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不打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528章 像不像我,渣老闆每天都想拿掉我的崽,三天不打,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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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發生的突然。

江稚被推進了手術室,這種情況下只能先進行剖宮產手術。

上了麻醉鎮痛之後,她就迷迷糊糊感覺自己睡了過去,什麼都不太清醒。

許聽白在手術外有點亂了心神,來回走走停停,冷靜之餘立刻撥通了傅景初的手機號,告訴了他手術的事情。

掛了電話後,許聽白重重呼了口氣,她捏著手機糾結著要不要告訴江稚的媽媽。

她記得阿姨身體不好,怕阿姨聽見訊息之後跟著膽顫驚心,

可是這種事情也不是能瞞得住的。

許聽白好不容易從手機裡翻出阿姨的電話,打了幾次才打通,她壓著發顫的聲線,只是簡單的說阿稚要生了。

傅清婉到現在也還不能長時間正常的行走,但是顧不得這許多,急匆匆就往醫院這邊趕。

許聽白其實已經有點手忙腳亂的,第一次經歷這種事情,難免驚慌失措。

反觀沈律言從頭到尾都很鎮定,從容不迫在手術室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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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聽白甚至覺得他有點冷漠,好像一點都不擔心阿稚會不會出什麼事。

心急如焚的只有這些真正關心她的人。

沈律言給她的只有扭曲的佔有慾和隨時都能冷眼旁觀的漠然。

手術持續了將近一個小時,期間只有護士從裡面進出。

醫用手套上都是血,看起來就觸目驚心。

還沒結束,傅景初和傅清婉就都趕到了醫院,傅景初在手術室外看見沈律言自然是沒個好臉的。

傅清婉很久沒有見到這個人,除了覺得陌生,還是陌生。

尤其是他周身透出來的冷意,足夠叫人退讓三舍。

手術室的燈熄滅了。

眾人也不敢掉以輕心,尤其是傅景初雙手的指甲幾乎都掐白了,繃緊的下頜隱隱作痛,僵硬的背繃著緊張的態勢。

醫生出來之後摘掉了口罩,“手術很成功,母子平安。”

頓了頓,醫生接著說:“不過孩子是早產,還需要送到新生兒病房觀察。”

沈律言聽完醫生的話,好像心裡繃緊的那根弦也跟著鬆弛了下來。

江稚被推回了病房,她人還沒醒,不過麻醉的藥效也快過去了。

剛出生的孩子被護士抱到了三樓的新生兒科。

家屬甚至都沒來得及看一眼。

傅景初本不想在醫院裡和沈律言大庭廣眾下起爭執,但是這個男人偏偏還能厚顏無恥的跟過來,著實叫他大開眼界。

“你過來幹什麼?和你有關係嗎?”

“醫院是傅先生開的嗎?怎麼還管別人往哪兒走?真有本事就畫道線,不許除了你之外的人踏進一步。”

沈律言這會兒心情不好,話裡藏針,確實不是那麼悅耳的。

傅景初扯起唇角,冷笑了聲。

他剛上前,就被姐姐攔了下來。

傅清婉拉住他的胳膊不讓他和沈律言發生爭執,兩人就像紅了眼的鷹,利爪已經牢牢抓緊,蓄勢待發,只等著將眼前的敵人開膛破肚。

“我們先去看看阿稚。”

現在阿稚才是最重要的。

這麼一場手術下來,她也是真的受罪。

傅清婉根本不想過問女兒,她這個孩子到底是誰的。

當初是不是和林嘉然在她面前演戲也不重要了。

既然是從她肚子裡出來的,就是傅家的孩子。

傅景初勉強被勸了下來,傅清婉掃了眼沈律言,對這個和阿稚有過一段婚姻的男人很難有什麼好感。

愛恨嗔痴太執著的人。

往往下場都不太好。

凡事過猶不及。

傅清婉按住傅景初的手,淡淡地說:“他想跟,你也別攔著。”

左右攔也攔不住。

倒不如讓他慢慢死了心。

就像缺了水的枯樹,連著根慢慢的枯萎、發爛、枯黃、抽嫩的綠色漸漸變成枯枝敗葉,他自然而然也就會放棄了。

沒有人能抱著枯樹過一輩子。

*

江稚感覺自己只是睡了一覺,做了個短暫的夢。

她醒來的時候,麻藥也已經過了,刀口隱隱的疼,那種綿長的刺痛漸漸變得漫長深刻起來,叫一向能忍的她都覺得有點無法忍受。

她的睫毛如蟬翼般抖動了兩下,緩緩睜開眼睛,視線逐漸從模糊變得清亮,她的手被人握在掌心,媽媽和舅舅守在病床邊,兩人都皺著眉,似乎很擔心她。

她還是沒能忍住,被刀口疼得倒吸了口冷氣。

嘶的一聲。

傅景初叫來了醫生,看過之後,醫生說是正常的。

他有點不耐煩,“有沒有什麼能讓她不痛的辦法?”

醫生頓時覺得眼前文質彬彬的男人有點不講道理了,“手術之後都是要疼上一段時間的,忍忍就過去了。”

江稚躺在床上,也不想動。

說話亦是有氣無力。

傅景初似乎看出來她想問什麼,在她費力氣張嘴之前就說:“孩子也好好的。”

隨後他擰著眉繼續補充:“是個不太討人喜歡的男孩。”

全家都以為這會是個和她一樣乖乖糯糯的小姑娘。

準備的也都是粉粉嫩嫩的漂亮公主裙。

衣服、圍兜、襪子等等買的也都是粉白色。

壓根就沒想過會是個男孩。

江稚嘴上不說,心裡也有些遺憾,“噢。”

這個時候她才發現站在病床不遠處的男人,視線停留了幾秒,她很快就若無其事收回了目光。

傅景初也注意到了她的眼神,順著看過去。

他的目光微微變冷,片刻之餘,傅景初意有所指般開口問道:“這幾天住院還好好的,怎麼忽然就被推進手術室了?”

江稚聽得出來舅舅話裡的諷刺,她實在不想讓這兩人再針鋒相對。

不會兩敗俱傷。

受到傷害的只會是她的舅舅。

她負擔不起更多的愧疚了。

江稚像小時候那樣輕輕扯了扯舅舅的衣袖,避開了他的問,而是輕聲地說:“我想看看我的孩子。”

傅景初低頭瞥見她輕扯著自己的五指,有氣也消的差不多了,“現在還見不了,孩子需要觀察。”

江稚嗷了聲,她的眼睛潤潤的,看起來好似帶著潮意,她忍不住問:“長得像我嗎?好不好看啊?”

有點幼稚。

但是確實是她最關心的問題了。

不過男孩醜就醜點,也沒關係的。

傅景初回答不了,“我沒注意。”

江稚心裡有點小小的失落,“那我什麼時候能看見他?”

傅景初抬手摸了摸她的腦袋:“等你休養好了,應該也快能看見他了。”

她刻意忽略了沈律言的存在,卻避不開從他那個方向投來的目光,模糊又漆黑,像一潭深不見底的秋水。

病房的玻璃窗照進來的陽光落在江稚的臉頰,白裡透紅,面板雪白,細瘦的脖頸微微彎著好看的弧度,低垂的眼睫,在光下顫了幾下。

沈律言被她忽視的很徹底,從始至終,她只在初初醒來時看了他一眼。

他是被她隔絕在外的陌生人。

他什麼都沒說,只是靜靜看著她。

她似乎很喜歡這個孩子,才如此的關心。

其實沈律言也很好奇這個孩子到底像不像她,還是更像孩子的父親。

可惜是個不討喜的男孩。

這讓沈律言對這個孩子僅有的那點好感都蕩然無存。

過了會兒,沈律言離開了病房。

新生兒科那邊,卻來了一位不速之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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