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1章 不愛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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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音剛落,眼前的女人臉上褪盡了血色。
她的指甲深深陷入掌心裡,疼的自己都有點麻木了,她深深吸了口氣,怒目圓睜,忍不住罵道:“你是不是瘋了?!”
這麼小的孩子,甚至還沒有完全脫離危險,他就要抽一管孩子的血。
沈律言高高在上坐在輪椅上氣色蒼白的她,無聲抿緊了唇瓣,狠下心腸將那點心疼全都壓了回去,他看著她,唇角抹開冷冰冰的弧度,說出來的話也是冷酷的可以,“又不是我的孩子,我為什麼要心疼?”
他說這些話的時候不放過她臉上的每一寸表情,盯著她的臉,生怕錯漏了什麼細枝末節。
江稚也不傻,她嚥了咽乾澀的喉嚨,“你抽血要做什麼?”
沈律言彎腰盯著她的眼睛,男人的黑眸就是幽深不見底的深淵,他反客為主:“你真的不知道嗎?”
在她給出答案之前,男人扯了扯嘴角,毫不吝嗇的給了她回答:“當然是做親子檢測了。”
江稚剛才就猜到了,只是她沒有想到,沈律言竟然沒有完全死心。
只要不是來和她搶孩子的,她就沒有那麼慌亂。
她說:“你不用費這個精力,不是你的孩子你就算是做一百次親子檢測也不是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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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怕這句話沒有什麼威懾力,也不能說服到生性多疑敏感的沈律言,她接著還笑了笑,這是一個很嘲諷的笑容,“都離婚了我為什麼要給你生孩子啊?胎死腹中一個還不夠嗎?”
她的話就像是黃蜂的尾針,不算太疼卻也難以忽略戳進了他的肉裡。
帶著點毒性。
漫長的刺痛,無藥可解。
沈律言看著她隱隱透著紅的眼眶,不知何時起這雙藏著愛意的雙眸,恨意漸漸變得深刻了起來,就像現在這般。
他雖然早已習慣,但還是會覺得難受。
沈律言無所謂的笑了笑,解釋道:“你誤會了,我沒覺得是我的孩子。”
江稚還來不及鬆口氣,沈律言繼續沒有說完的話,“我只是單純的確認一下不是我的孩子。”
江稚以為自己從前已經聽得夠多了,這麼冷酷無情又傷人的話。
但是——
在被語言傷害這件事上,是永遠沒有辦法習慣的。
沒有辦法培養出可以免疫的忍受力。
在愛恨交織的情緒下,還是會痛。
密密麻麻,天羅地網。
“你不要發瘋了。”她的眼睛很紅,從喉嚨裡擠出來的話也很生硬,“不要一而再再而三來傷害我的家人,有點人性吧。”
沈律言也沒有想到,自己有一天會在她這裡得到一個沒有人性的評價。
女人發紅的眼眶,潮溼如水,眼淚在眼眶裡流轉,遲遲不肯落下來,就彷彿這樣就不是在他面前示弱。
沈律言對她的眼淚,往往就沒有那麼能狠得下心。
心臟隨著她的眼淚而泛起長久的刺痛感。
他的情緒不受控制的被她操縱。
這就是有了軟肋的感覺。
身不由己,言不由衷。
心軟之後便是一步步的潰不成軍。
“如果真的不是,做個檢測也不會怎麼樣。”
“我為什麼要傷害我的孩子的身體來滿足你可笑的疑心?”
“可以不抽血,毛髮檢測效果是一樣的。”
他好像執意如此。
江稚沒想到這件事他這麼難纏,不過不達目的誓不罷休,一向都是他做事的風格。
從前對商業上那些對手是如此。
對付沈家心懷鬼胎的人也是如此。
現在對她,依然是這樣。
層出不窮的手段,一寸寸扼住她的命脈,將她逼到退無可退的角落裡。
江稚不想讓他起疑,緩了緩呼吸,她退讓了一步:“可以,但要等到我的孩子身體健康的時候,現在我沒有心情和你在這種事情上糾纏。”
可能是她的臉色看起來太差了。
沈律言也妥協了,“好。”
事情告一段落,江稚也不怎麼想說話了。
渾身疲倦的像是經歷了一場浩劫。
沈律言看她還在玻璃門前怔怔待著,男人挑了挑眉,心情比先前好了幾分,他甚至還有閒心來提醒她,“不進去看看嗎?”
停頓稍許,他嘖了聲,接著說:“雖然長得不怎麼樣,也看不出來像誰,但勉強也算可愛。”
江稚充耳不聞,甚至覺得他有點聒噪。
她推著輪椅往前,忽然之間像是反應過來什麼,停了下來,轉過頭來看向他:“你進去看過了?”
沈律言不打算否認,這也算是一種示威警告。
他能隨便進出這間病房,想做什麼隨時都能做,不需要經過她的同意,甚至也不需要她知情。
“是啊,剛剛看過了,面板也還挺軟的。”
“你別動他,不要打他的主意。”江稚忍著後怕,冷聲說道。
沈律言幾乎快要被她眼睛裡的畏懼和那幾分若隱若現的恨意給割傷,他沉默,也算是答應了。
江稚不能進去,只能隔著玻璃窗看上兩眼。
如果不問護士,她甚至不知道哪個孩子是她的。
好心的護士,隔著玻璃窗將她的孩子抱到她離她更近的地方。
可能因為是從自己肚子裡出來的孩子,哪怕現在他還閉著眼睛,看不出輪廓好不好,也看不出眼睛好不好看,她依然覺得自己的孩子是最可愛的。
興許以後還是最聰明的。
這種感覺其實很奇妙,就好像多了一種牽絆。
沒由來的就是很喜歡。
很想抱抱他,親親他。
江稚依依不捨看著護士懷裡抱著的孩子,他很小,很脆弱,很讓人心疼。
不知道是不是心靈感應,孩子忽然睜了眼。
哪怕只有短暫的一秒鐘,江稚也看清了他的眼睛。
這雙眼睛,很像沈律言。
不太像她,這讓她覺得有點挫敗。
但是男孩的眼睛像沈律言,似乎也沒什麼不好。
像她就有點太秀氣了。
江稚坐在玻璃窗外有點捨不得走了,沈律言看她的三魂七魄都被護士懷裡那個小東西給勾走了,心生不滿,手掌搭在她的肩頭,抬眸看了眼護士,淡淡的一眼,對方就知道是什麼意思,趕緊將孩子抱了回去。
江稚還沒有看過,眼睛都恨不得貼在玻璃窗上,眼神隨著護士離開的方向,緊追不捨。
沈律言低聲道:“別看了,才剛生能看出什麼?”
江稚才發現他的手掌貼在她的肩頭,掌心的餘溫隔著病號服侵入面板,她的身體僵了僵,推開了他的手。
她腿上的毛毯不知道什麼時候往下落了點,沈律言彎腰撿了起來,幫她蓋好了腿,邊說:“這個孩子也不大像你,不好看。”
他張口閉口就是不好看。
江稚一點兒都不愛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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