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非常的不知憐香惜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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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
賀蘭殷很生氣,張嘴就想罵人,結果一張嘴,甜得他渾身僵硬。
他在哪裡?他在幹什麼?
桑寧癢的厲害,按著他的腦袋,有點心急,催促著:“繼續啊。難道陛下不懂女人?”
賀蘭殷還真不會取悅。
他艱難地把頭“拔”起來,俊臉幾乎紅得要滴血了,額頭不知何時也出了汗,喘著粗氣,落入桑寧眼裡,就狼狽得有點撩人。
哎,別說,狗皇帝沉浸色、欲中的樣子還挺性感的。
“桑寧,你是病傻了?”
賀蘭殷怒氣上頭,掐著她的下巴,壓低聲音喝道:“朕為什麼要取悅你?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嗎?”
竟然要他取悅她?
他瘋了,幻聽了,還是她瘋了,所以胡言亂語?
桑寧自然知道自己在做什麼,無怪乎人生無趣,隨心所欲,病中貪歡,撩個男人玩一玩。
話說,用撩男人玩兒這種方式讓自己精神嗨起來,似乎可以止一下她的病痛?所以,玩男人等於精神鴉片?
那繼續玩兒吧。
“我在向陛下邀寵啊。”
她掃一眼隔壁牆:“陛下快聽聽,這聲音多好聽。”
像是響應她的話,隔壁的男人越戰越猛,單聽力道,就感覺正咬著牙、喘著粗氣。
太不雅了!
賀蘭殷漲紅的臉都變黑了:“桑寧,非禮勿聽!”
他叱責她之後,衝著隔壁喝:“安靜些!”
他一喝,隔壁的聲音還真消停了。
桑寧很遺憾:“別啊,正聽得上頭呢!”
她聽著聲音,想象男人是個面板黝黑的大漢,女人是個大胸蘿莉,就那種糙漢跟嬌女的設定,還是帶身高差、體型差那種,只要男人壓下來,就能把女人整個兒罩住,就像是虎狼捉住小綿羊,怎麼蹂躪怎麼來。
哎,爽歪歪。
可惜,全被狗皇帝破壞了。
“陛下來這裡,不聽這些,難道聽民生疾苦?”
她不高興地諷刺。
賀蘭殷沒理會她的諷刺,伸手抵唇噤聲道:“閉嘴!有人來了!”
來人是桃娘。
她端著幾瓶桃花酒,扭臀擺腰走進來。
後面跟著兩個美貌如花的年輕女子,一人抱琵琶,一人抱琴,身段如出一轍的豐腴妖嬈,甚合桑寧的口味。
“我這桃花酒,乃娘娘河一絕,兩位貴人且慢品。”
桃娘拿著酒壺,倒了兩杯,同時,特意對桑寧說:“我這兩位叫春花、秋月,都是精通音樂的,兩位貴人想聽什麼曲子,儘管說來。”
桑寧聽了,熟客一般,笑道:“那就各來一曲拿手的吧。”
她喜歡《長恨歌》裡的琵琶女,便點了名:“琵琶那位美人先來。”
彈琵琶的叫春花,立刻就笑盈盈彈了起來。
曲聲如何,桑寧欣賞不來,反正好聽就是了。
她很捧場,閉著眼,跟著曲子搖頭晃腦,擺動身體,一副好不沉醉的樣子。
但沒沉醉一會,像是想起了什麼,猛然睜開了眼。
賀蘭殷一直注意她的動作,覺得她這會很有妖妃的味道了,不愧是妖妃,瞧瞧那貪圖享樂的樣子。
該殺!
他殺意洩露的時刻,桑寧恰好睜開眼,他還以為她發現了什麼,心裡不由得一緊,忍不住腦補著:她竟然這麼敏銳!果然不是一般人!
下一刻,就見她“色眯眯”看向抱琴的美人,招手喚著:“哎呀,小姐姐別坐那兒,坐這裡。”
她拍拍自己身邊的床榻空位,一副女流氓的模樣兒。
秋月聞聲,應了個“是”,就放下琴,嬌嬌怯怯地走了過去。
賀蘭殷忍著趕人的衝動,告訴自己:且等等!倒要看看妖妃還能做出什麼荒唐的事來。
秋月走過去時,還順手從桌子上端了一杯桃娘剛倒好的酒。
“等下——”
賀蘭殷心有防備,攔住了,接過酒杯,往地上倒了些,沒什麼異樣,又取出銀針刺入酒水裡,見銀針也沒什麼顏色變化,才放心了,還給了她。
但才放心,就被自己的行為驚住了:他在做什麼?竟然為妖妃檢查酒水是否安全?他是她的奴僕嗎?先不說這事兒不該他來,關鍵是妖妃配嗎?
他真是瘋了!帶妖妃來此的目的不是這些啊!
桑寧才沒賀蘭殷那麼多心理活動,見他檢查酒水,還覺得他多此一舉。
她巴不得一杯毒酒送自己下黃泉呢!
主要銀針測毒不靠譜啊!
哎,這落後的古代!
“桑寧,你是主子,我是主子?”
賀蘭殷看不慣她的行為,就提醒了一句:“你是我的階下囚,竟然當著我的面擺起譜來了。”
他這話就自取其辱了。
桑寧從秋月手裡接了酒杯,仰頭一飲而盡,笑說:“是啊。擺譜呢。我是你的階下囚,你是我的裙下臣,這麼看,爺兒,我是你主子。”
賀蘭殷聽得一怒:“放肆!”
他什麼時候是她裙下臣了?她可真是敢說敢想!
桑寧輕慢地笑了:“我都放肆多少回了,爺兒還不習慣嗎?”
“桑寧,你——”
賀蘭殷被她氣得腦子疼。
他扶著額頭,看兩個美人不順眼,喝道:“靡靡之音,亡國之曲,還不退下?”
他討厭這裡的一切,無論是美人,還是音樂,還是這飄滿房間、勾人墮落的脂粉香!
桑寧喜歡極了,剛剛的曲兒被他打斷了,這會怎麼也要守住了,就說:“別管他。彈你的。”
隨後,又對秋月說:“小姐姐,將酒壺拿過來。”
“是。”
秋月拿了酒壺過去。
賀蘭殷正氣著,便沒有攔著檢查酒壺裡的酒水。
桑寧也沒喝,接了酒壺,往胸上一倒,喃喃著喘:“小姐姐,你來喝。”
她曾被馮潤生舔出點滋味,給賀蘭殷機會,他不珍惜,那她就換人。
她難受死了,貪這點歡,好消解病痛,哪管什麼男女?
反正她快活了就行。
賀蘭殷終於等來了她的荒唐事,就是沒想到是這種荒唐事。
這哪裡是喝酒水?
分明是!
荒淫!
豈有此理!
眼看著秋月還真的趴過去,探出了舌頭——
他眼疾手快地抓住她的頭髮,把人扔了出去,非常的不知憐香惜玉。
“砰!”
秋月直接摔在門上,重重落下來。
“啊!”
她得慘叫一聲,抬起頭,俏臉鮮血淋漓。
桑寧正閉眼等著小姐姐的唇舌伺候,聽到動靜,睜開眼,大驚失色:“爺兒,你——”
賀蘭殷俊臉黑沉沉,眼裡蓄積著風暴:“都滾出去!”
他太兇殘了!
兩個美人尖叫著跑了出去。
房間裡迅速安靜下來。
桑寧在安靜中,蹙著秀眉,伸手抹去脖頸、鎖骨處正流著的酒水,含在嘴裡,咂了一會,睥了狗皇帝一眼,含羞似怨、嬌聲嬌氣地勾人:“陛下要喝酒嗎?”
賀蘭殷不受控制地走過去,盯著她溼漉漉的胸,面板蒙著一層酒水,白的泛著光,燒著人的眼。
他給燒得渾身血氣亂撞,眼裡戾氣翻湧:“桑寧,你就這麼飢渴?女人也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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