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生命的本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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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是因為擁有更多的時間，使得天末大陸的人們擁有更多的學習機會。很多東西，一旦看透徹了，很難表露出情感。他們面對災難、恐懼、歡喜……很多生物該有的情感都變得多了些許冷漠的從容。

不因人因事而表露出過多的情感，這也許就是他們付出的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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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天後，平常冷清的星空界宣判庭再次熱鬧了起來。

“肅靜！”負責宣讀結果的宣判人員再次出聲喝止嘈雜的大廳。

“經過星空界天末大陸分部再次商議，考慮到原因複雜。新的無主星系將不產生實際歸屬權，但撼地帝國還是擁有最大限度的開採權利。其餘各方和有序進入，行駛散點開採。但只有一點，為了保護這個脆弱的初級文明，任何天末大陸的人、物，未經允許不準靠近他們的母星。我們會部署天網，一經檢測到，從嚴處理，不限於抹殺。各方開採權為期120年，期限到會從他們的母星上選取適合的人成為星主。”宣判人員宣讀完最終結果，不等大廳內的人發問，轉身下臺進入了幕後。

頓時，大廳內熱鬧了起來。

“什麼意思？”有人疑惑，不明白為什麼要這麼做。星空界的人什麼時候這麼好心了？

“言外之意，各方勢力可以進入母星，幫助那裡的原始人開啟基因密碼。從而選出合適的星主。星空界那有什麼好心？無非就是用了一種相對安穩的方式下場，也是為了他們的臉面罷了。”人群中，有人道出了言外之意。

“按照以往的經驗，只要發現者歸屬同一勢力，申報就行了，成為無主星系的掌控者無可厚非。問題就出在這次不一樣，設定到一個隊伍裡面出選了這麼多內奸，把情報分享給了不同的勢力。必然導致各方爭搶，為了不波及太陽系，也只有這些折中之法了。”人群中，有人說出了關鍵理由。

“也是，也不知道大名鼎鼎的光視隊長，當初在收到訊息時有沒有懷疑人生。遭到了七八個人背叛，想想就難受。是我，肯定的氣吐血。”人群中，說著說著談起了光視。

“等著瞧吧，那些小人也就那點心思。沒啥遠見，遲早要被光視收拾的。只是感嘆光視的看人眼光，一個兩個就罷了，沒想到身邊有這麼多見利忘義的小人。”一說起來，大多數人還是為光視打抱不平的。自然有人駁斥，不過是各取所需罷了，那有什麼小人不小人的。面對龐大的利益誘惑，誰能保證自己就是君子？

當然了，這些駁斥的人，往往都會被打上一些不好的標籤，會被定義為妖言惑眾之徒。所以，說話，的確是一種技巧，一種僅存在於高智力生物之間的生存技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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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出來了，那幾個人調查的怎麼樣了？”老時問到。依然是在視限的改造容器旁。老時和光視透過全息影像在一起討論到。

“這幾個喂不熟白眼狼，都躲得遠遠的。先不管他們，總有機會收拾。這次你要不要也安排你家的人前往，那裡應該不止探明的五彩礦石。我自然也會再次前往，互相之間有個照應。”光視圍著視限的容器轉了一圈說到。

“去，怎麼不去。明天就可以出發，我走不開，外面你要多留心。”老時自然也想分一杯羹，因為能衍生出文明的星系內，必定有特殊之處。況且這次還可以在那裡開門立派，在這弱肉強食的星海中，沒有生物能獨善其身。

“那就這樣，我也去準備了。慢一分鐘都是損失。二十年後見。”說完，光視結束通話了通訊。

前往太陽系，按照他們最快的穿梭艦，也需要7年時間。

“歲月啊……”老時盯著容器中的視限，發出了感嘆。高階生物用30年思想完全成熟，一輩子去感受生命。

喧鬧過後，又是一如既往地“風平浪靜”。翌年開春，老時門下二徒弟，也要踏上求學之路了。

“元祖，那我就走了。我會想你的。”青年來和老時告別，也道明瞭他們之間的關係。老時是這個家族的第一代開創者，故稱之為元祖。老時之上，已經沒有親人了。

“去吧，照顧好自己。等你師兄醒來，我也回讓他去的。你三個師弟妹也會相繼去的，他們去了，你可得照顧好了。不然家法伺候~”老時罕見地用嚴肅的話語說到。

青年畏畏縮縮不敢直視，平時嬉皮笑臉也就罷了。在一些嚴肅的場合下，他還是不敢造次。特別是面對這位家族的開創者。

青年跪下磕頭拜別，從小他就對老時充滿了崇拜，沒想到自己也到了要獨立的時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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溶液中，視限也分不清自己現在究竟是處於什麼狀態。

“好累……為什麼永遠在到不了終點……為什麼我還在起點……好大的怪物……這裡像波紋一樣的世界好像以前見過……我的手臂變成了翅膀，我可以飛了……”視限大腦構建的各種碎片，形成了夢境。

他夢到自己雙手猶如翅膀，神展開像雄鷹一樣翱翔天空，在雲霧繚繞的群山之間穿梭，扎進雲霧，驚險地劃過樹梢，再次向上翱翔……又因為翱翔時輕微的異常，他又進入到了另一個世界。他記得這個夢境，每次發高燒都能夢到，他進入到了一個異常抽象的世界，山體是波浪狀的，僅有稀疏的枯樹未曾倒下。他用盡全身的力氣向前奔跑，可是怎麼也達不到他預期的速度，他只感覺自己永遠在原地踏步，雙腳永遠在打滑……

“我是在做夢……我要醒來……我要見爸媽……”意識到自己在睡夢中，視限想掙脫束縛。可是掙扎掙扎著，大腦自主進入了休整狀態。他再次失去了夢境，陷入了安靜的沉眠。

神經細胞互相之間連通，產生了意識，意識的表達，支配著身軀。單獨的個體生物，並不是嚴格意義上的個體，身體每一個細胞都是一個單獨的個體，它們也擁有自己的意識。只不過它們知道，只有聚合在一起，才會有更好的生存條件。

生命的本質，就是物質間的吸引、爭奪、共存。（注：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