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不打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573章 我沒有,渣老闆每天都想拿掉我的崽,三天不打,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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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不少,四周的目光也漸漸朝他們望了過來。

江稚已經不畏懼當眾難堪,要丟臉也是一起丟臉。

她執意要走。

沈律言也並不打算再偽裝紳士,掐住她的手腕,把人往自己的懷裡一帶,她今天出門穿著高跟鞋,這股大力將她拽得往前踉蹌了兩步,撞在他的胸膛。

他扯著她的手腕,沒有絲毫要鬆手的意思。

其他人靜若寒蟬,裝作什麼都沒看見。

宴客廳外有個私人會議室。

保密性和私密性都極強。

保鏢守在門口,黑衣黑褲,面色冷峻,不近人情。

江稚被他拽進會議室裡,她冷著臉一言不發,用力掙著手腕才甩開了他,她連連往後退了幾步,腰肢很快抵到了桌面的邊緣。

沈律言沒再往前,他就停在距離她幾步之遙的地方,他其實到今天都覺得有時候她的出現像是他做的一場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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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清醒之後,她就不見了。

江稚環抱著雙臂,姿態警惕,一雙眼裡也滿是對他的防備。

沈律言幾乎沒有勇氣直面她的防備,這種從枕邊人到最陌生不過的轉變,哪怕是接受也需要時間緩衝。

五年的時間很長。

能改變很多事情。

包括愛。

以前他未必不是沒有仗著她的喜歡,肆無忌憚做過一些事。

當愛沒有了。

挽回也變得覆水難收。

“你那時候…到底是…怎麼去的英國?”

一句話,竟然讓他也如此難以啟齒。

這倒是少見。

從前什麼時候見過沈律言這般小心翼翼,他要問什麼,要知道什麼,不都是想問就問,從不在意會不會傷害到他不在乎的人。

江稚記得當年崖邊冷冽的風,記得被刀子劃破的疼痛,記得抱著孩子無處可走的絕望,從山崖上滾下去的時候,身體是從那些鋒利的石子上刮過一遍的,野草劃破了裸露在外的面板,除了血月星氣,就剩下疼。

對於離開,她一點兒記憶都沒有。

如果硬說要有,那也只剩下飛機上的引擎轟鳴聲。

“我不知道,不記得了,昏迷了。”江稚實在無力再去和那些痛苦的記憶拉扯,每次想起來也是對自己的傷害,對自己無能為力報復始作俑者的恨。

“你問這些是因為愧疚嗎?”

江稚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了答案,她扯了下嘴角,卻沒能笑出來,真是難得啊,從來不會後悔的沈律言,竟然也會愧疚。

他愧疚什麼?

哦,江稚想起來了她沒能看見的那頁親子鑑定。

她“死”了,看不見。

沈律言大概是拿到了那一頁紙的,白紙黑字,可能知道了孩子是他的,沒有及時伸手幫忙而有了那麼一點點的、微不足道的愧疚之心。

除此之外,江稚真的想不到別的了。

“是因為孩子嗎?”

沈律言因為她的話,臉上寸寸變白,他說不是。

江稚是不信的,她說:“孩子和你沒有緣分,下輩子估計也不想要當你的孩子,你沒有帶過一天,也沒有養過一天,除了和你有點血緣關係,本質和你並不相干,你根本不用愧疚。”

江稚還想說真的那麼愧疚,就用江歲寧的命來償還當初她造下的孽。

可是她無法相信沈律言,和他說有什麼用呢?

他從來就不是站在她這邊的。

她說話平靜如水。

沈律言聽來卻是字字是彎刀,扎進去的同時,伸出來的倒刺狠狠埋進血肉,拔出來帶肉削骨的。

“當年真的只是車禍嗎?”

男人嚥了咽喉,輕輕抿了抿泛白的唇,不仔細聽怕也聽不出這道聲線裡的顫。

江稚想能告訴他嗎?她不敢了。

她就算要江歲寧為當年的殺人未遂付出代價,也不能再想著依靠沈律言。

證據要自己去找。

辦法也只能自己去想。

她避而不答,“我要回家了,我的孩子在家沒人陪。”

沈律言在她錯身的瞬間,握住她的腕,將人抵在背後的牆面,他彎了彎脖頸,低頭的瞬間,唇邊從她的鼻尖擦過,他垂眸,眼中晦暗,“你的丈夫呢?沒回來嗎?”

江稚感覺四周好像鋪天蓋地都是他的氣息,強勢讓人透不過氣,就像每次他強加在她身上的那些痛,總之是不舒服。

“他有自己的工作要忙,我也很快就會回英國。”

江稚說完就試著推開他,沈律言這次大概是發了狠勁,力道惡狠狠的將她摁了回去,困在自己的懷中,他低頭,容顏蒼白,“你還要回去?”

江稚已經不想回答他了。

沈律言切齒道:“為了你的丈夫,國內家人一點兒都不在乎嗎?五年沒回來,這次就待這短短的幾天,又要走,你…”

江稚打斷了他指責自己的話,“我媽媽和舅舅都沒意見,你不用替我們家的事情操心,未免太多管閒事。”

沈律言深吸了口氣,重逢以來,她對他說的話多是帶著刺的,一點兒都沒有客氣,他說:“國外生活沒有那麼輕鬆,我…”

“有愛人有家人陪在身邊,一切都很好,你不要自以為是。”

沈律言不想再這件事上激怒他,非他本意。

但是她馬上又要回英國這件事給他的刺激不小。

他經不起又一個五年了。

等待實在漫長。

度秒如年。

有時麻木的自己都不太明白他在堅持什麼。

沈律言到現在都沒有在她面前提起當初那場綁架,江北山隔著玻璃窗對他說的那些話,像揮之不去的陰影,這些年來,反反覆覆在耳邊重複,一遍一遍又一遍。

他問過自己,真的再見到她,他問得出口嗎?

彼時的真相,他敢從她口中得到答案嗎?

他甚至是不敢開口的。

沈律言記得自己曾經是怎麼一次次糟蹋了她的信任,她小心翼翼般提起來的隻言片語。

她眼中的光,一點點熄滅。

到後來絕口不提。

沈律言想,他總是要面對自己的錯。

“我後來見過你父親。”

江稚的臉白了白,微微撇過臉,表明了她不想聽。

沈律言想哪怕她聽見之後更加厭煩自己,他也得開這個口,不能將錯就錯。

魚目混珠這些年來。

是非恩怨說不清楚。

初初相遇時的心意卻是明確的。

“他說那年暑假你被他接到了北城。”

故事才起了個頭。

江稚彷彿就猜到他要說什麼,她像個應激創傷患者,一個字都不想再和那件事扯上,曾經有口難辯了那麼多次,失望了那麼多次,那些平淡卻傷人的字句早就湮滅了她的希冀。

在沈律言撿起初見時的悸動,撿起那段最初的赤忱回憶時。

江稚選擇了拋棄,她臉上沒什麼表情,垂下眼皮,語氣淡淡的:

“江北山騙你的。”

“我沒救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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