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3章 與他為敵,便是死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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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遷墳?你夢到她了?朕沒有,朕一次沒有夢到她。”
賀蘭殷滿眼失望地喃喃著,隨後一揚馬鞭,馬聲咴咴,如箭一般衝了出去。
其他人同樣揮動馬鞭,跟了上去。
風湛之跟在賀蘭殷後面一些,一邊騎馬,一邊想著桑岐的遷墳一說,心裡砰砰敲著鼓:這墳是萬萬不能遷的。如果遷了墳,棺材裡少了屍體,定然會被發現,到時候桑寧還活著的事可能就瞞不住了。
風雀儀全程參與其中,還是斷定她生死的人,第一個會被懷疑。
一旦風雀儀做的事被揭露,那麼風家就完了。
必須儘快提醒他。
*
風雀儀還不知麻煩將要到來,正給桑寧的後背抹藥。
桑寧後背的傷已經結痂了,再過幾天,痂層脫落,就能痊癒了。
再配上他新調製的祛疤膏,保管不會留一點疤痕,膚質也會更勝從前。
她是完美的,他也會守護她的完美。
“你的醫術確實不錯,就是不用正道上。”
桑寧也摸過自己後背的傷,知道大好了,這麼幾天時間就大好了,可見風雀儀的醫術之好。
風雀儀難得聽她誇獎自己,心情很好,笑道:“你後面那句話可以省略的。”
他怎麼沒用正道上了?
他的醫術救的人絕對比殺的人多。
至於殺的人該不該死,與他為敵,便是死敵。
桑寧譏誚一笑:“為何要省略?難得我說的不對?”
風雀儀敢說她不對嗎?
他為她抹好藥,攏好衣衫,凝視著她的雙眼,溫柔道:“你對我好些,我就走正道了。說真的,桑寧,也許我是個壞人,但你的愛,會讓我做個好人。”
這話就有點道德綁架了。
桑寧冷嗤:“別來沾邊!我不是佛祖,不玩割肉喂鷹那一套。”
想讓她用愛感化他?
搞笑呢吧?
她又不是聖母。
風雀儀不知她的心思,還是溫溫柔柔的語調兒:“誰讓你割肉喂鷹了?我怎麼捨得呢?”
太肉麻了!
他真不要臉,怎麼說出口的?
桑寧一臉嫌棄:“你還是別說話了!”
她推開他,自己整理好衣服,準備下床走走。總在床上躺著,她的四肢都要躺退化了。
風雀儀扶她下床,提前劃定範圍:“你身體還虛弱著,就在地宮轉轉吧。”
他是不可能讓她出去的。
桑寧聽得不悅,抬手就想給他一耳光。
風雀儀忙抓住她的手,好脾氣地哄著:“你對我好些,我不會一直這樣待你。等時機合適,我辭官歸隱,就可以帶你離開這裡,也還你自由。我們紅塵作伴,浪跡天下不好嗎?前提是你對我好些。”
桑寧被他哄到了,還真有四處遊玩的興趣。
她從前被束縛在病房裡,如果他治好的病,還帶她四處玩,那她沒道理不對他好些。
但她心動歸心動,人還是清醒的,面上也沒好氣:“少給我畫餅。有本事你就去做。少說多做懂不懂?”
風雀儀點了頭,神色鄭重地看著她:“桑寧,你信我,我不會讓你失望的。”
桑寧應了:“好。那我就拭目以待了。”
他們閒聊間走到了隔壁房間門口。
風雀儀見她想進去,就介紹了:“裡面沒什麼好看的,就一些金塊兒。”
金塊?
金子?
桑寧聽得兩眼放光:“開啟看看。”
風雀儀沒耽擱,伸手在牆面上摸索幾下,很快出現一個壁洞,鑰匙就在裡面。他從壁洞裡取出鑰匙,開啟了門。
桑寧一進去,就看到了堆成牆面的黃金,一眼望去,一片金光閃閃的刺人眼。
“你這是貪了多少啊。”
她看風雀儀的眼神如同在看一個大奸臣。
風雀儀看她這麼看自己,就很無辜:“都是小叔送的。他做生意,自是有錢。”
桑寧聽了,目露意外:“你小叔?”
本以為風湛之是個養尊處優的嬌貴小公子,沒想到還是個有錢商人,瞧瞧這送人的手筆,無怪乎他一身的金子。
“你小叔做什麼生意?”
她衝這些金子,當即決定對風湛之好一些。
饒是她前世生在富貴人家,也沒見過這麼多的金子。
心動啊,想佔為己有,枕著金子睡大覺。
風雀儀不知她的小貪婪,對風湛之的生意瞭解不多,就簡單說了:“好像主要做藥材生意吧。”
桑寧立刻豎起大拇指:“不錯。好行業。古往今來,藥材生意都是一本萬利。”
風雀儀想說自己給人看病,也是一本萬利,比風湛之天南海北跑還要賺錢。
但錢財乃身外之物。
他對錢財沒興趣,也不想靠著給人看病賺錢,便不說了。
桑寧拿著一塊金磚,掂了掂重量,轉頭想對風雀儀說:你覺得這一塊有幾斤啊!
結果就見風雀儀雙手抱頭,迅速後退兩步,一臉防備地看著她:“這個會砸死人的!”
桑寧:“……”
他這是又誤會了?
她覺得他人高馬大的,膽子卻很小:“沒想到你這麼怕死。”
風雀儀不是怕死,而是不想這麼個窩囊的死法。
更何況他還沒得到她,死了也不甘心。
“很危險。”
他皺眉說:“你別玩了。放下吧。”
桑寧不放,主打一個反骨,還掂量著靠近他,一邊走,一邊說:“哎,你說這個有幾斤?”
風雀儀防備著,後退著,也關心著:“五六斤。你放下吧。當心累著手。”
桑寧確實感覺很重,便也放下了,同時,譏誚一笑:“你瞧瞧你,慫死了。我一個病號,能對你做什麼?”
風雀儀認真地說:“你能傷我的心。你不開心,你生氣,你受傷,都傷我的心。”
這話更肉麻了。
桑寧聽得要起雞皮疙瘩了:“你要是想寒磣死我,你會如意的。”
風雀儀:“……”
他皺緊眉,發現她太難討好了。
果然,討好她,不是他擅長的。
儘管他都是依從本心所言。
“大人?”
風肆的聲音傳進來。
風雀儀聞聲回頭,就見風肆站在門口,露出欲言又止的樣子。
這是有事要說了?
他估摸是跟馮潤生有關的事,便安排啞女陪著她,自己出去了。
果然,一離開,順著臺階上去,回了自己的房間,就聽風肆說:“大人,不好了,馮小侯爺失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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