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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尼楚賀回過神來,畫軸依舊掛在大殿之中,上面依舊是先前的莽荒山林,根本沒有什麼百獸咆哮,電閃雷鳴,彷彿剛才一切都是她的幻想出來的一般。
但腦子裡多出來的一段資訊,還有畫軸上月亮下光禿禿的山峰讓尼楚賀清楚的知道,剛才的一切並不是她的幻覺,因為畫軸上拜月的紅狐真的不見了。
尼楚賀“撲通”一聲跪在地上,“謝山神寬恕尼楚賀的不敬。”
嚇出了一身冷汗的尼楚賀一臉震驚加茫然的離開了山神廟,腦子被剛剛得到的訊息攪和成了一團漿糊。
既定的命運軌跡出現了變數,外來之魂,卻是真正的薩伊薩宜爾哈是什麼意思?
還有那彷彿要將所有生命都毀滅的恐怖雷電,那遁走山林的拜月紅狐,這預示著什麼?
“狐入林間未有歸,魂入長白當作陪。物本無情人有情,初識只作舊人回。”
這首預言詩又如何解讀?
滿心憤怒的尼楚賀,此時就像一個迷路的孩子。以為諸多算計終究落空,卻被告知一切才開始;原本以為的事實出現了變數,卻不需要她做什麼。
站在這茫茫白雪之間,尼楚賀頭一回產生懷疑,對神明的懷疑,既然什麼都不需要她做,祂又為了什麼選中她?
而且尼楚賀發現,哪怕是神明,也不是全知全能、無所顧忌的。
那些可怕的雷鳴電閃也因此烙印在了腦海中,只要一想起,她就忍不住想要顫抖,彷彿自己就是那慘死在雷電下的動物。
……
而在山神廟的畫軸中突然雷電發作時,在山腳下,雲舒正和胖廚師還有已經歸來的幾位遊守說著話。
胖大廚正在口沫橫飛的說著他們家那位做御廚的先祖。
他家這位先祖在長白村也算是一位名人,在《長白大事記》上留下了濃重的一筆。
因為自他開始,以前循規蹈矩要麼經商要麼從政的遊守們,彷彿發現了新大陸,在各自感興趣的行業徹底放飛自我。
在這位御廚後,長白村的遊守們,有當過青樓名妓的、有做過武林盟主的、有賣貨炊餅的、有跑去高麗當駙馬的……民國時,還有拉黃包車的、唱戲的、一統北方黑道的。
總之只有你想不到的,沒有他們不敢幹的。
當然,無論遊守們是什麼身份,四面八方的訊息都會匯聚到長白村,供尊主和薩滿了解最新訊息,然後適當調整守山人對內對外的政策。
當然,也正是這些放飛自我的前輩的存在,這才顯得建國後這一代的遊守們分外苦逼。
難得新上任的大薩滿願意傾聽他們的苦悶,幾位建國後上任的遊守,瞬間開啟吐槽模式。
以前吧,遊守們出去是貴族少爺,頂不濟還能裝扮成江湖俠客;而如今,出身以祖宗八輩都是貧農為優,這才叫根正苗紅。
只出身這一項,就將長白村的遊守們一棒子打的半暈,因為長白村太特殊。
說是農民吧,太假;說是地主吧,又早在阿林老祖兒在世時,就將外面的土地都賣了;說是商人資本家,除非他們腦子秀逗了。
倒是可以說成紅二代,但長白村大部分人都是默默奉獻的那種,連軍籍證明都沒有。
但若讓他們弄虛作假,卻是失了守山人的風範,畢竟他們不偷不搶,也沒什麼見不得人的。
好在在戰爭年代,長白村幾乎是全民皆兵,哪怕是民兵,也是上過現場殺過鬼子,和人民子弟兵肩並肩當過戰友的。
不說其他人,只阿林老祖兒、還有吉勒塔吉勒塔夫婦,就有不少過命交情的戰友。
透過他們擔保作證,這一代的遊守們出身清白,能參加工作。
以前的遊守們,無論幹什麼,最後都是同行業的翹首,聲望值達到了頂點的那種,會有源源不斷的金錢物資從外面運往長白村。
而如今這一代的遊守,能把自己餵飽就不錯了,有時候還需要族中接濟。
明明長白村的人可能啥都沒有,獨獨不會差錢,但就是這麼奇怪。
而在以前,遊守們大多任性,來一場說走就走的旅行這種事很普遍,所以那時候的遊守大多見多識廣,而族中很多立志成為遊守的族人,都是被這些前輩寫的遊記所吸引。
但如今這一代遊守,別說“世界那麼大,我想去看看了”,就是從村裡去縣裡,沒有介紹信,也是寸步難行,加上如今全國上下大部分地區依舊是交通靠走,只有用一句詩來形容:“行路難,難於上青天。”
胖大廚自己就是一個遊守,以前開了一家小飯館,後來公私合營,他還繼續當他的大廚,去年剛退休,自然對如今的世道深有感觸。
他夾了一筷子已經放涼了顯得油膩的酸菜白肉,放進嘴裡慢慢嚼著,待咽乾淨,有些自嘲一笑:“往前推十年、二十年,誰能想到,曾經食不厭精、膾不厭細,用東珠打鳥、幾百年的人參泡茶喝的守山人,會覺得吃口肉都是享受呢。”
雲舒一聽,又是想當年,沒完沒了的想當年,這其實就是一群活在過去的人。
“胖爺,人得向前看!”
胖大廚揮了揮手,笑道:“人老了就愛回憶過去,這是老人的通病,畢竟過去,我們也想你們一樣年輕過、折騰過、輝煌過。忘不了啊,也不想忘,不能忘。不過薩滿大人還年輕,自然要向前看,努力折騰。”
說完,他大笑著對不遠處一箇中年婦女招手,“舒宜爾哈,過來!”
趁著中年婦女過來之際,胖大廚對雲舒道:“這是我閨女,我在外面時結識了一個不錯的小夥子,就把她嫁過去了。先前跟著女婿在部隊,後來女婿轉業,就到了紅旗公社,如今是那裡的公社社長。薩滿大人以後要是有什麼用的著的,只管去找他,自家人,別客氣。我那外孫女、外孫子也都是實在人。”
雲舒對著笑眯眯、看著像個聖誕老人的胖大廚輕輕點頭,心裡則感嘆了一聲,這長白村果然是鍾靈毓秀之地,人才輩出,連一個廚子說話都這麼有水平,有深意。
要知道,長白村外嫁女兒,如若做出對長白村的突出貢獻,她們的孩子雖然雖然不能參加守山人選拔,卻能在一定程度上享受族中的資源,比如說人脈,比如說強身健體的藥浴。
而云舒作為大薩滿,自然是最有資格分配族內資源的人,沒有之一。
這一點,也是八部守山人中某些人不甘心放棄的權利之一,可以說,雲舒是把原本已經屬於他們的囊中之物又奪了回來,自然不會歡迎。
而這些人不會記得,那些東西原本就是金雲舒的,在阿林老祖兒去世後,他們已經代她“保管了”五六年。
這會兒,雲舒看著面善的舒宜爾哈,基本上已經確定了她的身份——楊真真的母親。
看來,她和楊家人,果然有緣。
。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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