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泡泡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一卷 第424章 皇帝親寫匾,寒門帝師,我是泡泡,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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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話音剛落,徐鶴便朝他們走了過來。
見到王良臣時,他坦坦蕩蕩躬身一揖,用尊敬的語氣道:“大宗師!”
王良臣很高興,笑道:“亮聲……”
徐鶴這時又轉頭對沈瑄一揖道:“宗器兄。”
沈瑄面色複雜,心中更是翻江倒海,難道徐鶴沒有發現是我們沈家誣陷……
剛想到這,他就否定了這個可能。
以徐鶴的聰明,怎麼可能不知道?
那說明什麼?
不想跟我家撕破臉?還是蟄伏起來,乘著自家不備,來個致命一擊?
沈瑄的想法比王良臣多得多,自然,臉上的神色也在變化個不停。
王良臣輕咳一聲提醒道:“宗器!”
沈瑄立馬醒了過來,苦笑道:“亮聲!為兄……”
徐鶴笑了笑,制止他繼續說下去,轉頭問王良臣道:“大宗師,不知……”
王良臣笑道:“哎呀,顧大人對你是真的沒話說,原來人家早就害怕你被人質疑舉人功名,早早請了陛下,親書【欽賜解元】一匾,這不,緊趕慢趕才叫工部匠作局趕製了出來,由我親自給你送了過來。”
顧守元這人還真是走一步看三步,而且口風很緊,這些事他壓根沒給自己說過。
倒是王良臣的來意頗為蹊蹺。
這種事,完全不用一省大宗師和鄉試的提調官親自來送。
他這趟,說不得應該是為沈家做說客來了。
徐鶴佯裝不知,跪地擺案焚香,接了匾額。
這時,徐岱找來的匠人也早就候著了。
徐岱本來用大兄的關係,請了南京吏部左侍郎寫了個【解元】的大匾。
誰知皇帝竟然親自寫了匾送了過來。
那原本準備掛的解元匾算個什麼?
肯定掛皇帝陛下的御賜匾額啊。
儀式走完,徐家的匠人們時隔一年,再次為徐鶴的匾爬上了祠堂。
不一會,匾額高掛,紅綢落地。
四個雍容圓和的大字出現在眾人面前……御賜解元。
雖然大家不明白,解元什麼時候要御賜了,但不妨礙大家猜測啊。
難道是小石公受到皇帝重用,愛屋及烏之下……
一時間,徐岱領頭,一眾徐家族人感動得稀里嘩啦,紛紛跪下磕頭,口誦萬歲金安。
在徐家宗祠外面等著開席的賓客在看到這一幕後也是被嚇的不輕。
國朝什麼時候解元也有皇帝欽點了?
這……
這,這徐鶴說白了不過是徐家的一個小宗子罷了?
就算徐嵩入閣能被皇帝器重,那也應該封賞他徐嵩本人或者是嫡子徐鳳啊?
這怎麼話說的?
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但不管什麼原因,徐鶴這個年輕人,這下子是徹底讓所有人印象深刻了。
十六歲的解元,還是皇帝欽賜。
若是不出意外,未來的仕途恐怕了不得了。
……
酒宴結束。
王良臣和沈瑄還在堂上喝茶。
徐岱正興沖沖地準備出門陪客。
徐鶴卻拉住他將鄉試的事情說了一遍。
徐岱聽完,整個人都炸了。
想想自己剛剛席間的熱情,他頓時有種被人耍了的感覺:“沈家,沈家竟然敢、……,虧我還以為他們是誠心祝福小鶴你來著,沒想到竟然是些蛇蠍之輩。我現在就出去找他們說理去,你看我不啐他沈瑄一臉!”
徐鶴看著義憤填膺的徐岱,小聲道:“二伯父,我之所以告訴你,不是想讓你幫我出頭!”
“怕什麼?”徐岱怒道,“他沈家不好惹,我們徐家卻也不怕他!”
徐鶴笑了,這二伯的膽氣確實粗壯了,竟然對沈家都敢硬剛了。
可徐鶴之所以叫來徐岱,倒不是想當面讓沈家難堪,而是想請他辦一件事。
“二伯,我記得你致仕之前是南京都察院的!”
徐岱以前確實是南京都察院照磨所的照磨。
所謂照磨就是照刷磨勘的意思,元朝時在中書省下設立照磨,正八品,掌櫃的磨勘審計工作,大魏朝立國後再各地繼續強化照磨製度,各省布政使司、按察使司、以及各部各府亦設照磨一人,不過品級不同。
徐岱的照磨因為是在都察院,故而是正八品。
之所以徐鶴問他這件事,其實跟沈家也脫不了關係。
金陵那邊有訊息傳來,說是鄧青的案子和王重的案子,北京那邊很是重視,著南京三司會審,錦衣衛協助辦案。
三司就是三法司,分別是刑部、大理寺和都察院。
因為徐岱之前呆過都察院,徐鶴就想問問他在都察院的照磨所裡還有沒有熟人。
“熟人?那可太熟了,現在的都察院照磨所老趙就是我當年的下屬!”徐岱傲然道。
徐鶴一聽,頓時高興起來:“二伯果然人脈甚廣!”
他現在算是發現了,跟徐岱和平相處的正確開啟方式就是順著徐岱的毛捋。千萬不能跟他對著來,有些人只要你捧著他,那他是真幫忙啊。
徐岱心中有點小得意,但臉上卻故意露出個苦相道:“就是個芝麻大的小官,你問這幹嘛?”
徐鶴道:“聽說照磨所可以對往來文卷檢查稽核,,看有無稽遲,失錯,遺漏,規避,埋沒,違枉等情弊,且可查有無虛調行移,錢糧,詞訟有無偏屈冤枉?”
徐岱詫異道:“喲,亮聲,你對照磨所還挺熟悉嗎?”
徐鶴笑了:“也就是那位趙大人可以看見都察院三司會審的文卷咯!”
“可以!”徐岱點頭。
徐鶴湊近他後,在他耳邊小聲說了些話。
徐岱聽完,拍著胸脯道:“小事,不過要花點銀子!二伯父幫你出了!”
徐鶴道:“哪有請長輩辦事,還要長輩花錢的道理,一會我叫人遞來一百兩,其它的就麻煩二伯父了!”
徐岱不在意地擺了擺手道:“放心吧!”
說完兩人走出廂房,一邊拱手一邊笑著朝王良臣舅甥倆點頭致意。
等他二人坐下,王良臣對身邊的徐岱道:“太丘公,我這次來,實在是……哎……”
徐岱此時已經知道了對方的目的,但卻跟徐鶴約定好了,佯裝不懂道:“汝鄰這是……”
王良臣是個憨厚人,見徐岱矇在鼓裡,便把前陣子提親後的事情說了出來。
“都怪我那侄兒沈玞,在他爹面前造謠,說是亮聲瞧不上沈家,我那姐夫也是個急性子,這不,就……就發生了鄉試那件事!”
徐岱聞言,佯裝大怒道:“汝鄰,你這是什麼意思?欺負了我們亮聲,卻還坐在這裡,是覺得我們徐家人身上沒火氣嗎?”
“來人,送客!”徐岱大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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