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泡泡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一卷 第42章 吃軟飯,寒門帝師,我是泡泡,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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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鸞雖是眼睛長在頭頂上的主兒,但卻不是那種莽夫,被謝良才嘲諷,他不以為意,反而笑道:“出門在外,講究不得,只能隨便坐坐,倒讓秀才公笑話了!”
“你!”
謝良才還想說兩句,但這時徐岱笑道:“鸞兒,不得無禮!”
說完瞪了一眼自己兒子。
很神奇,驕橫慣的徐鸞被他爹瞪了一眼後,竟然拱了拱手衝謝良才道歉:“這位秀才公,剛剛是我孟浪了!”
雖然是道歉,但他臉上絲毫道歉的意思都沒有,謝良才因為是在徐鶴家,不想讓徐鶴難做,於是借坡下驢,冷哼一聲將事揭過。
在徐鶴記憶中,徐岱父子倆從沒來過自己家,在縣試之前,甚至這對父子知不知道徐家有他這號人都難說。
今天登門,屬實讓徐鶴有些詫異。
“二伯父今天登門,是不是有事?”徐鶴試探道。
徐岱抓了抓裝著村中所釀酸酒的碗晃了晃,終究還是沒勇氣端起來喝一口,等他放下酒碗後笑道:“小鶴,今天二伯父特地來你家,是告訴你件大喜事!”
聽到【大喜事】三個字時,徐鶴心中咯噔一下,不會是……
果然,下一秒徐岱笑道:“上次在惠賓樓時,你還記得那位豐伯伯嗎?”
徐鶴聽到豐坊便知道這對父子今天要賣什麼藥了!
徐岱哈哈大笑:“實不相瞞,你那豐伯伯其實是咱們徐家的世交,豐家詩禮傳家,且你豐伯伯本人也是進士出身,曾經在朝中任官,雖說後來回鄉守孝,但近期他將回京起復!”
徐鶴不想繞那麼大彎子,直接問道:“二伯父,你想說什麼?”
徐岱說話被徐鶴打斷,心中不悅,但臉上還是強笑道:“我是想保個媒,讓你這個徐家的好兒郎跟豐家小姐結親!”
此言一出,頓時老甲長、謝夫子和謝良才三人全都眼前一亮。
老甲長更是在桌下一腳踢在徐鶴腿上,口中催促道:“還不感謝你二伯父!”
徐鶴此時心裡真是日了狗了。
要不是謝鯤將豐家的情況說給他聽,說不定今天還真被徐岱給騙了。
徐家跟豐家有結為兒女親家的約定,但卻是你徐岱的兒子徐鸞。
好嘛!你知道豐坊在士林名聲不好,想把自己兒子摘出去,所以你就把你這個本家侄兒給賣了?
徐岱笑眯眯地看向徐鶴,見他無動於衷,還以為徐鶴被這【好事】砸在腦袋上,高興得說不出話來。
而謝良才身邊的徐鸞臉上則掛著一絲不屑的笑容:“且讓你們這些人高興高興,將來有他徐鶴想哭的日子!呵呵!”
“小鶴,你這孩子,這麼好的親事,還不快起身敬你二伯父一杯酒?”老甲長見徐鶴老也不動,再次催促道。
謝夫子也在一旁道:“徐鶴,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既然你父已去,家中長輩見你用功,給你找了個好親事,你是要好好感謝一番你二伯的!”
徐鶴心中冷笑,臉上卻露出感激之色道:“感謝二伯為侄兒張羅親事!”
徐岱、徐鸞父子聞言彷彿同時鬆了口氣。
徐岱笑道:“都是同族,你讀書又用功,將來是個做學問的種子,這種好事我當然要先想著你咯!”
徐鶴見他一臉虛偽,心中有點想吐,只見他眼珠子一轉開口道:“二伯之恩,侄兒銘記於心,但侄兒年紀還小,這幾年想著專心舉業,所以暫時沒有結親的打算!”
“嗯?”徐岱聞言詫異地看向徐鶴。
徐鶴壓根不看他那張臉,反而看向徐鸞道:“這麼好的親事,我徐鶴何德何能,倒是鸞哥年長於我,正是婚娶的年紀,二伯父還是跟豐伯伯說,請豐伯伯將女兒嫁給我鸞哥吧!”
“噗……”徐鸞聞言一口酒噴出,水霧搞得滿桌都是,謝良才在旁厭惡地看了看身邊之人,心中別提多膩歪了。
徐岱見狀也是一愣,緊接著他尷尬笑道:“小鶴,呵呵,是這樣,我已經跟你豐伯伯提過你了,你豐伯伯對你也挺滿意。”
“這樣一來,再讓我反悔,這……”
謝夫子點了點頭正色道:“徐鶴,人而無信,不知其可也,你說的話,不妥不妥!”
這老夫子,你學生都快被人賣了,你還幫忙數錢呢!
徐岱見謝夫子幫他說話,趕緊趁熱打鐵道:“小鶴你別擔心,你豐伯伯那邊也為你考慮了,等你考中生員後再談婚娶之事!”
老甲長聞言,心中替徐鶴那個著急呀!
又不耽誤讀書,還能娶個仕宦之家的小姐,這簡直是天作之合了!
這時,徐岱輕咳兩聲,有些難以啟齒道:“當然,人家豐家是個大家族,結親的話還有個條件!”
“對方要你入贅!”
徐岱說完,在座之人全都傻了。
“什麼?”
“什麼?”
“入贅?”
“荒唐!”
徐鶴真特麼氣笑了,自己雖然思想開放,覺得軟飯硬吃是能耐。
但那特麼也是分時候的。
大魏朝法律上雖然不歧視贅婿,規定“凡招婿,須憑媒妁,明立婚書,開寫養老或出舍年限。”
但做贅婿並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情,仍然受人歧視。
其在民間的身份地位,幾乎可以跟罪犯相提並論了。
有沒有例外?
有,據說當今南京禮部尚書錢一德早年就是贅婿,後來努力讀書,終於光宗耀祖。
但這畢竟是個例啊,眾人本還以為這位徐家二爺是為徐鶴好,現在看來,原來他是包藏禍心啊!
徐鶴心中沒有期待,所以現在也沒有失落。
他比老甲長、謝夫子等人想得開得多。
只見他微微一笑:“還是謝謝二伯父好意,我依然覺得鸞哥比我更適合當這個贅婿!”
“你!”徐岱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徐鶴竟然,徐鶴竟然說自己兒子更適合當贅婿!
至於他的兒子徐鸞,早被氣得臉色鐵青。
他這時終於撕下臉上斯文有禮、雲淡風輕的面具,橫眉怒目盯著徐鶴道:“你是什麼東西?一個小宗子而已,我父紆尊降貴來你這破屋裡告知你這件事,那是賞你的臉,懂嗎?”
“不然你以為這麼好的事情憑什麼輪到你個窮鬼?”
“拒絕?這裡有你拒絕的份嗎?”
看著歇斯底里的兒子,徐岱冷麵咳嗽了一聲打斷道:“徐鶴,我再問你一句,你到底聽不聽族裡的安排?”
好傢伙,這是用宗族來壓徐鶴了。
可就在徐鶴想要說話之際,謝良才突然站起冷聲道:“小鶴,別聽他鬼扯,別說一個進士家的上門女婿,就算是駙馬,你也不準做!”
半路殺出個程咬金,徐鸞大怒,指著謝良才罵道:“你是什麼人,我們徐家的事情還能容你置喙?”
謝夫子趕忙道:“這位是我族弟!”
謝良才冷笑道:“我?我姓謝,字德夫,我父諱道之!”
徐岱聽到這個名字時初時還不在意,可緊接著他面色大變看向謝良才:“謝道之?是大理寺卿謝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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