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他只是想保護心愛的女人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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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蘭殷看出桑寧在裝睡,也很不開心:她就這麼不想看到自己嗎?那她想看到誰?馮潤生嗎?
“朕知道你沒睡。”
他一語戳穿她的偽裝。
桑寧當沒聽見,繼續閉眼裝睡。
賀蘭殷更不開心了,很想伸手去推她,他也伸手推了,就是半路摸到她的頭髮,還溼著,把枕頭都浸溼了。
怎麼沒擦乾?
這麼悶著睡覺,會頭疼的。
他皺起眉,掃了眼旁邊的綠枝,覺得她沒把人照顧好。
可憐綠枝就這麼捱了皇帝一眼刀。
實則她手裡拿著棉料帕子,正準備幫桑寧絞乾頭髮呢。誰讓他來了,影響她的事兒?
賀蘭殷不知綠枝的想法,伸手接了棉料帕子。
他忽然想給桑寧擦頭髮了。
記憶裡小叔經常給嬸孃這麼擦頭髮。
漫天的風沙下,嬸孃總是抱怨漠北的天氣不好,一出門,就把她精心護養的頭髮吹得又髒又亂。
她是燕國江南水鄉孕育的女兒,跟妖妃一樣嬌氣,因為不習慣漠北的生活,還跟小叔鬧了幾次和離,但小叔實在歡喜她,一次次把她哄了回去。
她懷孕的時候,小叔正在外地打仗,得知訊息,高興得差點摔下馬,休戰之後,晚上奔襲千里,回家看她。
他那時六歲,正在院子裡耍木劍,看他從嬸孃房裡回來,很是驚訝:“小叔怎麼回來了?”
小叔紅光滿面,單手提著他,掂量幾下,誇他長高長重了,隨後,笑道:“你嬸孃懷孕了,我不回來,她會害怕。”
他第一次知道原來女人懷孕會害怕。
但嬸孃隨後出來,嬌喝著:“誰怕了?賀蘭彰,我才不怕!分明是你怕了!”
怕什麼?
他那時太小,一點不懂,後來才明白,大概是怕她懷孕辛苦,生產艱難。
可惜,怕什麼來什麼。
他明明把她保護得那麼好,整個孕期,都守在她身邊。
父親幾次調他去前線,他都不去,為此還被人笑話,說他性格懦弱、貪生畏死。
實則他只是想保護心愛的女人罷了。
但他到底沒有保護好她。
嬸孃難產而死的時候,他也死了,一口血吐出來,當場死在了嬸孃床邊。
他們一家三口以另一種方式團圓了。
從那天起,他的母親開始信佛,但他卻不信了。
佛沒有庇護他的小叔一家。
他覺得佛比人更殘忍無情。
“疼。”
桑寧覺得狗皇帝是故意拽她頭髮,一氣之下,抬手就打他的臉。
當然,沒打到。
賀蘭殷收回飄散的思緒,及時捏住她的手腕,低喝道:“桑寧,你這亂動手的毛病必須改!”
他一國之君,她總打他臉,被那些臣子看到,他都沒臉保她的命了。
桑寧不知他所想,被他捏疼了手腕,蹙眉說:“鬆開。疼。”
賀蘭殷看著她手腕上被自己掐出的紅色指痕,皺緊眉,鬆開手,再次說:“你真不能打人!這都什麼壞毛病!”
桑寧才不覺得自己有壞毛病,撇著紅唇,不悅道:“你不覺得是自己欠打嗎?我這身體,打人容易嗎?遇事多挑挑自己的毛病!”
這話很有pUa的味道。
賀蘭殷有點被影響,就問:“朕怎麼了?”
桑寧惡人先告狀:“你那麼粗魯!你先拽疼了我!”
她打死不承認自己嬌氣還暴脾氣。
賀蘭殷以為真的是自己沒控制好手上的力道,就解釋:“朕不是故意的。”
他估摸自己陷入回憶走了神,不自覺拽痛了她的頭髮。
桑寧就說:“那我也不是故意的。”
賀蘭殷皺眉:“朕第一次聽說動手打人還能不是故意的。”
桑寧不耐煩地回懟:“那是你見得少。活久了就見了。”
賀蘭殷:“……”
他說不過她,索性轉開話題:“朕聽說,朕去玉琢宮,你很在意,還氣暈了。”
這話彷彿在說桑寧為他痴、為他狂、為他哐哐撞大牆!
太丟她的人了!
桑寧聽得很不滿:“你聽誰說的?這是造謠!你把她揪出來,看我不打爛她的嘴!”
完全忘了自己剛剛還在風雀儀面前說她多麼在意賀蘭殷呢!
賀蘭殷也沒那麼大的臉,覺得她會那麼在意自己,就岔開話題,問道:“那你怎麼暈了?”
桑寧:“……”
她覺得自己暈倒,一是她身體不好,二是她氣量小。
周瑜還能被氣死呢!
她被氣暈有什麼奇怪的?
就是可惜沒被氣死了。
她還挺期待能被氣死的!
當然,在被氣死之前,她能氣死幾個是幾個:“我想暈就暈,你算什麼東西來管我!”
賀蘭殷果然被氣到了:“你說話能不能不要那麼多的刺?”
他被氣得出聲威脅:“你皇兄不日就抵達敬都,你最好乖巧點,不然,朕就拿他的腦袋來贖你屢次冒犯的罪!”
不要!
桑寧閉嘴了。
她感覺原主聽到皇兄的訊息,意識在活躍,就很想任憑原主意識佔據身體,好讓自己靈魂自由。
賀蘭殷不知內情,見她沉默,以為她怕了,就為找到她的軟肋而高興。
但高興沒一會,佔有慾發作,又為她在意別的男人而不高興。
呵,該死的桑國皇帝!
同一時間
娘娘河的畫舫上
“阿嚏——”
桑岐躺靠在軟榻上,打了個噴嚏,裹緊了身上的紅色大氅,嘆息道:“這敬都有些冷啊。”
他眉眼跟桑寧很像,上翹的狐狸眼,鼻俏紅唇,面板白皙,是很精緻毓秀的長相,加之身體病弱,籠罩著紅色大氅裡,偏於女相了。
真跟桑寧在一起,不知情的,怕會認為是一對同胞姐妹花。
餘潭跪在地上,才行了禮,就聽皇帝這麼說,心情很複雜:“陛下,這才秋天。”
他四年沒回桑國,怎麼皇帝的身體也變差了?
一對兒病秧子可怎麼辦?
他桑國如何在這亂世存活?
桑岐不知餘潭的隱憂,一聽他這麼說,又嘆息了:“秋天都這麼冷,到了冬天,桑桑可怎麼過啊。”
餘潭見他提及公主,忙道:“所以,還望陛下務必帶公主回去。”
桑岐打了個呵欠,懨懨問一句:“回去啊……敬帝會放人嗎?”
實則他很心虛,唉,這亂世,他能說他是來抱大腿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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