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陛下真的是不解風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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變、態的賀蘭殷還是很有理智的,很快就冷靜下來,控制住了自己不安分的手。他坐下來,改為攥著她的腳踝,撩開她的裙子,準備檢查她腿上的傷。
桑寧確實磕著了,但也就膝蓋磕出點淤青,連皮都沒破,綠枝剛剛純屬苦肉計,偏狗皇帝還中計了。
“蠢東西。”
她冷哼,雙腿亂蹬,不許他看。
但她病蔫蔫的,根本反抗不了賀蘭殷的“暴行”,片刻間就被他按住雙腿,撩開了裙子。
秋天的宮裙有襯褲。
賀蘭殷粗魯地捋上去,兩條瓷白的細腿閃入眼簾,在那左膝的位置有一團血瘀,除此之外,哪有什麼傷?什麼血?
綠枝在說謊。
他掃她一眼,後者畏畏縮縮,像是自知不妙,忙退了出去。
賀蘭殷見了,頓時覺得她膽子大了些,他不發話,她就敢溜,一張嘴也是什麼都敢說了,怕是跟她主人學的?
果然,有什麼主子,就有什麼奴才。
但他治不了主子,還治不了她這個奴才?
“滿嘴胡言,自己掌嘴。”
他冷冰冰下了令。
“陛下恕罪。”
綠枝還沒退出大殿,聽著皇帝的話,苦著臉,又跪下來,沒敢耽擱,抬手就要扇自己。
桑寧看到了,覺得狗皇帝是在欺負自己的人,當即不樂意了:“綠枝,你出去!”
“啪!”
綠枝大智若愚,先是自打一耳光,還挺用力的,算是給皇帝一個交代,然後,磕頭說了句:“陛下恕罪。”
才聽了桑寧的話,退了下去。
賀蘭殷不算滿意,卻也沒再說什麼。
他更多是對她的主子的不滿,遷怒於她,也就是稍稍散些火。
桑寧自然看出狗皇帝是敲山震虎,就很不屑:“陛下看我不爽,就衝我來,拿一個奴婢撒氣,算什麼本事?”
她這話一點不給賀蘭殷面子。
賀蘭殷沉著臉,皺緊眉,冷聲道:“朕自然比不得你有本事!”
桑寧一聽,很好奇:“我倒不知我有什麼本事?陛下說來聽聽。我也好揚長避短,多加利用。”
賀蘭殷:“……”
她是聽不出諷刺話嗎?
他壓著怒氣,諷刺道:“你這氣死人的本事還真是利用的徹底!”
桑寧秒懂:哦,狗皇帝說她會氣人啊!
那她必須氣下去啊!
想著,她壞壞一笑:“陛下可知氣人的三個過程?”
賀蘭殷預感不妙:“什麼?”
桑寧很認真地科普:“氣到變形。氣到爆炸。氣到原地昇天。很可惜,陛下目前狀態良好呢。”
賀蘭隱:“……”
這妖妃一點不盼他點好!
他應該離開,應該甩袖走人,但身體紮根一樣坐在床上,手還捏著她的腳踝。他又瞄到了她的腳,那雙腳實在精緻小巧,白皙得泛著光,在腳踝處繫著紅繩,他知道,那紅繩帶著些祈福的寓意。
誰給她繫上的?
燕雲帝嗎?
他沒見過她為燕雲帝落淚,但見過她為燕雲帝跳城樓,不,燕雲帝那般廢物怎麼能入她的眼?除非她瞎了!不,燕雲帝很寵她,兩人一個好色一個淫、浪,臭味相投,或許還真有些情分!
真該死的情分!
他暗暗收力,握痛了桑寧的腳踝。
桑寧看到狗皇帝對著自己的腳發呆,覺得他更變、態了,哼,他一定有腳控,就跟那些古代男人一樣,審美畸形,心裡扭曲,就特別的鄙夷:“看夠了沒?”
她想抽回自己的腳,反被他握緊了,一緊再緊,緊到有些痛感了。
這個死變、態!
她立刻噁心他:“我已經三天沒洗腳了。陛下,你想親的話,最好先給我洗個腳。當然,你喜歡原汁原味的,當我沒說。”
賀蘭殷:“……”
誰要親她的腳了?
還三天沒洗腳?
他自然不信她的話,畢竟沒聞到味道,倒是有股說不出的香,但再香,也是腳,誰要吻她的臭腳?
她才變、態吧!竟然覺得他會吻她的腳?她那腦袋都裝了什麼廢料?
他越想越覺得寒磣,彷彿碰了什麼髒東西,立刻丟開了她的腳。
“你的想法能不能幹淨點?”
他揪著她的衣裙擦他的手。
桑寧瞧見了,諷刺道:“陛下,我的想法不乾淨,我的衣服更不乾淨,怕是還沒你的手乾淨呢!陛下多冰清玉潔的人啊!快走吧!免得被我的汙濁之氣給汙染了!”
賀蘭殷聽出她的諷刺,沒理會,現在更想知道她腳踝紅繩的來歷。
“這是誰系的?”
他指了下她腳踝的紅繩。
桑寧瞧了眼,想了下,好像是原主的便宜哥哥桑岐給系的?在她遠嫁燕國前,桑岐親手編織,系在了她的腳上。
“桑桑,願你一生平安喜樂。”
多麼虛偽的祝福!
妥妥的塑膠兄妹情!
她懶得多回憶,皮笑肉不笑地說:“陛下想知道?求我啊。”
賀蘭殷確實想知道,但他不會求她的,既然她不說,那他就剪掉好了。
“來人。”
他朝外喊一聲,王誠立刻跑了進來。
“陛下有何吩咐?”
“尋個剪刀來。”
“是。”
王誠應下,忙派人去尋剪刀。
月桑殿自然是沒有剪刀的,這裡任何危險的東西,早被清理乾淨了。
桑寧看到這裡,覺得他有病:“你想幹什麼?”
狗皇帝不會佔有欲強到一根紅繩也介意吧?
賀蘭殷確實是介意的,但他不承認:“看著礙眼。像是燕國舊物。朕很討厭。”
桑寧自然不信他的話,故意說:“我也是燕國的舊物,不,燕國的遺物,陛下還不是喜歡的緊。”
“朕什麼時候喜歡你了?”
妥妥的死鴨子嘴硬。
桑寧也不跟他爭辯,順著他的話說:“嗯,陛下不喜歡我,是我喜歡陛下,喜歡的不得了呢。”
她嬌聲嬌語,同時,伸出了腳,點了點他的心臟位置。
她堅信他是腳控,隨時能舔自己的腳,就誘惑著,想他破了戒,好打他的臉——還不喜歡她?他的喜歡都快要溺死人了好嗎?
“啪!”
賀蘭殷抬手打在她的腳背上:“不雅。放下去。”
但他的自制力要氣死她了!
她說風雀儀是男德班長,錯,大錯特錯,他才是,他還是道德衛士!
“陛下真的是不解風情呢。”
她看著他的眼睛,流露失望之色:“滿皇宮的人都知道我是陛下的人,陛下跟我在馬車上放縱,把我折騰得下不來床,還一次次保護我這個紅顏禍水,陛下都快成下一個燕雲帝了,結果陛下連我嘴唇的味道都沒好好嘗過,陛下多冤啊!何不坐實了?我快活,陛下也快活。或許陛下快活過一次,就覺得我不過如此了。”
她如妖精低語,蠱惑著凡人墮落。
賀蘭殷強作鎮定,但呼吸明顯加重了。
是啊,滿皇宮的人都知道他喜歡她,都知道他們做過了,那麼,何不坐實了?白擔著名頭,卻連她的嘴唇都沒好好嘗過,實在是冤了!
理智在崩碎。
他看到她含、咬著自己的手指,媚眼如絲,宮裙不知何時散落開來,香肩半露,活色生香,真成了妖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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