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泡泡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一卷 第742章 遵化,寒門帝師,我是泡泡,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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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正帝沉默良久,終於開口道:“你來見朕,所為何事?”
徐鶴將他想在易州山廠招募兩衛兵員的事情說了出來。
聽說是易州山廠,至正帝倒是非常意外。
“順義、西山等處的石炭礦工,不夠你招募的?怎麼要去易州?”
“陛下,原本是一衛,現在是兩衛,而且因為涉及到操練中有火器,在京師多有不便,所以臣準備去遵化一帶募兵!”
“遵化啊!”至正帝聽到這個名字,很快便點了點頭,“一應所需,你直接找工部,我會跟吳興邦說的!”
徐鶴躬身道:“謝陛下,那臣就告退了,這幾日便動身。”
至正帝道:“你需要的,朕都答應了;朝廷裡的彈劾,朕也可以幫你壓下,但一年,一年之後,朕要龍驤、豹韜二衛脫胎換骨,你不要讓朕失望!”
“必不負陛下信重!”徐鶴跪倒。
至正帝感嘆一聲,想要說些什麼,但他最終化為四個字:“實心用事,去吧!”
從萬壽宮出來後,不知什麼時候,突然颳起了大風。
明明是八月底最熱的天氣,徐鶴竟然感到有一絲寒意。
陳洪送他出來,看了看陰沉的天氣感嘆道:“鬼老天,這還在伏天呢,竟然這麼冷!”
說者無意,聽者有心,小冰河期,這些年,天氣愈發寒冷,這還在伏天,自己竟然裡外穿了四層,颳風還覺得冷。
從宮裡出來後,徐鶴第一時間趕往工部,想要借用易州山廠在遵化的山林,自然是要經過工部答應的。
進了工部後,徐鶴本以為會在工部侍郎狄衝那遇到點阻礙。
誰知狄衝見到他後便表示,閣老早就打了招呼,讓工部在這件事上全力配合徐鶴。
徐鶴從工部出來後,不僅拿到了遵化五十多畝山場的土地使用權,還被允諾,工部製造的火器、被服、一應供給,優先配發兩衛。
徐鶴只要叫人遞條子,工部便見鈴印解發,絕不拖延。
當時徐鶴還以為狄衝在許空頭支票,誰知對方直接寫了個條子,批准遵化的山廠大使,解發大木兩萬根,用來給徐鶴他們蓋營房。
這可真解決了徐鶴的燃眉之急。
該說不說,吳興邦此人在這件事上,著實讓徐鶴對他的觀感改變了許多。
大伯說得對,如果秦硯是那種為了權利不擇手段的人,那相比之下,吳興邦還是有底線的,他也是想做些實事的。
在處理好京中一應事物後,徐鶴便帶著周弼和李彝出發了。
一行人,包括周弼帶來的十多名機兵,以及李彝的親兵十多人,走了整整一天,才趕到薊鎮西邊的遵化。
遵化是屬於順天府治下,位於燕山南麓,北倚長城,西顧北京,來之前徐鶴就找人打聽過,此地號稱三山兩川,三山指的是三條山脈,北邊沿長城一脈,中間龍山,筆架山,羊角山,百草頂一脈,南邊臥龍山一脈,兩川分別指沙河和黎河。
境內平原、丘陵、山地各佔三分之一。
剛剛進入遵化,徐鶴就明白了為什麼易州山廠為什麼會在這裡設點砍伐。
好傢伙,他一輩子沒有看過這麼多樹,滿山遍野,綿延一眼看不到頭。
鬱鬱蔥蔥的環境也讓從京城出來的眾人心曠神怡。
剛跟徐鶴打交道沒多久的李彝也想在他面前表現一番。
在眾人牽馬登上一處山口後,駐馬休息時,李彝用手指著北方道:“同知大人,這個方向往北,就是長城了!咱們這北邊的長城,正好被馬蘭峪和喜峰口夾在中間,算是比較安全的。”
“賊虜若是越境,這些年都是繞行西邊的磨刀峪或者從東邊的熊窩頭,咱們這裡反而是最安全的。朝廷也將山廠設在這裡伐薪就是圖著一個安全!”
徐鶴兩世為人,都是生活在歌舞昇平的江南,他在這一世還是第一次距離長城這麼近。
尤其是喜峰口這個地方,對於來自另一個時空的他,更是有著別樣的記憶。
他扶著鞍眺望雲海蒼茫的遠處,口中不由誦道:
南山風回樹鬱盤,長城如帶霧中看。
隨陽雁斷天疑盡,背日峰高夏苦寒。
滄海不沉秦女石,浮雲欲動楚臣冠。
《伊州》一曲先揮淚,況是親經行路難。
一行人中,周弼和李彝都讀過書,此時的二人彷彿也被徐鶴詩中的意境打動,跟著徐鶴眺望群山之後,根本看不見的長城。
等眾人下山後,遵化縣城遙遙在望。
這個時代的城池都是很小的,尤其是站在山上俯瞰,遵化更小。
但幾人走入城中後不久,遵化縣令便坐著轎子匆匆趕了過來。
見到徐鶴,縣令拱手道:“不知徐侍讀來了小縣,有失遠迎!”
徐鶴見他行拱手禮,又稱自己翰林院的官職,知道對方也是科舉正途出身,於是下馬拱手道:“本想在貴縣打尖後便去山廠,沒想到叨擾大令了!”
官員出來,路過州縣都是需要提供關防的,顯然是城門的縣卒向遵化縣令通報了此事。
遵化縣令沒想到徐鶴這麼年輕,還如此沉穩有禮,心中高興道:“本官姓朱,名淵,字有本,至正三十四年進士!”
徐鶴客氣拱手:“原來是朱前輩!”
“豈敢豈敢!”朱淵聞言高興極了,連忙道:“徐大人,你是天下聞名的狀元公,又是翰林院侍讀,我這個小小縣令,在你面前實在不敢稱前輩吶!”
兩人寒暄一番,朱淵說他已經在衙門裡備了些酒菜,請徐鶴賞光。
正好徐鶴也想了解了解遵化這個地方,於是便跟著朱淵進了縣衙。
落座後,敘起年齒、仙鄉,徐鶴這才知道,這位朱淵原來是蘇州府太倉州人,家中殷富,考中進士之後,試了些錢留在了順天府下的遵化縣。
兩杯酒下肚,朱縣令跟徐鶴熟悉後便開啟了話匣子:“徐老弟,咱們都是南直隸的老鄉,在北京這也應該同氣連枝,說真的,哥哥我當年花錢想留在順天府,就是圖著離京師近些,年節好去走動走動,升得也快些!”
“嗨,誰曾想,這倒黴的遵化縣,真不是個人呆的地方,我這個進士出生的縣令,在這縣裡天天活得跟孫子似的!”
徐鶴道:“這……不知朱兄有何難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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