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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可以處理掉的東西送了出去,樂小蘿莉帶了葫蘆娃回了結界。

結界內的俊少和獸獸,親眼目睹了天雷劈某兩人的畫面,都嚇了一大跳,天雷太可怕了有沒有?

被雷劈死的人,好醜啊!

被震懾到的兩俊少和人形獸,也明白了一個道理:不能胡亂詛咒人,要不會遭天打雷劈的。

當他們看到大人/小蘿莉摸屍的動作,感覺又學到了新的知識,特意劃重點記了下來:以後幹掉對手記得要找找沒有儲物器!

對於大人/小蘿莉將丹藥和靈舟送出去的事,他們的態度出奇的一致,全都覺得很正常,愣是沒誰沒覺得她敗家。

終於等到人回來了,全擁上去,好奇地問那兩人為什麼會遭天雷打。

“人在做天在看,修行人做了什麼,老天爺給一筆一筆的記著,早晚會清算,那兩人就是遭清算的目標。”

樂韻淡定的給了個解釋,將一隻儲物袋交給宣少:“這裡有些食材,有幾種陸地走獸的肉挺不錯。”

“好咧,明天換口味。”宣少拿了儲物袋,檢視了獸肉種類,眼睛一閃一閃的發亮,哎喲,食材不少喲,有口福了。

大人回來了,四火兄妹和白音鷹聲收拾好還沒處理完的八腳金星蛛,張羅著準備吃晚飯。

結界內的人和獸接受良好,而同樣旁觀了闞氏主僕被天雷劈死的言臻等人,心態都崩了。

歷來只聽誰誰被闞氏詛咒從而後繼無人,或者慘死,等等的噩耗,從沒聽說誰詛咒了闞氏得到靈驗。

可今天,他們親眼看見闞氏詛咒人時被雷劈死了!

認識被傾覆,無論是金丹還是元嬰都懵了。

他們直愣愣地待著,直到夜色浸染了天地,視野中再無落日餘光,才從那種完全不知身在何處的狀態裡回神。

仍呆在空中的言臻,恍然回神,默默地降落,回到了青色靈舟船篷中,與芮真君、路烎相對而坐。

六人又一次陷於長久的沉默。

良久,芮真君從喉嚨裡擠出聲音來:“那位,為什麼會言出法隨?”

“言出法隨還不是頂重要的,重要的是遭受天譴的一方竟然是闞氏。”闞氏曾經是長生樹守護人,這是不爭的事實。

霞洲闞氏家族曾經只是普通人,後來家族中出了有靈根的修士,再後來才發展起來。

之後,因闞氏有人輔助帝國皇旁,立有戰功,得了爵位,有了領地,家族再次得到迅猛發展的機會。

再之後,機緣巧合,闞氏領地內的一座小島上長出一棵長生樹,闞氏自然而然是就成了長生樹的守護人。

也因領地中的長生樹,闞氏子孫資質越來越好,高階修士越來越多,闞氏取王朝而代之,建立了闞氏帝朝。

闞氏帝朝最強大時,霞洲大小帝國全部俯首稱臣,但氣數由來天定,闞氏帝朝享國運八萬年而終。

就算闞氏不再是某帝朝之主,他仍是長生樹的守護人,大陸無人敢不給面子。

天火劫之前十萬年,雲瀾靈界只餘兩棵長生樹,一棵在搖光宮,一棵在闞氏領地。

天火劫中,闞氏領地內長生樹和它生長的小島一併葬身在飛來的天火球中,在島上看護長生樹的闞氏高階修士人也無人生還。

天火劫後,大陸修士才知搖光宮的長生樹在天火劫前的一萬年因凝嬰化形,在雷劫中樹死魂亡。

搖光宮中的長生樹從未結果,是以沒有果籽留後。

闞氏領地內的長生樹是結過果的,是以,長生樹能否重回大陸,寄望於闞氏手裡的長生樹果籽。

也因如此,闞氏的地位也變得超然。

縱使天火劫過去了十三億年,許多人已經不相信闞氏能種植出長生樹,但因為闞氏的詛咒仍然靈驗,是以它的地位也仍然特殊。

可他們今天看到了什麼?

以往無往不利的闞氏詛咒,失靈了!

闞氏詛咒不靈就算了,闞氏主僕還被雷給劈了。

這,簡直是前所未有的事。

所以,究竟是闞氏家族長生樹守護人的身份已經不被天道認可了,還是那個小女修過於特殊?

芮暘、路烎兩位元嬰真君和曾經是元嬰真君的言臻,也琢磨不出真相。

六人琢磨半天都琢磨不出個結果,言臻問在場的人:“你們可還有能得出手的東西?有的話都湊一湊,湊一份禮,我們也好去求那位仙子指點如何離開這裡。

我這裡已經沒什麼了,靈石和能用的東西之前已經用光,僅有品質尚算可以的兩種靈礦。”

他也沒藏私,將兩種靈礦取了樣品出來給在場的人過目。

芮真君和自己的兄弟也將自認價值最高的東西拿了出來,價值略高的也就幾種靈植和少量靈礦。

雨瀟瀟將自己自認可以拿出手的東西全給搬了出來,除了修士用得上的物品,還有在世俗界淘來的東西。

路烎也將自己的收藏拿了出來,無非也是島上能找著的靈植,或在其他地方收集到的靈礦,一些低階的靈菌靈貝。

法器與符籙之類的,他們都沒拿出來,看某位小女修的陣法結界與她的靈舟便知她不缺好東西,他們手裡的法寶入不了她的法眼。

他們原本是在北陸西南的近海尋找靈貝,挖到不少金果貝和玉果貝,後因被颶風颳到不知名的島上受困多年,經常與妖獸作戰,果貝所剩無幾。

就算群策群力,湊出來的東西也極為有限。

言臻挑出品質好的靈礦石和靈植,也做了登記,哪些靈植或靈礦石是誰的,數量有多少,等將來離開海域回到了陸地,再評估值多少靈石,少出的人給多出的人補差價。

夜已降臨,隔壁結界內的眾人每晚要用朝食,用完朝食後可能就會修煉,芮真君等人也知道不能討人嫌,沒有立即去隔壁。

六人在青色靈舟內盤膝修煉,三個金丹很快入定,兩個元嬰與跌境金丹則在一遍一遍的覆盤著傍晚發生的離奇一幕。

一夜平靜。

青色靈舟內的六人,於天色破曉時分結束打坐,將自己收拾整齊,等到差不多是某個小女修每天快外出時分,集體到隔壁拜會主人。

陣法光罩傳來有節奏的響動時,樂小同學與同伴們吃了朝食不久,處於飯後休閒時刻,坐在如意屋裡賞雨。

雨季進入尾聲,雨也越來越溫柔了,早晨才開始下起來的雨,溼溼瀝瀝,比起動不動就潑盆大雨的暴雨,簡直像是小淑女哭得梨花帶雨時掉得金豆豆。

葫蘆娃和鷹聲白音在屋簷下開開心心地數雨腳,今天的雨腳比昨天早上的雨的雨腳更疏,說明離雨季結束又近了一步。

雨季結束,又能挖果貝啦!

挖了湖邊的果貝,大人就會帶他們離開天衍五行陣。

數著雨腳的三隻人形獸,聽到結界被敲出的“啪噠”聲響,表情滯了滯,然後哧溜一下溜回瞭如意屋。

樂韻隨手又拿出一棟如意屋,自己走到門口,將如意屋放在前方,自己進去,才給外面的人開了結界。

在結界外說明了來意的言臻等人,聽到了簡潔的“進來吧”三個字,看到白氣蒙著的金色結界浮現出一片透明的區域,立即抬步進了結界。

結界內的人一直在處理獵物和做靈膳,但內部聞不到血腥味,只有淡淡的煙火味兒和一種似植物花香的味道。

六人進了結界,透明結界處又合上。

終於踏進了金色結界內,六人也看到主人原本的如意屋前又多了一座如意屋,小女修坐在新出現的如意屋正對大門的方向等著他們。

言臻沒敢多看,與芮真君路師兄走過一片空地,到了如意屋外,再緩步入了屋。

如意屋一明兩暗三間,中堂寬闊,面對門的方向只設了一座,左右兩側各放了六個銀色靈草織的團蒲。

進了如意屋,六人再次報了一次來歷。

樂韻點點頭,淡淡招呼了一個字:“坐。”

客隨主便,六人到西邊的團蒲入座。

坐定後,言臻拿出裝有東西的儲物袋,再次起身,親自遞給主人:“我等一行人遭遇海上颶風被捲入此地,至今年雨季前,被困已有三十年整,身邊所攜之物消耗殞盡,僅只餘些許靈植靈礦勉強能登大雅之堂,僅此薄禮,讓仙子見笑了。”

“你們送禮來,是感謝本仙子庇護了你們一段時間,還是有其他事相求?”樂韻沒接儲物袋。

“庇護之情,我等暫時無禮以謝,待平安回返北陸之西,再另籌謝禮,這次……另有不情之請。”言臻心中羞愧,仍得厚顏相求。

“你們一行人,事事需要你一個重傷未愈之人來謀劃,知道的人是說你能者多勞,不知道的人以為另倆個元嬰真君就是一個花瓶。”樂韻不客氣的又諷嘲了一句,倒是沒讓言姓修士裁面兒,接過了儲物袋。

“是在下路師兄與芮真君信任言某,言某雖不才,也自當盡力。”言臻為兩位真君掩飾了一下,又退團蒲上坐定。

就差被指名道姓罵是廢物的芮真君、路真君,又羞又臊,低首自嘲:“我等愚鈍,唯有仰仗言真君。”

樂韻睜著雙烏溜溜的美人杏眼,在兩位花瓶真君身上掃過,倒沒再懟他們,檢視了儲物袋,望向言姓修士:“這點靈植靈礦,著實是不足以令本仙子刮目相待,你先說來聽聽,所求是何事,若是所求之事不難,本仙子幫一幫也無妨,若所求之事與這點東西的價值不對等,東西你們拿回去。”

小女修根本沒有同為人族的同情心,雨瀟瀟驚呆了。

言臻並不覺小女修無情,平靜地說出請求:“我等於陣法一道上沒什麼天賦,被困多年也無法脫身,想請仙子告知五行陣的出陣之法。”

“想出五行陣啊,你們有能日行五百萬裡的靈舟嗎?”

“沒有!我們只有小師妹這一艘靈舟。”

“你們即沒有能日行五百萬裡的靈舟,也沒有大乘境修士,連劫變境的修士都沒有,就算告訴你們五行陣生門在何處,你們也沒法在有效的時辰內趕到。

小型五行陣的生門是固定的,陣法覆蓋區域超過一定地域,五行陣的生門每日每個時辰都會發生變化。

這裡的五行陣覆蓋地域寬,生門不固定,錯過推算出來的生門位置,就得再另行推算,我給你們算出生門位置,你們也趕不及,你們自己不精通陣法,錯過一次後也推算不出下一次生門在哪開啟。

再說了,就算你們找到生門走出去也是死路一條,外面一大堆的骷髏族和高階妖獸,十二階的比比皆是,你們能拼得過十二階的妖獸?”

現實,殘酷得讓人窒息。

雨瀟瀟臉色發白:“我們……在妖獸橫行的地方堅持了三十年,一定能闖過去的。”

“你們能堅持三十年,是因為這裡的高階妖獸看不上你們那點血肉,沒有主動獵殺你們。你們闖入了妖獸的地盤,或者是你們去招惹了它們,才被中階或高階的妖獸追殺。

一隻大妖真想吃你們,就你們那點戰力早不知死了多少次,就如這個小湖裡那天出來打殘某主僕倆的大妖,他是十階中期,十一階十二階的還沒出手。”

“……”芮真君路真君幾人也知道小女修說得是事實,一時無言以對。

“嗚-”聽說出去無望,雨瀟瀟放聲大哭。

鐵石心腸小蘿莉,可不懂什麼叫憐香惜玉,又扔了一把刀子過去:“這就哭了?當初往海域跑的時候怎麼就沒想過實力不行可能會死,敢出來闖蕩,就得做好死亡的覺悟,這是修仙界的常識。

怕死,那就像個離不得爹孃的小奶娃一樣乖乖的呆在長輩的翅翼下,做一個表面實際一擊就碎的花瓶。”

小師妹就在自己身邊,急得哭了起來,言臻溫柔地揉著小師妹的腦袋,並沒有語言安慰。

雨瀟瀟被數落了一頓,狠哭了幾聲,又閉住了嘴巴沒再發出聲音,只有眼淚嘩啦啦地流。

待小師妹安靜下來,言臻望了望另兩位真君,再次提出懇求:“仙子是陣道奇才,識得五行陣轉運規則,能否請仙子送我等離開五行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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