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他根本連當他的情敵都不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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氛圍劍拔弩張。
桑寧意識到不妙,果斷在狗皇帝震怒殺人前,推開餘潭,抱住了他的脖子,親暱著低哼:“陛下,我好難受,我要暈了,你快抱我回殿裡去。”
她臉色蒼白,恃病行兇,沒有人會違逆她的意思。
賀蘭殷也不會,抱起她後,看一眼愣怔怔的男人,一腳踹他肩頭。
餘潭還在為桑寧推開他而黯然神傷,對於賀蘭殷的襲擊,沒有防備,就被踹倒了,因了肩膀有傷,鮮血流得更兇了。
桑寧看得皺眉,想說什麼,又忍住了。
她不能為餘潭求情,那會讓他死得更快。
桑岐見此,適時地出聲:“陛下息怒。”
他上前求情:“我這侍衛沒規矩,衝撞了陛下,還望陛下恕罪。”
賀蘭殷不信餘潭是衝撞,餘光掃了眼陳進,覺得事有蹊蹺,便“一視同仁”地喝道:“把人都押進來!”
他要審問一番。
陳進不會無緣無故地動手,定然是餘潭此人有問題。
他想著,瞧一眼懷裡的桑寧,先抱著她回了殿裡,放到了床上。
王誠領了皇命,安排侍衛押著兩人進去。
有大臣也想進去,被王誠阻攔在外:“娘娘寢宮,多有不便,還望各位大人留步。”
只有桑岐、風雀儀、馮秋華、賀蘭惠進去了。
四人面色不同,桑岐是警惕,風雀儀是強作淡然,馮秋華是幸災樂禍,賀蘭惠是好奇。
他們各懷心思進了殿,分散站著,但都注視著床上的人。
桑寧已經躺回了床上,衣服上沾染了血跡,便隨手脫了下來。許是動作粗魯,扯到了寢衣,差點露出了春色。
賀蘭殷看到了,皺起眉,忙為她扯上了被子,提醒道:“好多人在呢,你注意些!”
桑寧才不管別人怎麼看、怎麼想。
她折騰一場,疲累的很,尤其是肚子,絲絲縷縷的墜痛,同時,感覺身體冷颼颼的,像是墜入了水裡。
“陛下,好冷。”
她因生理期而飽受煎熬。
賀蘭殷聽了,不知內情,皺起眉,伸手摸向了她的額頭,仔細感受著她的體溫,覺得很正常,沒有感染風寒的跡象。
“怎麼會冷?哪裡不舒服?”
他詢問著,看向風雀儀,示意他過來給她看病,同時,看向宮人,吩咐著:“再去取一床被子過來。”
風雀儀這時走了過來,坐到床邊,伸出手,作勢要給桑寧把脈。
桑寧毫不留情打掉他的手,看向賀蘭殷,目光楚楚可憐:“我要陛下。”
她伸手抓住他的手,放到自己小腹上。
聽說男人火力旺,如果能給她暖床就好了。
她感受著他掌心的溫度,確實熱熱的,焐著肚子很舒服。
但賀蘭殷不知原因,以為她在撩自己,很快就把手收了回去。
“別以為這樣做,朕就會放過他!”
他還誤會了桑寧,覺得她裝病、示弱、撒嬌、撩撥都是為了討好自己,好救他的姦夫。
對,姦夫,他們那麼親近,定然關係匪淺!
桑寧沒想到賀蘭殷會這麼想,說實話,她沒想用這種方式救餘潭,就是身體不舒服,想要男人暖床、焐肚子。
天,她的命怎麼這樣苦?只是想貪圖點男色,怎麼這樣難?
“賀蘭殷,你就是個蠢貨!”
她氣得破口大罵,覺得狗皇帝白長一張臉欺騙人。
“桑桑——”
桑岐站在一旁,瞧著桑寧跟敬帝的互動,覺得她太恃寵而驕了。
其實,他在來敬都的路上,也聽過一些敬帝對妖妃有意的訊息,但沒怎麼當回事,那可是開國新帝,怎麼可能被個女色拿捏住?如今眼見為實,這敬帝完全被妹妹迷住了啊!
“娘娘不要亂動。”
風雀儀已經再次捉住了桑寧的手,為她把了脈,很快,也知道了原因。
“娘娘體質寒涼,又逢月事,可以補些暖宮的藥膳。”
他說著,看向賀蘭殷,解釋道:“娘娘來了葵水。會畏冷些。”
賀蘭殷一聽,頓了一會,臉色漸漸紅了:“你去開個藥膳單子吧。”
“是。”
風雀儀應聲退下了。
賀蘭殷知道桑寧畏冷,便把手放回她的小腹,想著給她點溫暖。
桑寧見他識趣,立刻就得寸進尺了:“陛下到床上來。我想陛下抱著我。”
她話音才落,餘潭就受刺激了,猛然抬頭,滿眼不可置信:“公主!”
公主怎麼能當著他的面向別的男人求寵?
難道因為他不爭氣,她就厭棄自己了?
不,不會的,剛剛公主還捨身救他呢!
現在一定也是為了救他,才向狗皇帝低頭示好,都怪他沒用,連累公主為他受辱。
心裡更痛了!
像是被鞭子狠狠鞭笞著!
“公主……”
餘潭被侍衛按著跪在地上,頭也被按著,但他拼力抬頭,仰望著她,想仰望著一輪高不可攀的明月,拳頭緊握,眼淚隱忍著,終是沒落下來。
賀蘭殷看到了餘潭眼裡的痛苦,心裡突然就爽了:是了,一個卑賤侍衛,匍匐在他的腳下,生死榮辱盡在他手中,有什麼資格得到桑寧的歡心?他根本連當他的情敵都不配!也就一張臉還拿的出手!或許桑寧便是衝著他這張臉,才對他親近一些!畢竟她好色,他也是知道的!怪他沒滿足她,才會讓她老盯著別的男人!
可憐的少年天子打死不會想到桑寧本性如此,便是給她三千美男,她也想著三千零一!
別說吃著碗裡看鍋裡了,她恨不得把人家的鍋也霸佔了!
“你等下,朕要先處理了這兩人。”
賀蘭殷還沒忘正事,站起來俯視著地上的兩人,肅然問道:“說吧。因何動手?”
陳進率先發言:“回陛下,此人乃娘娘河擄走娘娘的刺客!”
僅僅這一句話就讓賀蘭殷動了殺心:原來是他啊!那天在桑寧嘴上留下痕跡的姦夫!呵,果真是姦夫!
他冷著臉,掃向餘潭,目光含刀子:“你還有什麼話要說?”
餘潭無話可說,大丈夫之行,敢做敢當。
就在他準備承認的時候——
桑寧知道餘潭是個實誠人,骨子裡還很高傲,定然不屑說謊,便先他一步出了聲:“陛下,他只是我哥哥的侍衛。”
她為餘潭的身份定了性,又看向陳進,質問道:“陳侍衛長,你有什麼證據證明他是娘娘河擄走我的刺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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