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不打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337章 毫無意義,渣老闆每天都想拿掉我的崽,三天不打,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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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稚在家待了一整天都沒有出門。

她連手機裡的訊息都沒有勇氣全部點開,這兩天在沒有足夠的心理建設之前,也不敢出門。

那些尖酸刻薄的文字,對她鋪天蓋地的咒罵,都是壓在她胸口上的石頭。

她窩在沙發裡,電視機在放什麼節目,其實她也不清楚,她沒有再看。

還沒到傍晚,下午三點多的時候,別墅的前院就傳來車響的聲音。

江稚透過落地窗往外看去,西裝革履的男人從後座下了車,臉上沒什麼表情,隔得那麼遠都能感受到迎面而來的冷肅。

他心情不好。

儘管表面看不出來,但是江稚就是能感受得到。

江稚忍不住又看了眼掛在牆上的圓鍾,她沒有看錯,是才三點多。

這不是沈律言平時從公司離開的時間點,他有時候很忙,晚上八九點都不見人影,很少會這麼早從公司回家。

沈律言進門就看見坐在沙發裡發呆的她,清瘦的背影,有種難以言喻的落寞孤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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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律言換上拖鞋,隨手脫下外套,扯開的領帶,添了幾分慵懶的氣質,他走到她身後,“管家說你一天都沒吃東西。”

江稚望著窗外的陽光,聲音很輕:“我沒胃口。”

她吃不下,不是故意不吃,也不是故意和自己的身體過不去。

現在想想,沈律言曾經對她說過的很多話都是有道理的,這個世上如果自己不愛惜自己的身體,就沒有人會愛惜你。

江稚也想好好吃飯,好好睡覺。

可是她現在就是生病了,抗抑鬱的藥物帶走了她一部分的食慾,這兩天發生的事情也讓她喪失了胃口。

沈律言看得出來她氣色不好,狀態也不好。

哪怕眉眼很平靜,神色很平和。

“多少吃一點吧。”

江稚聽了沒說話,這個點家裡的阿姨已經放了假,廚房裡只剩下中午她沒有動過剩菜。

沈律言看了看她,抿起唇角低聲地問:“想吃點什麼嗎?”

江稚隨口敷衍,“清淡點的。”

沈律言說:“我去做。”

他進了廚房,做飯對他來說不是難事,曾經在南城她的家,他也是下過廚房的,甚至做的飯菜味道還不錯。

江稚聽著廚房裡傳出來的動靜,心裡竟然沒什麼波瀾。

她和沈律言都已經很久沒有進過廚房了。

搬回別墅後,每天都是家裡的阿姨做飯,偶爾他在外面有應酬,她和朋友有聚餐。

沈律言很快煮好了一碗清淡的餛飩,撒了些胡椒粉,看起來更為誘人。

“好了。”他端著餛飩放在餐桌上,低聲提醒。

江稚下了沙發,光腳踩在地毯上,沈律言皺著眉看著她白嫩光滑的腳丫,“穿鞋。”

江稚沒有理他,走到餐廳。

沈律言像是看不過去,從鞋櫃裡給她拿了雙乾淨的拖鞋。

江稚坐在餐桌前,端起勺子一口一口把碗裡的餛飩往自己的嘴裡送,味道其實很好,餛飩湯也很鮮,但她吃了小半碗肚子就飽了。

江稚浪費了沈律言大半的心意,他倒也沒說什麼。

也沒介意,解決了剩下來的大半碗餛飩。

沉默了很久,江稚忽然間問:“沈律言,這算什麼?”

沈律言握著勺柄的手鬆了松,他低著頭垂著眉眼,寡淡的神色像是沒有聽懂她的話,“什麼?”

江稚知道他什麼都清楚,她笑了笑,“是同情我嗎?”

同情她被人曝光了那樣不堪的過往。

因這幾分廉價的同情而對她好了一些。

沈律言放下了手裡的勺子,抬頭定定看向了她,短暫的沉默過後,男人抿緊唇線,吐出幾個生硬的字:“不是。”

他自己也不知道這算什麼。

這種事情發在任何人身上都很難無動於衷的度過去。

沈律言從前聽盛西周說她在夜色裡賣過酒,聽過就是聽過,絲毫沒有記在心裡,那些都是過去的事情。真正看見那些照片,他的腦子那個瞬間就像被針刺了進去,尖銳的鋒芒穿過太陽穴。

疼的臉龐都扭曲了起來。

照片裡的少女,十七八歲。

眼睛紅紅的,含著眼淚,可憐兮兮縮在牆角,儘可能抱住自己的身體。

那並不是欲情故縱的神態,而是真的害怕。

沈律言盯著照片上的她看了一遍又一遍,眼睛赤紅,眼眶裡浮現著明顯的血線,手上是一根根青筋,手機幾乎都快要被他捏的變形了。

“你查出來是誰發的了嗎?”

“快了。”沈律言抿唇:“有結果我會告訴你。”

ip地址在城郊一家靠近職校的黑網咖。

網咖裡沒有監控路線,路上卻是有的。

只是需要一些時間而已。

最多一天。

江稚抬眸對上他的眼睛:“這麼恨我的人不多,一隻手就夠數了。”

“拍照片的人太多了,我記不清楚了。”江稚很用平靜的口吻敘述,她強忍著噁心回憶起當年的場景,她被他們逼退在角落裡。

盛西周高高在上站在人群中,居高臨下看著其他人開著手機閃光燈,拍了一張又一張。

兜頭朝她潑過來的酒水,還有快門的聲音。

至今想起來還是疼的痙攣。

沈律言的臉色比紙還白,唇角抿成了鋒利的直線,近乎不近人情的弧度。

“所以我也不能肯定到底是誰。”她仰著小臉,靜靜望著他,“可能是盛西周無聊時的惡作劇,也可能是你的初戀白月光。”

說完這句,她抿了下唇角:“抱歉,希望你不要介意,就當我小人之心。”

“如果是江歲寧做的…”

她這句話才說了一半,沈律言說:“你不用急著猜測,明早就會有答案。”

江稚垂眸,嗯了聲。

她連多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不會再去問一些白費的問題,比如你是不是還會維護她?這件事是不是就這麼算了?諸如此類,毫無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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