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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智波富嶽一家共享天倫之樂時,火影辦公室也一樣熱鬧。

起碼在人數上不輸前者。

一張精緻的狐狸消災面具,正安安靜靜地躺在猿飛日斬的桌面上。

“火影大人,封印班再三檢查過了。”

暗部面具下的卡卡西稟報說道:“這只是一張普通的面具,沒有任何問題。來之前,我也找了製作這張面具的玩具師傅。他說這張面具,是那個叫宇智波義勇的孩子為家人定作的,一共有五件,全都是狐狸造型,而且是在三天前就定好的。”

三代咂了咂菸嘴,右手抓起面具,朝著沙發上的三個火影顧問揮了揮。

“我的推測沒有問題。鳴人突然爆發異常的力量是一次意外。宇智波的孩子偶遇鳴人,還有這面具上的狐狸圖案,應該也只是個巧合而已。”

他晦暗的目光在三人身上游走著,最終落在那個閉目沉思的繃帶老人身上。

“況且,就算富嶽想要接近和控制人柱力,也不會讓一個連查克拉都沒有的孩子過去,直接派止水用幻術不是更方便嗎?

“凡事涉及到宇智波,你未免也太草木皆兵了些,什麼事情都想歸咎給他們。這樣懷疑村子裡的同伴,未免也太陰暗了。

“團藏,以後有時間,還是多從地底出來,多曬曬太陽吧。”

言外之意是,別總把別人想得跟你一樣陰險又黑暗。

聽到這兒,卡卡西面具下的眼角微微抽動。

“日斬,我可沒有你這麼清閒啊,也沒有曬太陽的時間。

“你可別忘記了,老師曾再三說過:對那一族,無論怎樣小心也不為過。”

團藏手中的柺杖輕擊地面,發出陣陣悶響,“每次人柱力或者九尾出問題,都有宇智波一族的人在附近,我絕不相信這是能用巧合解釋的。別忘了五年前的事,我們至今還沒有查明原因,但九尾眼睛裡的寫輪眼就是證據!”

“你似乎搞錯了先後順序。”

猿飛日斬嘆了一口氣,“據負責鳴人的忍者報告,他用石頭投擊那三個忍校學生在先,富岳家的小兒子出現在後。鳴人之所以會力量激增打壞那棵樹,是因為日足的女兒在他眼前受到了傷害。他是為了保護村子裡的同伴而爆發的力量,不是看到面具被激怒的緣故……”

“說到日向日足的女兒。”

團藏打斷道:“正是因為有日向一族的忍者在附近,所以那負責監視的暗部其實離得很遠,只看到個大概不是嗎?”

“……你真是強詞奪理、見縫插針!”

猿飛日斬不耐煩地皺起眉頭,他已經猜到了團藏把這件事說得這麼誇張的真正用意。

“你今天來找我,到底想怎麼樣?”

接下來的對話很長,這裡之擷取關鍵詞。

團藏:人柱力,根部,培養,安全。

日斬:不行,陰暗,爆發,水門,託付。

團藏:日斬,你會後悔的。

日斬:團藏,我才是火影。

團藏摔門而去。

而剩下的兩個火影顧問還坐在沙發上,目光炯炯地盯著三代火影。

“他想法雖然陰暗,但說得有些道理。日斬,你得拿出一些對策了,至少要想辦法知道,宇智波一族究竟在幹什麼,想幹什麼。只靠暗部那些監視用的望遠鏡,是遠遠不夠的。”

轉寢小春與水戶門炎達成了一致,他們同樣覺得有必要防備宇智波對人柱力採取措施。

這五年來,宇智波和警備隊的口碑愈來愈差,木葉和這一族之間的戰火,一點就燃。

猿飛日斬嘆了口氣。

“既然你們堅持,卡卡西。”

“是。”

“從明天起,就由擁有寫輪眼的你來監視和保護鳴人。至於火影直屬暗部隊長的責任,就先交給止水負責吧。”

猿飛日斬看向兩個顧問,“另外,下個月的中忍考試,讓富嶽的長子,那個叫宇智波鼬的孩子也參加。以他的實力,透過考試是絕無問題的。之後我們再找理由,讓他也加入暗部。如此,止水和鼬,這兩個宇智波的天才和後起之秀,便都能近距離感受何謂火之意志,也方便我們考察他們。這總行了吧。”

兩個老人點了點頭。

既然目的已經達到了,他們便起身告辭。

卡卡西正要跟著一起離開,卻被猿飛日斬叫住。

“你等一下。”

猿飛日斬接著吩咐道:“通知下去,從今以後,絕對不允許和根有聯絡平民或忍者接觸鳴人。包括今天對鳴人動手的幾個忍校學生,全部開除。剩下的事,就交給根去頭疼吧。”

“是。”

卡卡西沒有覺得意外。

若是沒人授意,有幾個孩子敢在明知鳴人是“妖狐”的情況下,跟他動手?

這明顯是根部有意煽動這幾個學生去毆打和激怒鳴人,引誘他體內的九尾之力因為怨恨而爆發。

若是那幾個學生直接被鳴人殺死,那就更好不過了。

因為一旦這種事情發生,團藏就能向長老和村子裡的上忍們證明,三代培養鳴人的方案是錯誤的,而團藏,便能順理成章地奪走對人柱力的控制權。

【絕對,不能讓這種事情發生!】

“還有,讓今晚值班的人把這面具帶回去。”

猿飛日斬用煙桿把面具推向卡卡西,“聽說鳴人睡覺前,把這面具放在了枕頭邊上。對他而言,這是一件難得的禮物啊。

“但這件事也足以證明,即便是宇智波的孩子,也是有可能對陌生人伸出援手的。聽說富嶽的小兒子不想成為忍者,興許正是那心中的溫柔使然,所以不想傷害別人吧。他不禁讓我想到了帶土那個孩子,想必他們兩個之間,一定有很多相似之處。”

【不,完全不像啊,三代大人。】

卡卡西愣了愣,下午忍犬的話又迴盪在他的腦海中。

【“這小鬼超危險的。”】

“卡卡西?”

見他沒有反應,三代火影帶著點歉意說道:“不好意思,提起了你的傷心事。”

他未嘗沒有試探卡卡西心理狀態的意思,但結果還是有些出乎意料。

“如果沒什麼事,火影大人。”

卡卡西決定,還是先把自己對宇智波義勇的看法隱藏起來,“我就先回去值班了。”

“嗯,去吧。”

猿飛日斬背過身去,“看你精神恍惚的樣子,還是少看點自來也的書為好。”

卡卡西的瞬身術失敗,滑到在了火影大樓的房頂。

翌日早上。

義勇睜眼的一瞬間,便再次聽到了那神秘的提示聲。

【與宇智波佐助近距離相處8小時,炎之呼吸解析度+0.04%,雷之呼吸解析度+0.04%】

他有些疑惑地坐起身子,觀察著和他擠在一個被窩裡的佐助。

後者正在甜蜜地酣睡,砸吧嘴的時候還不忘摳摳肚皮,像頭白淨的豬。

如果沒記錯的話,昨天暈倒之前,義勇聽到的是,和鼬“近距離”相處一個小時,炎之呼吸解析度增加0.02%。

之後父親宇智波富嶽只用了一個小小的忍術,解析度就增加了0.04%。

而他和佐助零距離相處睡了一整總共夜8小時,卻是炎之呼吸和雷之呼吸的解析度各自增加0.04%,相當於每小時增加0.01%。

那麼問題來了。

為何佐助會比父親和鼬多個雷之呼吸的解析度呢?

還有這個近距離,到底多近才算近距離?

【在與你親密度較高的人物兩米範圍內,就可以透過對方的查克拉屬性(漫畫原文為“性質”,本書為了好理解,以後皆以屬性代替)解析對應呼吸法。解析度的數值,取決於對方該屬性查克拉性質變化的掌握程度。】

【那個人又說話了。】

義勇橫眉冷眼,直接進入了【通透世界】的狀態掃向四周,卻什麼活物都沒看到。仔細想想,那個聲音,更像是直接出現在他腦內。

幾秒過去了,義勇卻沒有聽到任何動靜。

不過,至少他的疑惑卻得到了解答。

想要獲取呼吸法的解析度,需要滿足以下條件。

1.在親密度較高的人身邊。

所謂親密度,應該就是關係的好壞。

親人和朋友之類的,自然更親密。

在這個世界,佐助、鼬和父親母親都算在其中,也許止水也算……

2.必須和這些人保持兩米以內的距離。

也就是至少也要和他們在一個房間裡。

解析度在對方不釋放忍術的情況下,每一小時結算一次。

如果施放忍術,則當場結算,就像昨天宇智波富嶽吹出兩朵火蓮時那樣。

不過具體解析哪種呼吸法,則取決於對方擁有的查克拉屬性。

在義勇想來,屬性二字,應該就是指火遁、水遁那類的東西,分別對應呼吸法中的炎之呼吸、水之呼吸。

按照他昨天聽到的說明,只要完全解析了炎之呼吸,將其修煉到常中的水平,就能復活炎柱。

全集中·常中,是修煉呼吸法的一種境界。

正常使用全集中呼吸法時,劍士們實際上是在利用劇烈的呼吸強行提高身體素質,使身體超負荷運轉,因此不能長時間使用,否則會留下很嚴重的副作用,比如肺部細胞壞死之類的。

但劍士完成【常中】的修煉後,便能全天二十四小時無負擔地使用呼吸法,還可以利用呼吸法調動自然之力潛移默化地改變體質。

可以說,只要達到常中水平,就達到了柱的門檻。

而義勇水之呼吸達到常中,已經有半年之久了。

讓他意外的是,這個世界的自然力量比地球上更加充沛,也致使【水之呼吸·常中】對這具身體的強化速度,遠比他在地球上快得多的多。

昨天幫助黃髮小孩,是他來這個世界後第一次動手。

那一擊雖然未盡全力,但威力卻絲毫不弱於他剛剛成為柱的時候。

而且他施展雫波紋突刺的並非日輪刀,只是一顆再普通不過的石子而已……

這讓義勇對這具身體相當有信心。

雖然轉修炎之呼吸會比較困難,但呼吸法畢竟是相通的。

以他如今的體質,就算有問題不會太大,達到常中也只是時間問題。

只要能先把煉獄這個他很喜歡的隊友復活,義勇任何困難都會克服。

(公式書中,義勇對煉獄的態度是:常常主動和我搭話。喜歡。)

【那其他人呢?】

義勇試探地在心中詢問,【如果是霞柱·時透無一郎呢?該怎麼復活他呢。】

十四歲就那樣死去了,也太可憐了。

而且殺死時透的,正是其祖先,上弦之一黑死牟。

義勇有心復活時透,但他似乎沒有聽說過忍界有霞遁之類的忍術。

【水之呼吸和風之呼吸都達到常中水平,即可復活時透無一郎。】

義勇眨了眨眼睛。

原來這個奇怪的聲音,是選擇性地回覆他的答案的。

時透使用的霞之呼吸,是利用朦朧的霧氣和高速移動進行遊擊作戰,源自風呼,但也有借鑑水呼的地方,似乎也正好和風遁水遁對應。

不過,這是不是意味著,他得找到一個會風遁的人,和他成為朋友才可以進行解析?

交朋友,這對義勇來說,無疑是最困難的事了。

殺死鬼舞辻無慘後的那兩年,他因為無法跟人交流,遲遲找不到工作,都是靠以前的積蓄過活。

期間他唯一社交活動,是和炭治郎還有師傅寫信……

不過,這種程度的困難,他宇智波義勇也是可以克服的!

只要知道別人喜歡吃什麼,隨身攜帶投餵,總能讓別人喜歡他。

這可是炭治郎教給他的至理啊。

(不死川實彌:×@#&!)

【那蟲柱·蝴蝶忍呢?】

義勇換了一個問題。

【需要水之呼吸達到常中水平,月之呼吸入門即可。】

義勇懵了一下下。

月之呼吸,這不是那個上弦之一的呼吸法嗎?

可問題是,他根本沒有聽過家人提起和“月遁”“月屬性”有關的詞語啊。

而且,這月之呼吸和蝴蝶忍的蟲之呼吸也沒啥關係吧?

思索了半天,他也沒等到回覆,便不再糾結。

【可以復活錆兔嗎?】

錆兔,是和他一起在狹霧山修行的師兄,最後卻成了藤襲山入隊考核之中唯一喪生的人。

他的天賦很高,義勇一直覺得,如果是他活下來,應該會比自己更早地成為水柱。

那樣的話,在最終決戰中死去的隊員,也會少一些。

【可復活的人員中,只包括大決戰前後,與鬼作戰犧牲的“柱”。】

只包括柱啊。

義勇沒有失望,繼續問道。

【那不死川實彌……】

義勇都已經來這個世界五年了,不死川也差不多該死了吧。

【不包括。他是在你轉世之後才死的。】

真可惜(不死川實彌是作者上本書的重要配角,所以不寫了,下同)。義勇想道。

【那蝴蝶忍的姐姐,花柱?】

【已經轉世了,生活的很幸福。】

義勇愣了愣神,這倒是一個好訊息。

就這樣,他將每個柱復生的條件都問了一遍後,心情變得越來越好。

【復活炎柱·煉獄杏壽郎,需要炎之呼吸達到常中水平。】

【復活蟲柱·蝴蝶忍,需要水之呼吸達到常中水平,月之呼吸入門。】

【復活霞柱·時透無一郎,需要水之呼吸和風之呼吸達到常中水平。】

【復活戀柱·甘露寺蜜璃,需要炎之呼吸達到常中水平,日之呼吸入門。】

【復活蛇柱·伊黑小巴內,需要水之呼吸和雷之呼吸達到常中水平。】

【復活巖柱·悲鳴嶼行冥,需要巖之呼吸達到常中水平】

不風柱·不死川實彌、花柱·蝴蝶香奈惠還不在復活選項中。

音柱·宇髓天元沒有開啟斑紋,估計和自己的三個老婆活得很幸福……

義勇把這些條件記在了腦海深處。

其中炎柱無疑是最容易復活的,因為他從父親、鼬還有佐助都能得到炎之呼吸達到解析度。

至此,他宇智波義勇,終於在忍界找到了一個可以稱之為目標的東西。

完事後,義勇把呼呼大睡的佐助給推到一邊,自己則爬了起來。

今天他要跟著鼬和佐助去練習場,只要跟得緊一點保持在兩米內,應該能更進一步的瞭解那個所謂解析度的工作原理。順帶,他想了解一下有沒有月屬性之類的東西……

倒不是他對蝴蝶忍有什麼特別的感情,只是率先復活一個願意和自己說話的人,比如蝴蝶忍和煉獄杏壽郎,彼此應該會好相處一些。

畢竟時透無一郎和和伊黑小芭內,好像不太喜歡他的樣子,尤其是後者,每次都會和不死川一起擠兌他,弄得義勇很傷心。

下樓後,義勇注意到父親富嶽坐在庭院裡和鼬說話,後者時不時地點點頭,像是接受了什麼任務;母親則是在自己的房間裡。

義勇一如往常地沒有理會他們,洗漱過後便開始做飯,他先把昨晚剩下的菜重製一下,再準備好今天出去時要吃的點心。

半個小時後,佐助抹著眼睛姍姍來遲,一家人在和室內的桌子上吃著早餐,沉默而無趣,是宇智波的該有的那種用餐風格。

直到義勇突然問道:“什麼是查克拉屬性?”

一家人驚住了。

美琴激動地捂住嘴巴,眼睛裡湧出不可置信的神色。

【天吶,義勇居然主動和人搭話了!】

她差點就要哭了。

雖然他沒問具體的哪個人,但他終於問了一個和家務無關的問題!

也是他這個年紀的孩子該問的問題。

【我的義勇,終於長大了!】

“佐助,還記得我之前跟你說過的嗎?就由你跟義勇講一講吧。”

鼬想打算讓佐助展示一下最近的學習成果,生怕富嶽覺得義勇天賦更好,到時候又一碗水端不平,再傷害到佐助的感情。

原本還在往嘴裡塞炸魚腩的佐助立刻正襟危坐,打算好好在父親面前表現一下。

“恩,哥哥說,查克拉有五種基礎屬性,分別是水、火、雷、土、風。每個忍者天生至少擁有其中一種。”

佐助瞅了一眼鼬。

當他發現後者正微笑著對他點頭,說話的語氣也自信了些。

“比如我們宇智波,天生擁有高親和度的火屬性,因此我們使用火遁,將提煉出的無屬性查克拉變化為火屬性查克拉時,會比其他忍者浪費更小,效率更高,忍術的威力也會更大。”

“不過,哥哥還說,忍者除了天生的屬性,也可以透過後天修煉研究出其他屬性的性質變化,只是比較消耗時間罷了。想要成為上忍,必須要掌握兩到三種以上屬性的查克拉性質變化才行。”

“大致不錯。”

宇智波富嶽滿意地點了點頭,順勢說出了昨天憋了一晚上的話,“不愧是我的兒子。”

其實他這句話是把三個兒子都囊括進去了,只是昨晚被義勇氣得說不出口。

但今天,他還是說出來了。

富嶽這頓早飯吃得很痛快。

這三個兒子包括佐助在內,都比他同齡的時候更強。

他覺得只要事情順利,宇智波很快就會擺脫立場存疑的止水,擁有真正屬於自己的後進力量。

不過聽了他的誇獎,最高興的還是佐助。

他兩邊臉蛋紅的像是快要燒起來似的,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在醞釀豪火球呢。

隨後,宇智波美琴問出了自己的疑惑。

“可是義勇,你怎麼好奇起這個來了?”

【難道,昨晚佐助又和他說了什麼嗎?】

“嗯,我想知道,除了這五種屬性外,還有和月亮有關的查克拉屬性嗎?”

佐助被問的有些發矇,張著嘴吧搖了搖頭。

“月亮?你是想說陰屬性吧。”

富嶽喝了口湯,不動聲色地說道,“除了五大基礎屬性外,還有陰和陽這兩種很少被提起的查克拉屬性。忍者之中,能弄明白陰屬性查克拉性質變化的人很少,大多數都是淺嘗輒,只會粗淺的將之應用在封印術和幻術之中。

“木葉之中,正兒八經研究陰屬性查克拉性質變化的,只有奈良、山中、鞍馬一族,還有極個別幻術忍者。

“掌握陰屬性查克拉性質變化,不僅需要非常高的理解能力和想象力,還很耗費時間。唯一能夠迅速掌握陰屬性查克拉的人,只有我們宇智波。我們甚至不需要刻意去提升這種力量,更用不著透過結印來釋放幻術。”

他切換出自己的三勾玉寫輪眼,在眼眶中微微轉動。

家人們都放下了筷子,一動不動地盯著他的眼睛。

“義勇,只要你的寫輪眼能夠不斷進化,陰屬性查克拉,也就是族人所說的瞳力,也會順帶著變得強大,所用出的幻術效果也會越來越強,甚至修改現實、逆轉生死,也不在話下。你昨天說不想被人‘討厭’,只要你的幻術足夠強,也足以做到這一點。”

【如何,現在終於明白宇智波的力量,是何等強大了嗎?】

富嶽盯著義勇的臉,似乎想看到渴望或為一族感到驕傲的表情。

【寫輪眼是心靈寫照之眼,力量也會隨著持有者的心底的渴望而有所側重。】

【若是義勇能成為比止水更強的幻術忍者,或許我們能在不知不覺的情況下,控制木葉的高層。】

但他失望了。

義勇沉默著看著那雙血色的眸子,心中則是恍然大悟。

族人腦子裡那團陰暗能量,突然有了解釋。原來那就是宇智波一族獨有的陰屬性查克拉啊。

可為什麼總給他一種不妙的感覺?

就好像這股查克拉裡混進了什麼奇怪的東西……

不過今早義勇最大的收穫,就是知道了陰和陽這兩種一般忍校畢業生才會瞭解的屬性,剛好對應月之呼吸和日之呼吸。

如此一來,無論是復活煉獄杏壽郎還是蝴蝶忍,只要從家人身上“下手”收集解析度就夠了。

對義勇來說,這無疑是個好訊息,這意味著他暫時不用去接觸更多的人了。

就是以後他得更像佐助,變得黏人一點,字面意義上的哪種黏人。

可這樣一來,他就不能再一個人呆在家裡太久……

【怎麼規劃時間呢?這是個問題……】

見義勇聽完也沒什麼反應,宇智波富嶽嘴角向下撇了撇。

他對著鼬吩咐道:“說到查克拉屬性……去買張試紙給佐助測一測他的潛質。身為我的兒子,應該不止一種火屬性才對。”

“是。”

鼬答應了下來。

雖然佐助離學習性質變化還有好長一段路走,但提前知道了他的屬性,鼬在執行任務途中,可以為佐助蒐集一些契合度較高的忍術,為他鋪好道路,

當然,要是義勇願意學習提煉查克拉,也可以給他測一測……

倒是,要怎麼才能讓他心甘情願的學習呢?

昨天義勇許下那個【不被他們討厭】的願望……

但他實在是分析不出那個“他們”是誰。

吃過飯後,宇智波富嶽和美琴去上班,而義勇將剩下的點心準備完好,提著兩個四十厘米高的食盒等在門口。忍者的飯量,可是很大的,更別說訓練的時候了。

“義勇,我們是去訓練,又不是野營……”

佐助嘴上這樣說著,想在弟弟面前表現出自己能吃苦耐勞的大人模樣。

但平心而論,他並不想中午用飯糰充飢。

他走到義勇身邊,想要替他分擔其中的一個。

可佐助才剛剛把那食盒提溜起來,臉色便是見了鬼似的陡然一白,接著逐漸變得通紅。

最後還是義勇重新把食盒接了過去,才把他從尷尬地局面中解脫出來。

“這個裡面是湯,很重,還是我來吧。”

義勇輕而易舉地把那食盒提在手上,就好像沒有重量似的,看得佐助心裡發慌。

【為什麼義勇從沒有修煉過,力氣卻這麼大啊!難道他真的是比哥哥更厲害的天才嗎?】

一絲淡淡的不爽湧上佐助的心頭。

鼬默默地看著這一幕,想起了早上起來後,父親交給他的任務。

【“想辦法看看義勇的身體素質,到底強到什麼程度。”】

雖然知道自己照辦以後,父親一定會更加堅定地讓義勇成為忍者,但他必須得這樣做。

“佐助,練習體術用的手裡劍和苦無都帶好了嗎?”

鼬輕聲問道。

“帶好了。”

佐助摸了摸自己綁在腿上那鼓鼓囊囊的忍具包,“還有義勇的那一份也帶了。”

反正是打定主意要義勇和他一起訓練的意思。

“我只是跟著你們一起去而已。”

義勇是去跟著刷解析度的,對於成為忍者這件事本身還是不怎麼動心。

就算是要追求力量,呼吸法對他身體的改造,也還遠遠沒有到達上限。

說句令佐助氣到爆炸的話,他每天只要呼吸就能變強,而且進度極快。

“就照義勇想做的就可以了。”

看著佐助還要說些什麼,鼬輕輕搖了搖頭。

對於有想法的孩子,逼迫是沒用的,要從疏導對方的想法入手。

不過他還是打算先跟義勇展示一下忍術的威力,說不定義勇對那些花裡胡哨的忍術效果十分中意。忍者中有不少都是為了類似的理由才開始認真學習的,無非就是為了“帥氣”、“好看”……

“對了。為了鍛鍊身體,今天我們跑著去怎麼樣?”

鼬沒有忘記父親的安排,這樣可以看看義勇的耐力在什麼水平,也能大概推測出他整體的身體素質。

“可是那樣,我們訓練的時候就沒有力氣了。”

佐助有些不願意,他們常去的演習場在比宇智波族地更邊緣的地區,繞來繞去有好幾公里遠。至於家族後面的湖區訓練場地,總是有一些想證明自己的年輕族人找鼬麻煩,所以他們才會選擇在村子的演習場修煉。

“可是如果佐助願意跑著去的話,我下午可以揹著你回家。”

“那我願意!”

佐助表現出了讓義勇羨慕的粘人程度。

要是他也能做到這一點,大家也能更快復活了。

“義勇呢?”

鼬微笑著轉過頭,“食盒我可以幫你拿哦。”

“不必。”

義勇拒絕道:“我能跟上的。”

他打算今天一整天,都跟在宇智波鼬的兩米範圍內。

看看從擁有三勾玉寫輪眼的鼬那裡,究竟能否刷出月之呼吸的解析度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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