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思如風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九百四十章 先輩遺物(2更,魔眼小神醫,相思如風,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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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人靜,連雞狗都睡覺了,只有遠遠的地方傳來幾聲蟲鳴蛙叫。
傾聽,樓上樓下只有人深度睡眠發出的呼吸聲。
就算如此,樂韻還是有點不太放心,再三傾聽分析,確認帥哥和長輩們、黑龍進入深眠時,躡手躡腳的進廚房,開燈。
燈光灑開,照亮一屋。
樂韻挪到火塘邊研究一塊磚,農村的火塘四邊用厚木條砌成或者用石頭砌圍,一般砌成的火塘不搬家基本不會再動。
樂家的火塘用厚木條砌得四四方方,在北邊朝南的一角以及南邊朝南的一邊各有一塊磚,磚頭是不規則形的普通石板,兩塊石板緊挨著砌圍火塘的木條。
樂韻摸著火塘北邊的那塊磚頭看了好幾分鐘,拿出把尖嘴鋤頭朝著地面開挖,她晚上做飯和洗碗燒水時藉機在地面上潑水,讓泥土吸水,方便挖掘。
因為廚房火塘一年四季燒火,整個廚房的泥土都是乾燥得像凍結的水泥地,就算潑了好幾次水也仍然乾硬難挖。
扛著鋤頭挖了幾鋤頭又側耳傾聽有沒有驚醒別人,聽到四周靜悄悄的又放心的挖地面。
鋤頭的尖嘴打磨得很銳利,挖起堅硬的地面仍很費力,吃泥深度有限,最重要的是樂小同學怕太用力,泥土會濺得滿地都是,只能斟情用力。
一鋤一鋤的挖土,圍著石頭的兩個面撬泥塊,挖了七八公分深石板才到底,樂韻粗算了下時間,用了二十幾分鍾,也累出薄汗。
時間不等人,揮鋤頭繼續挖掘,邊挖邊吐槽,在自己家找點東西還像做賊似的,普天之下估計也就只有她了,當然啦,這也不能怨她有做賊心虛的心態,是爺爺藏東西藏得太好。
又挖了十來分鐘,將石頭邊緣的泥土全部挖走,再搬動石頭,沒能搬動,只好繼續挖另一個面的泥土,清理掉部分泥土,在石板一個角底下挖走一些泥,撬石板,撬了好幾次才將一塊石板撬松,挪走,底下是一層乾燥的泥面。
因不知道泥土層有多厚,怕大力挖會傷到埋土層裡的東西,輕輕的刨泥土層,挖了有五公分高度,挖到一塊杉樹的樹心板,沿著木板邊緣清理走泥土,再撬木板。
將一塊木板撬開,底下還有一塊四方形的木板,樂韻小心的在木板一角挖個小坑,用鋤頭將木板撬松,再搬開。
第二塊木大約有一公分厚,移走之後底下露出一個長四方形的坑,厚木條砌坑邊,中間露出一個紅漆木箱的一頭,紅漆箱子的四周並無多少空隙。
“總算找到了。”看到藏寶的冰山一角,樂韻碎碎念一句,麻利的行動起來,扣著箱子的邊槽將它往上提。
據她收集到的資料顯示箱子漆了八遍油漆,漆是用桐油配多種原料熬製,是土製的油漆,比現在市面的桐油純了不知多少倍。
箱子漆了多遍防水防蟲的桐油漆,儲存的地方又近火塘,箱子沒有受潮,完好無損,油漆料也沒有褪色,箱子邊緣還用了蠟密封。
箱子側放在坑洞裡,樂韻扣著邊緣將它往上提高再抱住它往上移,箱子挺沉,為了保證不碰撞到四周,需要小心再小心,以致費了幾分鐘才將箱子從坑內移出,紅漆箱子長約五十公分,寬不到三十公分,厚約二十公分,沒有鎖,只有銅釦,用細銅條當插梢橫在鎖釦眼裡防止蓋子開啟。
放箱子的坑底還撒了防潮的草木灰,箱子朝下方的一端還粘有一點點草木灰。
自家太爺爺和爺爺藏寶藏得太隱秘,樂韻都為之佩服不已,如果不是因為爺爺和奶奶臨終再三交待了東西藏在哪,就連她也不知道自家火塘邊藏著前輩們留的遺物。
東西藏在土裡,沒有靈氣外現,哪怕她有雙奇特的眼睛也知道哪藏有寶。倘若爺爺奶奶沒有遺言交待火塘邊藏有東西,家裡誰也不知道,萬一什麼時候賣了屋基地,也不知會便宜了誰。
感慨一番,將它平放於地,拿手術刀小心的挖箱子合併處縫裡的蠟,蠟也是用蜂蜜窩熬製出來的土蠟,填充在縫隙口粘合的非常結實堅硬,手術刀很銳利,仍然用鈍了兩把刀才將箱縫裡的蠟弄掉。
取走銅插梢,開啟箱蓋,木箱內部與邊沿也漆有桐油,箱內還有個黃銅皮的箱子,銅皮箱子兩端填了防水的草木灰,箱內沒有受潮,灰仍然是乾燥的。
拿軟布將黃銅皮箱子上的草木灰掃到一旁,抱出銅箱子,掃盡灰,開扣,銅箱子內填塞了棉絮,顏色有點灰暗,弄走棉絮,露出用防水的油紙包著的小包。
為了不損傷到紙包裡的物品,趕緊搬張小桌子放火塘邊,再鋪上軟布,然後很小心的從箱子內取拿物品,一一排放到小桌子表面,最後取出一包長方條的四方塊。
將幾包物品擺放整齊,樂韻先拆最重的長方塊形包,拆開油紙還有一層布,布層包著四條金燦燦的金條,純金,含金量高達百分之九九點九九九。
金條一根約一斤重,四條共有四斤。
“金條啊……”
瞬間的,樂韻心裡閃過了無數猜想,家裡明明有金條,爺爺卻寧願當它沒有,哪怕日子過得那麼艱辛也沒有拿出來換錢,絕對不會是吝嗇,只可能是有不能露財的理由。
如果金條能夠面世,拿出來換錢,她爸的腿也不會被耽誤,爺爺摔傷後也不會拖得不治身亡。
樂韻的心情低落了下去,將金條原封不動的包起來放一邊,拆四方形的油紙包,東西被包得很仔細,有兩層油紙,有一層布,拆了布層還有一層綢綢,最後是一層棉紙。
開啟棉紙,裡頭是本手工線訂書本,以牛皮封面,訂書的線是蠶絲線,翻開牛皮填面,裡面是棉紙紙張。
翻了一頁,樂韻將書本翻過來,從背後往前翻,第一頁空白,再翻一頁,用繁體古字寫有一行字,古體寫法,字堅直排列,從右往左共兩行,有一行字是古甲骨文,她認不全,另一行是篆體,她勉強全部認得全,共四個大字:樂氏家譜,在空了大約三個字的地方有兩個小字“之三”。
若沒猜錯,那本家譜是第三本。
棉紙上的字清晰如新,篆體字形端正嚴肅。
看到篆體字形體,樂韻眼窩一熱,心中忽的酸意潮湧,那種字型她太熟悉了,爺爺以前教她認字,用毛筆寫字用的就是那種字型。
但是,她知道譜書不是爺爺寫的,因為她認得爺爺的字,爺爺的字型是模仿譜書上的字型書寫方式和形態,每種字型都可模仿,模仿得好有如一個人所寫,就如仿宋體很容易模仿。
她沒有看,合上書本,譜書可以慢慢研究,如今最緊要的事是先看爺爺和太爺爺留下的遺物。
再拆另一個油紙包,仍然是兩層油紙,布,綢緞和棉紙,裡頭仍是譜書,寫有“之五”,再次連拆兩個油紙包,拆出“之二”“之一”的兩本譜書。
四本譜書當初是疊加起來放在一個地方,再拆另一堆的油紙包,層層疊疊的包裝內仍是一本譜書,用繁體的篆體字和簡化的楷體所寫。
僅只一眼,樂韻就認出用楷體寫的簡化字是爺爺的手筆,仍然先放一邊,再拆油紙包,拆出來的是幾份書信,一份寫著“樂韻啟”,另一份是爺爺的名字,還有兩份沒寫名。
她忍著先不拆閱,繼續拆另幾個油紙包,拆出四本手抄本的線裝醫書,兩本手札,一疊厚厚的手抄藥方。
最後拆一個四方形的小東西,剝開油紙後露出個木盒子,盒內用絲綢包裹著幾件小物品,一塊羊脂玉佩,一支漂亮的白玉簪,一支兩指寬六寸長的玉簡,一塊長方形、似盾非盾、似玉非玉材質的牌子。
每樣物品都極為古樸,尤其是那塊牌子,雕刻著複雜精美的花紋,兩面都刻有似字的圖案,透著肅殺銳氣。
看到小盒子內的物品,樂韻的眼角驟然暴跳了幾下,擦了擦手,輕手輕腳的捧起絲綢裡的特質材質的牌子,舉到眼前看了半天,認出一個面的字-醫。
那個字由幾十種花紋組成,結構精妙無雙。
捧著牌子瞅了半晌,將牌子又放在盒子裡,沒有包裝,將東西連同小桌子一起搬回空間放置,又將紅漆箱子和銅皮箱子也搬回空間,立即著手處理後繼問題,先將木板蓋住藏箱子的坑口,再取水拌泥,蓋在木板表面,再蓋另一層木板,再覆蓋泥土,將石板放在原位。
擺放好石板,用水和泥,搓得稠粘,再填充挖過的地方,填一層砼實,一層一層的砼地,將石板四周壓得堅硬結實,讓人看不出動過的樣子。
填平地面費去了整整一個鐘,為了不讓人察覺石板四周的泥土與其他地方不動,樂韻取火塘裡的灰撒表面,再掃乾淨,覺得差不多了,打掃廚房,弄得一塵不染。
看時間已是凌晨三點多鐘,洗了手,點一柱香放在堂屋,自己閃回空間,拿出夜明珠照明,深呼了幾口氣,將爺爺留給自己的遺書移到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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