽親了一下。

傅景初得知他們這麼快就要走的時候,皺了皺眉,“你見過沈律言了?”

江稚垂著眼皮:“嗯啊,不小心碰上了。”

傅景初鬆了鬆領帶,他看著她接著問:“為了躲他?”

躲了五年,已經夠了。

江稚點點頭又搖了搖頭。

傅景初看她像鵪鶉似的不說話也覺得好笑,抬手還像小時候那樣揉了揉她的腦袋:“你這是什麼意思?你不吱聲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麼。”

江稚抬起臉,睫毛像蝴蝶展翅那般輕輕顫了兩下,眼珠黑漆漆的,特別乾淨漂亮,像是水洗過一樣,她說:“我不怕見到他,我只是嫌麻煩,所以想早點回去,那邊還有工作沒完成。”

傅景初勉強接受了這種說法,不過還是不太贊同。

沈律言這幾年的確像是難纏的鬼,躲又不能躲一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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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與你說了些什麼?”

“沒什麼。”

她不想多說。

傅景初也做不出逼她的事情來,“明天我送你們去機場。”

江稚點點頭:“好。”

晚上,江稚提前收拾好了行李,準備好了證件。

她訂的還是早班機,夜裡得好好休息,不然第二天早晨起不來。

剛關了燈,床頭櫃上的手機就響了。

這麼些年,沈律言的號碼倒是沒有變過,江稚結束通話了電話。

沈律言從工作人員那裡要來了她現在的手機號,打了很久才打通,對方毫不猶豫的掛了他的電話,似乎生怕和他再扯上點關係。

最後,她將手機直接關了機。

沈律言怔了片刻,房門在此時忽然響了兩聲。

他走出去開了門,表情與平日無異,平波無瀾,神色淡淡。

沈寂然叫了聲哥。

“有事?”

沈寂然站在門口,也沒要進去。

這兩年,連他都覺得他哥是越來越沒有人氣兒了。

也沒見他怎麼笑過。

逢年過節,沈寂然都不太願意帶著孩子回老宅來參加家宴,怕哥哥想起往事傷了心,不過他更不可能把善善和孩子都留在家裡,硬著頭皮也得帶著過來,千叮嚀萬囑咐兩個孩子不要往小叔叔的面前跑。

沈寂然這些年來也沉穩很多,只有在他哥哥面前才會這般,不知如何開口。

“我昨天在遊樂園見著江稚了。”

“嗯。”沈律言似乎無所動容,“還有別的事嗎?”

沈寂然儘量用輕鬆的口吻提起這件事,邊說邊偷看他臉上的表情:“她現在是…”

話沒說完,沈律言也猜得到他要說什麼。

去遊樂園,只能是帶著孩子一起去。

沈律言垂著眼睫,輕描淡寫:“她結婚了。”

再婚。

生子。

沈寂然聽見這話被狠狠震驚了幾秒,今天在遊樂園看見的那個孩子差不多四五歲的樣子,當年江稚出事離現在也不過四五年,難不成那個時候她就有孩子了嗎?

“哥…”

沈律言撩起眼皮,面無表情:“沒別的事就別來打擾我了,我要休息了。”

關上門後,沈律言發現自己花了這幾天的時間,還沒能說服自己接受現實。

她已經有了新的生活。

平靜安穩。

於情於理,但凡對往事有愧疚之心,他都不應該在明知道她不喜歡的前提下還要去打擾她。

他應該要放過她。

自詡理智的人,如今倒成了最受情感操縱的那一個。

難道他要去當別人婚姻裡的小三嗎?

不該如此。

*

清早,傅景初開車把江稚和罐罐送到機場。

值機的人不多。

江稚這趟航班不能自行列印登機牌,她先帶著孩子去辦了值機手續和行李託運,工作人員接過她的證件後,過了許久,忽然咦了一聲。

“怎麼了?是有什麼問題嗎?”

“您稍等,我這邊再查查。”

“好的。”

江稚牽著罐罐耐心的等,不知道為什麼,她心裡總有種不太好的預感,說不上來。冥冥之中總覺得可能會不那麼順利,有些時候女人的直覺就是非常的準確。

幾分鐘後,機場的工作人員很抱歉的抬起頭來對她說:“不好意思女士,我們這邊無法給您和您的孩子辦理手續。”

江稚抿了抿唇,遇事倒是很冷靜,“是哪裡出了問題?”

“您的身份證件有問題,暫時不能出境。”

“哪個身份證件有問題?我回國的時候是沒有問題的。”

對方僵硬的笑了笑,“抱歉,我沒有許可權查詢,只是確實辦不了。需要這邊將您的機票退了嗎?”

江稚深深吸了口氣,“不用。”

後面還有長隊,都是這趟航班的旅客。

江稚走了出去,傅景初看她臉色不大好,手裡也空空的,推車上的行李都還在,他問:“怎麼了?”

江稚比自己想象中的還要冷靜:“今天飛不了了。”

不止今天。

之後也成問題。

“說我證件有問題。”

江稚不認為是她的證件出了問題,絕是有人從中作梗,不讓她離開。

隻手遮天到這個份上的人,出了沈律言,她暫時也想不到其他人。

江稚帶著罐罐又原路返回。

罐罐已經很聰明,“媽媽,我們是不回英國了嗎?”

江稚現在越發後悔當時將罐罐一起帶回了國內。

她的謊言,瞞不了多久。

她也不可能不讓罐罐見人,被發現孩子的身份是遲早的事情。

江稚摸了摸罐罐的腦袋,“嗯,罐罐,我們再等一等好不好?”

罐罐想了想,“媽媽,其實我也沒有那麼討厭這裡。”

傅景初倒是覺得不回英國也好,要躲的人、心有愧疚的應該是沈律言。

不能指望冷酷絕情的男人有什麼真心。

但是至少她不必東躲西藏。

原路返回剛到家,江稚的手機螢幕又亮了。

這一次,她沒有結束通話。

她捏緊了手機,“舅舅,你先帶著罐罐上樓,我打完電話就來。”

傅景初沒多問,輕輕鬆鬆單臂就將罐罐抱了起來。

房門合上,江稚深深呼吸了兩口,接起了電話。

兩人誰都沒先開口,電話裡安靜的彷彿能聽得清彼此的氣息。

江稚扯起唇角,“沈總還是一點兒都沒變,還是這麼擅長利用權勢來欺負人。”

淡淡的語氣裡,是濃烈的令他接不住的憎恨。

沈律言面色微白,他給自己的所作所為找得藉口,連自己聽了都會覺得可笑:“英國天氣不好,常年下雨,不適合生活。”

江稚壓著煩躁,她說:“就算那邊有千萬般的不好,但是有我愛的人就夠了。”

沈律言面無表情嚥下喉嚨裡的澀苦,忍著心頭千刀齊齊落下的陣痛,他微抿唇角,“江稚。”

“你回來了,我就不會放你走了。”

他偏偏要她落腳。

哪怕會扎傷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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