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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與兇殘的熊孩子相處?

身為領隊,與小女生溝通的偉大工作自然落在了自己頭上,然而,黑九對於如何跟兇殘小蘿莉相處完全沒頭緒,連他們恐怖隊長都搞不定的小蘿莉,你說,讓他一個小囉囉怎麼刷好感?

身為一個大老爺們,舞槍弄棍,打架鬥毆等的事兒,他手到擒來,哄女孩子嗎,不會!

不懂怎麼哄女孩子的黑九,憋半晌找不到話題跟小蘿莉聊天,只能像根木樁子似的杵在一旁,欣賞小蘿莉怎麼收拾惡人。

當試針實驗品的男子抽搐著,顛顫著,比發羊癲瘋還癲狂。催眠師的小腿被解剖了一回,然而,他反而稍好一些,看起來沒有那麼痛苦。

唯一還沒當實驗品的男子,虛汗淋淋,呼吸越來越不穩。

收拾完劫持犯物品的兩兵哥哥將東西送回他們的車裡安置好,再折回倉庫看小蘿莉折騰人,三個扛槍的武裝人員往那裡一站,殺氣騰騰,令氣溫又下降了幾度。

感應到華夏武裝人員的凜冽冷意,催眠師和當司機的男子儘量維繫著沉穩呼吸,可那三人給人的壓力太大,讓他們神經不由自主的張緊成弦。

痛得神智迷糊的男子反而成了幸運兒,他除了痛,再無其他感應。

觀察一陣,樂韻慢騰騰的拖過劫持犯的醫用箱,拿起一次性注射器,從瓶瓶罐罐裡吸取藥汁混合在一個玻璃管瓶裡,又取膠囊和顆粒藥碾成粉末新增進去,搖勻,抽取一小針筒。

黑九幾個看到小蘿莉拿著針筒望向最後一個實驗品,不由一致為那催黴貨默哀三秒,可憐的人啊,劫持誰不好,偏要往小魔女手裡撞,這不是“屎殼郎進茅房-找屎(死)”?

不作不死!

自作死不可活,所以,黑九隻有為倒黴催的傢伙默哀。

配好藥劑,樂韻看到那個當司機的人體實驗品瞳孔緊縮,笑得眼睛彎彎:“親,別怕,這是你們自己的藥噠。”

司機男瞳孔一縮再縮,他懂那藥是什麼藥,他想退,卻動彈不了,只能看著小女孩離自己越來越近,絕望,一點點的滋生。

樂韻看到了他眼裡的驚恐,笑咪咪的湊到實驗品身旁,抓起他的胳膊,萬分親切的安撫:“別怕別怕,我早說了啊,你們死不了,我就試試這種藥藥性有多強。”

不,不,不要!司機男心裡驚懼,想吶喊,卻發不出任何聲音,那些藥,任何三種以上的藥配合在一起都能產生出可怕的後果,小女孩把七種藥混合在一起,可想而知若中了藥下場會如何。

他想掙扎,胳膊動不了,絕望在心中漫延。

樂韻才不管他怕不怕,抓住他的胳膊,找好下針點,果斷利落的下針,將針扎進靜脈管,把針筒裡的藥液推送進劫持犯的血管裡。

敢劫持她,不付出代價怎麼行?他們仨人是一夥的,誰也別想跑。

其實,她原本想拿催眠師試藥的,他得蒼天眷顧,有重瞳眼,她愛惜他的那隻眼睛,所以暫時不用他試藥,就用這個當接應的傢伙試藥好了。

至於試針的那個傢伙,呃,當試針實驗品與試藥實驗品所要承擔的痛苦差不多,有區別的是試針的人沒多少後遺症,當試驗品的那渣渣會有後遺症。

不能怪她呀,那藥不是出自她手,是他們自己的藥,所以嘛,只能由他們自己自食惡果。

將藥液全部注射完畢,樂韻收回針筒,坐著觀察藥效如何。

被強行當實驗品的司機男,睜睜睜的看著那筒藥水進入自己的血管,眼神從驚懼到驚狂,最後灰敗無神。

他最初沒什麼動靜,過了約十來分鐘,身上的溫度慢慢消失,體溫越來越低,肌肉越來越僵硬,呼吸先是急促,然後慢慢的弱了下去。

又過了約十來分鐘,男人的呼吸弱不可聞,好似要斷氣似的,心跳還在,跳得很慢很慢。

樂韻每隔幾分鐘用眼睛x光線掃描,記錄下整個藥效變化過程,藥生效時,他的血液流速越來越慢,最後好似凝凍似的,又過了十來分鐘,男人全身僵硬,眼珠子也不能再動,化做一座石像。

黑九看著劫持犯再也不眨眼,像死不瞑目的樣子,不由小聲的問:“小同學,他,死了?”小蘿莉不是說了要留活口的麼?咋把人的小命給玩完了?

“還沒死。”樂韻愉快的解釋:“他現在是假死狀態,類似於突然的休克假死,四個鍾以內注射解藥就沒事兒。”

黑九驚疑不已,快走兩步,走到僵坐不動的男子旁,伸手探他鼻息,鼻息無,再觸控肌肉,一片冰冷,感受不到一點體溫,手下移探查他的心臟位置,感覺不到心跳博動。

“小同學,他真是假死?”心臟不跳,體溫無,分明跟真死一模一樣,四個鍾後還能救,沒騙人?

“嗯。現在確實是假死,不過最後會弄假成真,因為,他們醫用箱裡沒有解藥劑。”

黑九差點沒栽跟斗,你不是說了要留活口的,弄假成真了,那不就是死人好嗎。明知道劫持犯沒有解藥還拿他當實驗品試藥,夠狠。

“哦,忘了說明一下,你現在看到他像死了,實際上他現在是身體像植物人一樣沒知覺,大腦還沒死,他聽得到我們說話。”

“噗-”

仨兵哥哥直接噴血三尺,身體像植物人,大腦還在活動,還能聽到聲音,這究竟是什麼藥,這麼驚悚。

催眠師恨不得暈死過去,他真的怕了,怕小女孩當他試驗,他寧願當活體解剖實驗體,也不願試那種藥,注射那種藥劑的恐怖,誰嘗試了一次永生不願嘗試第二次。

“好恐怖的藥。”黑九抹額頭,原本想抹虛汗,不過,他全副武裝,只摸到保護殼。

“這種藥不算頂恐怖,最恐怖的藥多了去,我知道一種藥劑,把它注射到身上後隨著血液流動,藥到達那裡就腐蝕到哪,血液與肌肉會在傾刻間腐爛,最後只留下森森白骨。”

“小同學說的是古人說的化屍藥?”古代有一種藥粉,撒到屍體就能讓屍體化為水。

“不是,我說的那種藥只對活物有效,對死物無效。將那種藥用在活人身上,讓人看著自己的血肉一片一片的消失,想必別有一番心情。”

“……”仨兵哥哥打了個冷顫,隊長,求快點來,快把這個恐怖小魔女擰走,他們不想再跟她呆一塊了,好可怕!

成功嚇得人瑟瑟心慌,樂韻笑得眼睛眯成一條線,再次拖過三渣渣們的醫用箱,重新配藥,這一次,她用了幾樣自己製作的藥,混合在一起,吸進針筒,不多不少,剛好一針筒的藥。

整出一支藥劑,收拾好自己的瓶瓶罐罐,手術刀等裝進自己的揹包,只留下一副銀針搭手臂上,銀針套裡還有隻裝小玻璃瓶管。

催眠師裝死,司機男僵化,唯有試銀針的男人還在無止摬的痛苦裡掙扎。

黑九再次給自己提了個醒,以後寧願得罪隊長千百次,也絕對不要去招惹小姑娘,懂醫術懂藥劑的小女生太可怕了。

又等了十幾分鍾,黑九終於收到隊長通知說快到了,他一溜兒的跑出倉庫,飛奔到外去迎接。

燕行一路疾馳,趕到之前定位到的小蘿莉所在地,在廢棄工廠外轉半個圈才找到路,沿著車子輾過的壓痕進廢舊工廠,穿越過一些亂七八糟的殘牆斷垣,看到破舊的倉庫,停著的車輛,以及穿特警服的守崗衛士。

趕到了地頭,他不急了,不慌不忙的將車開到能停車的地方,還調好頭,然後才從容不迫的下車。

“隊長!”黑九衝到隊長身邊,以高山仰止般的眼神迎接隊長大人,隊長一身黑色西裝,沒戴墨鏡,面如冠玉,目亮如星,風神玉朗,貴氣逼人。

“怎樣,小蘿莉有沒大發雷霆?”燕行足踏實地,反手關上門,一邊走一邊輕聲問,眉眼間盡是掩不住的笑。

“小同學她……沒發火,很開心的在做試驗。”黑九內心又流了一把冷汗,小蘿莉沒發火,然而,比大發雷霆還可怕萬倍。

不用描敘,燕行也能想像得出小蘿莉拿人體做實驗時的得瑟小模樣,她幫他扎針時那雙眼睛亮晶晶的,如果有弄死不用負責的實驗品供她研究,她的小尾巴肯定能翹上天。

他沒有再多問,走過一片荒草和橫躺的雜物地,不慌不忙的走進倉庫,當踏進那間陰森森的倉庫,他一眼就看見自己的部下,小蘿莉的側影,以及被扒光衣服的人。

英俊美豔的青年,那張臉帥得讓男人無地自容的俊臉瞬間黑了一截,小蘿莉又扒人衣服!

他心裡不好,相當不好,小蘿莉老喜歡看男人**光身的樣子,這習慣絕對要不得,她想研究人體,為什麼不找他?

他這麼健美,給她看光光了,她還沒研究夠,需要亂扒人衣服?

鬱悶的燕行,黑著臉走向坐在幾件衣服上,以手肘支膝蓋上欣賞光身男的小女孩,特別想將那個熊孩子捉起來揍一頓屁股。

全副武裝的兩兵哥哥看到自家隊長大人,站得筆直筆直的,響亮的喊:“隊長好!”

燕行對兄弟們點點頭,凌厲如刀的視線唰唰投往被扒得只留內褲的腦殘犯,看到他們一個僵坐不能動,一個疼得在打滾,還有個也是面白如紙,他那暴動的心才勉強平衡。

“小蘿莉,我來了。”一瞥三倒黴蛋的倒黴狀,轉而,他臉上浮出如沐春風的笑容,輕快的走到小蘿莉身側。

當嚓嚓的皮鞋聲由遠而近,催眠師努力的轉動眼珠,直到一個高大的人站到小女孩身邊,他也終於看清是誰,當看到華夏年青軍官的臉,他立即屏息,儘量降低存在感,那個年青軍官是頭狼,兇殘無比,也不知拔了諸國安在華夏國的多少暗樁,燕軍官是華夏最兇狠的絞肉機之一。

“嗯。”燕帥哥進倉庫的時候,樂韻半點不驚訝,等他到身邊才抬頭,看到一身西裝的帥哥的俊美模樣,毫不嗇吝的讚美:“燕帥哥,你今天好帥!是不是準備去相親?”

噗-

聽到前面一句,黑九幾個人感覺特別的開心,他們隊長大人就是帥!當聽到小女生後面一句,全體噴血,哪壺不開偏提哪壺,小魔女,你敢不敢再兇殘點?

燕行聽到小蘿莉說他帥,那心也是輕飄飄的,當聽到相親的那句,一張俊臉更黑,他雄風未振,相個屁的親!

氣得牙癢癢,偏偏對上小蘿莉那雙滿眼小星星的的眼睛,他愣是連丁點兒的火氣也發不出來,氣鬱的撇拉一下嘴角,以示自己不高興。

見小蘿莉扭頭不理自己,他更加不好了,小蘿莉就不能給點面子多跟他說幾句話?

“小蘿莉,這些人你想咋整?”山不來就我,我去就山,小蘿莉不理他,他只好主動找話說,免得小蘿莉一怒拋下人甩袖而去。

“我本來想全部解剖,摘取有用的零部件拿去研究,你說想要個活口,我就給你留著,”樂韻指指躺屍的傢伙:“這個傢伙有隻重瞳,別浪費了,我先提醒你們,這隻渣渣會催眠術,眼睛會攝魂術,在問話的時候自己悠著點。”

“沒事兒,莫說是隻小蝦米,就是條龍,到了我們手裡分分鐘就能整治得他服服帖帖。”

對於會催眠會攝魂術的人,燕行完全不擔心他作怪,論催眠術功能,誰能比得了他們的赤十四。

“還有那個,就是像坐化了的傢伙,”樂韻小爪子一指,指向假死狀的傢伙:“這個傢伙臉是整出來的,手指指紋也是移植的,我這麼說,你懂吧?”

“懂,”燕行視線落在像屍體一樣的傢伙身上,龍目凌厲:“小蘿莉的意思,這個人是李代桃僵。”

臉整容,指紋是移植的,結果只有一個:這個人是冒充的,怕人認出來,所以將人的指紋也移植到他手指上。那麼,被冒充的那人不用說,骨頭有沒剩都難說。

黑九等人駭然失色,小魔女竟然能看出一個人有沒整容,還能看出指紋是移植的,這是何等逆天的神奇能力。

催眠師本來是裝死的,當聽到小女孩說出他同伴的秘密,一顆心跌入深谷,那麼隱秘的事都逃不過小女孩子的眼睛,還有什麼是華夏軍人查不到的?

“嗯,懂就好。”燕帥哥不笨,不用自己解釋太多,樂韻很滿意,總要解釋得一清二楚,她會想打人的。

“至於最後這個,這個沒啥特別的,就是一個渣渣,和催眠師那傢伙拿匕首劫持我,我本來想以牙還牙刺他們個千瘡百孔,又覺得那樣有點浪費,所以留給你們,你們別忘了要廢物利用,他健康程度還是不錯的,用他的零部件救幾個人,讓他為我國醫學事業做點貢獻以贖他們的罪。”

小蘿莉咬牙切齒的,讓燕行霍然想起她被劫持的經過,急切的問:“小蘿莉,你有沒受傷?他們有沒虐待你?”

“被匕首刺破皮,流了點血,沒什麼大礙,”樂韻也沒隱瞞:“他們將人帶到這裡,還帶來汽油和很毒辣的藥,對我催眠後,大概還準備對我用藥劑,最後焚屍滅跡,我很生氣,活口給你留下,可別放虎歸山。”

“委屈你了,人交給我,保證幫你報仇雪恨。”燕行想摸摸小蘿莉的頭,又怕她翻臉,小蘿莉雖然是個熊孩子,大事不糊塗,遇上跟家國民族之事有關的事不計私怨沒把人給弄死,還記得跟他商量,將活口留給他,可見她心如明月,一心向國。

“嗯,還有,這些人背後有個懂藥的傢伙,那傢伙配製的藥十分歹毒,對不精通藥劑的人來說可不是好事兒,是個不容小覷的人。

他們的醫用箱裡的藥能調製出很多種毒藥,其中能配出一種假死藥,能讓人在短時間內失去生命體徵,他們沒有配解藥,研究的時候小心點。我重新拿他們的藥稍稍改了改,給實驗品注射一劑,現在人變殭屍狀,由此可見他們製出的藥效果非常不錯,我配製出一劑解藥,到時間給他注射,免得浪費了他身上的零件。”

“行,我們會查的。”燕行沒有質疑,只有順從,論醫術與藥劑,小蘿莉碾殺總醫院的那幾個老傢伙,聽她的準沒錯。

該交待的都交待了,樂韻慢吞吞的收銀針,將實驗品身上的針收回來,包好,密封,等找到合適的時機再消毒。

銀針拔身人體,當試針實驗品的男人腿腳一軟,直挺挺的暈死。

“太弱了,我才出八針,還有最後五針沒出就痛成狗,這體質,太渣!好了,燕帥哥,人交給你們了,我忙我的去啦。”

善後的人來了,沒她的事兒啦,樂韻背上自己的揹包,愉快的衝燕帥哥揮揮小爪子,乾脆利落的走人。

“小蘿莉,我送你。”燕行對黑九使個眼色,也沒有特別囑咐什麼,拋下自己的一干兄弟,快步追上小蘿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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